6暗語示意
又過了一個月,夕月去看了幾次殷素韻,每次去莫離淵也在,而殷素韻也在莫離淵的照料下,身子漸漸康復了,不過依舊是有些弱,怕是留下了病根,夕月感歎古代的醫術就是不行,要是在現代需要這麼吃中藥,喝苦藥嗎?還留下這一身的病根。
閒來無事,這顏楓宇一走,夕月少了吵架的人,雖只有三天,還是有些不習慣,夕月好似想起顏楓宇的話,很誠懇的在心裡告訴自己,只是不習慣而已。
「瑾也不回來看看我們。」某人又開始嘮叨了,語靈和夏紫又一起笑了。
「公主,你這是太悶了吧?才找司徒公子的。」語靈上來揶揄道,以前一些危險的事都是司徒公子陪著公主瞎胡鬧,現下司徒一走,公主就無聊了。
「你們知道禁衛營在哪嗎,要不我們去看看去?」夕月突發想到這個來皇宮這麼多年了,不是看到不是宮女就是太監,真正的男人就她父皇和幾個皇兄,再就是司徒瑾,反正就是沒見那些訓練有素的男兵。
「公主不可,現在禁衛營門禁,都去把守各大城門和巡視皇宮,我們這一去,司徒公子估計早就出去了」夏紫說道,就是語靈那丫頭,自己不也是為了見司徒瑾一面,才鼓動公主。
夕月腦中一思索,有了,找風兒侄子玩,呵呵……
想到做到,夕月早已踏上步子往宣正宮而去。
一進宮裡,一群宮女都不停地給夕月請安,宣正宮就是太子寢宮,莫以軒大婚以來,宮裡除了顏雲悠和金絲兒兩位妃子,還有一些姬妾,不過貌似她們是上不了檯面的,莫以軒這麼多妃子中,也只有金絲兒育有一子,便是風兒……
一進門就聽到孩子稚嫩的聲音,細細一聽才聽清楚,原來是風兒的母妃在教他被三字經。
「風兒,背下去……「金絲兒看起來對風兒很嚴格,聲音都如此嚴厲,彷彿這個人並不是一向以溫柔著稱的金側妃。
「性相近,習相遠……「小孩子好像挺不容易記得,又是忘了?
「風兒「
風兒害怕地望著金側妃,眼睛裡一汪一汪的。
「風兒……」夕月慢慢踏進殿中,身後語靈她們都跟著。
「皇姑姑」風兒像看到大救星一樣,跑到夕月跟,縮在夕月的懷裡。
「風兒,在做什麼呢?」夕月面對這麼小的孩子的突然「襲擊「。著實有些不穩,如果不是風兒還小,否則可真的要倒在地上了。
「風兒在背三字經」一看到母妃手裡拿的書本,風兒就十分抗拒「母妃好凶」
「風兒」金絲兒嚴厲一聲,兩歲多一點的風兒畏懼地縮在夕月的懷裡,有皇姑姑在,誰都欺負不了他。
「公主別介意,風兒年紀小不懂事」金絲兒小心地行了個禮。
「金側妃,風兒還小,你也別這麼來逼他學?」夕月抱著風兒,她最是看不慣把一切都寄托在兒子身上的女人,彷彿兒子就是她的工具一樣。
「公主說的是,但是孩子要從小教導才是」這小主子可不是個善茬,稍有得罪,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風兒才兩歲吧,你做為他的母妃不是每天逼著他去學,而是要他想學才去循循善誘,使他對學習有興趣。」原來這就是中國封建社會留給現代社會不愛學習的根由啊。
「這……」金絲兒只好不出聲,這個夕月公主說起道理來還都是她的對。
「喲,我當是哪位稀客到我這宣正宮來了呢?」說道一身大紅正裝的顏雲悠,帶領著七八個太監宮女緩緩走進這西苑來。
「臣妾給太子妃請安」金絲兒趕緊行禮,只有夕月裝作沒看見一般,她對皇帝都不下跪的,何況她這個太子妃。
「免禮了」說話倒是不冷不熱的。
「原來是弟妹啊!」顏雲悠直接忽略掉夕月的不行禮。
「說什麼?可別在這亂叫人」顏家的人都這般無恥嗎?
「夕月可別惱,這聲弟妹可是遲早的事,楓宇請求的賜婚,這是父皇都答應的,只等你及笄啊!」顏雲悠悠悠的說出口,這夕月早該出宮了,憑什麼她和她母妃獨寵後宮。
「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你只管做你的太子妃就是,再說也給我生個侄兒來玩玩啊?」這顏雲悠不就是仗著家世嗎?以前見她還是像是很溫和得女子,沒想到會是這般。
「你……」顏雲悠被夕月說中了痛處,頓時臉色大紅,直直說不出下話來,要知道人家莫以軒可是從沒進過她的屋的。
「怎麼了?皇嫂我說的不對嗎?」夕月一笑,那樣一下就氣成這樣了,真是小肚雞腸。
「風兒,我們出去玩去「夕月牽起風兒,在風兒的歡呼下離開這爭寵的地。
剛走出西苑,夕月便看見莫以軒與一個好些天沒見人的莫以弦在一塊。
「老哥——」莫以軒與莫以弦好像正在談什麼正事,忽聽到有人叫的聲音,二人才轉向一看,竟是夕月帶著一個小孩慢慢地朝這邊涼亭而來。
「我就說嘛,你老哥這麼多天不來找我,原來還是跟皇兄一起學習啊?」夕月放開風兒坐到莫以弦身旁。
風兒像個被拋棄的小孩一樣委屈的看著他的夕月皇姑姑,可人家哪看見了?
「風兒,過來」莫以軒招手叫風兒過去。
「父王……」風兒有些害怕莫以軒,但還是走了過去。
對於風兒莫以軒還是有些感情的雖說莫以軒對女人都是冷言冷語的但是風兒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自是有幾分喜愛的。
「老哥,說你是不是為了看美人的」夕月指著莫以弦的鼻翼,調戲一般的打量著莫以弦的神情。
「沒有……不是」莫以弦拿起一盞茶若無其事地喝著,並不看她。
這一動作,對面坐著的莫以軒全看在眼裡,不出聲,只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夕月趴在莫以弦的肩上,嬉笑說著。
「夕兒……皇兄在呢「莫以弦扯下不安分的小手,自己是茶盞都丟下了,濺了一地。
夕月才看了看正面坐著的冷面太子,正做了下來,而風兒也到夕月身邊,是語靈將他抱坐在小凳子上。
「剛才與七弟說的是邊疆告急,程民造反「許久莫以軒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好像不痛不癢。
「皇兄「莫以弦制止道,皇兄怎麼可以對夕兒說這些。
「告急?造反?」半天夕月才反應過來,這些年月夕不是在父皇的治理下百姓都安居樂業嗎?
「為什麼?」邊疆告急還說得過去。城民為何還要造反呢?
「夕兒,這不關你的事」莫以弦打住,眼睛看著一旁的莫以軒希望他不要說出來,他不能要夕兒也參進裡面。
「是因為你的母妃」莫以軒毫無情感的說出,對她來說,這些暴亂都是因為她的母妃,她就該受著。
「這關母親什麼事?」為何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父皇不說,母親也不說。
「皇兄,夕兒還小」莫以弦看著莫以軒,希望他不再說了,這要是讓夕兒知道了,她還會這般暢快嗎?
「到底是因為什麼?」夕月一見就越覺得不安。
「因為父皇對你們的專寵,達到了民眾記恨的地步,到處的百姓都在作亂。」說出這話時,莫以軒平靜的語氣中夾帶著一分憤怒,幾分樂意,甚至有些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