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鳳華清冷
自顏楓宇一走,莫離淵也沒來找夕月的事,反倒是顏楓宇一走,熙月宮便冷清了下來,莫以弦也沒來看她,司徒瑾也不回來,彷彿這皇宮中裡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夕月沒意思的練會舞,然後決定去殷素韻那看看,母親也好久沒來看她了。
一進鳳華宮,夕月不覺得奇怪,這裡是最繁華的地方了,怎感覺有一種清冷的感覺,一進殿內,母親好像不在,倒是母親身邊的宮女青兒見自己來了,好像是見到神一樣高興。
「公主來的好,娘娘生病了,都快急死奴婢們了。」青兒眼淚都逼出來了。
「怎麼回事?快帶我去看母親。」怎麼回事?母親居然生病了,那父皇呢?怎麼沒人告訴她。
一到內室,紅帳裡隱約有女子躺在榻上,夕月一急,跑上前。
「母親」母親怎麼病成這樣子了。
「夕兒……」殷素韻不似平時的粉黛,有幾分憔悴。
「母親,你怎麼了?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的?父皇呢?他知道嗎?」夕月一臉疑問,更是不敢相信這還是她見到的那個傾國傾城的母親嗎?
「夕兒……」殷素韻又咳了幾聲「母親沒事,母親是這幾日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吃幾帖藥就沒事了。」殷素韻勉強的笑了笑。
「那父皇知道嗎?」怎麼回事啊,平時就是自己一生病,父皇不都是第一個出現的嗎?這次母親?
「是我不讓他們跟你父皇說的。」殷素韻虛弱地靠著。
「那他也沒來嗎?」這是什麼理由,定是有什麼怪異。
「公主,皇上好幾天都沒來鳳華宮了。」還是青兒不忿地說出來了。
「青兒……」殷素韻想阻止卻已被青兒說完了,「夕兒,別聽青兒說的,你父皇最近太忙了,才沒時間來看母親……」
「你以為我會信嗎?」夕月心疼地望著殷素韻,「青姨,你去勤政殿叫我父皇,看他是怎麼一回事?還要不要我母親了」夕月向著青兒說道,手都忍不住抖了,終是膩了,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愛,還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青兒聽夕月一句話便出去了。
「夕兒……你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一樣?」夕月立即回道。
殷素韻無法說出原因,只好沉默,又有些咳嗽。夕月嚇得趕緊叫清歌,這母親這病是不是太嚴重了。
「快叫御醫,快叫御醫」夕月只想到這麼多,心中焦急萬分。
宮女太監都手忙腳亂的,一聲「素韻」是皇上來了,所有人趕緊讓出道路來,連夕月都趕緊退下床。
「素韻……」莫離淵一身龍袍,像是剛忙著似的,一見殷素韻這樣,整個人都心疼了起來。
「皇上,臣妾沒事……」殷素韻半分欣喜半分哀愁,被莫離淵擁著。
「娘娘病著你們這群奴才都是幹什麼的了,怎麼還不叫御醫。」莫離淵已是龍顏大怒。
「奴婢該死,奴才該死。」鳳華宮裡的一群宮女太監都跪在地上求饒。
「皇上……」殷素韻緊緊抓著莫離淵的衣袖,莫離淵才回過身來。
「素韻……」莫離淵輕輕地觸碰殷素韻的臉,滿眼的心疼。
「皇上,不關他們的事,是素韻擅自做主不讓他們去跟你說的……皇上……別責怪他們好嗎?」殷素韻虛弱的說著。
「素韻,你先不要說話好嗎,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忽略你的……」莫離淵看著殷素韻的病容,心裡後悔極了。
夕月在一旁不出聲,看父皇的表情,不像是另覓新寵的樣子。
御醫已經來了,夕月才上前說道。莫離淵才讓開一點,讓御醫上前把脈。
御醫把完脈,就後退又跪下,這一動作夕月感覺不妙。
「快說,貴妃娘娘身子有何事?」莫離淵激動地看著御醫。
「回皇上的話,娘娘是偶感風寒,加上憂思心結,這才使得鳳體違和。」御醫躬身說道。
「那什麼時候能好?」這才是關鍵。
「回公主的話,娘娘風寒吃上幾貼藥便能慢慢恢復,只是這心結的地方還需娘娘自己看開一些。」御醫一一道來。
「皇上,臣妾沒事的……」殷素韻說道。
原來是莫離淵因為朝中事物忽略了殷素韻,夕月再瞭解整個事情的始末便也是對莫離淵少了先前的懷疑,不過卻又懷疑朝中什麼事使得從來不曾忽略最心愛的女子莫離淵,居然一連一個多月都不來看望殷素韻,夕月一問,莫離淵都是喝斥叫她小孩子家的不要參與朝中之事,就連殷素韻都是閃閃躲躲的,才使得夕月更加的疑惑。
又是一個星辰的夜晚,夕月又是偷偷地溜出來了,不過夕月這三年的怪異舉動似乎從來沒被別人發現,夕月自己都情不自禁地想,這皇宮的人好像到這個時候睡的格外的死一樣,三年都沒發現,還有那些禁衛軍,他們過來過去,都沒發現,這要是有刺客,誰都可以來行刺的嗎?
「又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一如既往地他還是一如初遇一樣,貌似神一般的容顏氣質。
「我在想啊,我是多有本事一點武功輕功都不會,居然能瞞住這些禁衛軍,來到這裡,還一來就三年了,哈哈……」某人完全浸在自己的自滿裡,沒看見身邊人那一瞬的寵溺和無可奈何的笑意。
「夕兒,可曾是不想來了」雖是平心的語氣,在夕月聽來怎麼感覺有股委屈的意願。
「呵呵,怎麼可能雖然我感覺這樣很怪異,但是我還是很喜歡和你一起,陪你或是你陪我「夕月一笑,這三年來晨陽的怪異她怎麼沒發覺呢,只是她相信那個童話,只要她不去好奇,一切就在這種原點上了。
看著夕月一臉滿足的笑容,晨陽頓時有些難以言說的苦楚,她要是永遠這麼開心,他才放心了。
「夕兒,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你會傷心嗎?」一說出這話晨陽就有些後悔,但是又有些希望她說出來。
「會,我會很難受的,在這裡就你一個人知道我的全部,你要是走了我豈不是寂寞死了。」她這三年把什麼都跟他說了,穿越,跳舞,什麼都沒隱瞞,連自己的孤寂和對什麼事的看法,還有對這個朝代的無奈通通都說了。
聽到夕月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而已,心中不免有些苦笑,不過也是,她怎麼會喜歡自己呢?外邊那些人夠她心煩意亂的了。
「晨陽,你怎麼了?你不是要走吧?」晨陽的表情怎麼那麼糾結。
「呵呵……怎麼會」又恢復一貫的淡然,握著那個神出鬼沒的笛子,好像它能帶給他力量一般。
「我就說你怎麼可能離開你家藍兒的地方呢?」夕月也是了然一笑,她還從沒想過晨陽要走的。
「我怎麼會離開藍兒呢?」晨陽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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