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遊說出宮
「專寵?」又是專寵,這到底是皇家還是天子,連跟自己心愛的人廝守一生都不可以的嗎?「哼……」夕月自嘲地笑了笑。
「這些無非是那些想看著莫家倒台的人的一個借口罷了,真是迂腐。天子專情何錯之有,妨礙到他們了?天子專寵難道老百姓就多繳稅了?說到底不還是有些人見自己無法拿著女人在天子枕邊吹他成名之風罷了,而散播出來的謠言而已?」夕月看著這兩位兄長,憑什麼一個男人不可以只守著一個女人?
莫以軒和莫以弦被夕月這一段語言震驚了,這是夕月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子說出的話,居然比他們看的還通透,只一言便道破玄機。
「我父皇母親都無錯,不該接受這樣的懲罰,錯的是他們罷了,他們不理解愛情,不明白情義,,憑什麼以這種名義來造反?」憑什麼?這只不過是帝王的家事並不是他們那麼多人的家事,這些人真是該死。
在這落後的封建社會,帝王真的不能只有一人嗎?唐玄宗,楊貴妃,他們會是故事中的人嗎?是,那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讓這封建社會只容許一夫一妻的存在,她的父皇和母親能守得住嗎?
「顏楓宇,只要他定了邊疆,一切就換了一種意境了」莫以軒終是說出,莫家真的毀了,他亦是得不到好的。
夕月心領神會地點頭,離開了宣正宮。
第二日夕月又去了鳳華宮,殷素韻的病看似好的多了,只是那眉間的愁容卻是無法遮掩的,見到夕月還得強顏歡笑,夕月也裝作若無其事地擁進殷素韻的懷中,感受母親的溫暖。
而莫離淵正好也在,看莫離淵的神色,這事他也一定是焦頭爛額了,只是……
「夕兒,今日可是有什麼事?」殷素韻撫摸著膩在殷素韻懷中的夕月。
「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來找父皇了?」莫離淵也是坐在一旁,看到她們此時的平安,他才安心。
「父皇,夕兒想向你問一件事好不好?」夕月起身,一臉正經地看著這位帝王。
「哦,什麼事令夕兒如此費神,說來聽聽。」莫離淵毫無在意地看著夕月。
「父皇,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愛我母親了,你會打算如何安置我母親?」
「夕兒——」莫離淵幾乎是吼的一聲,夕月嚇得立即後退殷素韻也是趕緊嚇得拉著夕月。「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虧父皇如此疼你愛你」
「父皇我是說如果,假設性的問題」夕月不驚不咋,很是冷靜。
「這世上沒有如果,父皇不會拋下你母親的。」莫離淵很嚴肅的說道,卻是心疼地望著不知是喜還是悲的殷素韻。
「嘻嘻,父皇,別生氣了,夕兒是在跟你說著玩的。」夕月嬉笑上前,看來前朝真的不是穩定,才使父皇這般敏感。
「其實夕兒是想來求你一件事的。」夕月見莫離淵神色終於恢復正常,才開正口。
「說吧」他這個女兒是發覺什麼了嗎?
「我想出宮」夕月歡快地道明來意。
莫離淵驚訝地望著自己女兒,就連殷素韻都被夕月這一想法而驚到。
「夕兒,不可胡鬧,宮外不比在宮中」莫離淵正色道。
「父皇,我都呆在這宮裡多少年了,我都快發霉了」夕月半是撒嬌道。
「夕兒,外面到處都不安全,好好的,出宮作甚?」殷素韻也是勸道,這是非常時期,夕兒可不能出事的。
「夕兒就是想出去玩玩」夕月依舊不死心,「夕兒帶著清歌她們好不好」「好不好呀?」「夕兒保證會保護好自己的,父皇,母親「
「好,不過你得答應父皇有一個條件「莫離淵好似想到什麼。
「好,一百個都行」
「讓顏楓宇陪行」讓他們在好好處處是未嘗不可的。
「人家可是生了病不待見的」真不知一個十八的少年還生著病,純粹是擺架子,不想接受她的邀請。
「哦」莫離淵一聽這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夕月,他就覺得這個夕兒怎麼會不喜歡顏楓宇的呢?原來如此啊,小女兒心態啊
「父皇,你就別擔心了,我這回先去顏府總行了吧!」反正他要誤會就讓他誤會好了。
「那父皇便依了你,不過朕得安排些侍衛才行」難得女兒想通了。
「好咧,我這就去了額」夕月跳的跑出了鳳華宮。
「皇上,這夕兒……」殷素韻疑惑,這夕兒前段時日不是吵著鬧著要退婚嗎?
「夕兒自己的事由著她自個去操心吧。」莫離淵安慰道。
大概日中時候,夕月幾個簡裝來到了顏府,夕月望著自己身後多日不見司徒瑾,這次侍衛陪行中司徒瑾便是其中之一。他還是不善言語……
顏府門前站了一群顏府的人,夕月一見女人居多,最前面的一看便知一襲褐色便服的顏丞相,若不是眉額間有了幾道歲月留下的痕跡,這個人定又是一個為禍蒼生的帥哥了。
「老臣給公主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顏靖敖帶著府中眾姬妾迎接。夕月來時聽語靈說過,顏靖敖一共妻妾五個,共得三子一女,顏雲悠就是正妻徐氏所出,而顏楓宇和顏楓澈便是他的第四個妾所生,而顏楓宇的娘好像是在顏楓宇五六歲時,意外死的,後來顏楓宇和顏楓澈也就給了正妻徐氏。至於還有一個兒子便不值得一提了。
見人群中果真沒有那個自傲的傢伙,夕月點了點頭,便進了正廳,坐於首座上。
「顏丞相,也坐下吧」夕月隨口說道,面前這群妻妾看著就令她心煩,這古代人沒事娶這麼多妻妾作甚?
「公主大駕寒舍,老臣家中真是蓬蓽生輝,只是公主這次駕臨是?」顏靖敖坐於右下側小心地問道。
「丞相哪裡的話,素聞顏府風光甚美,夕月是來觀賞觀賞,順便……對了,怎不見顏大公子呢?」
「公主,楓宇這孩子——」徐氏立即插上,當今夕月公主將會是她的兒媳,只是多大的尊榮呀!
「咳咳……犬兒不勝體力,不日前感染風寒,現正在屋裡養病,未曾迎接,還望公主莫要見怪「顏靖敖恭謹地說道。
夕月心裡唏噓,這顏靖敖擔個什麼心啊,她又不去追究,還怕他妻子說錯什麼?
「是呀,公主,宇兒幾日都臥床不起了。」這戲是不是演的過了。
「既是如此,夕月當是去探望才是「夕月也不拆穿他們,還反是好好的配合道。
「豈可勞煩公主」顏靖敖不卑不亢地回道。
「沒什麼好勞煩的,夕月這是代父皇關心關心國之棟樑才是」夕月一笑。
「如此甚好,翠兒帶公主去大公子院子裡」顏靖敖吩咐道。
膽小的翠兒,一見到這大場面,小心翼翼地上前,不由得撞翻了剛給夕月斟茶的杯盞,那一瞬間司徒瑾趕緊上前擋住差點被燙的夕月,茶水如數地淋到司徒瑾身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翠兒立即跪在地上。
夕月擔憂地看著司徒瑾,他對自己不是沒有心的,而司徒瑾拍拍衣衫,對她報之一笑。
「大膽,竟如此無禮「語靈上前喝道。
「來兒,拉下去,將這個冒犯公主的婢女「
「算了,還是麻煩這位翠兒帶路吧,你們給司徒瑾換身衣物便可,看看有沒有事」夕月望向司徒瑾。
「還望公主見諒,若這位公子不嫌棄,到廂房換身衣物如何?」顏靖敖賠著一臉歉意,他倒是不介意。
「好」夕月點了點頭,見司徒瑾沒事,便在翠兒的帶領下去見顏楓宇了。
只留下司徒瑾一臉的迷茫苦痛,和顏靖敖的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