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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微動,柳樹隨風搖曳著曼妙的身姿。
翎允無心理會週遭迷人的春色,抬手拂去擋住道路的柳枝,逕直進了西樓,上了閣樓便見起舞正坐在榻上輕輕地哭泣著,白皙而消瘦的手拿起一方帕子正拭著眼角不斷流落的淚水,一副梨花帶水暗自傷懷的摸樣……懶
翎允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喚了一聲:「起舞。」
聽到那日日思念而不及的聲音迴盪在自己的耳旁,起舞抬起頭,對上那雙鳳眼中的妖嬈,手中的絲帕輕然落地,忙衝上前,緊緊地擁住翎允的腰間,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哽咽著道:「允,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人家了吶。」
翎允微微低頭,伸手勾起起舞的下巴,嘴角揚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柔聲道:「我怎麼捨得不理你吶。」
「真的?」起舞看著翎允的眼中是滿滿的興奮之色,可是馬上又黯淡了下來,悶悶地道,「我不信,你的心中現在定然只有王妃一個人了,怎麼可能還會記得我們。」
「傻瓜。」翎允的手指輕點他的鼻尖,視線從靜靜地坐在桌邊的弄笛身上劃過,見清冷仍是專注地擦拭著手中那泛著寒光的劍,終是將視線落回了起舞的身上,嘴角輕揚,道,「你們才是我的心肝寶貝。」
「可是你都好久沒有來看我們了?」起舞微微嘟著嘴,眼中卻已帶著幾分笑意。蟲
翎允的手指輕輕地劃著起舞下巴的輪廓,鳳眼微瞇,眼角的餘光看向弄笛與清冷,微微一笑,道:「王妃畢竟是父皇欽賜於本王的妻子,本王自也不能太冷落她了,不然傳的父皇的耳中,可就麻煩了。本王答應你們,以後多來陪你們便是了。」
「嗯,我就知道允是不捨得我們的,一定是有什麼苦衷。」說話間,起舞便開心地依偎進了他的懷中,臉上是滿滿的幸福與滿足。
弄笛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忽然看見站在門邊的人,急忙起身,行了一禮,道:「弄笛見過王妃。」
背對著門口站立的翎允渾身一震,忙放開環著起舞的雙手,慢慢轉身,就見萱如面色慘白地站在門邊,眼中竟有幾分呆愣,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上前兩步,輕輕地叫了一聲:「娘子。」
「你不要過來。」萱如看著眼前的男子,往後退了一大步。
翎允頓住腳步,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詢問著:「娘子,你怎麼來了?」
萱如衣袖下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早已嵌入肉中,卻感覺不到半分的疼痛,嘴角揚起一抹濃濃的笑意,道:「我今天確實不該來這,我只是父皇賜予你的王妃,自然沒有資格踏進這樓閣。」
翎允好像上前擁住她,可是感覺到身旁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遂偏轉過身,道:「娘子即已明白自己的身份,還是快些回東閣去吧。」
聽了翎允的話,看著那帶著幾分怒氣的側臉,萱如的心中忽然沒有了半分的怒氣,仰頭大笑,淚水卻隨著笑聲而滑落……
聽著那放肆的笑聲,翎允的心抽搐著,彷彿被一把利劍刺中了一般,背於身後的雙手緊緊地交握著,心中暗道:娘子,你快些走吧,不然為夫真的忍不住要將你擁入懷中了……
萱如止住了笑聲,看著翎羽,眼中是滿滿的恨意,道:「瑾王爺,我韓萱如今日對天起誓,從此與你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聽到這般殘忍的字眼,翎允急忙轉身,卻只看見萱如向外跑去的身影,春風揚起她的衣擺,而他只能慢慢地閉上雙眸……
「你竟然如此對小姐,妄小姐如此這般對你,我今天便要殺了你。」若月身形一閃,搶過清冷手中的劍,便向翎允刺去。
眼見劍離翎允只有三寸之遙,若月加重了握劍的力道,卻被另一把突如其來的劍斬斷了去路。
若月退後兩步,見隨意手中握劍擋住翎允的身前,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我便先殺了你。」
「我不會讓你傷害王爺的。」隨影揮舞手中的劍,與若月纏鬥與一處……
「轟……」
一聲悶悶的春雷在空中炸開,彷彿在抒發著煩悶的情緒,隨之而來的便是傾盆大雨。
萱如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在馬匹的身上,馬兒疾馳的步伐更加快了不少。
雖已是春天,雨中卻仍帶著那份冬的寒氣,可是渾身早已濕透的萱如卻沒有感覺到半分的寒意,只因心早已沒了溫度。
急劇下落的雨水打在臉上,帶著絲絲的生疼,卻也淹沒了臉上的淚水,萱如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嘴中竟湧入一絲鹹澀,卻分不清楚那到底是自己的淚水,還是那從天而降的雨水……
看著眼前漸漸被雨水模糊了的景致,萱如對自己道:韓萱如,你別再傻了,一次次真心地付出,得到的卻是無情的欺騙,不要再相信那所謂的真情,何不將心塵封,讓記憶從此淡忘在自己的腦海中。
想至此,萱如再次揚起馬鞭,馬兒瘋了一般地向前跑去。
忽然,馬蹄踩在濕滑的泥土之上,一個趄趔,將萱如的身體拋向空中,而後重重地跌落在地,順著山坡急速滾去。
「斷崖!」萱如此時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嘴角的笑更濃了幾分,卻沒有任何的掙扎,仍由身體向崖邊翻滾而去,也許這便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吧。
「摔落斷崖,家人哭斷腸,可有人會為自己哭?」
萱如輕輕地呢喃了一句,感覺身體浮於空中,正不斷得下落,偏頭看了眼深不可見地的谷底,心中竟感覺到一份解脫,遂慢慢地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這一刻自己所獨有的寧靜與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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