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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右手一伸,將劍橫在若月的頸間,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王爺的。」
「是我技不如人,但是我絕不會放過他的。」若月狠狠地瞪了翎允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懶
若月在王府中慌亂地奔跑著,逢人便問:「有沒有看到小姐?」
「奴才沒有見到王妃。」
「奴婢沒有見到王妃。」
在無數次聽到這句話之後,若月的心越發得慌亂了,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莫非小姐去將軍府找公子了,我去將軍府看看。」說著,便不顧外面下著大雨,衝進了雨幕之中。
將軍府
子柔看著渾身都在滴水的若月,忙叫一旁的婢女去準備乾淨的衣服。
若月搖了搖頭,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道:「夫人,公子在家嗎?」
「相公不在,可是萱兒差你來的,發生什麼事了?」看著若月焦急的摸樣,子柔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份擔憂。
「那小姐可來過?」若月急忙道。
子柔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道:「萱兒沒有來過。」
聽到子柔的回答,若月的雙眼已經微微發紅,略帶哽咽地道:「那可怎麼辦,小姐到底去哪了?」蟲
意寒正從外面走了進來,正聽到若月的話語,皺了皺眉,道:「若月,萱兒怎麼了?」
若月轉身,看見意寒,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道:「公子,你一定要幫幫小姐,小姐她……」淚如泉湧,竟講不出半句話。
意寒扶著若月讓她在一邊坐下,給她遞上杯熱茶。
若月喝了熱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頭看著意寒,慢慢地講著事情的經過。
「瑾王竟做出此等事情,若月我們走。」話語還飄蕩在廳中,意寒已邁入雨中,向府門走去,若月也急忙跟上。
「相公……」看著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子柔抬起的手慢慢放下,眼中也是滿滿的擔憂,虔誠地道,「老天爺,萱兒真的是一個好女孩,你可千萬不能讓她有事啊。」
瑾王府
翎允跌坐在座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隨影,聲音帶著顫抖,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隨影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從未見過他如此摸樣,但還是如實道:「屬下在斷崖邊尋到了王妃的馬匹,可是卻沒有找到王妃的蹤跡。」
「斷崖。」翎允眼中儘是迷茫之色,搖了搖頭,道,「娘子不會有事的,那馬一定只是湊巧到了斷崖邊,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隨影看著臉色蒼白的翎允,眼中不禁有絲落寞閃過,手中緊緊地拽著自己在斷崖邊撿到的那絲被扯破的布條,正是王妃今日所穿衣服的布料。
翎允以手覆額,透著深深的無力,道:「你先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屬下遵命。」隨影起身,恭敬地退下了。
王府門前,意寒一手揮開擋住自己的侍衛,逕直向裡面走去,一邊叫道:「瑾王,你給我出來。」
意寒怒氣沖沖地走進廳中,就見翎允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怒火更甚了幾分,冷聲道:「王爺,你當日承諾在下一定會給萱兒幸福,現今發生這樣的事,你可有個什麼說法?」
翎允慢慢地抬起頭,雙眼彷彿失去了焦距一般,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人,眼神卻是渙散的。
見翎允如此,意寒的面色更加寒了幾分,下巴處的傷疤竟顯出幾分猙獰之色,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冰冷地道:「王爺,你就打算這麼不言不語嗎?」
翎允仍是坐著,一動未動,彷彿週遭的一切都於他無關一般,心中只是不停地念著那個女子的名字……
是可忍孰不可忍,意寒雙拳緊握,骨節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右手鬆開,飛快地抽出腰間的劍,眼中倒影出一陣寒光,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淹沒在翎允的身體中。
腹間的疼痛,換回了翎允點點思緒,他的眼睛慢慢的聚焦,看清了眼前人,卻還是沒有言語,伸手握住劍身,指縫間湧出鮮艷的血,手間一用力,劍被翎羽扔在了一側,手撫上腰間的傷口,身體卻重重地跌落在地,臉色慘白得彷彿那鬼魅一般,嘴中卻輕輕地呢喃著:「我不可以死,我還有找娘子回來,娘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意寒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聽著那滿是深情的話語,心中忽然浮現一絲異樣,但隨即轉身,卻在門邊頓住了腳步,道:「腹下三寸,血管少,你暫時死不了,但是若是萱兒發生點什麼事,下一劍便會刺進你的心臟。」語畢,踏著滿地的雨水,疾步離去。
五日後
臉色仍很是難看的翎允在隨影的陪同下,騎著馬出了沫城,一揚手中的韁繩,塵土隨之飛揚。
忽然,道上橫出一匹白馬,馬上坐著一個青衣女子,兩人忙一扯韁繩,止住了馬兒前行的腳步。
翎允心中很是惱火,可是抬頭看清眼前人的時候,卻皺了皺眉,道:「你又想怎麼樣?」
若月眼中是滿滿的不屑,凶巴巴地道:「我說過要殺了你,所以跟著你,好找機會殺了你。」
「你……」隨影正想出口卻見翎允抬起做了個手勢,只好作罷。
翎允點了點頭,抬頭看著生機盎然的樹葉,耳邊傳來風拂過樹葉的聲音,略帶感傷地道:「我的命,你隨時可以來取,但是……」
「但是什麼?」若月目露凶光,緊盯著翎允。
翎允的腦海中浮現那女子的笑靨,道:「我只希望死前再見娘子一眼。」
若月點了點,道:「好,我答應你,到時候我會捆著你,讓小姐親手殺了你,以洩小姐的心頭只恨。」
翎允揚起手中的馬鞭,疾馳而去,若月和隨影也忙跟上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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