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一勁兒的勸我,讓我答應何一茂。
我挺生氣的,「咱們兩個可是一個土壕裡面的戰友,你能不能稍微長點心,為你的戰友考慮考慮。」
夏淵說:「我保證你不會出事的。」
「你的保證管用麼,你又不是何一茂。你知道他想的什麼?他要是就想生米煮成熟飯怎麼辦?」
夏淵張嘴想繼續說,我一個白眼掃過去,他閉上了嘴巴。
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進了老虎洞才能把老虎它兒子偷出來,光假想沒用,得實際行動。
我在何一茂這裡也耗了不少時間了,是該加快點兒速度,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彭揚河打來電話,說蘇南山身份證辦出來了。
我感謝了他一通,說等他回來,請他吃飯。
彭揚河心情挺好的,話裡帶著幾分笑意,「請我吃什麼?路邊灘可不行。」
「等你回來了,請你吃大餐,不管西餐中餐還是印度餐,你想吃什麼都行。」我回答的一派豪爽。
彭揚河悶笑了幾聲,「吃你做的,行不行?」
「行啊,我特擅長煮餃子,你想吃什麼餡兒的,我就煮什麼餡兒的,管飽。」
彭揚河說:「行了行了,不跟你瞎扯了。你好好的,別再偷雞摸狗的就行。」
「你放心吧,彭哥。」我鏗鏘有力的回答。
「好了,我掛了。」
我美滋滋的說了拜拜,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沒三秒鐘,何一茂打了電話過來。
他問我:「敏敏,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十來分鐘了,一直占線。」
「國外朋友來的電話,很久沒聯繫,就多聊了一會兒。」
他「嗯」了一聲,接著邀請我出去吃飯。
我欣然同意。
我從頭黑到腳,弄了黑寡婦造型。妝是我自己畫的,看谷波化了幾次,我就學會了。我挺有這方面的天賦。
雖然谷波一直強調,我化妝的手藝很粗糙,完全是東施效顰。但我覺得挺好的,看著和他化的沒什麼區別。
夏淵也誇我有化妝的天賦,讓我平時多化妝,說女人都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我拒絕他的提議。
何一茂請我吃的西餐,西餐禮儀是谷波教我的,速成型。
我抓住了吃西餐的訣竅,切的小,吃無聲,慢慢嚼,只要這三條做的好,就能保持優雅。
吃飯時候,何一茂一直盯著我瞧,眼光熱情如火。
我吃沒幾口,就說飽了,擦了擦嘴,說去趟衛生間。
去衛生間這個,是我跟電視裡學的。我看電視裡頭吃西餐,女主角總會去趟衛生間,據說是補妝。
我去衛生間遛了個彎,慢悠悠的溜躂回來。
坐穩之後,我低喚了何一茂一聲,「一茂。」
「敏敏。」何一茂深情回應我。
我含蓄的笑,「我考慮過了。」
「敏敏。」何一茂眼裡冒著期盼的光。
我衝他輕輕點了點頭。
何一茂瞬間領會了我的意思,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敏敏,你答應我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故作羞澀的閃了下眼睛。
何一茂說要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我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他說,我和他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他說,會一直愛我,直到死的那一天為止。他還說,他要死在我後頭,然後和我埋一塊兒。
他的情話源源不斷,不讓我感到肉麻,反而讓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動。
「一茂,我想去你家坐坐。」我主動要求去他家看看。
何一茂遲疑了幾秒鐘,點了點頭。
「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何一茂說:「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家裡有點亂。要不等明天吧。明天我把家裡收拾乾淨,再邀請你過來。」
「好啊。」
何一茂把我送到家門口,我邀請他到家裡喝了杯咖啡。他離開之後,我給谷波去了電話,讓他給我帶兩包烈性迷藥過來,順便帶一包解藥。
放下電話不到一小時,谷波就踹門進來了。他進門一直這樣兒,跟鬼子進村似的。
谷波從兜裡掏了藥扔給我,然後一個前撲,撲到沙發上,滾著翻了個身。
他把一隻腳搭到茶几上,吊兒郎當的說:「粉色的那兩粒是迷藥,吃一粒能昏兩天。白色的那個是解藥,得提前一個小時吃。」
「解藥好用麼?」我擔心的問他。
谷波不樂意了,「我能弄不好使的給你麼?」
「不能,當然不能。你給的,都是最好的。」我拍他馬屁。
谷波說:「你自己看著辦,他可不是個善茬兒。」他把另一條腿也搭到茶几上,晃了兩晃,「何一茂是真看上你了,和他那兩個前妻不一樣,不是鬧著玩的。」
「你怎麼知道的?」
谷波嗤笑一聲,「我有什麼不知道的,只要我想知道,什麼我都能知道。」
他說話這語氣,跟黑老闆似的。黑老闆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就算玉帝的鬍子,他都能弄到手。谷波是什麼消息都知道,跟似的。
倆一樣,吹牛都不打草稿,直接能吹出宇宙。
他依舊是延續以往的套路,來如鬼子去如龍捲風。
等他走了,夏淵叮囑我:「你帶著防身的東西,香灰一定要帶著,以防萬一。」
「這我知道。」雖然我表現的不屑一顧,但是心裡還是挺暖和的。我可真容易滿足,他隨口一句叮囑,我就能覺得溫暖。
我挺忐忑的,總覺得這事兒不那麼好辦。
夏淵給我打氣,說我這人福澤厚實,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會逢凶化吉。
希望他說的是真的,但願我永遠能逢凶化吉。
彭揚河晚上又來了個電話,說明天就回海城,到時候會來找我。他衝我說的這些話,有點兒報備的意思,弄的我一愣一愣的。
我跟他亂哈哈了幾句。
彭揚河這通電話弄的我挺納悶,完全不明白他的想法。
夏淵拍了下我的腦袋,「愣什麼呢?擔心何一茂的事兒?」
「不,我在想別的。」我搖了搖頭,「彭揚河剛才給我來了電話,說明天回來。」
「嗯?」夏淵看著我,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他說明天來找我。你說,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些什麼,所以故意打電話來試探我啊?」
夏淵沒說話,眼神有點兒奇怪的看著我。
「看什麼呢,說話啊。」我推了他一把。
夏淵說:「沒什麼,你早點兒睡吧,明天還得見彭揚河,之後還要去何一茂家。你養足精神,才能把事兒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