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波腦袋裡面的東西跟一般人不一樣,邏輯更是神奇。()
他認為,何一茂殺了兩個妻子和親生孩子,是因為太愛了,想把愛給昇華,所以才消滅了他們。
我嗤之以鼻,「合著你這意思,他感情還挺豐沛的啊。」
谷波眼睛瞪的滴溜圓,「我和他一樣,我也是,感情比一般人厚。」
他斜眼審視了我幾秒鐘,評價:「你也差不多。」
我連連搖頭,「差多了,差老么遠了。我一輩子,不,我下輩子也達不到你們倆的境界。」
谷波鼓勵我,「努努力,加把勁兒,追上何一茂是沒問題的。」
「還是別了,我還是當我的普通人吧。」
谷波臨走的時候,透露了個消息給我,說何一茂家族裡頭的男人,全都有遺傳性心臟病,除了何一茂,沒有活過三十歲的。他說,何一茂六歲時候動過一個手術,把心臟病治癒了。
「醫學發達了,真好。」要是能把蘇南山的艾滋病治好,就更好了。
谷波衝我擠眉弄眼,「跟醫學沒關係。」
「什麼意思?」
谷波賣弄關子,「我就知道他六歲的時候動過手術,手術完了,性格就變了。」
「換別人心臟,原主人性格遺留下來了?」
谷波搖搖腦袋,神秘兮兮的湊到我面前,點了我鼻頭一下,「剩下的得你自己查。我要走了,我得去跳舞。你趕緊把這事兒忙完,幫我辦個事兒。」
「我知道了,拜拜。」
窩到沙發上,我琢磨開了。
難道何一茂這麼變態,是因為換了壞人的心臟?心臟原主人,莫非是個變態殺人狂?這麼一想,還挺有可能的。
我問夏淵:「你說何一茂,換的究竟是個什麼人的心臟啊?」
夏淵思索了一會兒,說:「興許不是人的。」
「換動物心臟,能活麼,早死了。別瞎說八道了,說正經的。」
可別說,夏淵還真說對了,何一茂換的就是動物心臟。
谷波天不亮就衝進屋,狠命搖晃著我,把我給搖醒了。我正準備發火呢,他爆了話出來,「猜我查著什麼了,何一茂換的是狼心。」
我苦大仇深的瞪著他。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我費力給你查消息,還討不了你的好是怎麼了?」谷波不樂意了,一腳把我踹一邊,滾到床上躺下來,緊緊閉上了嘴巴。
我爬起來,做誠懇狀,「我這是起床氣,不是針對你。我對你,除了感激就是敬佩,還帶點兒崇拜。負面思想,丁點兒都沒有。你得信我,谷波。」
谷波「哼」了一聲。
我虛心求教,問何一茂是怎麼換狼心的。
谷波說,何一茂家裡找了個懂點兒道行的人,給何一茂換了狼心,去了何一茂的病根。他說他就知道這些,別的再也查不到了,剩下的得我自個兒去辦。
說完,他一躍而起,也沒說個拜拜,就走了。
他來去跟龍捲風似的。
夏淵剛才也在這屋裡,谷波走了之後,他說話了,「我猜的果然沒錯。」
「你早知道?」
夏淵摸了下下巴,「我猜的,因為他身上有野獸味兒。」
我不樂意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還藏著掖著幹什麼。」
「早前我還不敢肯定。」
我別別嘴。
我說:「換了狼心,又不是換了狼腦袋,不可能這麼冷酷殘忍吧。再說了,狼雖然殘忍,但卻是有名的專一,守著一個伴兒,就是一輩子。那個伴兒如果死了,它就會守貞。但何一茂不一樣啊,他專殺自己的伴兒。」我砸了下嘴,尋思了一下,「他是不是變異了?」
夏淵分析著,「他沒把殺了的當成伴。」
我想了想,夏淵說的挺有道理的。
反正,不管何一茂是狼心還是人心,他都是個冷血的變態。我得把他繩之以法了,然後把積的德嫁接給夏淵,讓夏淵用來調和龍的內丹。
至於怎麼嫁接,那是夏淵的事兒,我一點兒都不懂。
何一茂對我熱情到了極點,把我捧的跟個公主似的,我都有點兒飄飄然了。他對付女人,可真有一套。
他深情低喚著我的化名,「敏敏。」
我衝他微笑,「一茂。」叫他一茂,是他強烈要求的。他覺得親密,但是我覺得特彆扭,還不如連名帶姓的叫呢。
何一茂對我傾訴著他的感情,說他第一次見到我,心臟就不受他的控制了,就開始為我跳動。現在,他已經無法自拔了。
他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絨布盒子,衝我打開,裡面放著一枚鑽石戒指。
「敏敏,嫁給我吧。」
我凝視著他,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他又說:「敏敏,我知道我現在的做法太唐突,但是,我真的很愛你。」
他這表情這姿態,弄的跟真的似的。我試圖從他眼中找出作假的痕跡,但是找不到。他眼裡面全是深情,特真實的深情。
「一茂,這太快了。」
何一茂將絨布盒子蓋上,放到我手心,「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但我希望-」他用眼神給我發射高溫信號,「我希望,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倆現在這對話,就像是愛情連續劇裡面的情景似的。
他深情的出擊,我也委婉的把感情發散出去,讓他知道,我對他也是有愛的。
他把戒指都給我了,就是不帶我到他家裡面去,這讓我有點兒著急。
我琢磨著,該怎麼去他家。
夏淵說:「你只要答應了他,他肯定會帶你回家。」
「你肯定麼?」我說:「說不准他就帶我去別的房子裡啊。」
我又說:「到時候,孤男寡女的,他又那麼有魅力,我要是被他迷惑了,滾了床單,那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也該多增長點兒人生經驗。」夏淵調侃我,「尤其是床上的經驗。」
我擺手,「我不用漲這方面的經驗,我天賦異稟,天生就懂這個。十八摸,倒推車,這我都懂,見識的太多了。」
夏淵抿嘴笑了一會兒,說:「你根本不可能吃虧的,小相。」
「怎麼不可能,很可能。」我挺胸收腹提臀,「在他眼裡,我就跟九天仙女一樣,他迷我迷的要死。到時候他要是衝動起來,不管不顧的把我這樣那樣了,你覺得我能反抗的了麼。」
「當然能,你靈活又聰明。」夏淵誇讚我。
「謝謝。但我的靈活和聰明,是分場合的。在某些場合,它不管用。就譬如我不帶任何武器,和一個男人湊一個屋裡的時候。」我沒好氣的駁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