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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決鬥 文 / 藍晶

    感受著那輕輕被擠壓進座位的感覺耳邊那隆隆的轟響顯得更加刺耳。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越往裡顯得越是陰沉幽暗。

    突然間一道亮白的閃電從旁邊一劃而過系密特隱隱約約地看到一縷電芒掃過了右側的翼梢。

    握住槓桿往後猛地一拉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升高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所有的這一切彷彿是早已存於腦子裡的知識不過系密特實在無法區分這些突然間跳出來的認知是來自於歷代魔武士的傳承還是來自於那位真神莫拉。

    不僅僅只有這些系密特甚至知道按照兩架飛行器的構造進行決鬥的話自己的這架飛行器要吃虧許多。

    無論是靈活性還是度他的對手所駕馭的飛行器都要比自己稍勝一籌。

    身為一位力武士的系密特自然知道在對決之中度和靈活性是多麼重要。

    苦思冥想在自己的腦子裡面搜索著對策在記憶的深處系密特好不容易翻找到了一絲獲勝的契機。

    自己駕馭的這架飛行器在度和靈活性上確實稍遜一籌不過有一點卻比那架飛行器強上那麼一點那就是能夠飛得更高。

    那不知道怎麼就存在於腦子裡面的記憶隱藏著一段模糊的片段這些片段好像是極為久遠但是又好像從來未曾生過的事情。

    和自己所駕馭的一模一樣的飛行器在廣闊的天空之中互相追逐著、盤旋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和刺耳的噠噠聲互相交織在一起。

    一條條黯淡的光絲劃破天空被光絲擊中的飛行器不是被穿出一個個窟窿便是被擊沉飛散成碎屑。

    在那殘酷卻華美、如同伴隨著悠揚的圓舞曲跳起宮廷舞的對決之中想要獲得勝利至關緊要的一點便是佔據更高的位置哪怕僅僅只是相差一尺往往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系密特用力地握緊槓桿他駕馭著飛行器往高空飛去。

    指示高度的刻度盤指標持續不斷地朝著一邊轉動著最終停在了一萬米的終點但是系密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仍舊繼續在往上升高。

    厚密的雲層此刻就在腳下遠遠看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颶風的所在。

    暴風海的中央非常清楚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漂移在海面上的船隻和戰艦那座海盜王的行宮從這裡同樣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從如此高的高度看下去那錯落有致的屋頂那被分隔成為無數個的小庭院看上去別有一番意趣。

    系密特輕輕地吐了口氣。

    片刻之前接受那位塔特尼斯家族的世仇挑戰的那一刻積聚在心中的憤怒和憂鬱此刻在這廣闊無垠的藍天白雲之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系密特彷彿明白了許多事情突然間他感到這種仇恨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系密特非常清楚自己有許多敵人小到克曼狄兵團的那些底層士兵大到教宗以及所有的魔族。

    但是和眼前這個傢伙的仇恨卻截然不同甚至連繫密特自己也無從得知在這件事情上到底誰才是正確的?

    以往系密特總是將自己的父親看作是最為悲哀的、受到創傷的一方但是現在系密特已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判斷了。

    系密特並不打算去評論母親和那位叛逆者統帥之間的感情正確與否。

    事實上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色拉小姐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越軌關係母親和那位叛逆者統帥的情感簡直純潔得如同愛情的典範。

    但是系密特又絕對不希望令父親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有絲毫的損壞。

    一直以來父親在他心目之中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偉大的音樂天才而是一個英雄一位看破塵世間一切的哲人。

    清理了一下思緒系密特令心情鎮定下來他突然間感到自己想清楚了許多東西。

    此刻徘徊雲層之中尋找著他的蹤跡的那個人不再是他的敵人所有的仇恨原本就應該在自己的父親死去的那一刻徹底了結。

    而對於他自己本人來說那位自由軍統帥和他並沒有直接的仇恨僅僅只是提出挑戰的決鬥對手。

    系密特令自己的心情變得無比冷靜即便他最終殺掉了那位自由軍統帥也只是作為一個決鬥對手那樣去做並非是懷著滿腔的仇恨殺死一個仇敵。

    握著操縱槓桿系密特一邊沿著雲層前進一邊熟悉著這從來未曾見識過的飛行器當然他的眼睛也一刻沒有閒著。

    底下那厚密的雲層以及上方的天空是他一直盯著的目標這不僅是為了找出對手的蹤影同樣也是為了找尋到諸神使者的行跡。

    系密特並不是一個為了私事、將公事扔在一邊的白癡。

    他早已經盤算好將最後半個小時用來進行對決而在此之前即便天賜良機就在眼前他也不會進入戰鬥。

    遠處的雲層有一條彷彿被船頭劈開的浪花一般的痕跡系密特看到他的決鬥對手就如同一條海豚一般時而翻到雲層上方時而又鑽進雲層裡面。

    凝神觀察了好一會系密特原本還以為這是對手所設想的某種戰術但是當他看到劈開雲層的那一瞬間掛在兩側翼梢上的雲霧總是有一側迅地震散開去。

    系密特確信雲霧被震開十有**是因為翅膀震動的原因而之所以引起翅膀震動顯然是因為力不從心。

    如此看來雲端的頂部便是那架飛行器的極限。

    看了一眼那彷彿近在咫尺的決鬥對手系密特輕輕地扳轉了操縱桿飛行器微微一斜朝著外側劃了半個圈轉頭飛了回去。

    既然他的對手和他取的是同一方向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將更多的心思放在雲層之中系密特非常清楚如果諸神使者是在雲層上方那也就只有被厚密雲層所阻擋的那數百米的距離之內才是從下方無法察覺的死角。

    再往上除非那些諸神使者像鴿子一般大小要不然肯定會被底下那無數雙眼睛所現。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雲層之中電光閃爍、雷霆翻滾。

    雖然耳邊嗡嗡的轟鳴聲令系密特什麼都聽不見但是看著那猛然間如同激烈的波濤翻捲起來的雲層看著那在雲層深處時隱時現的藍色電芒系密特仍舊感到十分震撼。

    腳下原本極為安靜的那一圈颶風此刻烏雲翻捲無論是近處還是遠處好像都是如此。

    不過系密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離開他大約有四分之一圈的距離之處那裡的雲團變化顯得特別激烈。

    一道接著一道閃電令那裡始終籠罩著一片白色或者是藍色的光芒那些電芒時而還會飛竄出來。

    不過所有的這一切在下方絕對難以看到。

    從地面上僅僅只能看到那低壓的烏雲那圈雲層如同一把巨傘一般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遮蔽住。

    看到了此情此景系密特扳動操縱桿直接朝著那個方向飛去直線顯然是最近的距離。

    短短的距離片刻即至稍微離得近些系密特便已然知道他和底下所有人苦苦尋找著的諸神使者的線索便隱藏在那團雲霧之中。

    從上面往下看就彷彿是一個小型的颶風深藏其間雲霧的正中央是一個半徑數十米的圓孔四周則是席捲著的螺旋型的雲團。

    那密集交織成一片的雷電之網毫無疑問便是那狂捲的小颶風和籠罩暴風海的巨大的颶風團互相摩擦迸出的火花。

    看著眼前的景象系密特有些懷疑到底是這個小颶風的存在最終形成了那獨一無二的暴風海還是諸神使者原本就打算用暴風海來隱藏自己的蹤跡但是它們的存在本身導致了這個小颶風的出現。

    系密特顯然沒有太多的時間琢磨他的問題他輕輕地按下了操縱桿飛行器掉轉方向直衝著那裸露出來的颶風眼衝了過去。

    越靠近颶風系密特就感到飛行器越難以操縱。

    狂亂的風猛烈地擊打著飛行器的外壁甚至連那持續不斷的轟鳴聲也掩蓋不住四壁咚咚的敲響。

    劇烈的震動令系密特感到了一絲恐慌他害怕的並非是別的而是這架飛行器是否會散架。

    隨著颶風眼的越來越臨近飛行器抖動得越激烈起來。

    突然間一切都變得平靜下來。

    就在系密特穿過颶風眼的那一剎那咚咚的敲擊聲四壁劇烈抖動出的吱嘎聲以及那從縫隙之間鑽進來的狂亂的風出的嘶嘶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就連那嘈雜的轟鳴也顯得小了很多。

    剛剛看清眼前的景象系密特立刻大吃一驚。

    他猛地拉住操縱桿盡可能地往後拉。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就在他前方不遠的所在飄浮著一艘巨大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空中戰艦。

    系密特絕對沒有興趣和如此巨大的傢伙比試撞擊的威力毫無疑問那會令他徹底地粉身碎骨。

    看著變得越來越大的戰艦表面系密特甚至能夠看清那如同尖刺一般、筆直豎立著朝向上方的金屬桿。

    那艘戰艦的表面佈滿了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系密特甚至懷疑這些金屬桿的作用和丹摩爾每一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所豎立著的那些鋒利的長矛擁有著同樣的用途。

    不過此時此刻他最關心的一件事情便是如何能夠從這危險萬分的境地逃生。

    一陣刺耳的金屬割劃聲傳入系密特的耳朵立刻從右腿的下方露出一條食指寬的裂縫。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猛烈的撞擊不過這一記撞擊令飛行器猛地彈跳而起朝著上方飛去。

    又是一陣刺耳的金屬割劃聲。

    這一次聲響來自左側不過左側的艙壁並沒有被劃開任何痕跡這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擔憂他最為擔憂的便是飛行器的翅膀受到損傷。

    值得慶幸的是系密特很快地便感覺到自己正在穩定地升高他小心翼翼地緊貼著颶風的邊沿圍繞著那些龐大無比的戰艦飛行著。

    系密特敢誓自己這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如此眾多的戰艦。

    只見颶風眼裡面是一個高五、六公里、寬半徑一公里左右的一個巨大的圓桶形空間。

    這樣一個空間原本應該稱得上頗為巨大但是此刻卻被重重疊疊的巨型戰艦擁擠得幾乎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

    系密特並非是沒有見過數量眾多、氣勢磅礡的景象哪一次魔族進攻不是滿山遍野、浩浩蕩蕩?

    平心而論魔族的數量和聲勢肯定遠遠過這些諸神使者的戰艦但是這些龐大無比的戰艦卻給予系密特從來未曾有過的危機感。

    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令系密特感到惶然。

    但是更令他感到焦急的是飛行器完全失去了控制旋轉著朝著那猛烈的颶風邊緣衝去。

    系密特極力令心情平靜下來。

    他穩穩地扳住操縱桿只可惜這樣做絲毫沒有用處飛行器仍舊一頭扎進了狂暴的颶風之中。

    一時之間系密特感到天翻地覆。

    和颶風比起來他駕馭的飛行器只是可憐的小不點這不起眼的小不點自然被強勁的風任意擺弄著。

    此刻系密特唯一感到慶幸的是海上的颶風裡面沒有席捲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裡除了風就是被捲起的海水。

    四壁到處是「咚咚」「匡匡」的撞擊聲那強悍的風和夾在風中的海水就如同無數把大錘不停地擊打著外殼。

    突然間又是一陣強勁的風將飛行器高高地捲了起來但是就在一瞬之間原本不停翻轉著的飛行器穩定了下來。

    這顯然是天賜良機系密特下意識地將操縱桿用力往前一推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居然讓飛行器往下衝。

    坐在艙室裡面的系密特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往上飄起這個毫無重量同時也沒有絲毫著力的感覺令他微微有些擔憂。

    飛行器幾乎是筆直頭朝下衝著海面急衝而去。

    一開始的時候席捲的狂風還令他感到劇烈的晃蕩但是隨著度越來越快劇烈的晃動變成了猛烈無比的顛簸震盪系密特甚至能夠聽到金屬難以承受負荷而出了『吱吱』的響聲。

    不知道降落了多少高度系密特猛地一拉操縱桿飛行器一個側轉如同一把利刃般割開颶風的厚壁衝了出來。

    看著藍天白雲系密特感覺到一種死裡逃生的興奮。

    突然間他的視線掃在了海面上。

    海面上清清楚楚地映射出飛行器的倒影但是就在他的身後還有另外一個小點正迅地接近。

    幾乎在一瞬之間系密特已明白剛剛的撞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這一次他再也不敢大意。

    將操縱桿往下一壓飛行器朝著海面飛去。

    大海顯得越來越清晰海面上張揚著片片白帆那是暴風海之中最為繁忙的航道之一。

    將一根觸角伸出窗外向後張望系密特看到他的決鬥對手正在迅地逼近過來。

    面對著決鬥的對手那位自由軍統帥同樣焦慮萬分。

    此刻他最感到遺憾的便是這架飛行器上沒有任何武器。

    雖然他從來未曾駕馭過這種飛行器不過以往操縱雷鳥的經歷令他非常清楚想要依靠撞擊將對手置於死地成功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對手只要不打算和自己對撞總是能夠找尋到逃脫的機會。

    看著那緊貼著海面飛行的對決者這位自由軍統帥暗自憤恨對手的狡猾這使得他不能夠飛得太高要不然一個俯衝十有**會掉落到海裡。

    正因為如此他內心之中的殺機變得更加濃烈起來。

    這種濃烈的殺機來自於十幾年前的那場決鬥而在那場決鬥之中他並非完全毫無損。

    如果這一切都是在決鬥之中生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但是那個在十幾年前和他決鬥的傢伙同樣是個無比狡詐的混蛋只要一想到那天所生的一切他便感到異樣的怒火在胸膛之中燃燒。

    帶著滿腔的怒火施渥德壓低了操縱桿從後面往前直追了過去。

    空蕩蕩的會議廳裡面只有菲廖斯大魔法師和崔特兩個人他們面前的長桌上面放著一枚水晶球。

    此刻在海面上所生的一切清清楚楚地顯露在水晶球之中。

    「他們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諸神使者的蹤跡已找到就隱藏在那片雲層之中。」崔特歎息了一聲說道他顯然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高興。

    「你怎麼能夠如此肯定?」菲廖斯大魔法師輕聲問道。

    「你是否注意到施渥德駕駛的飛行器的艙門口飄著一條紅色的絲帶?那就是我和他約定好的聯絡信號一旦現諸神使者的蹤跡就將紅色的絲帶掛出來這樣即便他們的飛行器全部墜毀仍舊能夠令我們得知這一次探索的結果。

    「除此之外我非常清楚施渥德的脾氣他是個公私分明的傢伙我確信如果他始終無法找到諸神使者的蹤跡的話也會繼續尋找下去直到僅僅只有最後半個小時的時候他才會開始自己的對決。」崔特說道他的語調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加以阻止?」菲廖斯大魔法師試探著問道。

    「為什麼要阻止?為什麼不讓他們將這場恩怨徹底了結?這十多年來施渥德始終生活在自卑和仇恨之中今天無論最終是什麼樣的結局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崔特歎息著說道。

    聽到這番話菲廖斯大魔法師微微猶豫了一下道:「老塔特尼斯伯爵不是死在施渥德的手裡在我看來任何恩怨都應該已經化解。」

    「不你恐怕將這看作是一場謀殺事實並非如此那不是一場謀殺而是一場決鬥。」崔特連連搖頭說道:「那是一場公正的決鬥老塔特尼斯伯爵缺乏的是運氣不過施渥德原本並不打算令他的決鬥對手死亡所以他拿出來的並非是絕對致命的武器。

    「當然這種武器如果擊中了大腦和心臟之類的致命部位仍舊會死亡不過我非常清楚當時他射擊的是肝臟。」

    「那裡同樣致命。」菲廖斯大魔法師插嘴說道。

    「是的不過不像大腦和心臟那樣致命之所以選擇肝臟下手恐怕是因為肝臟受損難以痊癒即便教會的神聖力量也很難做到徹底恢復。

    「施渥德原本的打算是希望他的對手下半輩子躺在床上這裡面確實隱藏著私心不過卻是善良的私心但是沒有想到老塔特尼斯伯爵不但錯過了出手的機會還從馬車上翻了下來他的脖子受到了挫傷不過這並不致命致命的是內出血會導致受損的肝臟變得惡化。

    「那個傢伙做了一件傻事他並不希望決鬥對手死亡他居然打算救他的情敵但是沒有想到仍舊保持著一絲清醒的老塔特尼斯伯爵扣動了扳機。」說到這裡崔特停了下來他憂鬱地輕輕用手按壓著太陽穴。

    緊貼著狂捲的颶風往上升去。

    此時此刻系密特終於現他這架飛行器的另外一個好處那便是上升的度要比底下的那架飛行器快了那麼一點。

    雖然僅僅只是一米的距離卻足以使得他暫時保持優勢。

    不過系密特並不打算俯衝攻擊對手剛才的連番攻擊已令他明白想要依靠撞擊致對方於死地根本就沒有想像之中那樣容易。

    想到這裡系密特決定放棄對決的方式還有許多種機會也多得是。

    此時此刻他另外一件感到後悔的事情便是如果那枚從「小雷叉」上拆解下來的指環仍舊在手裡的話他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對手擊落。

    但是那件小玩意兒已送給了波索魯大魔法師讓他研究並且試驗如何仿製。

    突然間系密特看到他的對手不再盤旋而是抬高頭部筆直朝著上空飛去這不由得令系密特眉頭緊皺用那種方式他的對手將再一次奪取高度上的優勢。

    想到這裡系密特毫不猶豫地反其道而行。

    他猛然間一壓操縱桿令飛行器俯衝向下方不過他真正的目的並非是貼近海面那電光閃爍的所在就在前方。

    再一次鑽進狂暴的颶風當中不過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儘管飛行器抖動得一樣激烈但是他始終緊緊地把握著操縱權。

    從颶風之中一下子衝了出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系密特自然小心了許多他駕馭著自己的飛行器在那些龐大無比的戰艦群之中穿梭著。

    看了一眼顯示燃料的刻度盤已接近八十的指標讓系密特知曉此時此刻他的決鬥對手如果仍舊打算和他做最後對決的話肯定會冒險闖進來。

    要不然按照那位自由軍領所說的少於百分之八十的情況下想要順利著陸會顯得非常艱難。

    系密特靜靜地等候著他的心裡早已經想好了所有的一切他打算就在這裡就在這些龐大無比的戰艦上著陸。

    既然他的飛行器已圓滿完成了它的使命就再也用不著擔心突然將防護罩放出來是否會對飛行器造成嚴重的損壞。

    系密特甚至選擇好了著陸的目標。

    在那些龐大無比的戰艦上面在那如同森林一般密密麻麻、聳立著無數利刺的甲板之上就在正中央的位置有那麼一條窄小的、沒有利刺的通道。

    這條纖細的小徑並不足以令整架飛行器進入不過如果將那兩個翅膀切下來的話倒是正好。

    系密特豎起了耳朵他在那隆隆的轟鳴聲中捕捉著任何一絲雜亂的音符。

    突然間一絲雜音從右後方傳來。

    那是同樣的轟鳴聲交雜在一起而引起的共鳴系密特握住操縱桿讓飛行器繞著一艘戰艦緩緩地掉轉方向。

    耳朵、眼睛、甚至包括觸覺系密特將一切能夠動用的感知能力都動用了起來他絕對不打算放過這一次僅有的機會同樣他也預感到他的對手想要和他一決勝負。

    一絲黯淡的陰影投射在前方一艘戰艦的甲板之上系密特終於捕捉到了對手的蹤跡。他預測了一下對手有可能的航線在這密佈的無數戰艦之中能夠選取的航線並不是很多。

    繞過一艘身形龐大的戰艦突然間戰艦上那高聳得如同燈塔一般的突出部位旁顯露出對手所駕馭的飛行器的身影。

    顯然他的對手同樣也打算調轉方向而並非他原本想像的那樣筆直前進。

    看著那飛快地接近、馬上要撞在一起的情景系密特握住操縱桿往外側一拐他的對手顯然也並不打算同歸於盡。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系密特的預料當中他原本選擇靠近外側就是為了將內側的通道讓給他的決鬥對手。

    看到對手越來越近同時看到對手選擇向下避讓系密特緊緊地握住操縱桿輕輕地壓了下去。

    一陣劇烈的震動雖然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充塞了耳朵不過仍舊能夠隱隱約約地聽到玻璃撞擊和金屬破碎的聲音。

    又是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響起隨之而起的便是一陣爆響原本顯得有些幽暗的颶風眼裡突然間閃現起一陣火光。

    等到系密特掉轉方向火光已然漸漸熄滅不過那飄散的、燃燒著的碎片以及金屬碎屑仍舊令人感到一種難以遏制的恐懼和毀滅。

    系密特並沒有找到他的對手他所看到的是那艘戰艦表面一串被撞擊得東倒西歪的金屬利刺以及末端一堆散落著的、燃燒著的破碎殘骸。

    原本顯得異常寂靜的颶風之眼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之所以擁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那些龐大的戰艦之上全都亮起了無數盞明燈。

    突然間一道桔紅色的光芒從最近的那艘戰艦上投射了過來將系密特的飛行器連同他自己籠罩了起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變故系密特確實擁有那麼一絲恐慌不過他立刻現那桔紅色的光芒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危害僅僅只是將他漸漸拉近了過去。

    恍然間系密特現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已停息了下來他低頭一看指示燃料的刻度盤並沒有到達零刻度的底線這證明燃料並沒有用完。

    或許能夠將這一切看作是某種特殊形式的邀請這樣一想系密特立刻變得坦然起來。

    桔紅色的光線將他越拉越近在那艘龐大無比的戰艦的正中央突然間隆起了一個正好能夠令飛行器停靠在上面的平台。

    在那桔紅色光線的牽引之下飛行器穩穩地停在了那個平台之上而這個時候系密特才現平台的一側顯露出扶梯的模樣。

    並沒有走那條扶梯系密特將身體一縱跳到了甲板上面。

    隨著一陣輕微的咯咯聲響起甲板上的兩塊金屬板朝著兩邊滑移開來顯露出一條傾斜地伸延向下方的樓梯。

    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金屬製造而成甚至連那些樓梯也是如此走在那僵硬的金屬上面那咚咚的腳步聲遠遠傳去又遠遠地飄蕩回來顯得特別詭異。

    正當系密特感覺到裡面漆黑一片顯得有些陰森可怖的時候突然間四周的牆壁放射出異樣柔和的光芒。

    這不由得令系密特想起了波索魯大魔法師收集的那些陽光很顯然這裡也擁有著同樣的裝置。

    從樓梯上下來前方是一條寬敞的信道信道的正中央居然鋪設著猩紅色的地毯這倒是系密特絕對未曾想到的事情。

    他絕對沒有想到那些創造者居然和現在的人類擁有著相同的審美觀念和眼光。

    不過令他有些猶豫的是他並不知道應該去往何方在他看來這艘巨大的戰艦絲毫不比沙漠之魂那座奇特的城市小多少。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如同夜明珠一般、亮晶晶如拳頭般大小的珠子從走道的盡頭飄了過來。

    「請你跟我來。」從那顆小珠子上面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金屬出的響聲。

    四周的一切如果是第一次看到或許會令系密特感到無比驚奇。

    這裡的一切都是用金屬製造而成無論是四壁還是天花板無論是大門還是桌椅凡是稍微佔據一些體積的東西全都是金屬質地。

    但是系密特早已經在穿越死亡峽谷的時候見識過差不多的東西正因為如此此時此刻他更加感興趣的是兩者之間的區別。

    同樣環攏成圈的金屬長桌桌面上同樣鑲嵌著無數大大小小看不懂的按鈕還有正前方那巨大的螢幕。

    所有這一切都顯得一模一樣唯一有所區別的便是在這間控制室的正中央他所看見的並非是一張空著的靠背椅而是一顆閃爍著晶瑩光澤的圓球。

    那顆圓球有頭顱般大小表面佈滿了縱橫交錯的溝壑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條捲曲纏繞的金屬細絲緊緊地貼附在上面。

    所有的這一切令這顆圓球看上去就彷彿是一顆用絲綢和寶石精心編織而成的節日聖典綵球。

    正當系密特仔細地觀察著那顆光芒四射的圓球的時候突然間從那顆圓球的中心放射出一道亮麗的白光。

    白光閃過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出現在系密特的眼前。

    當那個人影突然間出現的那一瞬間系密特原本以為又是那種神奇、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分身。

    但是當他仔細地觀瞧立刻現那突如其來的人影雖然無論是面目還是服飾都遠比那個分身顯得清晰許多但是卻有一種虛幻和不真實的感覺。

    憑著直覺系密特感覺到站立在他眼前的僅僅只不過是一副看上去頗為逼真的幻影而已。

    「非常不錯看來你們在這段時間裡面大有進步或許大展的時代即將來臨。」那個虛幻的幻影喃喃自語般地說道。

    「從你的來訪看來你們已忘卻了你們的祖先和我們約定的聯絡方法。」那個幻影朝著系密特問道。

    「聯絡方法?」系密特驚詫地問道。

    不過他立刻明白了那個幻影的意思顯然這種方法在漫長的歲月之中被徹底丟失得乾乾淨淨甚至沒有人知道還有這種聯絡方法存在。

    「是的在我們幫助你們的先祖從魔族的恐怖陰影之中解脫出來並且幫助你們的先祖創造出了兩種足以抵抗魔族的強力兵種之後我們返回了這裡不過在臨走之前我們將聯絡的方法告訴了你們的先祖。

    「不過既然你已經來到這裡那些就顯得不重要看來為了找尋我們的蹤跡你們花費了不少的心血剛才那個不幸機毀人亡的你的同伴想必就是最後一位勇敢的犧牲者。

    「不得不說你們的勇氣值得欽佩居然敢駕駛著如此粗糙、拼湊起來的飛行裝置闖入到這裡值得你們這樣做的原因想必是那些魔族已然再一次復甦。」那個虛幻的人形喋喋不休地說著系密特非常懷疑這是否是因為長期的沉睡令這個傢伙擁有太多的話語。

    「是的我確實是來請求援救魔族已侵佔了我們大片土地更令人擔憂的是它們的再一次全面進攻即將開始。」系密特連忙說道。

    聽到這樣一說那個虛幻的人影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等待了片刻。

    從那虛幻的人影所顯露出來的神情之中系密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那個人影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

    整整一刻鐘時間過去之後那個人影這才點了點頭只見他朝著前方看了一眼。

    系密特無從得知到底生了什麼他連忙掉轉頭來。

    只見身後的螢幕不知道什麼時候顯露出從上空鳥瞰的丹摩爾的圖像。

    系密特暗自比較著這幅圖像和自己當初靈魂脫離**、飛到太空之中所看到的情景。

    很顯然所沒有的僅僅只是那些飄浮著的白色如棉絮般的雲層。

    「果然不錯你們的進步非常巨大沒有想到你們能夠支撐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那個虛幻的人影說道。

    隨著他的讚歎眼前的圖像不停地變幻著。

    對於那一幅幅變化著的圖像系密特實在是再清楚不過那正是魔族所使用的所有兵種的模樣。

    「很有意思這一次的魔族也令我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它們居然能夠進化到如此程度。」那個虛幻的人影說道不過他的語調卻是冰冷而缺乏溫度。

    突然間那個虛幻的人影抬起了頭來他盯著系密特凝視了好一會兒之後問道:「小傢伙我剛才沒有太過注意你。

    「沒有想到你居然同時擁有著我們賜予你們祖先的那兩種力量除此之外看上去你還能夠獲取並且操縱天輪的力量像你這樣的人在你們之中到底有多少?」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立刻感覺到眼前這個傢伙和死亡峽谷裡面的死神以及那位真神莫拉之間所存在的差距。

    毫無疑問那位真神莫拉最為了得他早就在千年以前已然預測到自己的存在以及將會生的事情。

    至於那位死神雖然並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不過他卻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與眾不同。

    「很抱歉或許會令您感到失望沒有第二個人和我一樣能夠獲得如此眾多的能力完全是無比幸運的結果。」系密特連忙回答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實在有些可惜。」那個虛幻的人影點了點頭說道。

    看著眼前這個傢伙系密特突然間心頭一跳他想起了那位真神莫拉閃爍其辭就是不肯說清楚的那一段話。

    「至高無上的諸神的使者我們的教宗花費了無數心血和精力去預測未來最終得到了一個令人感到難以理解的結果。

    「對於未來的預知告訴我們對付魔族的關鍵就在幾個月之後的某幾天之中如果能夠抓住這短暫的機會北方領地和那茫茫無際的森林就能夠免於被徹底摧毀的危險而魔族也能夠被一勞永逸地解決掉。」系密特立刻問道。

    一聽到系密特提到預知未來那個虛幻的人影馬上顯露出厭惡的神情。

    不過等到聽到系密特將所有的一切全部說完那個虛幻的人影微微皺起了眉頭又經歷了片刻的停頓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能夠告訴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或許這確實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從魔族散佈在各地的基地進化的程度看來魔族即將進入最為關鍵的時刻那便是『分巢』。

    「就像蜜蜂和白蟻一樣當魔族的群體達到了某種程度便會分離出去一支新的分支這便是『分巢』。

    「不過和蜜蜂、白蟻不同的是魔族『分巢』並非是為了個體的數量太過眾多群體太過龐大的緣故而是遵循一個固定的週期一個將近卻不到一年的週期。

    「大致應該在魔族甦醒之後的三百天左右第一批『統治者』將分散到各個基地從那個時候起魔族將以十倍的度和效率增長。

    「如果能夠趕在『分巢』開始之前潛入魔族最初的基地將魔族的領和那些『統治者』全部殺死甚至不需要起進攻魔族自然而然會漸漸衰老並且死去。

    「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們失去了許多機會在魔族出現的最初階段如果你們不畏懼犧牲對魔族的基地起攻擊的話根本就不會令魔族的危機氾濫到眼前的這種狀況。」那個虛幻的人影不以為然地說道。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怦然心動他知道應該如何去做。

    看了一眼系密特顯然那個虛幻的人形同樣也已然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加緊時間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很顯然你便是完成這個使命最佳的選擇當然我們可以依照你作為原型用那些級戰士創造出和你一樣的幻影刺客。

    「看得出來你擁有許多非常有用的能力但是很顯然對於這一次的使命只需要強大的武力和隱形的能力或許強化的骨骼和**同樣也非常有必要還有你所擁有的能量實體化的本領不過這種能力有些麻煩必須依賴天輪的力量而這正是我們最不願意去做的一件事情。

    「對了這件事情完全可以靠配備等離子刀來解決還有靈敏感知同樣也可以依靠手術植入來完成。」那個虛幻的人影自顧自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說道。

    雖然和死神以及真神莫拉一比眼前這位諸神使者確實被比了下去不過此刻他所說的這番話卻不由得系密特不出一聲歎息。

    這些諸神使者仍舊不是此刻的人類所能夠望其項背。

    自己所擁有的那些力量在對方的眼睛裡面根本就一覽無餘而且這些諸神使者顯然可以輕而易舉地仿造出同樣的效果。

    沒有人比系密特更加清楚他的這些力量是多麼來之不易但是此刻從這些諸神使者的嘴裡說出來彷彿想要獲得這一切是何等地輕易。

    「小傢伙你已完成了你的使命對於任何為了大眾而付出努力、做出犧牲的人都應該獲得嘉獎。

    「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如果不太出格的話我們會盡可能地滿足你。」那個虛幻的人影突然間說道。

    系密特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

    平心而論此時此刻對於他來說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富想要得到這些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但是此時此刻這些早已經不可能令他動心。

    甚至連曾幾何時那些令他心馳神往的魔法知識以及大長老所擁有的奇特的意念的力量此時此刻也絲毫不能夠將他打動。

    曾經見識過那位死神更從真神莫拉的口中得知了這個世界創造和存在的始末系密特已不再對任何東西感到驚訝。

    不過最至關重要的是系密特親眼看到過賦予強大力量的源泉那高高在上將整個星球團團圍攏的天輪。

    和天輪比起來無論是魔法師們的智能還是這些諸神使者所掌握的技藝都顯得毫無意義。

    就彷彿當初系密特來到京城不久便捲入宮廷上層並且在倫涅絲小姐身邊跟隨了很長一段時間。

    等到他再一次從京城拜爾克出來原本那些令他感到恢弘奢華、令他感到歎為觀止的東西已然變得淺薄和乏味一樣。

    此刻的系密特同樣想不出有什麼東西是他特別渴望得到的。

    不過轉念間系密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剛才那九死一生的對決至今仍令他感到心驚肉跳。

    系密特想到大地對於他來說顯然早已經被他徹底征服只要雙腳踏在堅實的大地他根本就不懼怕任何對手。

    海洋從某種意義上同樣也能夠被他所征服事實上那艘用黃銅和鐵條所建造而成的小艇被系密特看作是平生最為得意的傑作。

    但是唯獨對天空系密特根本無能為力毫無疑問那是最為難以征服的領域。

    聽到系密特這樣一說那個虛幻的人影不知道為了什麼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不過從他嘴角微微流露出來的那一絲笑容之中系密特感覺到這並非是壞事。

    「想要在天空中飛翔?呵呵人類遲早會希望踏出這一步。」那個虛幻的人影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架飛行器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樣的功能?」那個虛幻的人影微笑著問道。

    一聽到飛行器系密特立刻感到有些不大滿意。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問道:「是否能夠更加方便一些?再輕巧的飛行器想必也不大容易隱藏。

    「而我常常需要前往最為危險的地方難以隱藏和很可能沒有機會取回這兩種可能都是我不得不先考慮的問題。」聽到系密特這樣一說那個虛幻的人影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已確認系密特所說的這些話非常有道理。

    「我讓另外一個人來解決你的問題。」那個虛幻的人影突然間一晃眨眼之間便變幻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那個人看上去相當年輕眼神之中有一種輕浮跳脫的感覺他的頭顯得亂糟糟的好像很久沒有梳理一樣。

    「你不想要一架飛行器因為感到麻煩有兩種辦法解決一種是給你做一套特殊的護甲依靠護甲令你能夠在空中飛翔另外一種辦法更加容易那便是給你一個飛行背包。」聽到那新出來的人影如此一說系密特思索了片刻無論是護甲還是背包全都不能夠令他感到滿意。

    此刻他的身上已穿著兩套護甲。

    值得慶幸的是其中一套護甲是一圈圈如同肋骨一般而另外一件護甲如同水銀一般地能夠任意改變形狀兩套護甲穿在身上就如同一套護甲。

    放棄其中一套護甲的念頭系密特從來沒有想過。

    雖然那件原本用來偽裝的護甲此刻已沒有了多少用處不過伴隨了那麼多時間系密特對於這副護甲充滿了感情。

    至於那件能夠令他變得迅無比的護甲那簡直就是防身逃命的最後法寶系密特絕對不會放棄也不敢放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問道:「難道不能夠更加簡單一些?」

    「簡單?怎麼簡單?你希望簡單到什麼樣的程度?」那個看上去頗為流氣的人形不以為然地問道。

    「據我所知懸浮在空中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系密特試探著問道。

    「不錯無論是反引力還是利用風或者是電和磁的力量都能夠辦到其中有幾種非常簡單。」那個人影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是否還有另外一種辦法能夠朝著某個方向前進就算是像箭矢一般被彈出去也沒有關係。」系密特連忙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聽到這裡那個人影微微一愣。

    他稍稍思索了一番突然間笑了起來『這倒是一種非常有趣的想法你並不是想要飛行而只是希望能夠從天上『通過』現在的人倒是很有意思。」說著那個傢伙扳著手指計算了起來「只需要懸浮單向移動用不著中途改變方向也就用不著控制系統不需要轉向系統或許連動機也用不著。

    「這哪是飛行豈不是和懸浮列車差不了多少?好吧小傢伙就按照你所說的做我會盡可能地將東西做得小巧一些。」說完這些那個人影再一次劇烈地抖動了一下立刻又變回了原來那個人的樣子。

    「這下你想必滿意了你還有什麼需要嗎?如果沒有什麼需要的話我立刻叫一架飛行器送你回去。」那個人影說道。

    系密特稍微想了一想。

    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對於這些諸神使者並沒有太多好感。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卻感覺到這些已將身體和四周那些金屬緊緊結合在一起的人要遠比那位死神以及那位真神莫拉更能夠令他產生好感。

    事實上他甚至感覺到這些諸神的使者比起底下住在暴風海那些諸多島嶼之上的叛逆者們更顯得親切和藹。

    「對於我來說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有趣和令人驚奇您是否能夠滿足我的好奇心我希望能夠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系密特說道。

    這個請求顯然有些出乎那個人影的預料。

    不過他沒有絲毫的停頓便回答道:「如果你喜歡這樣的話盡可能隨便這裡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居住你的到來說不定還可以給我們帶來一絲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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