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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五回 交易〔7〕 文 / 滄海妖妖

    打開房間的大門,鋪面的暖氣讓沐傾寒有點受不了。

    納蘭澈背對著沐傾寒,一動也不動,房間裡起碼燒上了七八個暖爐,很是熱乎,倒是特意一直等著在外冷卻的人兒。

    白虎一直都低著頭,然後輕聲說道:「司令,沐小姐到了。」

    沐小姐?

    沐傾寒眉梢動了一下,方纔還稱呼自己是將軍夫人,眼下立即就改口了,看來,果真是主子奴才一條心。

    白虎沒有等納蘭澈發話,很自覺地變輕輕地關上了門。1cssy。

    等眼睛適應了房間裡的光亮,沐傾寒身子才晃蕩了一番,這個房子……

    不就是以前常常和納蘭澈經常廝混的小廂房。

    心中感概萬千,好個納蘭澈,看來今天晚上,他是要讓自己回憶和他的種種了。

    沐傾寒也不惱,一個人坐在了龍騰椅子上,那裡一直有一杯茶水,還是熱乎的,她現在也乏了,便兀自一個人喝了起來,一切都那麼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納蘭澈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也兀自一個人走過來,坐在了沐傾寒的面前,「你的性子,和以前一個樣子,每次,都是我來主動找你,主動和你說話,不管發生什麼大事,你從未主動來和我見面和我說一句話。每次都是我沉不住氣的,每次都是如此的。」

    手中的茶杯是如此的溫熱,而沐傾寒的心,卻是怎麼捂暖都不可能了。

    「四少,您到底有多瞭解傾寒呢?以前因為傾寒癡迷四少,有很多事情都是瞞著四少的,就算是四少知道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傾寒,也是有姓氏的,傾寒姓沐,原本是南方沐家將相之愛女,從小琴棋書畫,錦衣玉食,和七小姐是沒有什麼差別的,不然四少以為,傾寒一個區區丫頭,竟然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沐傾寒眼睛垂得低低的,長長的睫毛上還暈著一層淚水,每每想到傾寒自己的過去,想到以前不開心的事情,她都忍不住落淚。笑了笑,「看著四少的樣子,也該知道後來傾寒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就算是四少用盡法子,只有一朝一日傾寒的身份被揭穿,不過是罪人之女,連一個普通的丫頭都不如,四少,何必給自己找那麼多的麻煩呢?」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沐傾寒必須把自己的真正身份暴露出來,希望,納蘭澈能夠審時度勢而已。開沐也也七。

    可是很快,納蘭澈卻很輕蔑地笑了笑,「寒兒你說我不瞭解你,你何曾也瞭解過我?在以前的納蘭府,我是如何忍氣吞聲,父親最愛的孩子,不是我,而是七妹,我卻不能和大哥一般囂張跋扈,只能善待周邊的人,所謂的溫潤如玉,也不過是我生存在這個家族裡打的一次牌而已。寒兒,我也不懂為什麼就是不能忘卻你,舒碧芷她雖然以前做了一些錯事,但是至少為我生下孩子,可是我心中,卻真的放不下你,想到以前對你種種,讓你受的痛苦,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四少您可知道,人有的時候是有弱點的,以前由擁有的東西,總覺得是自己的,從未放在心上,可是一旦不見了,就會失魂落魄,沒有了魂兒,想方設法地找回來,或許,找回來的,只是一時的氣頭,與那件東西沒有什麼關係了。」

    傾寒心中也知道,此刻的納蘭澈已經性情大變,或許是他原本的性子就是這個樣子,是以前,太壓抑了,沒人發現而已。就算是說出自己的底牌,納蘭澈未必也會放過自己,但是她不急,既然來了,她心中便有幾個方案,來對付納蘭澈。

    仰頭喝下手裡的酒杯,納蘭澈的眼睛裡,竟然有淚水,臉紅紅的,他將自己的臉沉入了雙臂之中,竟然哭泣起來,「你說的話,有多少人跟我說過,我何曾沒有這樣安慰過自己,天天留戀於煙花之地,可是腦海中,心裡,全是你的影子,我忘不了你,寒兒,當知道你親手打掉了我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我納蘭澈,從小蹈光養晦,卻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我有什麼用?就和當初眼睜睜瞧著納蘭府中對我的姨娘一個個被大太太弄死一樣,我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好沒有沒有用。」

    一個大男人,一個魁梧的男人,他身上,還穿戴著司令的制服,但是,但是他卻就這樣,伏在案桌上,哭泣地如一個小孩子,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痛心。

    說實話,沐傾寒曾經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對納蘭澈,真的一點都沒有情了麼?畢竟以前,那麼的癡迷,那麼的不計一切後果的,愛著。

    或許段子墨是自己的真愛,但是納蘭澈,卻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揮去的過去,心,怎麼會不痛呢?

    若是真的對以前愛的人沒有絲毫的動容,那以前的那些,還能夠算是愛麼?

    沐傾寒俯下身子,拍了拍納蘭澈的手,「我知道,四少,我知道,你的苦,我都知道。」

    家族之間的爭鬥,最後的贏家,怎麼可能是獨善其身而輕鬆得到呢?想必也是一番痛苦與糾結。他心中的苦悶,又有幾個人知曉?本來納蘭家是樹倒猢猻散,納蘭雄和大太太相繼去世,若不是納蘭漓七小姐嫁給了程炳坤,還能扶著納蘭家,納蘭家,怕是早就名存實亡了。

    可是納蘭澈,卻在短短的時日內,讓納蘭家比過去有過之而不及。

    曾經也聽海夜提起過,現在納蘭家的軍隊,都是整編的人,三教九流之人,不在話下。可是往往那些三教九流之人,亡命天涯之人都願意真心實意地跟隨著納蘭澈,他付出的,又是旁人怎麼能夠知曉。

    納蘭澈今夜算是喝醉了,一把將沐傾寒抓入懷中,不讓沐傾寒瞧見他哭泣的樣子,「寒兒,男人,納蘭家的男人,責任心,雄心,勇氣,什麼都必須有,但是,男人也是人,我也有希望有一個理解我明白我的人在我身邊,我曾經錯過一次,我真的真的不想再錯過一次了。那些在外面徵兵打仗的日子,我幾番深入虎穴,生死未卜,只因為心中有一個信念,便是要風風光光地把你要回來,我真的沒有別的理由了。我沒有子墨那樣心懷天下,英雄氣概,我只想做一個有美滿妻兒的平凡人。」

    這番話,畢竟是納蘭澈的心裡話。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和段子墨不同的地方,段家去世的老爺夫人,都是恩愛夫妻,子墨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對家庭,跟多的是欣慰。而納蘭澈,從小在勾心鬥角的家族之爭中踽踽獨行,他對家庭,是渴望,是偏執的渴望。

    拍了拍納蘭澈,「四少,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家庭了麼?自從傾寒第一眼見到了舒小姐的時候,就知道,舒小姐對四少的情深意重,眼下納蘭小少爺也那麼的活潑可愛,為什麼四少,就不能停下腳步,看一看你身後,那些你遺忘的風景?你可知道,傾寒,和你,已經回不去了,傾寒已經是段將軍的妻子,此生,與子墨,生死相依。就算今日四少您殺了子墨,傾寒也不會苟延殘喘,生是段家的人,死是段家的鬼。」

    走廊上,腳步是那麼的急促,舒碧芷的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化了的雪,或者,是淚水。17745674

    「快點,我倒是要看看,都這個時候了,那小踐人來找四少幹嘛?她不是失憶了麼?她不是已經是段家的夫人了麼?莫不是,今日下午她眼見自己的男人快要死了,馬上就迫不及待的來找四少麼?」舒碧芷走的越發匆忙,晚上天又黑,一個不小心,趔趄到了走廊上。

    「夫人,夫人,您千萬要注意您的身子啊!」貼身的丫頭立即扶起舒碧芷起來,舒碧芷臉上全是緊張的樣子,「你叫我怎麼能夠放下的下?若是傾寒真的回到了司令的懷抱,這個納蘭府還容得下我嗎?我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我的孩子考慮啊!」

    「是是是,夫人,奴婢這就扶您起來,您千萬不要不要緊張。」

    而在小廂房裡,納蘭澈的心情也漸漸恢復了。

    「寒兒,你可知道,我等著你來找我,等了多久了?」納蘭澈突然一改剛才軟弱無助的樣子,相反,卻是一臉的冷峻和寒冷。

    沐傾寒冷眼瞧著,看來,納蘭澈這次,真的不會那麼輕易放手了。

    他的心,到底在裝著什麼?

    「因為我瞭解你的性子,你那麼高傲的性子,不管我用什麼法子強行把你奪回來,你只會寧死不屈的,我,要你心甘情願地來到我的身邊,心甘情願,你懂麼?」

    冷笑一聲,沐傾寒抿了一口茶水,然後訕訕說道:「所以,不惜傷害子墨,扣押夜歌,甚至用淮池人的性命,來威脅我?」

    「不管你怎麼說,你現在不是來了麼?」納蘭澈饒有興趣地瞧著沐傾寒。

    沐傾寒站起身來,走到納蘭澈身邊,一點一點地去掉了身上的衣物,將髮髻落下,黑髮白希,如一個精靈般,在燭火的照射下,明艷動人。

    「四少要的,以為傾寒,不會給麼?」

    (關於親親們對妖妖這本書斷更的很多不滿,妖妖心中很是難受,為什麼沒有完成,是妖妖的私人原因,是妖妖的錯,怎麼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不求任何人原諒,只希望親親們看到妖妖的誠意,若真的不負責,不會再次更新,妖妖已經在存稿了,十一月開始,每日萬更,不在給任何親親遺憾,口說無憑,只希望用行動來表示我的歉意,和對大家支持的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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