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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回 不該來的生命(1) 文 / 滄海妖妖

    慕容景舒臉色極其的難看,越發的凝重。

    沐傾寒卻始終憋著一口氣,等待這最後的答案。

    她從小出入慕容世家,對醫學也知道皮毛,在國外留學那幾年,更是知道一些基本的知識。

    比如,她的經期一直都和汐月相差不了幾天。

    可是汐月第二月的經期都快要來了,她至今還是沒有任何的現象。

    噁心,不想吃東西,犯困。

    她就算多麼不願意朝那一方面想,也不能不提心吊膽。

    雖然大家都很信任慕容景舒的醫術,可是段子墨曾經錯誤的認為沐傾寒和慕容景舒曾經有過一段感情,每次讓慕容景舒來瞧病的時候,段子墨不管有多忙,都會親自陪著。

    讓沐傾寒沒有絲毫的時間和慕容景舒單獨接觸。

    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了,沐傾寒不得不出這樣的主意。

    這是慕容景舒這一輩子診脈花了最長時間的一次,他凝重的表情,已經一再地給了沐傾寒答案。

    「你說,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沐傾寒淡淡地說道,然後怔怔地瞧著慕容景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彷彿是慕容景舒最痛苦的時刻,「傾寒妹妹,我很想找到別的跡象來證明我的推測是錯誤的,可是,你,真的懷孕了。」

    手抖動了一下,她懷疑過,掙扎過,也否定過。

    但是當慕容景舒的嘴巴裡說出自己懷孕的消息時,沐傾寒真的沒有辦法冷靜,一點都沒有辦法冷靜。

    她閉上了雙眼,「多少時間了?」

    這又是一個難題,慕容景舒低聲說道;「確切的周數要用精準的儀器才能給測量出來,可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懷孕不止一個月了。」

    這句話到底有多重,只有慕容景舒和沐傾寒兩個人能夠知道。

    意味著,意味著……

    沐傾寒嫁到納蘭府才一個月,可是自己卻懷孕不止一個月。

    意味著什麼?

    手不由自主地附上了自己的小腹,「這孩子是納蘭澈的。」

    「傾寒妹妹?」慕容景舒立即站了起來,那麼的痛苦,那麼的心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想?」沐傾寒很不客氣地說道,閉上眼睛,眼淚流了下來,她一直都很注重避孕的,因為她清楚在這個社會未婚先孕到底意味著什麼,可是有的時候,真的不准,一點都不准,再加上,再加上納蘭澈根本就不配合避孕,這個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總算是來臨了。

    這是慕容景舒第一次瞧見沐傾寒在哭泣,以前不管天塌下來也好,沐傾寒都堅強地站直了背脊,就算是自我了斷,也不會哭泣,因為她的過去告訴她,就算是眼淚哭干了,也不會改變任何的厄運,不如堅強地站起來,面對一切。

    可是這次,她哭了,無助的哭了。

    慕容景舒立刻迎了上去,「傾寒妹妹,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那麼難過,我會幫助你的,我一定會幫助你度過這個難關的?」

    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你怎麼幫?怎麼幫?」

    沐傾寒都快要絕望了,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一個生命就這樣孕育在自己的身體中?

    她不是個狠心的人,她也是個疼愛小孩子的人,她也是有赤子之心的人,更何況是自己的孩子?

    而且是納蘭澈的孩子?

    可是現在的自己,是段子墨的妻子,這是多麼喜劇和諷刺?

    「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保密,讓我一個人冷靜地想一想,如果有什麼事情,會讓汐月通知你的。」沐傾寒最後,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現在她的心特別的亂,亂到不行。

    她需要冷靜地想一想,走出了裡屋,汐月在外面僵硬成一圈,很顯然,這房間根本就不隔音,汐月害怕得上前拉著沐傾寒的手,「傾寒姐,傾寒姐……」

    「你也會幫我保守秘密的,對?」

    跟個撥浪鼓一樣,汐月拚命地點著頭,然後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我和傾寒姐一起面對。」

    真好,沐傾寒覺得,這樣心裡好過很多了。

    一個人守著秘密,會崩潰的。

    而汐月牽著沐傾寒的手,打開了房間的門,外面空無一人。

    沐傾寒才朝著藍玉煙的房間走了過去,對著慕容景舒點了點頭。

    既然段子墨很是不放心自己和慕容景舒,更不能夠讓他知道自己和慕容景舒的密會。

    「姐姐。」沐傾寒進房間的時候,藍玉煙正在穿衣服,「哎呦,我的大奶奶,全淮池最幸福的女人,你叫我的這一聲姐姐,我可是擔待不起的。」藍玉煙還是和往常一樣說著笑,給自己戴上藍寶石的耳環,卻從鏡子裡瞧著沐傾寒紅紅的眼眶和難過的樣子,才意識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立即走上前去,「怎麼啦?跟個小怨婦一樣?可是將軍為難你了?還是別人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沒有,將軍對我很好,段家對我更是好到沒有話說,只是,我只是很幸福,幸福地想哭。」沐傾寒已經哽咽了,藍玉煙不知道沐傾寒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她覺得此刻的沐傾寒需要十足的安慰,立即擁抱著沐傾寒,說道:「傻丫頭,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可不笑話你了?怪不得汐月說你要見我,是想見娘家了?也對,納蘭府也算不得你的娘家,我這個姐姐,才是你的親人啊,你想哭就哭,還有我,不是麼?」

    藍玉煙身上幽幽的蘭香如同有著讓人安定的魔力,讓沐傾寒立即舒服了很多。

    「你聽我說,這過日子就是過日子,兩個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猜忌和不信任,你有什麼話一定要和將軍說,他可不喜歡你藏著掖著,知道麼?」藍玉煙給沐傾寒喝了一碗薑湯,沐傾寒抿了一口,還是沒有任何的胃口,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是將軍……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他知道了我背叛了他,或者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怎麼辦?」

    藍玉煙的手顫動了一下,轉過頭,對著沐傾寒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冒這個險,將軍再好,也是個男人,更是個軍人,背叛是他永遠都不能夠忍受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去挑戰他的忍耐點。」

    沐傾寒的心,更慌了。

    「大奶奶,藍姑娘,戲班子快要開戲了,將軍讓兩位快點下去。」房間外面的小廝催促著,藍玉煙站起身來,牽著沐傾寒的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你的堅強後盾,別忘了,我們可是拜把子的,走,聽說這個戲班子的一個小生很是厲害,雖然是個男人,卻生的一張女兒臉,比女人還柔情,反派特別有感覺,好多公子哥兒都傾慕這位月生戲子呢。」

    聽到藍玉煙不餘遺力地誇獎一個戲子,沐傾寒還是比較吃驚的,一個男戲子都能夠引起大家的興趣,果真是奇怪。可是眼下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起自己的心事更為重要的呢?

    納蘭澈整個人都很是沒有精神,段子墨和他說什麼,他彷彿也沒有聽見一樣,呆頭呆腦的,只是到了最後,看到沐傾寒從樓梯上緩緩下來,他才反應過來。

    舒碧芷一直不停地和納蘭涓說話,才能轉移注意力,她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段子墨離開首席的桌子,從樓上迎著沐傾寒,「怎麼去了這麼久?你的手好冷。」

    「哎呦,我的好將軍,她不過是和我聊聊天,你就這般的不放心啦?果真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呢,曾幾何時,你可是天天往我的閨房中跑呢,現在離自己的夫人也不准啦?」

    聽著藍玉煙調侃的話,段子墨佯裝著生氣,「小心我把你的店砸了。」

    「隨時恭候。」

    段子墨接著沐傾寒,坐了下來,卻發現她真的和剛才不一樣了,眼睛也紅紅的,低聲問道:「你可是哭過?」

    段子墨越是這樣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疼愛,越讓沐傾寒心中極其的難受。

    她搖著頭,「哪裡?只是和姐姐說了幾句知心話而已,你多心了。」

    雖然看著沐傾寒強顏歡笑的樣子,但是段子墨卻放在了心上。

    鑼鼓打了起來,在一片叫好聲中,旦角兒們依次登場。

    這是段子墨親自點的《霸王別姬》,因為沐傾寒曾經和她說過,她最喜歡的歷史人物便是項羽了,「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是沐傾寒曾經和段子墨討論過的一個結論。

    現在的段子墨,為了沐傾寒,滿腦子都是想著怎樣取悅於她,變得他都完全不像自己了。

    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的,納蘭澈就坐在沐傾寒的對面,眼神瞧著沐傾寒,然後低聲說道:「大奶奶,最近可好?」

    因為鑼鼓聲很吵,他們離舞台也是最近的,唱戲的聲音完全淹沒了大家的耳朵,但是沐傾寒卻聽到了,她抬起眸子,只是靜靜地瞧著納蘭澈,該怎麼說呢,原本以為和這個男人,徹底的沒有了關係,什麼關係也沒有了,可是這一次,這一次老天卻給她開了一個玩笑,一個天大的玩笑,彷彿她跟這個男人,永遠撇不開關係一樣,永遠的撇不開。

    「很好,一切都很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沐傾寒差點要哭出來了,她從未如此的失態過,她說過的,下一次和這個男人見面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是最光鮮最亮麗最幸福的樣子,大膽的告訴納蘭澈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可是此刻,沐傾寒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一點也沒有辦法高興,她低著頭,盡量不要讓任何人瞧見自己的眼淚。

    可是沐傾寒的這個動作,卻給了納蘭澈無比的肯定,沐傾寒還忘不了他,她過得一點都不好。

    帶她走,不管去哪裡,一定要帶她走,現在,立刻,馬上?

    納蘭澈剛站起身來,就被舒碧芷拉著了,「四少,你看,這虞姬真的是男人伴的麼?真是比女人還漂亮呢。」然後她很肯定得對著納蘭澈的耳朵說道:「你要想清楚了,這不是你一時衝動就能夠解決的問題,這裡是段將軍的地盤。」

    有的時候,納蘭澈真的很懷疑,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隨時都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她天真般的面容,童真一樣的嗓音,但是她的眼神中卻告訴著納蘭澈,她不糊塗,她一點都不糊塗,納蘭澈想做什麼,她都瞭如指掌。

    每次都如此。

    沐傾寒還是低著頭,努力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很快,那虞姬開始唱歌了。

    幾乎是在虞姬開口的那一瞬間,沐傾寒猛地抬起頭,驚愕地瞧著舞台上。

    段子墨笑了起來,他需要的就是沐傾寒這樣的反應,他要給她驚喜,更多更多的驚喜,讓她快樂的驚喜。

    可是越到後面,事情好像不是段子墨想的那樣。

    沐傾寒如同瞧見鬼一樣,臉色瞬間蒼白下來,全身都在發抖……這一點連納蘭涓都發現了,「嫂嫂,你怎麼了?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好。」

    藍玉煙立即給沐傾寒倒了一杯熱茶,給了沐傾寒遞了過去,「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難看?」t7sh。

    沐傾寒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了藍玉煙的手,「藍姐姐,你告訴我,那個人,就是那個虞姬,他是誰?他是誰?」

    段子墨也一頭霧水的,「他就是月生啊,現在淮池最有名的月生啊。」

    「我要他具體的消息。」沐傾寒對著段子墨,她的目光是那麼的肯定,那麼的肯定和祈求,「海夜,去把班主叫來。」

    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沐傾寒有這樣的反應,一定是大事情。

    台上還在順暢地表演者,台下的其他觀眾都報以很大的掌聲,唯獨沐傾寒他們那一桌子,氣氛越發的凝重。

    「段將軍安好,四少好,各位太太少爺好,我是鳳天的班主老王。」一個看起來有幾分老實也有幾分精明的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出現了。

    段子墨握著沐傾寒瑟瑟發抖的手,給她力量,「你抬起頭來,大奶奶只是有幾句話要問你,你照實說便是。」

    「是,將軍,不知道大奶奶要問我什麼?」

    「那扮演虞姬的,扮演虞姬的……」

    「哦,那是我們戲班子現在最紅的小生月生。」

    「他真正地名字叫什麼?你是怎麼找到他的?他現在多少歲了?」

    一連串的疑問倒是讓班主有點吃驚,他彎著腰,還是一五一十地說道:「月生是我在兩年前遇到的,他當時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出現在我們戲班面前,他看樣子好像受到了虐待,他對著我說,只要我給他一碗飯吃,他一定會讓我這個戲班子成名的,當時我也沒有多想,看著他的樣子確實可憐,便給了他一碗飯,結果他在師傅的調教下,果真是塊好料子,至於他叫什麼,他從未說過,也絕口不提他的過去,我們這些做生意的,自然也不會追究很多。」

    沐傾寒的手抖得越發厲害了,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

    「他穿的破破爛爛的?他好像被虐待了?他只想要一碗飯?」她的身體在顫動,心也在顫抖。

    慕容景舒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來,傾寒跟他說過盡量低調地離開,卻被大家的叫好聲所吸引,然後目光也深深的投入到了那個月生身上,他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一曲罷了,月生下台準備下一場的演出服裝了。

    沐傾寒起身,對著段子墨說道:「我要去見他,必須去見他,現在。」

    然後便快步跑著去了後台。

    「嫂嫂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納蘭涓很篤定的說道,藍玉煙也站起身,「想不到她反應這麼大,將軍,我覺得月生一定是傾寒妹子認識的人。」

    段子墨已經也站起身了,他也朝著後台走了過去。

    慕容景舒和沐傾寒幾乎是同一時間到了後台,「傾寒妹妹,你也察覺了?」

    沐傾寒卻沒有時間和慕容景舒多說,立即掀起簾子進了戲班,直接到了裡屋,月生正在卸妝。

    化上花旦的容貌,果然和女孩子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卸妝以後,清秀可人,那張熟悉的面孔,慢慢地呈現出來。

    段子墨和藍玉煙趕到外面,卻看到眼眶泛紅的慕容景舒,段子墨很是吃驚,「慕容大夫也來了?」

    也不顧怎麼多,快要進去的時候,慕容景舒攔住了段子墨,「將軍,藍姑娘,如果我是你們,我絕對不會進去,相信我,此刻不能夠有任何人打擾他們兩個。」

    「所以你快點說啊,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傾寒妹子會對一個戲子這般的失控?」

    慕容景舒眼神黯淡了下來,段子墨一把抓住慕容景舒的衣領,「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麼?說啊,為什麼你知道的事情,我卻絲毫不知道?」

    「他是傾寒妹妹的弟弟,親弟弟,失散多年的弟弟?」

    一句話,解釋了一切。

    「什麼?」眼下輪到段子墨和藍玉煙吃驚了。

    月生還是若無其人的繼續卸妝,是不是的還唱著幾句戲文,特別的悠閒,彷彿沒有看到有一個人在他身後一樣。

    沐傾寒卻哭的說不出話來了,回憶立即翻天蹈海的湧過來。

    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沐弘晏,從出生開始便是家中最受寵的少爺,智慧和悟姓遠遠在沐傾寒之上,是個不管任何人見了都會喜歡的孩子。

    他集合了父母所有的優點,就是容貌上長的太過秀麗和俊俏,這一直是沐弘晏最忌諱的事情,「姐姐,我想做一個男子漢,我不想和慕容大哥一樣從醫,也不想和父親一樣從政,我只想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前線英勇作戰,做一個亂世中的英雄,姐姐你說我有這個能力麼?」

    每次沐傾寒都覺得自己的弟弟很是偉大,「我們家的弘晏是男兒中的男兒,是了不起的男子漢,你一定會實現你的冤枉的,到時候,姐姐也好,我們全家人都會引你為傲的。」

    猶記得有一次,沐弘晏從學堂氣鼓鼓地回家,說學校教唱歌,老師說他有一副金嗓子,讓弘晏可以從事這樣的行業,「如果我手中有一把槍,我一定要把那位聲樂老師打死,他竟然敢這樣侮辱我?我是個男子漢,是上場殺敵的男子漢,怎麼可能去唱歌?那些玩意兒不是男子漢該做的事情,如果日後誰再這樣提起,我非要和他拚命不可。」

    這些話,這些回憶,這些畫面,在沐傾寒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沐傾寒都快要崩潰了。

    自己的弟弟,竟然做了他一輩子最瞧不起的職業,只是為了能夠生存下來麼?

    「弘晏……」

    聲音已經沙啞到不行了,她喚出的這句話,如同是撕心裂肺一樣難受。

    為什麼今天會發生這麼多讓沐傾寒崩潰的事情?

    而月生總算是卸完妝了,轉過頭,有一種很陌生的眼光瞧著沐傾寒,「這位高貴的太太,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他不認識自己了麼?為什麼沐傾寒在沐弘晏的目光中讀到了敵意了?

    她走上前去,拉著沐弘晏的手,「是我啊,姐姐啊,傾寒啊,弘晏,我總算是找到你了,我總算是找到你了,弘晏。」沐傾寒抱住沐弘晏,她一直以為沐弘晏死了,她費了多少精力都找不大的弟弟,竟然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月生的表情還是淡淡地,掙脫開,用一種冷漠地眼神瞧著沐傾寒。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姐姐,我的親姐姐呢,哦,對了,我姐姐現在是段將軍的夫人,大名鼎鼎的將軍夫人,我怎麼竟然不知道你是我姐姐呢?」

    「弘晏,你在說什麼?」

    「說你想要聽的啊,還是說我應該和你一樣為這個可笑的相遇大哭一場?對不起,我沒有時間,下一場戲快要開始了,沒有時間奉陪,將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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