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腳跟緊貼著門板,她再也退無可退,被他結實的額頭抵著的額頭已經冒汗,連呼吸都那麼的虛弱。
低垂著的清眸微微的動了下,修長的睫上一層薄薄的霧水是他的呼吸吹灑在她紅潤的彷彿能掐出水的臉蛋後低壓後導致。
大掌把她的腰不輕不重的握住,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的臉漸漸地低垂:我現在很確定你是因為我的靠近才臉紅!
突然大提琴般好聽的嗓音劃開一道悅耳的弧線,她微微的抬起眸:「什麼?」低啞的嗓音是從喉嚨裡好不容易才發出來的兩個字。
「因為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他繼續說著,那麼的確定。
小歡羞愧的抬不起眸,只是感受著他灼熱的氣息許久都不敢動,一隻手漸漸地鬆開對她的圈束,身子漸漸地推開,只是抵著她額頭的額卻還存在,她依然不敢動,只是黑溜溜的眼珠不停的轉動,心跳還在慌亂著。
就在她正隱忍著喘不過氣的時候他卻已經漸漸地退開,當她低沉著的眸子稍微的掀開,他已經端著粥從她身邊經過:「粥涼了,『害羞夫人』!」
她一下子睜開眼望著已經端著粥走出去的男人,『害羞夫人』……!
「你小時候肯定很喜歡給小朋友取外號吧?」吃飯的時候喬歡難得這麼有心情的跟他聊天。
他喝了一口粥之後抬眸盯著她甚是好奇的眼神:「不是!」
他更不屑跟很多人聚會什麼的,從小身後就是些小弟什麼的跟著,從來都是老大的架勢,不過他仔細回憶,好像經常偶爾的看到哪個不喜歡的人就總是忍不住嘟囔句什麼。
或者就是外號……。
只是還是不承認,想不清楚了,她又吃了口菜還是好奇:「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是冷冰冰,有次看到你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去我們學校的籃球場打球,好像還被我們學校女生陸續表白了那次!」
她仔細回憶著些什麼,小時候對他的印象很少,難得的是那次他卻去了他們學校跟朋友玩球,然後她們學校的女同學就都瘋了一樣在最快的速度都去給他送情書。
深沉的眸子盯著她回憶童年時那種彷彿一下子回到那個時代的單純又好腦力的時候的樣子,她回憶的時候臉上的色彩斑斕,他就明白她肯定很喜歡上學時代。
「當時那些女生裡會不會有你?」他頗為感興趣的是!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幼稚的人嗎?」小歡一下子瞪起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實才是最幼稚的那一個,表面越是清高的人心裡卻越是渴望著一個童話的出現。
「依照你剛剛的表現來看,是你幼稚簡直是侮辱了你的人格!」
小歡想要高興來,但是自己一琢磨又覺得不對勁:「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快吃飯吧!」他沒再繼續跟她糾纏這個問題,有什麼話,留到床上再說。
小貴婦今晚又吃多了很明顯,吃完飯摸著自己滿滿的肚子就忍不住笑,坐在沙發裡一邊看電視一邊往廚房裡偷窺,才發現總裁白色的襯衫把袖子挽起來刷碗的樣子也那麼迷人。
小臉不自覺的就紅通通的,自己一點都沒意識到,只是心砰砰砰像個少女初次悸動的樣子。
然後看著他刷完碗出來,她迅速的收回剛才花癡的眼神窩在沙發裡繼續拿著遙控器瞎摁,然後隨便停在一個台上就抬眸對他傻笑:「南宮總裁辛苦!」
「我不怕辛苦,只要報酬豐厚!」他卻偏偏在她身邊坐下,把她的腿搬到自己的腿上抱著,身子靠了過去,她條件反射的往後仰著半躺下,笑的好艱難。
「喬董有答應你什麼不平等條約嗎?」她搬出自己的父親,看他灼熱曖昧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是,他答應讓他女兒以身相許,不過我認為這不是不平等的條約!」他笑的爾雅,看著她越來越紅潤的臉蛋自然的靠在她的裡面,本來舒適的沙發一下子狹小了起來,他卻好像很喜歡這樣的距離。
她想離開,雙腿卻被他摁住,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抱著她,她羞愧的想逃開,可是最後卻只是跟他窩在沙發裡看泡沫劇。
只是今天的泡沫劇……是韓劇《巴黎戀人》男主角把女主角拖到一塊空地大吼一聲: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人!之後霸氣的扣著女主角的後腦勺就封住了軟香的唇瓣。
時間一下子靜止了,電視裡,還有沙發裡,她的心臟砰砰砰劇烈的跳動,這麼感動的場面以往她肯定是沒有任何反應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的這麼快。
他結實的手臂從她胸口壓過,自然能感覺到她心跳的力道有多大,只是這一刻他同樣也那麼的安靜,似乎電視劇裡的情節帶動了客廳裡兩個人的心情,氣氛一下子就那麼的情迷意亂起來。
「男人好像都這麼霸道哦,呵呵!」她僵硬的開口,試圖讓氣氛不要再這麼尷尬下去。
「是嗎?」他的聲音依然那麼安靜,安靜的彷彿是一個鋼琴上的音符,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是卻足以扣人心弦。
她不自禁的抿唇抬眸去看他,才發現他的眼神正赤條條的盯著她看呢,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
喬歡心虛的想要垂下眸子,他的臉卻越來越近,幾乎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安奈住心跳狂亂的衝動,果然,下一刻情意綿綿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
她甚至感覺到他薄唇的灼熱,情不自禁的連呼吸也輕顫了一瞬,或者是氣氛實在太好,就那麼情不自禁的接受了他的吻,情誼正濃的轉身跟他擁著吻著對方。
已經緊致的沙發裡,身體的糾纏,細碎的嚶嚀加上男性粗狂的豪爽氣息是最完美的搭配。
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撫摸著她頭頂的黑髮好像是怕她的腦袋頂著沙發時候會難受,身下並不急著用力的纏綿,而是輕輕淺淺的常識,直到地心的濕度達到那樣的高度他才緩緩地加大了力道。
只是光在沙發裡要她怎麼夠,沒過多久他就抱著她回了臥室,深沉的氣息在她的唇齒間遊走,柔軟的大床上他繼續蠱惑著她的心:「喜歡嗎?」那扣人心弦的聲音引來她一陣情迷。
「喜歡嗎,告訴我,你喜歡我為你設計的!」
大喘氣,她還以為他要她說喜歡什麼,在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之後她才低低的回應:「喜歡!」
不似剛剛在沙發裡的溫柔,他突然的兇猛起來,像只飢渴已久的老狼。
這場纏綿又到很晚,他卻依然把她抱在懷裡沒有放下過。
突然這樣極致的熱情,喬歡每次都會有些不好的感覺,可卻又每次在要想到什麼的時候被他的熱情給蒙蔽,掩蓋。
心好像沒有一刻是安好的,他的熱情讓她有些接納不了了,至少不能全部接納,連續一整天的床上糾纏,她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可是某男好像意猶未盡還想在繼續下去。
那灼熱的眼神總是那麼情迷的看著她,她根本沒有力氣逃出他的魔力,只是一次次的被他吃的乾乾淨淨的。
當她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這個週末也要過完了。()
週日下午兩點,陽光還很明媚,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讓她不適應的許久才清醒過來,只是當轉頭看向床的另一邊,卻早就沒了他的蹤影。
腦袋還有有些漿糊,總覺得有個事情還沒解決好,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是什麼事情來。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米黃色的被子從光滑的肌膚滑下去,因為沒人在,所以她也沒有太在意,然後四處打望,一般情況下南宮凌都會給她準備好衣服的。
果然,床頭上的一個盒子,她打開來看,一套黑白配卻很時尚的連衣裙,還有黑色的內內……,情趣內衣嗎?
她不敢置信的看下去,嘴巴越張越大,最後終於忍不住抬手把嘴巴堵住,那傢伙竟然給她準備這麼火爆的內衣,也不怕流鼻血。
所以她沒穿,穿著昨天的內衣起床,也沒穿他買的衣服,今天週末,她沒打算出去。
從櫥子裡找到他放在這裡為數不多中的一件襯衫穿上,寬鬆舒服,光著腳就出了門,反正是自己在家,怎麼舒服怎麼著。
去廚房燒水後端著水杯出來,客廳某個角落裡熟悉的鈴音,她一步步的越來越快的走過去,在沙發裡坐下,四下尋找,發現好像就在這附近。
當在茶几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機的時候無奈,肯定是那天晚上跟他在沙發……不小心弄到地下的。
是喬笑,喬歡剛接起來還什麼都沒說就聽到那邊哭的稀里嘩啦的聲音:「喬歡,完蛋了,我好像懷孕了,怎麼辦……!」喬笑坐在某條大街上的某個椅子裡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中,風吹亂了公主的黑髮。
懷孕……,喬歡一下子皺起眉,不出三秒,腦袋越來越疼,低眸一手接著電話一手摁著眉心,想要用最快的方式想起些什麼來。
對了,是懷孕……她猛然抬頭,臉色蒼白:「糟了,還沒吃藥!」到現在……週四週五週六……今天是週日……。
腦子一下子嗡嗡的響了起來。
喬笑還在抹眼淚:「糟了,是啊,當然是糟了,所以我才讓你給我想辦法啊。」
「藥……!」喬歡慢半拍的想到,完全忘了電話那頭還有人。
「什麼……什麼意思,你是說讓我藥流嗎?……其實也還沒能最後確定!」喬笑的聲音越來越小,淚也止住了。
喬歡卻如夢初醒:「不是,你別亂來,你現在在哪兒?」才想起喬笑的事情,心情卻一直緊張著。
跟喬笑通完電話後她就匆忙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可是立定十秒,什麼也沒做又癱坐在沙發裡。
突然想起這兩天的生活,她幾乎一直都沒下床,被他困在臥房裡纏綿了nnnnn次之後根本就沒力氣在想吃藥的事情,本來那晚上住進來的時候還存有僥倖,以為第二天可以再偷偷的去找桐漫。
這一刻她才夢中初醒,自己是多麼的可笑,竟然那麼容易就被騙,還不承認自己幼稚,當然不是幼稚,簡直就是腦殘嘛。
想起他第一晚對她說的話,喜不喜歡……喜不喜歡他的設計……,開始她還以為是房子的設計,但是……她終於明白他笑的那麼深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他真的要讓她再給他生個飛兒,他真的要那麼做!
「南宮凌,卑鄙!」狠狠地咬著壓根,半天卻也只能這樣說,心裡的憤恨卻無法表現出來。
她只是不懂自己剛剛怎麼會那麼天真的以為他真的會那麼溫柔,他怎麼會真的對她再好。
即使他會給她做飯,會洗碗,貌似一個居家好男人的樣子,可是實際上呢……別忘了,人送外號冷血無情的南宮凌,怎麼可能不陰險。
實在是太卑鄙,只是他到底為什麼那麼想要飛兒?
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根本來不及想那麼多,完全要炸開了,沒心情想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已經被他的陰險手段給折服。
還好他現在不在,否則她肯定跑過去抱住他……狠狠地咬死他。
只是交代喬笑給她帶藥來,怎麼還不來,一個小時後她有些急了,再給喬笑打電話,喬笑的電話卻剛好過來:「開門!」
喬笑讓她開門,她去開門,只是鎖號她卻根本不知道,南宮凌走的時候也沒叫她一聲,也沒告訴她怎麼開門啊,只給了她一串鑰匙,她突然想起來,卻發現根本沒地方用鑰匙。
開大門的?可是她現在連房子裡的門都出不去,她只能在客廳隨意走動啊,那傢伙……:「你先回去吧!」
現在怎麼辦?
她手裡還握著手機,立即撥通了他的號碼,他是想要困死她嗎,讓她在這裡死掉嗎?
「喂,這麼快就想我了?」電話那頭玩世不恭的聲音,喬歡皺著眉看了看手機屏幕,還以為自己打錯了。
「南宮凌你到底想幹什麼,把門給我打開!」喬歡憤恨的說著。
「是不是餓了,冰箱裡有吃的,我一會兒就到,剛去公司簽了個合同,等我幾分鐘,乖!」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儼然認真的樣子讓她根本無法想像剛剛跟她對話的是不是南宮凌。
他抽風了嗎?
他是一心要讓她在給他生個飛兒了,她信了。
南宮凌的車子緩緩地駛過來,喬笑站在門口看著南宮凌開著車子過來門已經被解鎖打開,只是他根本沒看喬笑一眼就進去了。
喬笑還想跟進去,可是剛往前走兩步門已經被關上,她愣在門口幾秒,看了看手裡攥著的藥之後聳肩後無奈離開。
喬歡聽到開門聲瞬間轉頭,不是喬笑,真的是她,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一層防備:「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叫喬笑來做什麼?」他手裡拎著兩個袋子,淡漠的聲音在進到廚房後傳到他的耳朵。
「你問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大吼著跟進廚房,既然不愛她為什麼還要讓她給他生孩子?
「不要吼,這個時候你應該平心靜氣,拿出你平時的沉著冷靜來,我不是惡魔,只是你男人。」
他把食物放在桌上轉頭對她說道,那麼的溫柔,溫柔到她的一顆心緊縮著。
「在我們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不是夫妻,我也再不是你的女人,你也再不是我的男人,今天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從來都沒有擁有過你,現在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南宮凌,……多可笑,我還難過了那麼久!」
她說著說著就笑了,眸子裡還那麼的晶瑩一片,可是笑容就那麼掛在了臉上。
越是悲傷的時候,卻越是哭不出來了。
他也一怔,沒想到她會說這些,看著她那痛恨的眼神心裡好像一下子有什麼被掏空。
「你今天可以把我關在這裡,明天也可以,但是我依然不會給你生下飛兒,你沒有想過,如果我被逼急了也會做瘋狂的事情,除非你把房子裡的東西全部搬走,不然我就總有天能砸開那扇窗戶,如果逃不出去就同歸於盡,如果逃的出去,飛兒就會飛走。」
她指著對面不遠處的落地窗對他冷漠的說著,沒再激動,卻冷漠的讓人心顫。
她已經對他不抱幻想,她已經徹底的不再想他,所以,她會用盡所有的方式離開他。
「你敢要挾我?」聲音蒼勁有力。
他突然上前,冷冽的眸子盯著她,堅硬的手指毫不憐惜的掐住她的脖子,掐死她的力道。
她驕傲倔強的仰著頭,死又如何?
只怕他根本不會這麼便宜她!
「不是要挾,還記得砍床那次嗎?我真的會這麼做!」她好心的提醒他,即使面目蒼白。
「我期待!」他突然鬆開她的脖子卻一下子把她的腰給攬到跟前緊逼著。
他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狠心。
「記住,如果飛兒出事,我會讓喬家一夜之間從這個城市消失!」他依然邪魅的笑著,只是笑的那麼刻骨銘心。
下一刻她的身子被鬆開,太大的力氣讓她倉惶的倒退了兩步,臉前一片冰涼,什麼都還來不及想明白,只是感覺背後那麼的刺刺的難受。
他走到門口卻又突然轉頭:「給我飛兒,從此一刀兩斷,我放你走!」
之後他再也沒有停留,高級的門板被緊緊地合上,她卻癱坐在了地上,身子忽然的失去了平衡。
飛兒……
他是要兒女雙全,然後呢……?
他以為她會讓自己的孩子認別的女人做媽媽嗎?
骨子裡的倔強,她任性的突然想要世界末日,或者死真的可以解脫,管別人過的好不好,自己先舒服了再說。
他三百六十度的轉變,這樣異變的性子,她倒是想柔弱,可是卻再也柔弱不來。
喬笑在他走後又進來,這一次門都沒上鎖,看著喬歡坐在沙發裡發呆的時候她的心裡也狠狠地一疼,手裡攥著喬歡要來的藥,卻不知道該不該給她。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喬笑欲言又止,拳頭緊了又緊。
「已經過期了,扔了吧!」喬歡知道喬笑遲疑的原因。
喬笑卻一下子沒理解:「過期……沒有過期啊!」只是當她拿著盒子看日期的時候眼神卻突然一滯,突然明白了喬歡的意思,看著喬歡失落的樣子也沒再說話就唯唯諾諾的走了。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意再提起的過去,她是喬之凡,而喬歡呢,或者就是南宮凌吧。
深夜裡她依然在沙發裡尋思著什麼,南宮凌既然想要飛兒,那麼她最起碼該讓他們的女兒有個來到這個世界最合適的理由吧,現在他們已經離婚,這時候她懷孕的話……,南宮凌的陰險她已經徹底領教,絕對不讓自己再被算計一回。
九點多的時候她給張懸打過去電話,張懸剛把喬笑壓在他那舒服的大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喬笑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他一看是喬歡也無奈的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不准走,把話給我說清楚再走!」喬笑看他要接電話就想跑,但是還沒等站起來就被抓了回去,張懸說著已經摁了接聽鍵。
「喬總這麼晚有什麼吩咐?」張懸顯然時間有點不夠用。
「上次在凌歡偷拍我跟陸允澤照片的男記者現在在為你做事吧?」她冷清的問道。
「沒錯,你怎麼知道的,不對不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他做什麼?」張懸皺起眉,覺得喬歡不太對勁,雖然南宮凌有提前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想問問。
「讓我差遣幾天……你若想平安無事的跟笑笑結婚的話。」
「知道了,讓他直接打這個電話找你?」張懸很痛快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