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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0最新更新 文 / 鬼策

    陳陽有點疲憊地搓了把臉,他有點搞不明白魏林清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然,魏林清本來就跟他不是一路人,腦電波接不上也實屬正常,他看著魏林清正直坦蕩的臉,心裡面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為了驗證一下這個念頭到底對不對,陳陽估摸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魏林清,你的意思難道是那個因為鬼嬰而不得不結的陰婚,要當真了?」

    魏林清眼皮子抬都沒抬,只是身上的陰氣越發濃厚了,好像被陳陽這句話激怒了一樣,「難道你從來沒有把我們之間的陰婚當真嗎?」

    迫於魏林清的氣勢,陳陽沒敢說實話,只好乾笑了一聲。

    魏林清看著陳陽,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莫非你不願意和我一起?」

    陳陽覺得他身上的陰氣更重了,厚厚的被子已經是濕漉漉了,如果他說不願意的話,會不會被魏林清直接給卡擦了?陳陽小心地看了魏林清一眼,往床邊上挪了一下,又被魏林清給拖回來,壓得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陳陽心裡面也有點火氣,一直以來魏林清也沒說喜歡他,他還以為魏林清對那個姓吳的男人舊情難忘,再說了,誰聽說結了陰婚就當真的,不都是過後自由嫁娶嗎?

    難道說,魏林清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為了莫名其妙的責任感還真把自己跟陳陽之間的陰婚當回事了?想到魏林清古板而端方的個性,這個可能性相當高,陳陽想到這,覺得自己腦門子上全都是黑線,情緒不可避免的暴躁起來。

    什麼時候他陳陽也淪落到這個地步!要他人用責任強逼著跟自己在一起,這不是搞笑嗎?陳陽喘著粗氣,慢慢地平息著胸口的怒火,「魏林清,你喜歡我嗎?如果不是喜歡我,只是因為結了陰婚就覺得對我有了責任這種狗屁理由,就給老子滾遠點,老子不稀罕。」

    魏林清呆了呆,好像對於陳陽突如其來的暴怒有點不知所措。

    陳陽伸出手,輕易地就推開了魏林清的身體,然後把濕漉漉的被子扯開,跳下了床,也不顧身上冰冷的衣服,和外面凜冽的寒風,推開了門就打算出去。

    他右腳跨過門檻,左腳抬起來要跟上的時候,突然身體被一個無形的東西拉住,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砰地一聲又倒在了床上,那扇打開的門也自行關上。

    魏林清抱著他,「我,我不知道,你讓我想一想。」

    陳陽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

    魏林清的懷抱冰冷而堅實,沒有溫度卻足夠牢靠。陳陽凍得腦子都快麻木了,覺得不管魏林清說什麼都能接受只要他快點說,說完了事然後自己找個火盆子好暖合一下。

    陳陽臉色發白,嘴唇發青,身體打擺子一樣時不時抖幾下,魏林清看了他一眼,手一動,屋子中間立刻出現了一個火盆,幾根柴火架著,辟里啪啦地燒了起來,魏林清牽著陳陽的手,讓他坐到火盆邊上。

    陳陽這才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魏林清伸出手,默默地添著柴火,柴火都是憑空出現在他手上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知道我被魏家遷出了祖墳吧?」

    陳陽點了下頭,「知道,聽說是因為你跟一個男人私奔了。」

    魏林清看著陳陽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置一詞,「那個時候吳玉成結婚去了,我心灰意冷正打算離開魏莊,阿瓊卻出事了,她懷了我二堂弟魏明清的孩子,二堂弟是個花心的,又早就定了親,不肯承擔責任,阿瓊無奈之下,只好求到了我頭上,我想,反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就答應了下來,沒想到阿瓊卻不甘心,她找機會害死了我二堂弟,她大著肚子怎麼能赴死,我只好把罪責承擔了下來,沒想到還是救不了她,過了幾日她就死在了陰河裡,死之前一定要我照顧好她的孩子,我答應了,可隨後我也染上人瘟,活不了多久了,答應了人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到,也許還因為我對吳玉成有點不甘心,魂魄渾渾噩噩地停留在了陽世,魏莊的人以為是我害死了魏明清,所以把我的棺木遷出了祖墳。」

    魏林清聲音冷清而清晰,訴說著陳年往事。

    陳陽聽得有點糾結,這是哪裡來的狗血劇,還有聖父光芒閃瞎人眼的魏林清,他看著魏林清萬般的糾結,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個好人,不過一般好人都沒什麼好報。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許還是因為魏林清受打擊過大,所以頹廢了的緣故。

    魏林清轉過頭看著陳陽,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眼黑,看上去異常的可怖卻又異常的吸引人的目光,「後來我想,可能我的執念並不僅於此。」魏林清淡淡地說。

    陳陽忍不住追問,「還有什麼?」

    魏林清用冰冷的手拉住陳陽,「我不甘心,為什麼自己就找不到一個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我不是在等吳玉成,而是在等另外一個人。」

    陳陽覺得自己呼吸有點急促,腦子有點發熱。

    魏林清輕輕地說,「和你結陰婚,是我想了又想才決定的。」

    陳陽把手往火上湊,「所以?」

    魏林清接著說,「所以我找了一甲子才找到一個我想與之結陰婚的人,那個人就是你,並不是單單為了讓鬼嬰能投胎,如果只為了這個目的,其實,其實並不用,並不用交合,也,也是有其他辦法可以做到的。」

    說到這,也許是因為心虛,魏林清不敢再看陳陽。

    陳陽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上了魏林清的賊船,他拉了下衣領,覺得燥得慌,他剛才說魏林清是個好人,真是太天真了,他黑起來也不是一般的黑,挖坑挖的不露聲色,獵物掉進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誰讓自己也有那個意思呢。

    到最後陳陽還是沒給個准話到底去不去g市,魏林清倒也不急,不過其實魏林清急不急一般人也看不出來,他的神色總是平靜的,難得出現什麼波瀾。

    被子和床都被打濕了,陳陽只好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床散發著霉味和潮味的舊被子,然後把躺椅搬過來,把被子往上一鋪,就著火盆睡了過去,魏林清走沒走他也沒在意,他睡得很沉,一覺到天明,中間連醒都沒醒一下。

    天光亮,外面有鳥雀在不停地嘰嘰喳喳叫喚著,陳陽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他旁邊的魏林清。

    陳陽推開被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小鬼到哪去了?」

    魏林清看著陳陽坐起來,「陽鬼在陽世三個月就必須決定到底是去投胎還是繼續修煉成為鬼王,我讓他在魏莊陰濕地的陰河裡仔細考慮這件事。」

    陳陽皺了下眉頭,「他才那麼點大,知道什麼。」

    魏林清輕輕歎了口氣,「有些事,旁人無法幫忙,只能自己做決定。」

    陳陽想起那個小鬼粘在他身邊,不停地叫他「爸爸,爸爸」的樣子,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心裡面確實有點放心不下,「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吧。」

    才三個月左右大就要決定自己未來的路,實在有點可憐。

    陳陽坐車去魏莊,魏莊裡的氣氛現在已經好多了,聽魏時說最近又在選魏七爺那一支的新嗣子,前面那個,也就是魏明,在人瘟還沒發作之前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魏莊裡的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陳陽跟魏時卻是可以猜出來的。

    東老先為了給魏東來還陽從魏明身上「借運」,還用銀針扎破了七竅,本來應該是會死的,不知道東老先用了什麼辦法延了他的命,等他承了嗣當上了家主,把該做的事做了,東老先達到了目的,他的任務結束,拖著的那口氣也緊跟著就斷了。

    這一次不知道會選誰,陳陽漫不經心地想著。

    魏時還在那裡忙著那個女鬼的事,暫時沒得空招呼(招待)他,他就自己去了魏莊的墳山,山洞裡還是陰森森的,因為天氣的關係,洞壁上苔蘚發出來的光比以往黯淡了許多。

    陳陽拿著個手電,在七拐八彎的山洞裡走著。

    水滴聲聲,洞裡靜得嚇人。

    上一次在這個山洞裡遇到的都不是什麼好事,陳陽看了旁邊的魏林清一眼,他倒是處之泰然,陳陽問他,「你上次說,小鬼是個什麼陽鬼,要三年才會長大,怎麼現在就得選了?」

    魏林清的聲音在洞穴裡面顯得幽深而靜謐,「那是他如果打算修煉成鬼王才會有的路數,其實從你生下他那個時候起,他就可以去投胎了,他一直不願意去。」

    陳陽不做聲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那個大山洞,陳陽看到那個檯子上被一團濃厚的灰黑色霧氣給籠罩著,看都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魏林清。

    魏林清手上動了動,一個飄飄曳曳的白紙燈籠突然冒出來,往那團灰黑色霧氣飄了過去,慘白的光線破開了灰黑色霧氣的包圍,裡面的一切隱約可見,小鬼就躺在那個石台鑿成的水槽裡。

    陳陽正打算出聲喊他,卻被魏林清給攔住。

    魏林清把陳陽拉得往後退了十幾步才停下來,小鬼身上湧出一股股的灰黑色霧氣,霧氣翻滾著,那盞白紙燈籠所能照亮的範圍又縮小了不少,好多的鬼魂從四面八風鑽出來,把小鬼圍得密不透風,陰氣太重了,連空氣都變得濕噠噠的,聞上去一股子土腥味。

    那些灰色的鬼魂全都垂著頭站在那裡,小鬼的身體泡在**裡面,沒過他的頭,平靜的水面時不時漾起一些波瀾,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有更多的鬼魂冒出來,祭台上都站滿了,擠擠挨挨的,陳陽看著都後背發涼。

    鬼魂越聚越多,陰氣太重,又把陳陽逼退了十幾步,突然,他耳朵裡聽到一個聲音在喊他,「爸爸,爸爸……」

    陳陽立刻回應他,「是平安嗎?」

    小鬼聲音有點結結巴巴,「是我,爸爸,你怎麼來了。」

    陳陽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來看看你。」

    小鬼跟陳陽撒嬌,「爸爸,我不想離開你。」

    陳陽看著那團灰黑色的霧氣,「你要選對自己好的,自己喜歡的。」

    小鬼不說話了,在那裡哼哼唧唧,不肯再作聲,圍在他邊上的鬼魂開始三三兩兩的散開,過不多久,就走了個乾淨,小鬼在**裡面打起了滾,他的頭從水裡面冒出來,攀在水槽邊上,黑水從他身上滾落。

    陳陽跟魏林清走過去,看小鬼還在那裡哼哼,一臉疲累的樣子。

    小鬼抬起頭,胖乎乎的手向著陳陽伸過去,「爸爸。」

    陳陽坐到了水槽邊上,不過沒有去牽小鬼的手,小鬼一臉委屈,眼眶含淚地把手收回來,咬起了自己的手指,「爸爸不要我了嗎?」

    陳陽覺得在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多說什麼,其實這一趟也不應該來的,其實就陳陽來說,還是希望小鬼去投胎,鬼王這兩個字聽起來威風凜凜,實際上是個什麼樣誰知道,陰世裡沒有陽光,周圍來來去去都是偏執的孤魂野鬼,當這些東西的王又有什麼大意思。

    也許是因為小鬼還小,又對他有一種奇怪的依賴,時間久了,陳陽也覺得自己對這小鬼的感覺變了,總覺得他還真的有點像是自己的……陳陽甩甩頭,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小鬼的頭。

    小鬼的頭髮濕漉漉的,冷得跟化冰的水一樣。

    小鬼立刻眉開眼笑,在水裡撲騰著,水花四濺,魏林清站在邊上,把那些水擋在了陳陽面前,**落在了地上,留下一些黑色的痕跡,小鬼知道自己又做錯了,趕緊停下來趴在水槽邊,一動也不敢動,就怕魏林清發怒,其實魏林清從來沒有衝他發過火,連高聲責罵都沒有過,反倒是陳陽,揍他也不是一兩次了,但是他就是怕魏林清,卻不怕陳陽。

    對於這一點,陳陽也很不能理解。

    小鬼趴在那兒,也許是累了,慢慢地睡著了,陳陽又坐了一會兒,最後看了小鬼一眼,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然後站起來離開這裡,不管怎麼說,小鬼有自己要走的路。

    回了魏莊之後,他去了魏時的小衛生所。

    魏時也剛好從外面回來,眼下都是青黑的,看來累得不輕。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有氣無力地看了陳陽一眼,「你來了啊。」陳陽翹起二郎腿,邊抽煙邊點頭,自得其樂的樣子看得魏時牙癢癢。

    陳陽問他從女鬼那裡問出什麼來了。

    魏時抓了抓下巴,「問出不少東西,這個女鬼其實是四川小洞城董家一個旁支庶子在府外置的一房外室生的女兒,一直到十四歲都沒上族譜,也就因為這個所以在董家大難的時候倖存了下來,然後不知道什麼緣故流落到了我們這邊,接著發生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陳陽看魏時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代了,有點不甘心,「就這樣?」

    魏時攤了攤手,「就這樣,你還想哪樣!」

    陳陽不太相信地看了魏時一眼,絕對有□,不過魏時不願意跟他說那就算了,陳陽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話題扯到了該到哪裡去討生活這個上面,魏時的意見跟他截然不同,「都快過年了,還出去幹什麼,過了年再走撒……沒人跟你過年,你就過來陪陪我也好……我也是一個人……」

    陳陽奇怪地看了魏時一眼,「你媽跟你弟弟不是人啊。」

    魏時擺了擺手,無精打采地說,「別說他們了,他們哪裡把我當屋裡人看。」

    在魏莊這麼久陳陽也多少看出來魏時跟他家裡人關係不太好,不過沒想到會不好到這個地步,看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年末卻是不太好找工作,陳陽出去也就是覺得在家裡太冷清了,還不如出去跟那些跟他一樣回不了家沒有親人在身邊的同事朋友聚一聚。

    陳陽想了一下,覺得魏時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離過年剩下大半個月,他天天家裡魏莊兩頭跑,每天都喊起一桌人打牌,接近年末的時候,在外面工作了一整年的人陸陸續續也回來了一些,陳陽今天這個同學家裡去一趟,每天那個朋友屋裡住一晚,這麼輪了一遍下來,不知不覺間,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了。

    到了年三十那天,陳陽沒有聽魏時的去他那裡,不管魏時跟家裡關係有多不好,過年的時候肯定還是要在一起的,自己一個外人去算什麼。

    到了晚上,陳陽打開屋裡那台老舊的電視機,影像也有點不太清晰,屏幕上好多雪花點,不過電視裡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多少也把屋子裡的死寂沖淡了一點,他拿出準備好的啤酒,小菜還有一大堆的零食,邊吃邊守歲。

    到了八點,春晚准點播放。

    裡面那幾個熟面孔告訴你,一年又過去了,此時陳陽的啤酒已經喝到了第四瓶,正當他拿起第五瓶的時候,電視屏幕突然發出了「刺啦刺啦」的怪聲,畫面消失了,全都是雪花點,電燈一閃一滅,本來被電爐子烘得溫暖如春的房間也頓時冷了下來。

    陳陽瞇起眼,把酒瓶子放回了桌上。

    一個冰冷的東西撲到了他後背上,掛在他脖子上,「爸爸!」

    陳陽駕輕就熟地反手把小鬼從他背上扯下來,放在桌子上,這個小鬼在陳陽那天去了山洞之後決定不去投胎要留下來陪著陳陽,順便當個鬼王,陳陽聽她說的時候,額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看著眼前跟他撒嬌的小鬼,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從那以後,小鬼就被魏林清抓去陰濕地修煉,很少出現。

    今天是過年,魏林清終於把他放了出來。

    小鬼看上去已經有兩三歲大了,穿著一身紅艷艷的襖子,頭髮也被魏林清紮成了兩個包包,看上去蠻可愛,他在桌子上滾來滾去,使勁兒地消耗著多餘的精力。

    魏林清也來了,坐在了陳陽邊上。

    陳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一陣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冷不熱,陳陽有點看不透魏林清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是他跟吳玉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難怪吳玉成要去娶個女人,跟魏林清在一起未免也太淡了一點,都快淡出鳥了。

    陳陽又喝了一口酒,小鬼以前被他餵過,知道酒是什麼味,睜大圓溜溜的眼睛垂涎欲滴地看著陳陽,扯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陳陽看了他一眼,故意又喝了一大口,小鬼更急了,搖著陳陽的手,「爸爸,爸爸,平安也要。」

    陳陽哼了一聲,把酒瓶口子對著小鬼,小鬼立刻湊過去,連喝了幾大口,也許是過了陽的緣故,小鬼跟魏林清不太一樣,他不是只能吸食飯菜裡面的精氣,雖然陳陽也不懂他那個模糊的身體怎麼吃下去的。

    小鬼打了個酒嗝,陳陽把酒瓶子拿回來。

    這小鬼雖然喜歡喝酒,但是酒量並不好,幾口下去就醉了,在桌子上搖搖晃晃地走來走去,陳陽看著他吧唧一下摔在桌子上,這小鬼,真是無敵了,他還沒動,邊上的魏林清送出一道灰白色陰氣,把小鬼包住,然後消失在了原地,不知道送到哪兒去了。

    小鬼一走,屋子裡立刻安靜了下來,陳陽繼續邊喝酒邊看電視,喝得有點多了,他也開始覺得有點頭暈。

    只剩下他跟魏林清在,雖然電視已經恢復了圖像,聲音熱熱鬧鬧,但是身邊的魏林清存在感越來越強了,強到了陳陽又喝了幾大口酒,直接把手裡剛開的一瓶酒給消滅了,正當他打算拿起另外一瓶的時候,被魏林清阻止了。

    陳陽看著抓住自己的魏林清,有點不耐煩,「你幹什麼?」

    魏林清把酒瓶從陳陽手裡強行奪下來,「你喝得差不多了。」

    陳陽喝酒的時候從來只有人勸他多喝點,沒有人不讓他喝的,他有點不習慣地瞪了魏林清一眼,繞過魏林清的手打算重新拿一瓶過來,又被魏林清攔下來了,陳陽被酒精燒暈了的腦子火氣一下子冒起來,他跟小鬼一樣哼哼唧唧地看了魏林清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喂,你要是不讓我喝酒,那就要讓我做點別的。」

    魏林清像是知道他的意思,說了句「好」。

    然後沒有等陳陽先行動,就俯□去,冰冷的吻就落在了陳陽嘴上,還沒有感受他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魏林清就已經把目標轉移到了陳陽脖子上,並且相當迫不及待地扯開了他的外套。

    這麼主動的魏林清,還真是少見,陳陽把手鬆松地搭在魏林清肩上。

    魏林清愛撫的動作還是不太熟練,只能說得上認真而溫柔,陳陽舔了下嘴唇,還算差強人意,多練練會更好,陳陽拉下魏林清的脖子,親了上去,舌頭也伸進了魏林清口中,跟那團冰冷的東西糾纏在一起。

    魏林清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在最初的被動之後又立刻主動了起來,他緊緊地摟住陳陽的腰,舌頭衝進了陳陽的口腔,學著陳陽剛才的樣子翻攪,糾纏,甚至比陳陽更加深入,更加火熱。

    真是個好學生,陳陽抱著他的頭,心裡感歎了一句。

    一雙陰冷的手挑開了陳陽身上襯衫的紐扣,手指慢慢往下,輕巧地解開了他的皮帶,魏林清並沒有脫下陳陽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怕他凍著,他的手在陳陽胸前摸索著,在那兩個小點上揉搓按壓,陳陽仰起脖子,氣息不穩,魏林清的手往下探到了那個已經有了反應的部位。

    陰冷所到的地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點雞皮疙瘩,連有了反應的部位也萎靡了下去,魏林清的手技巧的揉搓著那個部位,讓它又漸漸地起來,魏林清把陳陽拉起來,讓他雙手撐在椅子上,嘴唇在他脖子上不停地親吻,一隻手撫摸著他腰部的敏感處,一隻手還握著那個地方挑弄。

    魏林清把陳陽的褲子褪下來一點,露出了結實的臀部。

    他沿著陳陽的後背吻下來,一直聞到了他赤|裸的腰部,在腰那兒不停地啃咬舔吻,陳陽的腰部顫動著不停地扭動,像是要躲開又忍不住送上去,當魏林清吻到了陳陽後面那個入口的時候,陳陽全身一震,魏林清居然,居然會這樣,不過這樣也很好。

    當魏林清進去的時候,他掰過陳陽的頭,親吻著他的臉和嘴角。

    陳陽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又被魏林清急促的動作給打斷,「啊」的叫出了聲,魏林清的手也放在了陳陽前面那個方,隨著自己的動作揉搓起來,陳陽全身發熱,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情|欲作祟,當他快要爆發出來的時候,魏林清的動作也跟著愈發猛烈起來,終於兩個人同時達到了頂峰。

    一股冰冷的東西進入了陳陽身體的深處,讓他打了個寒戰。

    當陳陽被魏林清翻過來覆過去做得已經意識模糊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魏,魏林清,啊……你,你,啊,慢點,太快,你那天為什麼要我去你墳前?」

    魏林清略微低沉卻依然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我墳前已經六十年沒人去過了。」

    陳陽雙手無力地抓著椅子,「我,我,嗯,以後會每年都去的。」

    魏林清身下的動作停下來,他把陳陽的身體翻過來,舌頭闖入了陳陽口中,那個架勢好像要把陳陽吃下去一樣,吻完了之後,他又親了一下陳陽的眼皮,濕漉漉的,他低聲跟陳陽說,「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

    陳陽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床上去。」

    魏林清親了親他的臉,答應了一聲,接著,身體一動,他們已經交纏在了床上,陳陽看著旁邊睡得正香的小鬼,覺得這樣似乎不妥,然而魏林清又衝進了他身體中,火熱的糾纏讓他把這個問題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第二天,小鬼趴在他床頭,跟他說,「爸爸,你昨天跟父親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咦,這就算完了。哈哈=3=

    總算寫粗來了,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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