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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朱門酒肉臭 文 / 夏雨看荷

    康明開完了縣政府擴大會議,心想總算能鬆一口氣了,弄錢的事大家各分其責,12oo萬的虧空就分了開來籌集,康明只管到省城去弄追加款,任務是向省裡要3oo萬元,其他的都交給了高明策處理。

    下午與關立柱合計了一下去省財政廳的事宜,將如果送見面禮的事定綏了,心想讓岳巖放3oo萬元的血,康明自信還沒什麼問題。這兩天雞鳴狗跳,腦袋脹得昏昏沉沉,總算是能得到一點歇息時間了,今晚一定要睡個好覺。

    心裡想著等韓庭玉考察一完,就往省城跑,也順便過問一下半個月後就要開庭的吳寒教授的官司,看看孫麗用什麼手段盤下鮑文森的公司。

    沒想到韓庭玉在下午五點提前到了興南縣,下塌興南賓館,汪大巖通知他的時候,韓庭玉一行已經進了賓館的房間,只要康明到餐廳的竹園包箱去陪酒。

    劉小凡開車來的時候,碰到史玉香已經從清源回來,一聽說是去陪韓庭玉市長,說什麼也要跟車,小凡拗不過她,就帶她一起來接康明。

    自從孫玉說過史玉香的那些事故,康明對這個美麗大方的「書香麗人」態度進一步好轉,但由於韓庭玉疑心他與史玉香的關係曖昧的原因,還是不高興地瞪了劉小凡一眼。

    劉小凡一個立正:「報告長,我打不過史姑娘,說不過史姑娘,就當了她的俘虜。」

    史玉香一看康明的眼色,知道是不想自己陪去,就提高了嗓子喊道:「康明,紳士一點好不好?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清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不就是陪個市長,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我去了還能丟了你的臉?」

    康明正色道:「這種正式場合,你去了算什麼嘛?」

    史玉香也不管康明同意不同意,鑽進了車裡才說:「我管他算什麼,我還沒吃午飯呢,跟著你蹲一頓飯不可以麼?」

    康明拿她無可奈何,只好作罷。

    倆人走進包箱,眾人都已經坐好,韓庭玉的左邊坐著黎衛邦,右邊坐著高明策,黎的下是蔣志賢,陪席上還有政協主席魏太安和縣委辦主任劉新慈。給康明留的坐位,是在高明策的旁邊。

    桌邊的人本來都在寒暄,等著即將開餐的宴席,見康明他們進來,高明策自覺地讓坐。

    康明先走過去與韓庭玉握了握手,再與高明策互相讓座位,說:「高縣長你坐著別動了,晚來的不坐邊席就不錯了。」

    這也是一句氣話,心想你們早就知道韓庭玉要提前來,也沒個人事先通知我,顯然是故意讓人難堪嘛。你這麼做,無非是讓市長認為自己不熱情接待,拖泥帶水地不肯出面,造成一個不好的印象。

    推辭了幾次,康明也就不客氣地坐在了韓庭玉的右邊。史玉香搶先一步,坐在了康明的右邊,高明策了一下愣,感到不好與女子搶座位,尷尬地笑了笑,只好在史玉香的下落坐。

    康明一坐下,大家神情就放鬆了,顯然剛才在談論著什麼正事,這會兒止住了話題,一雙雙眼睛只在康明和史玉香身上瞄來瞄去。

    這邊生香,沁人心脾。

    場面一下子冷下來,彷彿康明和史玉香是殺青的高手,一下子將融融氣氛弄得沒了生氣。黎衛邦呵呵一笑,說:「我們繼續說葷笑話,到時候也讓康縣長來一個更精彩的。我這裡做個拋磚引玉,說的是男女下崗的順口溜。」

    於是念了幾句:「摸著小姐的手,一下回到十**。

    摸著情人的手,心猿意馬消煩憂。

    摸著領導的手,多處副手成正手。

    摸著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

    韓庭玉笑著說:「你這個說起來像那麼回事,但對那些在家裡任勞任怨的老婆們太不公平,損得太厲害了一點。想想我們在外面吃吃喝喝,可誰家裡不是由老婆在撐著?這話傳到老婆們耳裡,後院非起火不可。」

    看韓庭玉對這些渾話沒有反對的意思,還能積極參和,魏太安早就忍不住了,嚷嚷道:「我這裡也有一段關於現在下崗現象的順口溜,念給大家聽聽。

    男人下崗不用愁,花間柳巷喝美酒。

    女人下崗不用愁,自有下口盤上口。」

    韓庭玉聽完,佯作厲色道:「這個我就要批評你了,你段子有點反動,盡說些社會醜惡現象,敗壞了黨和國家的良好形象。不過說到社會醜惡現象,官場上也有一個笑話,大家姑且聽之,不可認真。」

    於是他也說了一個笑話:說是一個副科長被局長叫去陪酒,接待省裡來的領導,在乘電梯的時候,局長不小心放了個響屁,感到在省領導面前很不好意思,就對副科長說:你怎麼能當著領導的面放屁!副科長委屈地說:屁不是我放的。這下子露了底,屁既然不是副科長放的,更不是省領導放的,自然是局長自己放的了。局長瞪了副科長一眼,尷尬地過去了。事後不久,局裡要提一個科長,副科長自認為與局長有交情,就跑到局長辦公室提要求,讓他轉正,局長說:屁大的事你都不敢擔待,科長的擔子那麼重你能擔待嗎?

    韓庭玉說完還看了康明一眼。

    康明將韓庭玉的眼神看在眼裡,心想:你這個故事意在給我打招呼吧,是不是別人告我的狀,你就想讓我供認不諱?

    他倆的眼神對視也看在眾人的眼睛,於是眾人眼睛有了各色表情,不過大家都是善於掩飾的人,瞬間就恢復正常了,並催著康明也來一段葷笑話。

    康明心裡想著事,一時間沒來得及細想應該說什麼笑話,只好將前幾天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女人與三個物件比相同和不同說了出來。

    「說是女人與三樣東西的相同和不同之處。第一件是,女人和自行車的比較,相同之處在於都是用來騎的,不同之處在於,自行車打完了氣才能跑,而女人要騎著才能打氣。第二件是女人與熱水瓶的比較,兩者都是用來裝水的,不同之處是,熱水瓶要拔了塞子才能裝水,而女人是要塞了塞子才能裝水。第三件是女人與冰箱比較,兩者都是用來放肉的,不同之處在於,冰箱放肉,是軟的進去,硬著出來,而女人放肉,是硬著進去,軟的出來。」

    魏太安笑了一下,但看見大家都沒有笑,尤其是韓庭玉沒笑,就趕緊掩了口,沒敢再笑出聲來。

    康明自覺這三個比較有點過了火,可既然在賣傻,就要賣到底,他自己到是哈哈地笑了。

    蔣志賢看了康明一眼,輕聲罵道:「缺德。」聲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聽得見,可臉上的表情寫了出來,還瞄了一眼韓庭玉,見他也沒個好臉色,再得意地看了康明一眼,聳了聳鼻子,喝了口茶。

    史玉香湊到康明的耳邊,翻譯了蔣志賢的話:「流氓,人家罵你是下流坯。」

    這話說大不大,說小不少,正好韓庭玉能聽得見。康明於是也不迴避,小聲說了聲:「有韓市長這個上流人物在,我當然就是下流了。」

    聽著康明油腔滑調的話,韓庭玉又看了康明一眼,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說話間酒菜上來了,滿滿一桌子山珍海味,誰說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接待宴席上司空見慣得很!

    酒是正宗的五糧液,杯子一舉,一個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互敬互推,客氣而又斯文。

    幾巡酒下肚,興致越來越高,好像宴席就是為了喝酒,滿桌子的菜只不過是個擺設,或者是作為喝酒的陪襯,可惜了那些狸子、竹雞、對蝦、海蟃,好不容易長大了,做成了菜,還不屑於進別人的口,下別人的肚子,最後倒進了泔水桶。

    宴至中途,小姐上了一盤橛餅,也是山中特色的純天然橛粉做成的餅子,圓圓的,做工十分精巧。

    蔣志賢來了靈感,指著餅子問:「你們知道這餅子是誰做的嗎?」

    眾人鄂然。

    蔣志賢說:「這是武大郎做的。」

    眾人一想也是,武大郎就是作燒餅的。

    蔣志賢清了清嗓子,開始賣弄他的見識,說:「武大郎當年敗在西門慶和潘金蓮的連環計下,沒被毒死,埋在土裡被野狗刁了出來,有日本人經過,見其生得高大威猛,將其救活,引種到了東瀛日本島,做了日本鬼子的祖宗。其生育的後代都像他,一片矮墩墩的大郎。武大郎斗大的字認不得半蘿,而且認字都認半邊,音也稀里糊塗,所以日本的文字就都缺胳膊少腿,讀出來也是嘰哩呱啦的難聽。而日本人非常孝敬他們的祖宗,商量著讓武大郎定一個國旗。武大郎正在烙燒餅,哪裡想得出國旗的樣子,急得沒辦法了,摸一塊熱騰騰的燒餅鋪在一塊方布上,就成了現在的日本國旗。」

    眾人聽了,都說蔣志賢有學問,故事即文雅,又有意義,是上得了檯面的正經故事。

    韓庭玉也說:「這個故事到還有點形象,也有點愛國精神,能為國人雪恥解恨。」

    蔣志賢高興地瞄了康明一眼,心想總算是佔了一回上風。

    這頓宴席吃得大家都很開心,主客都很滿意。最開心的當然是受了表揚的蔣志賢了,而最不開心的就數康明瞭。

    宴席一完,魏太安就出號召:「領導平時難得有空,不如我們今晚就趕到暮雲鄉去泡溫泉,消除一下工作的疲勞。」

    這個提議很快獲得了大家的贊同,都嚷嚷著要去泡溫泉。

    韓庭玉知道暮雲溫泉的經營是怎麼回事,想去,又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只說:「大家平時工作繁忙,沒多少時間陪家裡的夫人,現在再去暮雲洗溫泉,肯定晚上回不來,冷落了你們家裡的夫人,我可擔當不起罪名。」

    魏太安說:「韓市長難得來興南一躺,興南也只有暮雲溫泉還算拿得出手的休閒項目,如果不去,那就有失興南人的禮節了。」

    黎衛邦也催道:「走走走,會安排休息的人才會工作,暮雲離大溪又近,在城裡也是睡,到暮雲也是睡,又不影響工作,是一箭雙鵰的安排。」

    韓庭玉看大家興致勃勃,也就勉強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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