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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百二十七章 自大的後果 文 / 吾畏

    王天漢看清楚廣告牌的內容,心中暗喜,回到主席台平靜地宣佈:「暫時休會,大家可以瞭解群眾的意願,半小時後繼續開會。」

    黨代會開出這樣的效果,令每個代表都很興奮。所有的代表安靜地魚貫而出,來到停車場上。

    王天漢走在最前面,從飛雲寨搬遷到松洋渡的李老頭冷靜地迎向王天漢。

    「老人家,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很明顯,這個老傢伙就是今天事情的始作蛹者,王天漢很生氣,語氣卻平和。

    「王書記,我也是黨代表。」李老頭語出驚人,引起不小的騷動:「幾個月前,有人到益北聯絡,要黨代表投陳書記的反對票,被我們駁回去了。」

    王天漢皺著眉頭說:「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李老頭指著身後十多人,激動地說:「他們都是益北的黨代表,都有親身的經歷。」

    十多人同時說:「沒錯,我們為陳書記抱不平。」

    李老頭繼續說:「這幾天,我們收到不少污蔑陳青雲的短信,大家就覺

    得很不正常,而陳書記又不出面解釋,我們只好出此下策,讓代表們瞭解真實的陳書記。」

    「你們能保證所說的、所展示的,全都真實。」王天漢壓抑著興奮,平靜地詢問。

    李老頭大聲說:「我以黨性保證,沒有任何虛假的成份。」

    「好,讓其他的代表進行判斷吧。」王天漢說完,領先走向數十幅廣告牌。

    廣告牌上全是展現陳青雲在益北調研、在經開區為搬遷村民安排住處、王菲與俞雅搶救遇難小學生、從事希望工程的照片與文字。

    「原來是陳書記的夫人和她的朋友,好漂亮。」

    「短信上的內容全是捏造的,誰會把情敵當成好姐妹。」

    「原來我們的希望工程是陳書記的夫人做的,好官呀。」

    「陳書記做事真是務實,親自到山區調研,還住在村民家中,這樣的領導可不多見了。」

    「微服出行呢,連記者都不帶,做出益州從未有過的大事也不張揚。tmd,我們全被糊弄了。」

    殷閒與喬根也聽到了這樣的議論,臉上青紅不定。眼看大功告成,沒想到鑽出這些泥腿子,還真敢拚。但他們不敢出頭,否則矛盾肯定會落在他們身上。

    回到會場,李老頭與益北的黨代表也進來了。王天漢重新站在主持席上,平靜地說:「我們黨是人民的黨,對於來自人民的呼聲,自然要聽取,但不主張這種方式,特別是其中還有黨代表,應該通過正常的組織程序反應。會議之後,益北縣的徐向東和經開區的何成,必須向常委會做出解釋。」

    誰都知道,外面的村民+主要來自益北縣與經開區,可王天漢的話、表面是批評,實際上等於沒說呀。

    這個時候,在益北的飛雲山,發生了更加震撼的事情,整個s省官場都迷糊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事人三緘其口,事情太詭異了。

    領略了雙江口旖+旎的風光,陳青雲陪著夏會元在已經初具規模的農業科技園用餐。夏會元從心底感歎:這個陳青雲真是妖孽,這麼偏遠的地方,竟然敢下如此大的本錢。他瘋了,他的朋友更是傻瓜。

    科技園的範圍達數萬畝,養豬場的規模比安平更大。安平靠近蓉城,有巨+大的市場支撐,這個鳥不拉屎的豐收鎮,養豬給誰吃呀。

    夏會元當然知道陳青雲不是傻子,只是鬧不明白,他們怎麼賺錢。陳青雲與羅霖不說,他也不會死纏爛打地追問。

    問題不在這,而在於夏會元準備對陳青雲再插上一刀。

    「青雲同志,聽說你向益北縣索取了飛雲山七十年的使用權。」夏會元嚴肅地說:「不是以勢壓人取得的吧。」

    這不是兩人間的交流,還有五六個陪同人員呢,夏會元存心給陳青雲難堪。

    陳青雲聞言,惱怒地說:「夏書記,取得使用權的不是我,而是燕京泰安基金。」

    夏會元冷冷地說:「你與泰安基金,有區別嗎?」在高層眼裡,陳青雲的事情並不能全部掩蓋。

    「常委會討論通過的,這是正常的經濟活動。」陳青雲根本不想解釋,他知道夏會元不懷好意。

    夏會元窮追不捨地說:「通過組織程序,強迫村民搬離自己的家園,你與天漢書記都要承擔責任。」

    難怪夏會元要來益北、要來雙江口,以為抓住了陳青雲的軟協。當時的常委會,事情由王天漢提出,輕易就在常委會上通過。喬根不是不想反對,而是留住這個籌碼。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所有的籌碼都得用上。

    陳青雲淡淡地說:「這是益州的正常工作,沒有造成任何後果與不+良的社會影響。」

    夏會元不悅地說:「青雲同志,這是組織上與你談話,請你端正態度。」

    領導與下屬談話,都喜歡以組織的名義往下壓,好像組織就是自己。實際上,組織確實是某些個人謀取利益的工具。

    陳青雲心頭火起,冷冷地說:「如有必要,我會向鄧書記做出解釋。」

    夏會元哪能嚥下這口氣,惱怒地說:「陳青雲,請你帶我去飛雲寨,現在。」

    陳青雲見夏會元來真的,大聲說:「夏書記,不能去。」

    夏會元以為抓住了陳青雲的軟脅,冷冷地說:「如果不是心中有鬼,為什麼不敢帶我去。」

    陳青雲不想與他鬥氣,誠懇地說:「夏書記,真不能去,不然會出事的。」

    只能說到這個程度了,陳青雲滿臉焦急地看著夏會元。

    「憑我的身份,s省哪個地方不能去?」夏會元很不屑,他可不是嚇大的。

    陳青雲要拉夏會元到旁邊說話,桌上還有畢小山及夏會元的秘書。夏會元冷冷地看著陳青雲說:「有什麼話就當大家的面說,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陳青雲無奈,準備強行拉開夏會元。夏會元的秘書不幹了,威脅道:「陳書記,請注意你的身份。」

    陳青雲蹭地站起來說:「夏書記,飛雲山已經是軍事禁區,我鄭重地警告你,千萬不能靠近飛雲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目的,就是引夏會元追來。可他忽視了夏會元整他的決心。當陳青雲離去後,夏會元得意地說:「小畢,今天的事情,你可向天漢書記匯報。」

    陪同的地方人員中,以畢小山地位最高。

    畢小山不知道飛雲山的情況,陳青雲嚴厲地警告過他,千萬不可靠近飛雲山。他只好善意地說:「夏書記,飛雲山真不能去。」

    「為什麼?」夏會元嚴厲地反問。

    畢小山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己的勸阻,直接終止了夏會元的仕途。如果沒有畢小山不知道的說法,也許夏會元會冷靜地考慮自己的行為、或者在關鍵的時候會及時剎車。當地的鎮黨委書記都不知道,陳青雲嚇唬誰呢。

    出了豐收鎮,陳青雲看到夏會元沒有追來,想想事情不妥,掏出手機撥通鄧釗的電話。鄧釗正準備午休,接到陳青雲的電話,雖然陳青雲沒說出飛雲山的真相,有他事後解釋的話,鄧釗便相信,陳青雲肯定有他的理由,於是馬上撥打夏會元的電話,電話的回復,是用戶不在服務區。

    這個時候已經午餐之後,夏會元已經進+入飛雲山,這裡所有的信號都被屏蔽。

    氣暈了的夏會元,午餐沒吃完便立即起程朝飛雲寨而去。畢小山想勸阻他,但看到夏會元冷厲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嚥下去。

    畢小山也不知道飛雲山有什麼神秘之處,只好默然跟隨在夏會元身後。

    通往飛雲寨的鐵索橋,由兩根變成了n根,鐵索上鋪了厚厚的木板,強勁的山風吹拂下,鐵索橋搖搖晃晃,似乎在告訴來訪者,這裡是多麼的險峻。

    來著鐵索橋邊,夏會元看著風景秀麗的飛雲寨,鬧不明白陳青雲要這個偏遠的大山有何用,除了好看,毫無利用價值。年輕人做事,真是毫無頭腦。進山的路上,夏會元也認真地考慮了陳青雲義無反顧的態度,如果真的看到異乎尋常的建築,他肯定會掉頭就走。

    遠處的飛雲山,連民房也看不到,只有高山和鬱鬱蔥蔥的樹木。雖然不知道陳青雲要此山何用,但夏會元堅信:陳青雲在虛張聲勢。

    當夏會元還在思索的時候,一個身著迷彩服、無任何肩章、領徽之類飾物的年輕人從路邊的樹林突兀地鑽出,嚴厲地說:「此地為軍事禁區,請馬上離開。」

    「走開,嚇唬誰呢。」夏會元的秘書大聲說:「你是鎮上的民兵吧,知道在對誰說話嗎?一點禮貌都沒有。」

    夏會元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秘書,如果遇到小人物還要自己出面,這個秘書太不稱職了。

    年輕人卻不領情,冷冷地說:「我警告你們,別再往前走,否則後果自負。」

    「鄉下人欺我們沒見識,不就是一座鐵索橋嗎?」秘書不屑地說:「在s省,我們不說橫著走,要說不能去的地方,我還真沒見過。」

    年輕人見夏會元縱容自己的秘書,心頭火起,冷冷地說:「我已警告過你們,好自為之吧。」

    當夏會元猶豫的時候,秘書哂笑道:「欺人也不看對象,你不就是陳青雲的一條狗嗎。」

    這句話太傷人,說者以為憑自己的地位,對方就是憤怒,也只能拿石頭砸天,何況秘書是有意為之。

    年輕人本想強行攔住他們,聽了秘書的話,啥也不說,身形一晃,鑽入樹林不見了。

    身後還有畢小山等人,夏會元想退回去,臉上卻掛不住,硬著頭皮上了鐵索橋。橋上迎面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皺著眉頭說:「你們怎麼上來的,沒人告訴你們,這裡不能來嗎?」

    緊隨夏會元的秘書窩著一肚子火呢,沒好聲氣地呵斥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年輕人明白了,還是耐著性子說:「回去吧,前面不能去。」

    「笑話,你知道這位首長是誰嗎?」秘書攔住年輕人,對夏會元說:「老闆請吧,別理這些王八蛋。」

    夏會元的好奇心佔勝了警覺性,顧不上欣賞美麗的風景,踏著悠悠晃晃的木板大步前進。

    一聲斷喝,嚇得夏會元差點軟倒在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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