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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通房算計 文 / 醉舞清風

    這一次,花韻兒敏感地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這花屏兒難道真的是受害者?花韻兒撩起眼皮看著花屏兒與剛剛完全不同的嘴臉,心裡很是迷惑。再看她完全挑釁的眼神,花韻兒更加不確定起來。

    如果這花屏兒自己不光是受害者,還是始作俑者,那麼這花屏兒就太瘋狂了,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慾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不在乎親人的感受,不關心家族的名聲,更加是無限制地傷害自己所謂的愛人。

    花韻兒撫摸著手裡的絲帕,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不願意相信,她寧可覺得這花屏兒是受害者,是這烏龍事件的迫害者。如果這一切都是她所猜的,那這花屏兒太可怕了。她簡直就是惡魔。親人愛人在她眼裡都不值得一提吧,那麼以後她除了自己還會在乎什麼?

    花韻兒微瞇著雙眼,忽地射出寒寒地精光,彷彿一個照妖鏡,照的那要竟是無所遁形。花韻兒心裡暗自下定決心,這花屏兒如果真的對不起大家,傷害家人,那麼她花韻兒絕對不會對她手軟。

    就在每個人都在暗自合計對策之時,一個小廝跑了竟來,稟報道,「老爺,表少爺到了。」

    花大海歎了口氣,打起精神來,說道,「快請進來。」

    這見馬維仁身著藏青色大褂,頭戴書生帽,文質彬彬的走了進來,看到花大河和花屏兒也在,不禁眉頭一皺,面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太自然。花韻兒偷眼看到,不禁心裡有些忐忑,七上八下,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太淡定了……

    馬維仁向著花大海和花大河一鞠躬,恭敬地說道,「大舅舅三舅舅好。」

    花大海強扯出一絲笑意,上下看了眼如此風度翩翩的大好兒郎,不禁心裡很不是滋味。胡大海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張了張嘴巴,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花大河在一旁可是憋不住了,上前一步抓住了馬維仁的衣領子,瞪著眼睛,青筋暴露,大喊道,「好你個臭小子,你說,是不是你給俺閨女捎信的?現在又讓俺閨女被這個黑鍋?我告訴你,馬維仁,你們馬家今兒個要是不給俺們一個說法,俺花家和你們沒完……」

    花大河一點也沒給馬維仁辯駁的機會,辟里啪啦地迸發出了一肚子的怨氣。馬維仁當時就愣住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根本沒明白咋回事?馬維仁詢問地看著花大海,又望著低頭不語的花韻兒,一臉的茫然。

    花大海歎了口氣,問道,「維仁啊,你最近給屏兒捎過口信?」

    馬維仁臉色很是不好,一臉的猶豫還不時地望著花韻兒,不多時就滿頭是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所以然來。

    花大海看著馬維仁這臉色,心裡就暗道不好,難道這花屏兒說的都是真話?「維仁你不說話,難道是……默認了?那你說你飽讀詩書,怎麼會不知這男女大防?現在好了,屏兒給你回信,卻被二蛋兒錯給了旁人……現如今,人家來提親要納屏兒為妾……你說說該如何是好吧?」

    馬維仁此時是完全傻掉了,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置信。「我……我……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真的……」

    花大海緊盯著臉色蒼白的馬維仁,冷哼道,「你沒想到?你沒想到就能不顧男女打防?現在難道讓屏兒嫁給人家做妾?這閨女的名聲了就全毀了?你說你平日裡最是懂理,現在咋就那麼糊塗?」

    花大河很是氣憤,但是心裡卻知道馬維仁的出現,真的是讓他家峰迴路轉,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更何況誰人不知這馬維仁青年才俊,那是早早地就中了舉人,不久就要參加會試了,那是馬上就要出人頭地之人,他家屏兒要是嫁過來,豈不是做了現成的官太太?

    花大河暗自較勁,一定得牢牢地抓住了,決不能讓這個金龜婿跑了。

    花大河和花大海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埋怨和質問,馬維仁滿臉蒼白,低垂著頭也不辯解,久久不開口。

    「表哥,既然送過口信,那麼不如說說,你給屏兒姐姐帶了什麼話?是讓誰帶去的?也好讓打大家明白一下,免得受那不白之冤。」此時,花韻兒看著馬維仁突然開腔說道。

    馬維仁呆呆地看著花韻兒,死死地咬著嘴唇,雙眸中滿是癡恨交纏,很是複雜。花韻兒真是有些不懂了,這馬維仁怎麼說也是和她一起長大,現如今卻讓她很是不解了。

    「表哥,你可有什麼難言之隱?快些說出來.」花韻兒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花大海滿臉地焦急。悲憤地說道,「你說你這孩子,到現在了有啥不能說的……要不,我就把你爹娘請來,我看這事也不是你孩子家能解決的了.」

    馬維仁的身子一下子就抖了下,滿眼的空洞,悲涼地說道,「不用了。我說……那一日,其實是二蛋兒來找我,說是屏兒妹妹有一物件落在了我家,想要我送回去……」

    「可是……我卻發生了一件想要妹妹幫忙的事。於是,就讓二蛋兒把物件帶回去時,捎了個口信……」馬維仁抬起頭來,滿眼的真摯,緊張地說道,「請二位舅舅相信我,我著實沒有那齷蹉之心……」

    花韻兒與馬維仁相識這麼多年,當然知道他沒有說假話,咋說這麼多年來,雖然他心軟但是也從沒有表現出對花屏兒的一絲興趣。那麼就不會在今天和她有什麼感情的瓜葛。那麼到底是什麼使得這兩個人竟然聯繫在了一起。花韻兒打量著忐忑不安的馬維仁,神色很是慌張,而那邊的花屏兒卻是滿臉的鄙夷,嘲諷……

    花韻兒低垂著頭,暗自琢磨著,今日這二人神色不對頭啊,到底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這兩人之間有著什麼樣的秘密?這花屏兒是不是抓住了馬維仁什麼把柄,否則他為啥會給她捎口信?

    花韻兒緊盯著馬維仁,那滿臉的焦慮更有深深的惶恐,除了進屋時看這花韻兒,現在甚至眼神碰上,都會慌張的躲開。花韻兒死死地瞪著他,馬維仁更加覺得如芒在刺,連呼吸都很緊張,喘不上氣來。

    「表哥,不如再講一下,你有什麼事情想請教屏兒姐姐?比競爭也是證明清白的機會。表哥,你可不要錯過啊。」

    馬維仁緊緊地攥著拳頭,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抱著頭,很不想抬起頭來。他甚至不敢再跟花韻兒對視,只是三緘其口,一言不發。

    花屏兒一直在冷笑,看著馬維仁痛苦的模樣,她心裡滿是妒忌,憤恨,冷漠,解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花屏兒冷冷地笑著,好像這麼多年的癡纏,全都如數的報復了回去。

    「表哥,你到底隱瞞了什麼事?都這個時候了,什麼有你自己的名聲重要?你不想參加會試了嗎?難道你想看著姑姑姑父失望的眼神?你快點說……事情的來龍去脈……」花韻兒走到馬維仁跟前,緊緊地看著他,語氣很是不善,有點惱怒。

    馬維仁這麼多年來從未看過花韻兒動怒,他微抬起頭來,看著韻兒滿眼的憤怒,不解,馬維仁雙眸更加悲涼,他感到了從所未有的無助,因為他知道就在今天,他一直想要守護的,就要離他遠去了。

    「好吧……我全說……」馬維仁站在屋中,好似一片浮萍,眼神全是淒涼,無助。

    「前一段被送回王家的那個通房,又被我外祖送了回來。那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一心軟就……「說著馬維仁羞愧的是滿臉通紅,低垂著頭。

    「我本想著過一段,趁著我外祖淡忘了,就送這女子走的,可誰成想,有一日,我們竟然……」馬維仁的頭低的更低了。

    屋子裡的人本想聽著和花屏兒的事,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自白。大家全都仔細地聽著。尤其是花大海長大了嘴巴,緩了半天,才走上前來,痛心疾首地說道,「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娃娃從小就心軟,這下好了,枉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在你會試之際,居然這麼把持不住啊……」

    馬維仁很是痛苦,根本不敢抬頭,悲憤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屏兒走之前讓我小心這通房丫頭,說她有詐。我只是讓二蛋兒捎話問問,是不是知道了這女子的什麼陰謀。僅此而已啊。」

    原來是這樣。花韻兒看著痛苦萬分地馬維仁,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姐姐和外祖王家,也許花韻兒和馬維仁會有一些什麼吧。但是畢竟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看著馬維仁被算計的如此痛苦,花韻兒怎麼會不跟著難過呢。

    花韻兒轉過頭去,看著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花屏兒說道,「屏兒姐姐,表哥說的可是如此?」

    花屏兒冷哼一聲,說道,「是又怎麼樣?可是我今日面臨著要給別人做妾的下場。我招誰惹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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