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才能教訓那隻狗。」聶楓學的倒是挺快,立馬就將狗這個稱號引用起來。
「我們可以這樣嘛……,到時候你在……」站在蒲氏藥材鋪門前,二人就那樣商議起如何對付那蒲氏藥材鋪的掌櫃了,旁人要是知曉了,只會豎起大拇指贊到:「真有膽色,對付京城第一大藥材鋪的掌櫃,還在人家門前商議。」
離開了蒲氏藥材鋪,在聶楓的帶領下,宋慈又去了其他幾間藥材鋪,給出的答案跟第一間藥材鋪的掌櫃一致,京城最有可能有這東西的,除了蒲氏藥材鋪以外,怕是找不出第二家了。
得到了最後的答案,宋慈到不慌了,帶著聶楓回到了偵探所。
安安心心的吃完晚飯,將聶楓叫到了書房,片刻之後,聶楓便離開了,宋慈則趴在書桌前休養起來。
另一頭,被宋慈叫去書房的聶楓,在聽完宋慈的叮囑之後,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廂房。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之後,跳出窗戶,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夜裡。
京城很大,要在京城找一個人,好比大海撈針,可是要在京城找一個稍有地位的人,就容易的多了。比如蒲氏藥材鋪的掌櫃。
換上夜行衣的聶楓,在街頭善意的抓了二人問了情況,敲暈之後又一次消失了。
「老爺,白天如此辛苦,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妾身替你更衣。」
坐落在京城西街一處稍顯奢華的宅院裡,蒲氏藥材鋪的掌櫃正在小妾的照料下準備更衣休息。
「哼,想睡覺?我同意了嗎?」
廂房外的院牆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影,此刻聽完小妾的話,也是接過去說道。
「呼」
廂房的燈光被熄滅了,同時傳來淫語之聲,「老爺,白天都那麼勞累了,晚上怎麼還如此兇猛啊,老爺我受不了了。」
「嘿嘿,老爺我身體力壯,今晚就好好疼疼你。」
「無恥」院牆上的人影在聽到這些可恥的對話之後,自是忍不住了,丟下無恥二字之後,跳下院牆,迅速的衝到了廂房門外,準備進到廂房。
「老爺,不要嘛!」廂房內,正在做著與魚歡之交的二人還不知道,此時,在廂房門外,有一個殺神正準備光顧他們。
「小環,今晚你就從了老爺我吧,」男子顯然是在玩一些特有的設定,此刻嘴裡依舊淫言淫語。
「彭」
就在此時,潛伏在門外的黑衣人,驟然一腳將廂房大門踢開。
正在苟且中的二人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聲響,連忙停止了動作,男子準備起身過去看看究竟怎麼一回事,女子則將被子包裹在身,以防春光乍洩。
「誰?」男子裝著膽子,起身走向大門,嘴裡還念叨著。
「取你狗命的」短短五個字,冷冷的從黑衣人嘴裡發出,像是冬日裡的一股寒氣,直逼男子身上。
「來人」短暫的停留之後,男子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遇上黑道了,看情形是來收自己命的,每個人都珍愛自己的生命,當然這個作為蒲氏藥材鋪掌櫃的男子也不例外,立刻開口大喊起來。
「哼!」黑衣人見男子大喊,帶著一絲不屑,冷哼一聲,「嗖」的一下俯身衝向男子,抬手輕輕往男子後勁一敲。搞定!
做完這些,黑衣人還有心情去看床上一臉驚恐的女子。
「不要啊,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床上的女子已經被嚇壞了,此刻嘴裡一直反覆說著這段話。
「哼」又是一聲冷哼,床上的女子也應聲暈倒。
見女子也暈倒之後,黑衣人才拿著男子的衣衫,隨意舞了二下,將男子包裹起來,一把扛到肩上,「蹭蹭」二下,再次消失在黑夜之中。
「咚咚,咚咚咚!」
二短三長,這種特定暗號的敲門聲又一次在宋慈的書房門外響起。
聽到敲門聲,宋慈是連忙起身走到了門口,打開門看去,正好迎上一身黑衣的聶楓。
「聶楓,我要你辦的事怎麼樣了?」見聶楓回來了,宋慈自然想到交給聶楓辦的事了,連忙出聲問道。
「搞定,」聶楓有些得意的說道。
「哦?那掌櫃的怎麼說?」宋慈帶著好奇的模樣繼續問道。
聽宋慈如此一問,聶楓倒有些尷尬了,頭顱漸漸往懷裡埋去,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他怎麼說的,我只是將他擊暈了,帶到鋪子裡來了。」
「什麼?」宋慈一聽,立刻暴跳起來喊道。
「虛!」聶楓連忙示意宋慈不要激動。
看了看四周,薛丹等人並沒有被驚醒,宋慈這才緩了一口氣說道:「聶楓,我只是叫你問他事情而已,沒讓你帶回來啊,現在怎麼辦?要是那人知道是我叫你去的,告到官府到是如何是好啊。」
見宋慈一臉擔憂,聶楓才知道今晚的事情,自己又搞砸了,不過不要緊,對於聶楓來說,搬運一個人而已,既然你不想他在鋪子裡,我搬走就是了。
「宋所長,那我現在把他搬回去?」聶楓小心翼翼的問道。
「糊塗,都搬出來了,當然要問清楚了,你等等我、」說完,一把將書房門給關了,片刻之後,再次打開書房門,只不過這次聶楓的嘴已經張大成一個圓形了,不用仔細看,雞蛋肯定能放進去的。
「怎麼了?我很奇怪?」宋慈有些疑惑的說道。
「何止奇怪,宋所長你這是。」短暫的震驚之後,聶楓也回過神來了,指著宋慈用布匹包裹的面容,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嗨,你不懂,這種阿拉伯裝扮,代表著有錢的身份,我這不是為了偽裝嗎!」宋慈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自己的裝扮讓聶楓感到無語。
「阿拉伯?」聶楓更加疑惑的說道。
「別說這個了,你馬上將那人帶上,我們先出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再說。」宋慈說完這話,率先下到樓去,打開舖子大門,轉眼消失在聶楓視線裡。
「這……」還是有些無語的聶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想起剛剛宋慈說的話,趕緊把自己運來的人又抗在了肩上,消失在了鋪子裡。
「聶楓,這裡」
「宋所長,哪裡啊?」
「小聲點,別叫我宋所長,會暴露的。」
「那你也別叫我聶楓。」
京城西街,一處池塘庭院的道路旁,宋慈正小心翼翼的招手示意跟過來的聶楓。
而聶楓也同樣小心翼翼的靠近宋慈。
「咳咳,聶楓,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如此小心吧,這時候,附近又沒有旁人在」見聶楓靠近自己之後,還在四處打望,宋慈有些無語的說到。
「謹慎點好。」說完,聶楓將肩上的人放到地上,看著宋慈。
「包裹好自己,將那人弄醒」宋慈的話也很簡單,說完便站起身來,等著那人甦醒。
聶楓叫醒昏迷人的方法也很簡單。將那人放下之後,一個耳光接一個耳光的扇去,很快,那人便醒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醒來後,見黑衣聶楓和包裹住頭部顯得特別奇怪的宋慈,那人是嚇的不輕,一邊坐退著,嘴裡一邊念叨著。
「我們?我們是從地獄來的使者」
聽那人問起,宋慈突然想到一句很牛逼的台詞,順口說道,只不過說完之後,不止是地上那人用驚奇的眼神看著宋慈,就連一邊站立的聶楓也是如此。
「地獄使者?你們抓我做什麼。?」顯然那人已經嚇壞了,在不及就快大小便失禁了。
「也不做什麼,就是問你一點事情,當然,如果你如實告知,我們會放你回去,以後也不在滋擾你,但是,如果你不老實交代,今晚注定會成為你在這世界的最後一晚。」宋慈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說出這番話,說完更是向聶楓遞過去一個眼色。
聶楓和宋慈配合多時,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立馬將佩刀抽出來,佩刀在月色的承托下,總顯得明晃晃的,當然也帶著一絲寒氣,
「我說,我什麼都說,二位使者儘管問。」
宋慈和聶楓聽完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幸好憋住了,宋慈這才整了整嗓子開口問道:「你是蒲氏藥材鋪的掌櫃?」
「是的,小人是蒲氏藥材鋪的掌櫃」
「你們鋪子是否有毒藥賣」
第二句,宋慈便進入了正題,只不過那掌櫃的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答。
「不回答?」宋慈見那人不做聲,立刻示意聶楓。
聶楓二話不說,抽出佩刀,作勢就要一刀劈下去。
「有,有有有。」就在佩刀將要劈刀那人腦門的時候,那人徹底慌亂了,也相信了自己如果不老實交代,就會死在這裡的事實,當然這事實也只是他自己認為的。至少宋慈心裡從沒想過要殺害任何人。
「哦,那你告訴我,你們鋪子裡的毒藥都放在什麼地方,最近誰買過,鋪子裡是否還留有存貨!」
「我們鋪子的毒藥都放在三樓貴賓室裡,近來京城裡的朱老爺還有吳家的管家同晉老爺來買過。只不過他們都是買回去消除鼠疫的,鋪子裡還有一些存貨,大概二斤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