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什麼。」雷北捷將臉偏向一邊,耳朵根有點發燙。
白洛瞅著他的害羞態,直接動手就去搶,雷北捷一個沒防備,就被白洛給搶了一張過去。
「喂,白洛,不准看!」雷北捷急了,直接喊了白洛的名字。
「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東西不准我看,難不成你藏了美人圖?」白洛白了雷北捷一眼,便將手中的畫卷打開,當看到畫上的人的時候,她看了看,而後又看向雷北捷。
「讓你別看的。」雷北捷僵直著脖子,哼了聲。
「雷北捷,你什麼時候畫的我?我怎麼不知道?而且,這……」白洛指著畫中的自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她還沒真沒發現是自己,因為雷北捷這個魂淡,臉和身子畫的是她,可是,那動作,那神態,那是她的嗎?
她有這麼媚人麼!
忽而想到什麼,一把將畫卷扔在雷北捷的面前,「雷北捷,你給我解釋清楚!」
「幹嘛。」雷北捷見她已經看了畫,便將手裡捧著的畫也散在了桌子上,白洛一眼掃過去,便可以看到各種風情的她。
「老天,你每天在想什麼?」白洛抬手扶額,她一向自詡挺正統的,但是,在雷北捷的畫裡面,那一張是正統的?
不是捏耳朵勾引人,就是長腿併疊秀白腿勾引人,還有各種勾人的姿勢。
她堅決不會承認她做過這樣的姿態。
「沒聽過幻想麼,笨蛋!」雷北捷還在僵直著脖子,各種理由,拉過白洛,就往裡面走。
「你才是笨蛋,你別告訴我在你腦海中就是那樣的!」白洛瞪向雷北捷。
「千嬌百媚不行,我就是這麼覺得的,那我在你腦海中是什麼樣的?」雷北捷捉住白洛的手,身子一側,便和她面對面的站著。
高大的身子籠罩著嬌小的她。
她確實不是千嬌百媚的,但是,在他的腦海裡時常幻想出來的她,卻是千嬌百媚,總是勾引他,讓他沒有她的夜晚都格外的難熬。
簡直就是個小妖精。
「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額。」白洛道。
「沒對我幻想過?」雷北捷的聲音透著威脅,身子也俯了下來,俊龐湊近白洛。
白洛想後退一步,雷北捷卻像是早有防備一般,長臂一勾,扣住她的腰,「老婆,回答我!」
不讓她閃躲,他想知道他在她的腦海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有沒有特別的帥氣。
「就這樣的嘛。」白洛將視線錯開,呼了一口氣。
她承認,在姬皇那兒的十四年,她對他確實幻想過,而且,還不是幻想那麼一點點。
只是,這個時候讓她怎麼開口說哦。
雷北捷忽而想到什麼,「老婆既然說不出口,那待會兒就畫出來好不好?」
他知道她臉皮子薄,在床上的時候,熱情是熱情,就是不肯為他多做點,也不肯為他多說點動人的情話,不過,能夠擁有她,他已經很幸福,只是,得到之後,他還想擁有更多,想讓她對他更熱情,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
白洛含著春光的眼眸瞪了雷北捷一眼,不做聲,便是認可了。
雷北捷歡喜,取好白洛需要的東西,便和白洛回了房間。
這樣的事兒,自然是只能在他們的臥房裡做的。
雷北捷給白洛架好畫架,而愉快的上了床,躺在床上,擺出各種勾魂的姿勢。
「雷北捷,你再擺出那樣的姿勢,小心我撲上來。」白洛狠狠的瞪了雷北捷一眼,以前也沒見他這樣,今天這是怎麼了。
「撲上來吧,老婆,我接住你。」雷北捷雙臂一伸。
「還要不要我畫了,讓我畫就規矩點。」白洛送了個白眼過去。
「要,當然要。」雷北捷趕緊收好那些勾魂的姿勢,規矩的雙手枕在後腦勺上,望著白洛。
過了一會兒,雷北捷從床上起來,「老婆,我給你去端杯水來。」
白洛嗯了一聲,而雷北捷幾步就走到白洛身邊,端水是假,想看她到底畫得怎麼樣了是真。
「老婆,你怎麼才開始畫?你剛才在想什麼?」雷北捷看著畫紙上面還只勾勒了幾筆,不由得有點小不滿。
「待會兒再看,不是說給我倒水的嗎?水呢?」白洛看向雷北捷的手。
「這就去。」雷北捷在白洛的四周掃了幾眼,見到有一張被揉成一團的畫,趁著白洛沒注意,飛快出手,將畫紙抓進手裡,而後又見白洛沒將視線放在他身上,咳了一聲,假裝正經,走出臥房。
來到客廳,他就忍不住將這張被揉成一團的畫紙展開。
而當他看到畫紙上的圖的時候,他雙眸中精光一閃,興奮之色顯而易見。
「白洛,這樣好的畫竟然揉成一團,真是糟蹋!」雷北捷將畫紙放在茶几上,一點點的將那些褶皺的地方展平,雖然展平了,但是,紙張因為被揉造成的褶皺還是無法消除,對整張畫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雷北捷生氣。
要去找白洛理論。
自己喝了口水,也不給白洛端水就怒氣沖沖的進了房。
「老婆!你為什麼將這張畫扔了!」雷北捷將展平的畫在白洛的眼前一晃,而後自己收好放到一邊,堅決不讓白洛再碰。
「額……」
「額什麼,你倒是說,我在你腦海中明明是那張畫裡的樣子,才不是你現在畫的這個!」雷北捷抬手指著白洛此時畫紙上面的那個正緊端坐著的男人。
他在她的腦海中還是那副規規矩矩的樣子,可讓他不爽了。
她在他的腦海中都是各種風情盡顯,按此推理,他在她的腦海中就應該像那張被她揉成一團的畫紙上的那般。
「那個……」白洛不好解釋,其實,被她扔掉的那張畫還沒畫完,因為還只畫了一個。
只是,只畫了一個人,她就已經受不了了,受不了自己提筆作畫時,畫出來的竟然是那樣的一副美男圖。
雷北捷抓起白洛,又拿過畫,帶著她來到了書桌前,他坐下,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後將畫紙放在兩人眼前展開,他更多的興趣是和她探討這張畫。
「老婆,你幹嘛這麼不好意思,給我看到我又不會說你什麼,而且,看到我在你的腦海裡是這樣,我很開心得意呢。」雷北捷摟著她的小蠻腰,溫香軟玉在懷,讓他極為的舒服,親了親她的耳窩。
白洛如今身體裡雖然因為吃那寬衣解帶欲**藥丸的副作用已經消失,但是,被雷北捷親著,身子還是酥軟了下來,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沒回他的話。
「這張畫已經壞了,你再給我畫幅,我就要這幅。」雷北捷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挑起她的小臉,看著她的水眸裡映著他的身影,心裡一動,吻上她的唇。
纏纏綿綿,細細密密。
大掌點燃著兩人的火焰。
這一次,雷北捷挑戰著白洛的底線,不僅動作幅度大,而且,還抱著白洛去了鏡子面前。
「老婆,看著鏡子。」雷北捷不讓白洛躲開。
「不看。」白洛反抱著他,就是不看。
白洛不看,雷北捷就轉過身,讓白洛對著鏡子,白洛不想看到都不行。
「雷北捷!」白洛的臉通紅,她怎麼是這個樣子的,雙眼含春帶水,雙頰緋紅,情潮湧動起上,媚眼如絲,難怪他會將她畫成那千嬌百媚的模樣兒。
激情的一場情事過後,雷北捷抱著白洛進了浴室,洗了澡之後,才抱著她上了床。
不想她太累,且明天還有事要處理,雷北捷放過了她,只和她大戰了一個回合。
「老婆,你剛才的表現我很喜歡。」雷北捷輕摟著她,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他喜歡裸睡,她也被他帶動著裸睡,雖然這對他來說,有點難熬,但是,他很喜歡肌膚貼著肌膚的親密感覺。
「……」白洛沒話,只是將臉埋在枕頭裡。
剛才真是太過刺激了。
雖然她和雷北捷已經不止滾過一次床單,甚至滾過很多次了,但是,今天這樣的法子,她還是第一次為他做。
一想想,就有點口乾舌燥的感覺。
雷北捷拉過被子將兩人的身子蓋上,垂下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泛著酡紅。
「老婆,那副畫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完成怎麼樣?」雷北捷看到那幅畫就知道那副畫表達的是什麼含義,那是她在腦海中幻想和他滾床單,所以才被她給揉成一團扔了。
而他對她的這個幻想極為的滿意。
還得讓她正視下她對他的感情。
「過些天再說吧。」白洛見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給發現了,趕緊拖延時間。
「不依,改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她還想過些天,到時候又不知道她會不會找別的理由來拖延時間,他得趁著機會,現在就去完成那幅畫。
雷北捷抱著白洛起身,給兩人都裹了套睡衣,便來到畫架前。
「老婆,是你先畫還是我先來?」
對於雷北捷的霸道和強勢,白洛無可奈何,「你先……」
「好。」他很樂意先畫。
雷北捷的畫工沒白洛好,但是,畫的也是惟妙惟肖,畫出來的白洛是方才風情盡顯的她。
「你……」看著畫中的自己,衣衫半褪,香肩微露,媚眼如絲,紅唇微掀,連帶著那嬌喘的媚態都畫出來了。
這哪裡是她,明明就是一隻小妖精。
她哪裡有這樣!
「老婆,剛才你在鏡子中沒看到?好啦,別害羞了,這是我們兩人的小秘密,只能我們兩人看的。」雷北捷拉過白洛的手,放在唇上珍愛的啄了一口,「該輪到你了。」
白洛咬咬唇,他把她畫成這樣,那她也不管了,就照著腦海中的他來畫。
如此下來,隨著白洛最後一筆落下,一副活春宮圖躍然紙上。
雷北捷看著她將他的身影一筆一筆的勾勒出來,那種幸福而又興奮的感覺,溢滿心田,擁著她又是一個激吻。
深吻罷了,雷北捷才放過白洛的唇,「我要把這幅畫處理好,親自裱起來,等我們結婚後放在我們的婚房裡掛著,百年不朽。」
「不!房間裡要是有人來了怎麼辦,還是放在保險櫃裡鎖著吧。」這樣的圖可不能讓別的人瞧了去。
「放保險櫃裡太糟蹋這幅畫了。」雷北捷不同意。
「反正不能放在婚房裡。」白洛堅持。
「好吧,放保險櫃裡,等想看的時候拿出來看。」雷北捷舔了舔唇,他是想在房間裡先看的時候就看到這幅畫,不過,白洛不同意,那便只好放進保險櫃裡。
白洛在雷家待了幾天,直到第五天,白家來人,白薇來了。
這些日子裡,白洛過得瀟灑恣意,但是,白薇過得可是一點兒都不好,各種擔心積滿心頭,眼下的她,哪裡還有先前那副活波可愛的模樣,眼眶深陷,黑眼圈嚴重,即使撲上了粉,也難以遮掩住那濃黑的黑眼圈。
頭髮和衣著經過化妝師的處理,還是很得體,只是和此時她這個人有點格格不入。
陪同白薇一起來的還有白天河和霍思雨。
他們來元首府的理由也很簡單,聽聞白洛回來了,他們做父母的想來看看她。
傅雅熱情的款待了他們。
「親家,小洛回來了幾天了,只是有點忙,就一直沒有回白家,今天是打算回白家的,沒想到親家親自過來了,真是心有靈犀,呵呵。」傅雅打著哈哈。
白天河擺著張臉,沒說話,心裡對白洛可是恨得直咬牙,但是,想到白薇說過如今的白洛並不是他們的女兒,他那份憤怒才有所降低。
霍思雨的臉上倒是笑容滿滿,「母女連心,我們也是知道小洛最近忙,就沒過來打擾,女兒忙沒時間回來看望爸媽,我們做爸媽總不得和女兒計較,就主動過來看望小洛了。」
白洛和雷北捷也走了進來,白洛望著客廳裡的白家三口,她勾了勾嘴唇,白薇,還是來找她了。
對於白家,她已經不看重,如果不是因為如今她的身份還是白家的三小姐白洛,她可就一輩子再也不會和白家人有任何的聯繫了。
「爸、媽,薇兒。」白洛走過去,微笑著喚了聲。
「白叔叔,白阿姨。」雷北捷沒喚白天河和霍思雨為爸媽,在他的眼裡,白洛的爸媽另有其人,而白天河和霍思雨對白洛沒有過半分的好,他自然是不會喚他們為爸媽的。
而且,現在兩人還沒結婚,只是訂了婚,他不喚的話,白天河和霍思雨也不會說什麼。
「小洛,見到你回來就好了,爸媽這些天都在為你擔心著,真怕你……」說著說著霍思雨就忍不住低下頭,抹起眼淚來。
「我這不是沒事嗎?爸媽,你們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我這次得到貴人相助,平安無事。」白洛說這句話的時候輕輕淡淡的掃了白薇一眼。
白薇給雲倩打電話的被雷北捷給接了,白薇不來找她,她倒是還會覺得奇怪。
只是,沒想到,白家三口都一起來了,看來,霍思雨表面上疼愛著她,其實,心裡還是最疼愛白薇的。
「姐姐,見到你平安,我真開心,我們姐妹倆好些天沒說話了,我想和你單獨的說說體己話,不知道可不可以?」白薇的臉色雖然還蒼白,但是,此時,也躍上了一抹紅。
或許是因為見到雷北捷的緣故。
或許是因為此時正坐在元首家裡,幻想著她是雷家二少奶奶的緣故。
「好,妹妹有心了。」白洛微微頷首。
兩人上了樓,去了一間房。
「這間房子是?」白薇一進房,就打量著房間內的擺設,看起來不像是男人住的房間,也不像是女孩住的房間。
「這是客房。」白洛走到一邊坐下,看向白薇。
聽到『客房』二字,白薇心裡一喜,看來,白洛在雷家住的也是客房,並不是雷北捷的院子。
「姐姐,你和姐夫的關係處得還好吧?姐夫不會因為那些莫須有的話,就對你……」白薇開啟了話題,她來元首府見白洛,為的就是要求白洛,雖然,難以啟齒,但是,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最終的贏家,即使此時她求過白洛又如何。
「什麼莫須有的話?」白洛眉梢一挑,語調輕揚。
「就是……就是大家都在傳的,說你和……和劉振宇有那方面的關係。」白薇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白洛的神色,想從她的眼神裡看到點什麼,只是,可惜的是,她想看的東西都沒有,白洛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輕輕的哦了聲。
「妹妹什麼時候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了,我和你姐夫的關係……」說到這裡,白洛停頓了下來。
白薇略帶緊張,有些期待白洛說他們的關係好,又有些期待白洛說他們的關係不好,極為的矛盾。
而白洛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而言其他,「你不是說來和我說體己話的嗎?說吧。」
白薇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快速的垂下眼瞼,掩飾好眼中的神色之後,才抬起頭,道:「姐,薇兒知道以前對你多有誤解,如今,看到你和姐夫訂了婚,薇兒的心也放了下來,以後不會再做讓姐姐為難的事。」
「哦。」白洛輕輕的哦了聲。
白薇看了白洛一眼,而後『噗通』一聲,跪在白洛的面前。
白洛對此並不覺得驚訝,跪過她的人不少。
「姐,妹妹有一事相求,為今之計只有姐姐可以幫妹妹解決掉這個難題了。」白薇跪在白洛前面,開始小聲的抽泣起來。
「什麼問題?」白洛的聲音還是和先前沒多大的起伏。
白薇知道白洛就是這個性子,也沒怎麼深思,更何況,如今她只有求白洛,才能尋到一條生路,什麼也不多想,繼續道:「求姐姐幫妹妹去向雷北捷求求情,讓他放過我。」
「放過你?」這句話聽著怎麼就這麼的讓白洛不舒服呢?
白薇含淚點頭,「妹妹做了錯事,千不該萬不該信了賊人的話,將唐醫生引進白家,中了雲倩的圈套,引得唐醫生在姐姐的訂婚宴上給大家下毒,導致後來姐姐失蹤,這都是妹妹的錯。」
「雲倩吶。」白洛說起這個名字,沒了以往的恨,只留下輕輕的歎,原來白薇引進唐飛揚和童慶瑤,為的是想讓雲倩的人將她殺了,這個妹妹對她可真是好呢,現在還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難不成白薇覺得她是聖母?
白薇神思一斂,「姐姐認識?」
「怎麼能不認識,她就在監獄裡,我這些天,天天見她。」白洛嘴角上揚,勾起來的笑,讓白薇感到心裡莫名的一陣發寒,整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
「姐,你……」白薇怕她知道了點什麼,聲音有些發抖,更為主要的是她看到白洛臉上的笑已經漸漸的開始變成了冷笑。
白洛也不想和白薇再裝下去,白薇太沒臉了,和雲倩勾結想害死她,竟然還有臉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世上還沒這麼傻逼的人會原諒一個想要殺自己的人,而她白洛,更加不會是傻逼!
「我是你姐嗎?在白家,你不是大聲的說我不是你姐嗎?我是孤魂野鬼上了你姐的身嗎?怎麼?現在遇到困難了,就求到我面前,跪在我面前,說我是你姐了?白薇,你的臉是不是已經沒了?」白洛句句話都咄咄逼人。
氣得白薇羞憤不已,從地上就想起來,但是,一股無形之中的威壓壓在她的頭頂,讓她根本起不來,才抬起半條腿,整個人立馬又跪在了地上。
「你的下跪,我還受得起!」白洛冷冷一哼。
「你不幫我就算了,你沒必要這麼來折辱我!」白薇吼道,知道肯定是白洛在作怪讓她起不來身。
「折辱你?對於一個想要殺我的人,折辱就夠了嗎?我覺得遠遠還不夠呢!」白洛拿過一根長尺,挑起白薇的臉蛋,另外一根長尺直接在白薇的臉蛋上拍了拍,「這張臉長得還真不錯呢,不知道劃畫了之後,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你……你要做什麼!不要!」白薇趕緊摀住自己的臉,瘋了,她覺得她是瘋了才會同意霍思雨的建議來求白洛的。
白洛根本就不再是她的姐姐,又怎麼可能會同情於她,答應她的請求,她真是傻透頂了!
「別緊張,這裡是在雷家,你以為你的血配濺在雷家?那只會玷污了元首府!」白洛抽掉長尺,譏諷的冷笑,來到沙發前,坐下,翹著二郎腿,長尺一下一下的打在左手上。
讓跪在地上白薇看得心裡發毛,感覺那長尺是重重的打在自己的心裡一樣。
「我……我有事要去找爸媽,我就先下去了!」白薇說著就往門口爬去。
忽的,一道身影攔在了她身前,抬頭一眼,是白洛,嚇得她立馬後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洛剛剛還在十米開外的沙發上,這才幾秒的功夫,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感覺太不可思議了,讓她也越發的懼怕白洛。
「你個妖女!」白薇吼出了心底的害怕。
「妖女嗎?那就讓你嘗試下妖女的鞭打,保準不會讓你身上留下一點的傷痕。」語畢,白洛冷笑一聲,身子已經到了白薇的跟前,一手抓起白薇的頭髮,手中的長尺毫不留情的落了下去!
送上門來讓她教訓,她哪有不教訓的道理!
白薇不僅算計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還算計她,她白洛真是這麼好欺負的麼!
「啊!」白薇尖叫,從小到大,除卻那日她被霍思雨扇了一耳光,她還沒被人打過,現在猛地挨了白洛的一下尺子,痛得她尖叫,她也想通過尖叫來引起樓下人的注意,於是,更大聲的喊了,「救命啊,爸媽,救命啊,白洛瘋了,瘋了。」
白洛對於她的尖叫不予理會,在知道白家三人來的時候,她就準備好了這間房子,又怎麼會吵到樓下的兩家人的和諧相處呢。
而喊了數聲的白薇也發現了不妥,她喊了這麼多聲,而且,還喊得很大聲,怎麼就沒人來敲門。
她瘋狂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向門口,但是,還只跑到房門前,還沒握到房門把手,頭髮已經被白洛扯住,手一甩,整個人就被白洛給扔到了窗邊。
看到窗外有人,她趴在窗子上,對這下面的僕從大聲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白洛瘋了瘋了。」
窗戶是整整一大塊的玻璃,只是,這玻璃採用的是一種高分子材料所做,她們可以從房間裡看到外面的一切,但是,外面的人是一點兒都看不到房間裡的。
「還想喊嗎?」白洛一步步的走近白薇,右手中的長尺又在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打折左手掌心。
「你個瘋子,你個變態,竟然算計我!」白薇知道今天她是完了,身上剛才被打的痛感還在,看到那柄長尺,她就感覺到身上痛得厲害。
「比起你對我做的,我覺得還差得遠呢。」白洛手中的長尺又是尺子落了下去。
白薇被打得在房間裡痛苦嚎叫。
白洛玩尺子玩得很開心。
樓下。
霍思雨覺得心裡有點不好的徵兆,只是,此時傅雅和她正談得歡樂,她又抽不出時間是上去看白薇和白洛的情況。
「親家,小洛和薇兒上去好一會兒了,不曉得他們姐妹在做什麼悄悄話,我給他們送點水果上去。」霍思雨還是開口了。
因為她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也就顧不得什麼禮儀了。
「送水果的事讓傭人們去做就好,親家母在這裡好好的坐著就是,還是說親家母也想和小洛說點體己話?」傅雅笑道。
聽到這句話,霍思雨來了理由,「實不相瞞,小洛失蹤的這段日子,我擔憂得很,現在見到她,確實是有很多的話想和她說說。」
「那好,親家母,您還是坐著,讓小北去喊小洛她們下來就是。」傅雅看向坐在一旁的雷北捷,遞了個眼色過去,雷北捷起身,「白阿姨稍等,我去喚洛兒。」
霍思雨想說點什麼,但是,還是止住了話,點了點頭。
在房間裡的白薇聽到敲門聲,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白洛,你個瘋子,我會讓大家看到你是如何發瘋的,竟然這樣的打我!」
白薇整個人差點都要被白洛給打暈過去了。
白洛勾了勾唇,將長尺扔在一邊,打開房門,「北哥,你怎麼上來了?」
白薇剛想喊,但是,一聽到是雷北捷,她心裡一時之間就矛盾哄哄,想喊雷北捷救她,但是,那樣會被雷北捷看到她現在的慘樣,那樣不好,而不喊的話呢,她又要被白洛這個變態瘋子繼續虐待,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咬了咬牙,不管了,當即就衝到門口可以看到方向,白洛肯定是不會允許她出門的。
「雷北捷,救我,救我。」白薇把自己弄得更慘了幾分,她知道,男人多多少少是有同情心的,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女人,更能夠喚起男人的同情心。
只是,對像錯了,對象是雷北捷,他會同情她嗎?!
「洛兒,累了沒?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雷北捷的這句話一出口,瞬間就讓白薇雙眼如死灰。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她變了,還是整個世界都變了!
雷北捷看到她被白洛打成這樣,竟然還能在問白洛累了沒,他們的眼睛是不是被豬油給蒙蔽了!
「雷北捷!」白薇不甘心的再次喊出聲。
「洛兒,白阿姨想見你們兩人,我在門口等你。」說完,雷北捷就退出了房間,整個過程都沒有瞧過坐在地上的白薇一眼。
白洛將房門關上,回過頭看向白薇,「霍思雨想見我們,你現在可以盡情的喊霍思雨求救了,說我白洛打了你!只是,會有人信嗎?」
白洛提著白薇,來到一塊大鏡子面前。
白薇看著鏡中的自己,除卻頭髮有點小小的凌亂和臉上有惶恐害怕淚水之外,其餘的都沒什麼變化。
「好妹妹,我先出去了。」白洛勾唇一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白薇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拳就砸在鏡面上,唇幾乎要被她自己給咬破了!
她就不應該聽了霍思雨的建議來求白洛,非但沒求到白洛,反而讓她自己被白洛折磨到有苦難說。
她現在說她被白洛打得死去活來,誰信,而且,這裡還是在雷家。
雷家的人對白洛的維護她看得清清楚楚。
早該如此,就不該來雷家找白洛,簡直就是送上門讓白洛打她!
太憋屈了!
這件事情白洛不肯幫她出手,那她,難道就真的只有等死了嗎?
不!
她還不想死!
不想死!
忽而,她腦海中劃過一招,既然求不到白洛,那就去求雷北捷!
男人比女人好心多了。
客廳裡的霍思雨見到白洛下來,沒見到白薇下來,更是擔心了,剛想問白洛,就看到了白薇的身影,她按捺住想要去問詢的衝動,依舊坐著。
而白天河的眼神就要明顯得多,只是,白薇沒回應他的眼神,而是走到傅雅身邊,欠身道:「雷媽媽,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家了。」
聽到白薇這句話,霍思雨也說道:「親家,薇兒身體有些不舒服,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不在這裡吃中餐了嗎?」傅雅還是很熱情的挽留。
「不了,等下次薇兒好了,我們再登門拜訪,今天過來的時候來得有點急了,都沒有帶上禮物,實在是抱歉。」霍思雨起身歉意的說道。
「我們是親家,不用講那些虛禮,講虛禮可就見怪了,親家,菜我都讓王嫂去準備了,就留下來吃頓中餐再回去吧。」傅雅依然挽留。
「不了,下次,下次一定吃。」
目送著白家三人離開,傅雅看向白洛,柔聲道:「小洛,你想住在哪裡就住在哪裡,不跟他們走,媽是最高興的。」
剛才白家三人要離開的時候,霍思雨說讓白洛也跟著他們回去,只是,白洛說在這附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住在雷家方便些,拒絕了霍思雨的邀請。
有傅雅在場,霍思雨和白天河自然都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離開。
白家。
一回白家,進了房間,白薇就再也忍不住,撲到床上哭了,而且還哭得很大聲,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哭得白天河心裡煩悶,「怎麼?是不是白洛不肯幫忙?」
他早就料到會是這個下場,只是,他還是對白洛抱有一絲希望。
「她不僅不肯幫忙,她還打了我一頓,打得我渾身都好痛,媽,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去求她,你知不知道,剛才在雷家,我的面子裡子都丟完了,我被白洛欺辱得都想跳樓自殺了!」白薇大聲的哭喊,無論怎麼哭喊都無法洗刷掉她在白洛那兒受到的恥辱!
她和阮景天的婚事黃了,因為阮景天在白洛和雷北捷的訂婚宴上和柳如畫勾結在一起,白家直接就斷了這段還未正式公開的婚姻,阮景天因為只是在柳如畫的計劃中當了個幫手,再有阮老爺子的全力幫助,最終沒有被送進監獄,但是,卻也被關進警察局關了12個小時。
她和阮景天的事也是因為白洛。
她的名聲敗壞也是因為白洛。
今天,她跪在白洛面前,還被白洛打。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薇兒,別想不開,總歸是有法子的。」霍思雨一聽到白薇想要跳樓自殺,就鎮定不住了,看向白天河,「天河,你怎麼也得想想法子,要不,你去和女婿說說,指不定他會看在我們好歹也是他未來的岳父岳母的份上放過薇兒的。」
她早就警告過白薇,讓白薇別對白洛再耍花招,誰知道這個女兒就是不聽她的話,現在好了,弄成這樣!
「讓我去求雷北捷?不可能!」白天河的臉面比天還高,今天肯帶著霍思雨和白薇去雷家見白洛,他就已經感覺到面上無光了。
一個女兒,就算是按照白薇說的那只是霸佔了他女兒的身體的陌生人,但是,即使如此,白洛都不待見他們,他們卻還倒貼臉,如果不是心疼薇兒,他怎麼也不會主動去找白洛的。
更被說是去雷家找白洛了!
「你不去求他,那我去!」霍思雨豁了出去。
白薇回過頭,「媽,你約雷北捷出來的時候,記得帶上我。」
「白薇,你別再想那些ど蛾子了,如果那天你聽了我的話,不要來訂婚宴上,會有現在這出事嗎!你就是不聽話!白洛和雷北捷豈是你想掌控就掌控得了的!」霍思雨很憤怒,早就想罵白薇了,現在,也忍不住了。
今天去雷家,她也覺得掉面子,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白薇的命還懸著,而白洛遲遲不回白家,他們只好去雷家找白洛。
「媽,我保準,我保證不會再對雷北捷和白洛耍ど蛾子了,但是,你一定要帶我去,好不好?我可以裝裝可憐,讓他放過我,這樣不是更好些嗎?」白薇求道。
「是啊,思雨,你就讓薇兒和你一起去。」白天河也想到了什麼說道。
第二天。
花雨餐廳位於首都是最為繁華的商業街道,是一家西餐廳。
此時,在其中一個位置上,雷北捷的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霍思雨,一個是白薇。
白薇今天穿的是一條裹胸裙,整體上來說,面料很少,不過,恰到好處的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凸顯出來,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白阿姨,不知道您找我有何事?」雷北捷喝了一口咖啡,直接開口。
在電話裡霍思雨只說有事要和雷北捷談,並沒有說會帶上白薇一起來談。
而雷北捷,對於白薇的出現,也沒覺得驚訝,昨晚白洛已經將昨天白家三口來找她的事告訴了他,當然,白薇的那點心思她也跟他說了。
白薇,雷北捷勾了勾薄唇。
設計他老婆,還想利用這綿薄的親情來讓他罷手,那可能嗎!
「小北,今天就是想喊你出來呵呵咖啡,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霍思雨做不到一開口就說那事,先緩和下氣氛,營造出岳母和女婿的氣氛再說。
「姐夫,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問。」白薇湊過臉來,搶了話說道。
霍思雨在場,雷北捷怎麼也得給點面子,看向白薇,「姐夫不是老師,小薇有問題可以找老師來解答。」
拒絕得不是一般的明顯,白薇放在桌下的手死死的握緊。
而霍思雨則是在桌下擰了白薇一把,一個警告的眼神遞給她。
「薇兒,你姐夫說得對,你有什麼問題大可以問你的老師,小北,今天約你來,其實也是有件事情阿姨想求求你幫幫忙。」霍思雨本想先營造了氣氛再談正事的,但是,看到白薇現在這個樣子,她不想再拖延時間了,再拖延時間誰知道白薇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什麼事?」雷北捷沒直接應。
霍思雨打了白薇一下,擺著臉責備道:「還不是薇兒調皮,心性不定,在外面亂結交人,認識了群壞朋友,連帶著將她也給帶壞了。」
雷北捷又抿了一口咖啡,沒開口,聽著。
白薇被霍思雨打,也趕緊配合起來,求饒道:「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那樣的人,我要是早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跟他們混的,我還小,又沒有社會經驗,哪裡看得出來他們竟然是一群那麼壞的人。」
「你還說,你知不知道我們白家這次因為你要損失多大,你還狡辯。」霍思雨又朝著白薇打去。
母女倆演的這出苦情戲,倒是吸引了不少坐在旁邊的客人。
霍思雨也在等著雷北捷開口說停,而後才好繼續後面的話。
只是,雷北捷貌似對這場母親教訓女兒的戲碼看得還算不錯,直直喝完一杯咖啡,都還沒開口。
反倒是旁邊的客人們開始對她們母女倆指指點點。
「看看,哪有這樣的母親,女兒都承認錯誤了,還不放手。」
「青春期,誰沒交過一兩個壞朋友,打打就好了,這都打了半個小時了,還在打,就不怕把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給打壞了。」
「恐怕是後娘吧。」
「喂,小聲點,別被聽見了,也對,親娘哪有這麼狠心的,應該是後娘。」
……
「媽,別再打我了,我渾身上下的傷還沒好啊,姐夫,你勸勸媽,不要讓她再打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和那些人有來往了。」白薇哭著求著,低聲哀嚎。
「白阿姨,小薇都知道錯了,您就別打她了。」雷北捷終於開了口,其實,他還沒看夠呢,如果不是白薇想設計白洛,又怎麼會引發後面的一系列的事情,首先,白洛就不會失蹤十天,那十天的痛苦日子他都不想回想,其次,他母親也不會受辱,他們雷家也不會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劉振宇羞辱!
他怎麼會放過白薇呢。
只是想看看兩個小丑的表演,如果白洛在這兒的話,想來她的心情又會好上些。
「小北,哎……我怎麼就生了白薇這麼個女兒。」霍思雨嘴裡這麼罵著,手上倒是沒再去打白薇,而她的心也落了下來,如果雷北捷看到她打白薇的時候就喊住手,她還不好意思再開口說下面的,現在,她打了白薇足足一個小時,雷北捷才開口,說明雷北捷的氣也消了,她往下繼續說,他肯定會答應放過白薇。
「如果白薇也像小洛就好了,我就不用這麼為她操心了。」霍思雨見雷北捷沒接話,繼續說道。
「媽,姐是給您爭氣,可是,我也想給您爭氣的,只是,我……我現在怕是想給您爭氣都沒這個機會了。」說著,白薇又是哭了起來,沒哭出聲音,只是在流淚。
「小北,你看,白阿姨也沒求過人,今天就求你了,薇兒和洛兒都是我的女兒,我都疼,她因為認識了那些壞朋友,才會做出那樣的錯事,希望你能夠原諒她。」在公共場合,霍思雨斷然是不敢直接說出雲倩和劉振宇的名字的,也不敢提及亂黨一詞。
雷北捷放下勺子,正色的看向霍思雨,「白阿姨,原不原諒小薇不是我說了算,那件事情是由國家的司法部門來處理,資料已經轉交過去了,所以,我也是愛莫能助。」
「姐夫,你肯定有辦法的,只要你不將我打給……我的那通電話說出來。」白薇這個時候很著急,好在,在她要說出『雲倩』的名字的時候,霍思雨狠狠的擰了她一把,沒讓她再次犯錯。
「哪通電話?」雷北捷裝作不知的問道。
「就是那通。」白薇咬著唇,她雖然才十八歲,但是,也知道,雲倩的名字在這麼多公眾的面前提不得。
「白阿姨,實在是抱歉,當日小薇應該是給那個手機多次打過電話,保管那部手機的……」說到這裡,雷北捷停了下來,因為此時一隊身著警服的警察已經進了雨花餐廳,掃了一圈,直接來到了雷北捷所在的這一桌,領頭的警察看到雷北捷,朝雷北捷行了個軍禮,「雷少。」
行了軍禮之後,又有點猶豫想開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望著雷北捷。
「我只是來這裡陪白阿姨喝咖啡,你們有什麼事要做,就繼續做,不用考慮我。」雷北捷淡淡的道。
得了這個命令,警官臉上一喜,又朝雷北捷行了個軍禮,「多謝雷少。」
而後,警官看向白薇,右手舉起,神情一片冷肅,「將她帶回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