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雨一聽到這句話,就坐不住了,身子一橫,便攔在了白薇的面前,「這位警官,想必你們是搞錯了吧,我女兒什麼時候犯法了?」
「白夫人,敢問這位是白薇吧?」警官沒有因為霍思雨的橫插而惱怒,反而彬彬有禮的道,白家的少奶奶,他一個小小軍官哪裡敢得罪,而且,這位少奶奶還是雷北捷的岳母,更加不敢得罪。
「是。」霍思雨點頭,心裡更加疑惑,既然來人知道她們的身份,竟然還敢抓白薇,更甚的是,雷北捷還在場呢,他們竟然就敢抓雷北捷的小姨子!
「軍部傳令,讓我們來抓白薇,有什麼事情還請少奶奶來局裡說,這裡談不方便。」警官的態度依然很好。
一聽到軍部,霍思雨就想到了什麼,雙眼飛快的望向雷北捷,雷北捷開口,「白阿姨,這件事情我想,還是請白叔叔一起去問個清楚比較好。」
霍思雨哼了聲,也沒再攔在白薇面前,攔住警察抓人,那罪過可是等同於包庇犯罪,她牽過白薇的手,「薇兒,媽媽不會讓你含冤的。」
雷北捷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的幅度加大,含冤?真當軍部的人好糊弄,他雷北捷好糊弄呢!
他對白家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雖然現在知道白洛並不是白家白洛,但是,也沒改變他認定的白家人不善待白洛的想法。
「媽……」白薇知道此時在公眾場合,說再多只會對她的名聲造成更多不好的影響,只能收住話。
警官將白薇帶走,霍思雨雙眼冒火的望著依然還鎮定自若坐在她對面的雷北捷,咬牙切齒,但是,那又如何,她總不得罵他。
軍部的人早不抓白薇,晚不抓白薇,恰好在這個時候抓白薇,還能說明什麼,不就是說明雷北捷壓根就不想幫白薇,而且,更甚的是,剛才的那批警官還極有可能是雷北捷喊來的!
「白阿姨,我看您比較忙,您就不用顧著我了,您回家吧。」雷北捷笑容淺淺。
霍思雨雖然對雷北捷很生氣,也知道白薇這件事情雷北捷非但不會幫忙,而且,還極有可能幫倒忙,但是,說到底,雷北捷還是她未來的女婿,她們白家以後可能還是有用得找雷北捷的地方,霍思雨只好壓下怒氣,道:「那白阿姨就先走了,小北慢慢吃。」
霍思雨一回到家裡,就找來白天河,平時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爆發了。
「天河,你看看,你看看,雷北捷看起來還挺好的,看起來對我們也好,怎麼,偏偏的,就不肯幫薇兒。」霍思雨心裡有氣,一口氣就將今天去見雷北捷的事情前前後後都給白天河說了一遍。
白天河聽了之後,滿面怒容,一拳頭就砸在玻璃桌面上,玻璃桌面碎成了渣,「這個雷北捷!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沒和白洛結婚,他就不怕我們死也不將白洛嫁給他!竟然這樣對薇兒,要氣死我了!」
「可不是,真的是白瞎了眼,要是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今天怎麼也不會帶著薇兒去求他,現在倒是好,人沒求到,薇兒還被警察局給帶走了!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霍思雨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白天河也怒,但是也不得不冷靜的分析,「這次確實是薇兒錯了,雷北捷不肯幫忙,是在報仇,為白洛報仇。」
「薇兒雖然有做錯事,但是也沒有真正的傷害到白洛啊。」霍思雨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了,為白薇辯解,今天雷北捷實在是太不給她面子了,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白薇被警察局的人帶走,這對白薇的影響多大,當時,只要他站出來輕輕淡淡的說上一句,那群警察肯定不敢帶人走。
「傷害到了,白洛在訂婚宴上生死不明,雷北捷為此聽說過得極為不好,發了瘋一般。」白天河歎了一聲。
也難怪白洛會那麼的對白薇,雷北捷會這樣的對白薇。
這一切,只能說是白薇自己招惹出來了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薇兒被關進監獄嗎?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而且,也會連累到我們白家。」霍思雨說道。
「我去和爸說說這事。」白天河起身,白薇被抓緊了警察局,就算他們還想瞞著,白老爺子也會知道的,與其等著白老爺子來責問,還不如他直接去求情。
按照白薇的說法,他的大女兒白洛已經死了,如今,只剩下白薇了,要是白薇也死了的話,那他就只有一個兒子了,而且還是幼兒。
被關在監獄裡的白薇,原本是想要色誘雷北捷的,但是,色誘沒成,反而讓她被警察抓走了,警察並沒有將她送往警局,而是將她押送到了軍部的監獄。
看著房間,白薇心裡就害怕不已,她只不過是個孩子,哪裡進過監獄,這裡的陰森氣息太可怕了。
她不想待在這裡,一分鐘都不想留在這裡。
她跑到門口,捶打著房門,「我要見白洛,我要見白洛!」
她是真的傻了,那天在房間裡的時候,她就應該將一個重磅信息和白洛說了,否則,她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
白薇想見白洛,但是,白洛現在根本沒在首都,她此時,正在醫門。
劉振宇和雲倩被抓,醫門的人也收到了消息,只是,他們卻沒有出動,因為內部已經鬧翻了,為了門主之位。
醫門有兩個派系,一個是大長老雲淵所在革新派系,另外一個是二長老燕星文所在的守舊派系。
這兩年來劉振宇的所作所為,作為醫門的長老,對此時有些瞭解的。
大長老所在的革新派系推崇劉振宇所說的入世,那樣可以將他們醫門發揚光大,入世為官,享受榮華富貴,雲倩便是他的養女。
二長老所在的守舊派系極為反對劉振宇所說的入世,他們覺得醫門從五百年開始就已經隱世,不應該再入世,主要的精力不能放在鑽營為官之道、享受榮華富貴之上,要放在如何提升醫術上,放在如何在下次的醫藥毒三門的比試上贏過毒藥兩門。
劉振宇被古夏國的軍部所抓,二長老對此明面上沒表現出高興,但是,暗地裡卻是在得知消息的那晚喝了酒,吃了小菜,極為的開心。
因為劉振宇是門主,他即使有心,也無力改變醫門的變化,但是,劉振宇被抓了,還是被古夏國的軍部給抓了,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條或者是永遠都不會被放出來,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劉振宇帶著醫門的人在和古夏國的元首作對,想要謀逆造反!
劉振宇一死,那麼,醫門就將重新選門主,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大長老的陰謀得逞!
一定要選到門主的位置,避免醫門慘遭古夏國官方的洗禮。
至於大長老,對於劉振宇和雲倩被官方抓的事情並不上心,或許說,他更待見他們兩人能被關久一點,當然,他也知道,他們兩人遲早是會被弄出來的,只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而他,就要在劉振宇被關進軍部的這件事件變革,拿到醫門的門主之位再說。
即使到時候劉振宇回來了,也不能改變他已經取而代之的事實。
此時,在醫門的外圍。
「你是何人,怎麼闖入這裡的!」護衛滿身凶煞之色。
醫門之外布有陣法,那是醫門的祖先在五百年前為了避世而在醫門的四周耗費心血設立的迷霧陣法。
陣法融合奇門八卦,至今從未有過外人在沒有醫門人的帶領下進來。
而白洛,作為醫門的人,而且,還是醫門前門主的寶貝女兒,對於陣法自然是知道的,進來,輕而易舉。
「我是何人?」白洛語調輕揚,望著四周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場景,聲音略微的帶上了幾分蒼涼,「帶我去見你們的二長老燕星文。」
護衛驚訝,來人竟然知道他們二長老的名字,看樣子,不應該是外人。
只是,他根本就沒見過眼前這個女人。
不過,考慮到他雖然沒見過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非但闖過了迷霧陣法,而且還知曉二長老的名字,他又不是迂腐之人,便也將臉上的凶煞之色收斂起來,語氣不親也不熱,「我們二長老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先將你的名字告訴我,我讓人去通報之後再說。」
「就說白洛的入室弟子見他。」白洛知曉醫門的規矩,並沒有對眼前的護衛的小心謹慎有什麼埋怨。
聽到白洛二字,護衛的臉色瞬間一變,但是,還是點了頭,招來另外一個護衛讓其去稟告。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先前去通報的護衛回來了,「二長老有請。」
白洛點點頭,隨著去了。
在二長老燕星文的院子裡見到燕星文的時候,白洛還有中恍如隔世的感覺。
重生,真的很奇妙。
雖說兩年前的那件事情,讓她被她親信的人背叛,但是,也讓她認清了很多事。
比如燕星文。
燕星文原本是很疼愛她的,只是,當她和劉振宇好上之後,便對她的態度開始差了,甚至在劉振宇和她結婚的結婚典禮上,他都不來參加,而後,她的父母離奇的死去,她精神脆弱,門主之爭也激烈,燕星文當時是推舉一凡作為門主,但是,她和大長老都推舉劉振宇當門主,原本劉振宇當門主的事是鐵板釘釘上的事,可是,燕星文卻拿出醫門的規矩,醫門的門主向來都是前門主的首席弟子擔任,而一凡才是首席弟子,那會兒,她和燕星文爭吵激烈,最後,在她和大長老的聯合下,硬是將劉振宇推上了門主之位。
而他上任門主的那一晚,劉振宇說是擔心一凡,讓她去陪陪一凡,開導開導他,還給她備了酒,她覺得自己也實在對不起一凡,一凡是她的大師兄,從小就照顧她,她不是不知道一凡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如果劉振宇不出現的話,那她最後或許是會嫁給一凡,只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嫁給了劉振宇,還聯合著大長老將原本屬於一凡的門主之位給奪走了給了劉振宇。
對一凡,她是有愧疚的,劉振宇都不介意她去開導一凡,她便順了劉振宇的意,去見了一凡。
只是,沒想到,這一見,卻出了大事。
那一晚,她和一凡只是在房間裡聊了一晚上的天,什麼都沒幹,但是,第二天,等待她的卻是她和一凡偷情的大帽子。
最為讓她心痛的是,那個將這頂大帽子扣在她頭上的人還是劉振宇!
說她不守婦道,說她給他戴綠帽子等種種。
「你是白洛的入室弟子?老夫怎麼從來都沒聽過白洛還有入室弟子!」一記聲音忽然將陷入回憶中的白洛打醒過來。
她晃了晃神,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苦澀,她真不知道上一世,她是怎麼活的,怎麼就被劉振宇那副謫仙的外表給迷惑了,一心都只為劉振宇著想,做過那麼多的錯事,如果不是當初她的一意孤行,中了劉振宇的**湯,一凡也不會死,醫門更加不會被劉振宇搞成這樣,是她愧對一凡,愧對醫門。
好在,她重生了,一凡死了,她無法贖罪,但是,醫門還在!
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醫門被劉振宇弄進死胡同,毀了幾百年的基業。
燕星文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皺了皺眉頭,明明是個小姑娘,這臉上的神色卻像是活了幾十年的老嫗。
「我一直都沒在醫門,想來師傅是沒有和你們談過我。」白洛已經沒臉面再以『白洛』的身份回來,故而還是用上了這個入室弟子的名號,「我師傅的事情,我也知道些,她是被劉振宇給迷惑了,才會做那麼多的錯事,她後悔了。」
說著,白洛拿出來了白家的祖傳之寶檀木盒子。
聽到這段話,再加上白洛拿出來的檀木盒子,看了檀木盒子中的銀針,燕星文對於她是白洛的入室弟子不再懷疑。
燕星文想著劉振宇這兩年來所做的一切,當場就憤怒了,罵道:「她後悔有什麼用?她已經死了,一凡也死了,劉振宇猖狂了兩年,看看,將醫門弄成什麼樣子!一團糟!」
「劉振宇現在已經被古夏國的軍部關押,想出來,已經不可能,我回來,便是代替師傅來贖罪的,二長老可有什麼好的門主候選人?」白洛表露誠意。
醫門的長老是永遠都成不了門主的,這是醫門為了避免長老叛變爭奪門主之位而定下的規矩。
燕星文掃了白洛一眼,這個小姑娘還真的不能小看,劉振宇被抓的事情嚴格保密,他得知這個消息還是從大長老那兒得到的。
派人去查探一番之後,才發現確實如此。
而這個小姑娘,小小年紀,十八歲左右的樣子,就知道了這等大事。
看來,她說的是白洛的入室弟子的怕是不假,甚至,他有種莫名的感覺,感覺劉振宇入獄的事情和眼前這個女孩脫不了干係。
當初,他怎麼不知道白洛和一凡的事情是被劉振宇故意栽贓的,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大家在一凡的房間裡發現了白洛和一凡,而且還是大清早四五點左右,他至今都記得當時一凡看著白洛時心疼的眼神。
白洛被劉振宇設計背叛,最後慘死,作為白洛的弟子,為白洛報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候選人倒是有幾個,只是,沒一個太看中的,你對醫門應該有所瞭解,這次競爭門主之位的不僅有我看中的人,還有大長老看中的人,而他,對這次的門主之位,勢在必得!」燕星文嚴肅的說道。
在醫門,他的醫術不如大長老,而白洛的醫術也不如大長老,他和白洛教導出來的弟子更加不會比大長老教導出來的弟子更厲害。
這也是這些天來讓他輾轉難眠的頭疼事。
這一天,白洛和燕星文交談了很久,而白洛在介紹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說的是白芷。
而她也知道劉振宇和一方勢力勾結,想要造反,而且,大長老也是主張醫門要和那一方勢力合作,以後若是對方得了天下,他們便可共享榮華富貴。
「糊塗!」白洛總結一句。
「可不是糊塗,我們醫門的人,如果真的在乎榮華富貴,只要隨便去外面走一造,就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何必要去造反,我看,大長老的心思早就不純了,怕是想要得更多,現在醫門不少的人都被大長老和門主給帶壞了性情,對醫門入世極力的支持,哎……清貴流,少了。」燕星文感歎一番,在他和白洛交談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小姑娘懂得地方很多,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女娃,而白洛又未曾說過她的年齡,再加上白家速來就有容顏不老的秘訣,所以,燕星文也不再將白洛看成是十**歲的女娃。
「有我在,就不允許他們這樣的亂搞醫門!」白洛雙眼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右手緊緊的握著扶手,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
「小芷的醫術如何?」燕星文忽而開口問道。
這次門主選拔,較量的便是醫術。
「不敢說比師傅厲害。」其餘的話,她沒說,但是,意思很明顯,她的醫術不差。
雖然在姬皇那裡,姬皇沒有教她醫術,但是,她也不是在他身邊白待的,自然有所感悟,那十四年也不是全然都強身健體去了,醫術方面,她也有鑽研的,更何況,姬皇那裡不缺藥草,她的醫術是有很大進展的,至於比不比得過雲淵,她還沒和雲淵比過,也不知道。
上輩子,她是不及雲淵的,這輩子,她以弟子的身份進來,也不是要和雲淵比,而是和雲淵的弟子比,勝算定然是有的。
只是,如果她真的贏了,那她就得當醫門的門主。
而她,真的愧對醫門,沒臉面再來當醫門的門主。
「只是,師傅當年做過那麼大的錯事,我來醫門是為了給她贖罪的,醫門的門主之位,我擔當不起。」白洛說道。
「既然你是來為幫你師傅贖罪的,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長老那般的人將門主之位搶過去?」燕星文憤憤的道。
白洛沉吟一會,才道:「要不這樣,先讓我和二師爺看中的弟子比比再說,您看怎麼樣?」
她也不是個自大的人,強中自有強中手。
先看看醫門如今的實力如何。
二師爺手下的弟子,她都認識,除卻一凡的醫術不錯之外,其餘的人,不是當年的她的對手,只是,兩年時間過去了,也有可能其中有人得了機遇。
「好。」燕星文也覺得先做這一步比較妥當。
燕星文召集了五名弟子,看到這五名弟子,又讓他想到了一凡,雖然一凡不是他的弟子,但是,他從小就關愛一凡,而一凡對他也很孝順,他膝下無子,便將一凡當作了他的兒子。
原本以為一凡會和白洛結婚,最後一生都平平安安,只是,沒料到,哎……
這五位弟子的年齡都在二十七八左右,相較於此時的白洛,看起來是大很多。
「師傅,不知您把我們召來是有何事?」五人中年歲最大也最穩重的滄海開了口。
白洛是長得很漂亮,只是,她的樣子看起來才十七八歲,這五人見了她之後只是朝她微微頷首點頭,便沒再看她,看向了燕星文。
「你們五人是這次師門比鬥的精英,而我身邊的這位女孩,名叫白芷,按照輩分來說,她是你們的師侄,不過,她的醫術也不低,待會兒,你們先輪番和白芷小師侄比鬥一番。」燕星文說道。
師侄?
五人心裡頭都驚訝了番,他們在燕星文的手下多年,雖然也有過自己的徒弟,但是,一個小師侄,醫術再厲害,也不可能和他們來比啊。
只是師傅都下了令,他們也不好反駁。
「師傅,我看,就讓五師弟和小芷小師侄比鬥即可,您覺得如何?」還是滄海開了口。
燕星文沒立即回話,看了在場的五名弟子一眼,其實,對白洛的醫術到底如何,他心裡也沒個底,最後,想了想,道:「先讓小五來。」
「是,師傅。」滄海退到一旁。
★◇
白薇沒見到白洛,不甘心,又吵著嚷著要見雷北捷。
最後,看守監獄的人被白薇給弄得煩死了,最後,請來了雷北捷。
而雷北捷過來,只因為白薇讓人傳話說是有關於白洛的事要和他親自談一談。
審訊室內,一張長桌,白薇坐在一端,雷北捷坐在另外一端。
「說吧。」對於白家除了白洛以外的其餘人,他是見都不想見,也不想在這裡和白薇浪費時間,直接問了。
「姐夫來得這麼快,想來姐夫姐姐的事情很關心吧。」白薇的嘴角微微一勾,勾起一抹嘲諷,先前無論她怎麼鬧騰,怎麼說要見白洛或者雷北捷,都沒人理會她,最後,她說她有關於白洛的事要和雷北捷親自談談,才見到了雷北捷,而且,還是很快就見了雷北捷。
想到雷北捷對白洛和她的區別對待,讓她嫉妒憤恨,一見到雷北捷,就忍不住輕嘲了。
「洛兒是本少的未婚妻,她的事情本少不關心,本少還關心什麼!有話就說,如果只是說這些廢話,那本少就不奉陪了!」在白薇面前,他可不會自稱姐夫。
白薇不配做白洛的妹妹,自然不配做他的小姨子。
說著,雷北捷就要起身,白薇終於急了,飛快的開口說道:「白洛根本就不是我姐,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孤魂野鬼,附在了我姐的身上!」
白洛不是想和雷北捷雙宿雙飛嗎?哼,她倒是要看看當雷北捷知道白洛只是個孤魂野鬼之後,看雷北捷還會不會喜歡白洛。
「放肆!一派胡言!」雷北捷腳步非但沒停,反而走得更快,像是對白薇的話一句都不信。
而他,也想到了一個嚴肅而重要的問題。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但是,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姐的,那麼,難道你就不知道現在這個白洛是冒充的嗎?你喜歡的那個白洛已經被現在這個冒牌白洛給殺死了。」白薇見他不信她的話,也激動的站起來,嘶喊道。
雖然現在是講究科學的時代,是唯物主義的世界,但是,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謎團。
而她堅信此時的白洛早已經不是她的親姐白洛了。
雷北捷忽的停下腳步,回過身,白薇以為他相信了她的話,正要激動舉些例子,但是,雷北捷卻搶先開口了,「我警告你,你再用這樣的亂七八糟的話來說洛兒,我不介意提前讓你享受你該享受的刑罰!」
為了白洛,他雷北捷什麼事都做得出。
直到雷北捷走了之後,白薇才一屁股落在地上,他不信,他不信怎麼辦?
不行,不管他信不信,如果她真的要死,那她也得拉上一個墊背的,白洛最好不過!
她就不信這次她媽媽和她爸爸還不肯站在她這邊,只要霍思雨和白天河都說白洛並不是以前的白洛,那白洛再怎麼狡辯都不行!
雖然這個世界是科學至上,但是,若是將白洛宣揚成一個妖女,看白洛還怎麼嫁給雷北捷!
她就不信到時候,雷家的人還可以不顧輿論而讓雷北捷和白洛在一起!
好啊,既然雷北捷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我就讓我爸媽來做這件事情!
★◇
白洛這邊,在醫術上她不僅勝過了老五,老四,老三,老二,現在她正在和老大滄海較量醫術。
老五不可思議的道:「小芷小師侄真的是太厲害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醫術,不知道她和大師兄到底誰更厲害?」
「師傅,她的師傅是?」老四忍不住開口問道,原本以為這個小芷小師侄連老五都不如的,沒想到,她竟然接二連三的贏了他和老三老二。
讓他真的忍不住好奇她的師傅到底是誰!
怎麼說,她的師傅也應該是和他們同輩的,但是,他們沒聽過在他們這一同輩中誰有這麼出色的徒弟啊。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小芷小師侄的師傅是誰,不知道是哪位師伯的弟子。」老三也同樣的疑惑的問道。
燕星文思量一下,想到白芷在醫門的事情是瞞不下去的,這才開口說道:「她是你們的小師妹白洛的弟子。」
「白洛!」不僅老五、老四、老三和老二都低沉下來,而且,正在和白洛比鬥的老大滄海的臉色也低沉了。
白洛和他們一起長大,比他們小上一兩歲,但是,卻是他們所有人心目中的小公主,他們特別的寵愛疼愛她,只是,沒想到,最後白洛會和劉振宇在一起,而後的種種,哎……
在白洛和劉振宇結婚之後,尤其是那次的門主之爭,讓他們對白洛的印象降低到了最低,他們都替一凡感到委屈,所以,對白洛,最後都是有一點嫌惡的。
只是,誰也沒料到,她最後會和一凡鬧出那樣的事,雖然他們很不想相信,但是,劉振宇列出來的一條條的事實擺在他們的眼前,卻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對白洛他們就更加的痛恨了,痛恨她害了一凡,尤其是最後一凡為了白洛死去後,他們對白洛的憤怒值已經飆升到最高,就算劉振宇不殺了白洛,或許,他們都會偷偷的去殺了白洛。
所以,此時聽到白洛兩個字,他們心裡各種滋味,憤怒最多。
但是,想到這是白洛的徒弟,並不是白洛,那份憤怒又稍加降低了不少。
「師傅以前愧對醫門,我作為師傅唯一的弟子,代替她來為醫門贖罪,堅決不會讓醫門的門主之位落入大長老那派的手中!」白洛知道他們對她的恨意,但是,她也知道,只有二長老這一脈是真的忠誠於醫門,忠誠於她爹地的,只是,這個發現也是她被劉振宇和雲倩折磨了一年多之後才醒悟過來。
「我看小芷也是有心的,你們就別為了她師傅的事情來為難她。」燕星文開口說道。
他對白洛是有恨的,畢竟白洛導致了一凡的死,只是,他也不是個不明道理的人,他也知道白洛是苦的,她也得到了她得到的結局。
上一代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
而且,眼前這個白芷給他的印象挺不錯的。
「師傅說得極是。」四位弟子都低頭認錯。
而此時,滄海站起身來,「小芷小師侄的醫術果然不凡,我認輸。」
「承讓。」白洛起身。
聽到這對話,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驚訝了,而燕星文的老眼裡儘是喜色,沒想到啊,天上還是給他們這方掉下來個林妹妹,這一回雖說是醫門弟子比鬥醫術,但是,誰都知道,這是為挑選門主服務的。
「小芷,現在也晚了,想必你也累了,房間已經小碧給你安排好,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商談。」燕星文慈祥的笑著說道,今晚得好好想想。
「嗯,那我就去休息了。」白洛從燕星文的書房裡退了出來,站在門外的小碧喜迎著她,帶她去了給她備好的房間。
「白小姐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小碧眨巴著眼睛,歡喜的說道,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即使是以前的門主的門主夫人也沒有眼前這個小姑娘這麼漂亮。
對於白洛的身份,小碧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白洛姓白,名白芷。
「行,你下去吧。」白洛微微點頭。
小碧出去後,關了房門。
過了好一會兒,她感覺四周都沒人之後,才拿出手機。
今天出門她有和雷北捷說,只是說得不夠詳細,只說要有事情要處理,可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而且還囑咐過雷北捷,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她電話,盡量發短信。
打開手機,就看到一條條的短信,都是雷北捷發來的。
短信離不開一個宗旨,就是關心她,擔心她。
看到這些關心的短信,白洛會心一笑,心裡暖暖的,今天來醫門見二長老,她還是有點擔心,擔心二長老對她的態度不好,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用她擔心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老婆,你終於捨得打電話給我了。」雷北捷的聲音帶著點小小的埋怨成分。
白洛莞爾一笑,「剛忙完,就給你打電話。」
「這麼忙,老婆,你可別忙壞了,忙壞了的話,我會心疼的。」雷北捷也收起埋怨,將對她的關心傳遞過去,而且,知道她剛忙完就給他打電話,他很滿意很高興。
「我現在在醫門。」白洛忽而岔開了話題,說道。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不知怎麼,不敢和他提醫門的事,她怕她提了,他不讓她來。
所以,直到現在她才敢說出來。
「嗯,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雷北捷對於白洛沒將去哪兒的事情告訴他,自然是有點小生氣的,但是,不管怎麼生氣,他也知道,她如果想告訴他,自然會告訴他,他強求的讓她告訴他,只會讓兩人之間生嫌隙。
「老公,謝謝你的理解。」白洛真誠的說道,雷北捷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很適合她的老公,和他在一起,沒有太大的壓力,而且,他還會把她照顧得很好。
她如今這樣的身份,需要就是她的理解,很多事情,她還是無法對雷北捷說出口,只有做過了,將那些事情彌補完了,放下來了,才有可能真正的和雷北捷將她上輩子的事情一一說。
「你是我老婆,我理解你是應該的,你就好好的處理醫門的事,首都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你先前讓我去搜集的關於柳老的資料,我已經收集好,待會發給你。」
雷北捷覺得自己能夠得到她,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能夠將她的心結一點點的解開,他不會覺得不耐煩,反而覺得那是一種快樂。
他希望她快樂。
並不計較於她是否將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他還是很尊重個人**和夫妻空間的。
至於白薇今天說的事情,他有考量,白薇知道那事,或許霍思雨和白天河也知道了那事,只是,他們都沒有證據,如果他們真敢用別的方法來對付白洛,那就別怪他對他們無情了!
只是,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動手除掉霍思雨和白天河,畢竟,那是白洛在這個世界明面上的爸媽,如果他們兩人不得好,那麼,白洛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
「今天你說霍思雨找你談話?」白洛離開之前,正好霍思雨的電話打來了,所以,她也知道這事。
「嗯,不過,沒多大的事,反而讓我將白薇給抓了,白薇那樣的設計你,他們還好意思來求情……」他很想罵霍思雨和白天河一頓,但是,考慮到白洛,他還是忍著了那些話。
「在他們心裡,我早就不是白洛了,就算我不是以前的白洛,他們也不會對我好,呵呵,他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過白薇,老公,白薇的事情,一定要給她嚴厲的處罰,不僅要為我自己報仇,還要為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報仇!」白洛咬著唇說道。
「必須的!敢招惹你,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否則,他們還以為你是好欺負的!」雷北捷對白天河他們一家三口從來都沒好印象。
「嗯。」
「老婆,你還要多久才回來?」
沒白洛在身邊,他各種不歡喜。
剛才白洛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看他們兩人一手畫起來的那副畫。
這幅戶他已經塗抹了最好的防腐層,而且,也裱好了,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
這是他和白洛之間的秘密,自然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什麼都得他親自來。
「我也沒個准,看看吧,應該會久上一些。」白洛想著醫門的門主選拔一事,那事兒還不知道要弄多久。
「那每天至少都要給我打一通電話。」雷北捷要求著,才和白洛在一起沒幾天,又要分開這麼久,他心裡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