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家庭會議散了之後,白薇到了一處無人地方趕緊給雲倩打電話,這些天她都不敢主動聯繫雲倩,就是怕被人知道她和雲倩等叛賊有溝通,可是,現在,她聽到白洛回來的消息之後,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要的無非就是白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是,雲倩並沒有讓白洛消失,反而還給她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電話打過去之後,對方卻沒有接聽。
她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聽。
她不死心的又打了過去,這次又人接聽了,因為前兩次打電話過去沒人接聽,讓白薇更加的煩亂,見電話接通之後,她就急不可耐的喊了過去,「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洛怎麼沒有死!還回來了!」
她的話飆了過去,等著對方的回答,可是,等了足足一分鐘,對方才回她的話,可是,聽到聲音,她的面色卻瞬間慘白,而後手機『鐺』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被嚇得驚慌失措,趕緊撿起手機,關機,顫抖著手,想將手機卡取出來,可是,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還是剛才那個聲音,每回想一次,她的手就顫抖得厲害一次,拔掉手機卡這種平時只要幾十秒鐘就可以完成的事,她生生的弄了五六分鐘才搞定。
搞定後,她想扔掉手機卡,但是,想到什麼又趕緊將扔掉的手機卡撿回來,匆匆忙忙的趕回她的小屋子。
回了屋子,她將手機卡用打火機給燒了。
見著手機卡全部燒掉之後,她才一屁股軟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怎麼辦?怎麼辦?雲倩的手機怎麼會在他的手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腦海中還浮現出電話那端傳來的那句熟悉而冰冷的聲音『白薇,原來那個人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白薇抱著頭,不斷的叫喊著。
雲倩的手機為什麼會出現在雷北捷的手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只是個十八歲的青春女孩,即使心裡惡毒,有點早熟,但是,對於政治這種東西,她是從來都沒有沾過的,更加別說是知道國家的秘密消息。
她根本就不知道雲倩早已經落入了雷北捷的手裡。
★◇
「白薇給你打電話?」坐在雷北捷旁邊的白洛凝眉道。
雷北捷勾了勾唇,稍帶深意的笑道:「不是。」
「嗯?」白洛語聲輕揚,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這是雲倩的手機!」雷北捷點明出來。
白洛哦了一聲,對於白薇和雲倩聯手的事,在白家看到白薇引薦唐飛揚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所以,對於白薇給雲倩打電話,她倒是沒覺得驚訝。
「老婆,聽說,在我們的訂婚宴上,當劉振宇來的時候,你主動的喊『宇哥』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雷北捷的聲音很輕,但是,白洛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當時形勢所逼,大家的體內的毒性還沒全部解開,我怕他對爸媽不利,才想著拖延一下時間。」白洛這次很坦白的解釋,不像是上次在劉家莊園的時候不做聲。
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危急,她沒料到劉振宇他們會來得那麼快,其實,當時只要給他們再多點時間,他們體內的毒性就可以全部被赫連子悅的散在空氣中的藥給中和掉。
只是,劉振宇來得太快了。
那麼多人,如果不是沒了別的辦法,她也不會那麼喊劉振宇的,她知道,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麼的喊劉振宇會意味著什麼。
所以,即使回來了,她也沒主動的去雷家找雷北捷,而是在雷家外面,給雷北捷打了通電話。
「都怪我,怪我來得太晚了,早來點的話,就不會讓你受苦,現在還讓你被他們懷疑是叛徒!」雷北捷捧著白洛的小臉說道。
此時他們兩人已經沒刑房了,因為雲倩暈了過去,而白洛也不想一下子就玩死雲倩,便讓雷北捷將兩人分開關押。
「事情都過去了,而且,能夠讓爸媽少受到劉振宇的侮辱,我被人誤解也無所謂。」白洛回想起當時,劉振宇的匕首直接朝著傅雅飛奔而去,將傅雅臉上劃了道傷口。
後面劉振宇侮辱傅雅和雷家人的事她沒有看見。
「時間不早了,媽剛才又發來短信,說是菜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我們回去吧。」雷北捷拉起白洛,先前因為他一心一意都放在尋找白洛的事情上,所以,其他的事情他都一概不管,但是,現在,白洛找到了,而那些對於白洛的謠言,也該消停了!
在這十天時間裡,還發生了一件事。
柳如畫的官司問題,雷北捷全權交由邢飛去處理,蕭揚想為柳如畫求情,來找過雷北捷,而雷北捷因為白洛失蹤的事情,心裡本來就有怒氣,再加之柳如畫是想害白洛的人,任何想要害白洛的人,他都恨不得殺了他們,自然對蕭揚沒有什麼好臉色,也不會答應他的求情,最後蕭揚不肯走,他直接狠揍了蕭揚一頓,將蕭揚扔出了元首府。
柳如畫的官司在雷北捷、雷家還有白家的參合下,最後送進了監獄。
一個誹謗罪其實也不會被送進監獄,最多就是剝奪政治權利或者罰款多少,但是,邢飛明白雷北捷的心思,斷然不肯下軟手,就算沒證據,也捏造了不少的證據,來證明柳如畫對白洛不僅僅只是誹謗,柳家這次竟然也為柳如畫力駁,最後,柳如畫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蕭揚恨雷北捷,聲稱再和雷北捷斷了朋友關係!
當時的雷北捷只對白洛的事上心,而且,白洛失蹤的天數在當時已經有了七天,他更加沒心思管其他,對於蕭揚的恨意,他直接無視掉了。
只是,雷家出面了,希望蕭揚能夠開看,雷家和蕭家的關係極為不錯,蕭揚的父親蕭祈然便是雷子楓的私人醫生,也是鐵哥們。
所以,蕭揚和雷家的兩個兒子的感情都處理得不錯,又因為蕭揚和雷北捷的年齡差距小心,而雷北捷身上帶毒,所以,蕭揚一直是雷北捷的私人醫生,兩人的關係更好些。
雷家是不願意蕭揚和雷北捷鬧翻的,但是,蕭揚一想到柳如畫被關入獄中三年,又想到柳如畫那張淚眼婆娑而對絕望的臉,他就是各種憤怒,不肯原諒雷北捷。
雷家對此也沒辦法,蕭祈然更是教訓了蕭揚,讓他看清楚柳如畫,連蕭老爺子也勸說蕭揚,讓他看清楚柳如畫的真面目。
可是,深深陷入情海裡的蕭揚哪裡還看得清楚,他和柳如畫相戀才七天,就見柳如畫進了監獄,他和她還處於熱戀之中,他完全就是一個叛逆的典型代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他只看到他的女朋友被關進監獄,而那一切都是因為雷北捷不肯鬆手!
所以,蕭揚和雷北捷決裂了,也退出了他們的qq群。
當時qq群裡就鬧翻了天,都對蕭揚的突然離開表示不解,私密蕭揚,蕭揚卻不回答,只說和雷北捷決裂了,他們更加好奇了,問了很多問題,可是蕭揚就是不再說,甚至都將他們的qq好友全部拉黑再刪掉。
而當時因為溫的提醒,群裡的人也知道白洛失蹤,所以,他們也沒有去打擾雷北捷,相對於蕭揚,他們和雷北捷的關係更好些,畢竟,他們都是因為雷北捷而走在一起的,對於這件事,他們也只能等雷北捷什麼時候有空再說了。
所以,當白洛登上qq的時候,發現群裡特別的冷清,覺得有點不對勁。
抬眼望向身邊開車的雷北捷,「老公,群裡的人怎麼都不說話了?」
以前不都是極為活躍的嗎?
恨不得一秒鐘一條信息。
現在卻是什麼消息都沒有了。
她往上拉,看到的都是『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
最後,才看到界面上顯示的一條系統消息,『小揚揚退出該群』。
「蕭揚退群了?」雖然她不待見蕭揚,但是,蕭揚是雷北捷的哥們,對於他退群的事情,她還是關心下。
「哦。」雷北捷哦了一聲。
「你不知道?」
「我和他鬧翻了。」這些天他都在派人找白洛,哪裡有心思去看什麼qq群,所以對於蕭揚退出qq群的事,他也不知道,不過,想想,他和蕭揚都鬧翻了,他退出qq群也是正常的事。
白洛沉吟一會,道:「因為柳如畫?」
她想起在白家的時候,當時柳如畫跪在她面前被柳太太打的時候,蕭揚瘋了一樣的跑了進來,抱著柳如畫讓柳太太別再打柳如畫了。
看到那一幕,她就知道蕭揚對柳如畫是有著別樣的情愫的。
「嗯,他以後會看清楚的!」雷北捷說道。
對於哥們,他是看重,只是,失了方向的哥們,不是他想拉起來就能拉起來的,那得讓他自己去體驗過了,讓他自己去看清楚了,才會知道,到底誰在騙他!
白洛『嗯』了一聲,柳如畫確實會裝,「這次你怎麼處理了柳如畫?」
她記得當時雷北捷是弄了個官司給柳如畫,蕭揚既然發了這麼大的怒火和雷北捷鬧翻了,柳如畫的懲罰怕是不淺。
「關進監獄三年。」這件事情邢飛做完之後向他稟告了。
「嗯。」白洛點點頭,一個女人被關進過監獄,出來後,資料上都被打上了進過監獄的烙印,一輩子都擺脫不掉,而且,進去三年,也省得柳如畫出來鬧事,而還不用到三年,她就滿二十二歲,可以和雷北捷結婚了。
三年的時間,對於外界和監獄裡的人來說那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日新月異,那速度,哪裡是監獄裡的人能夠趕得上的。
所以,對於這個結果,白洛倒是還算滿意,只是,希望蕭揚不要做得太過火了,為了柳如畫來和雷北捷鬧矛盾,實在是不值得。
這邊白洛和雷北捷往雷家趕。
而白家那邊,白薇整個人的神經已經十分的脆弱,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只好打電話給白天河和霍思雨,讓他們兩人來幫她出出主意。
她畢竟是他們兩人的女兒,她就不信他們倆人真的會眼看著她死。
當白天河和霍思雨趕到白薇的房間看到白薇的時候,白天河的眼眶都紅了,「薇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樣!」
眼前這個頭髮凌亂,神情慌亂帶點瘋的女孩怎麼會是他那個女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薇兒變成了這樣。
「薇兒,爸爸說過不會讓你和唐醫生牽扯上關係的,你只是被唐醫生給利用了。」白天河自然不會相信白薇會和唐醫生聯手起來勾結劉振宇。
「爸,媽,女兒有錯。」白薇『噗通』一聲跪拜在白天河和霍思雨的面前。
「薇兒,你起來再說,就算是天大的事情,爸爸也為你擋住的!」白天河神色一凜,對眼前的女兒心疼不已,想拉起她,可是,白薇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爸,我不能起來,我跪著說,我這次真的錯了。」白薇整個人都哭了出來。
她哪裡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只不過是想要白洛消失而已,為什麼,到頭來,會演變成這樣?
這次,她到底該怎麼脫身?還能不能脫身!
「好,你說!」白天河見拉不起白薇,也不拉了,和霍思雨坐了下來。
霍思雨心裡明瞭幾分,但是,卻也不說出來,她的雙手也有些發抖,這些日子裡,她根本就睡不著,整個人消瘦了一圈,不僅是因為白洛的失蹤,還是因為白薇的事。
在白洛訂婚宴的前一天,白薇在電話裡的話聲還在她腦海中盤桓著,訂婚宴上的那場下毒事件她本能的覺得和白薇脫不了干係,但是,那件事情牽扯嚴重,她肯定不會說出來她的擔心。
「爸、媽,女兒被嫉妒蠱惑了心,才會做那樣的錯事,否則,就算是打死女兒,女兒也不敢做那事。」
白薇的話說出來,霍思雨的手握得更緊了,看來她猜測的沒錯,而白天河整張臉也嚴肅了起來。
白薇繼續往下說,將她和雲倩相識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一點兒都不敢隱瞞,她和雲倩之間的關係被雷北捷知道了,她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了,能夠救她的人只有她的親生父母,她那裡還敢隱瞞半點。
「你說什麼!那毒和你有關!」白天河大怒倏地站起身來,雙眼不信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女兒。
「我真不知他們是逆賊,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做,爸,我真的是被愛情迷亂了眼睛,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的。」白薇哭訴著道。
「你還說你給雲倩打電話,而電話是雷北捷接的!」白天河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好看來形容了。
簡直是比鍋底還黑。
白薇畏懼的點點頭,「爸,我也不知道雲倩的手機怎麼會出現在雷北捷的手裡。」
「你當然不會知道!因為雲倩已經被抓住了,現在被關押在軍部監獄裡!糊塗啊,你!」白天河整個人如同衰老十歲一般,癱軟在沙發上。
他原本還以為可以很容易的將白薇從這場謀逆的事件中抽出身來,可是,萬萬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爸,你要幫我啊,我是你唯一的女兒,白洛壓根就不是你的女兒,她只是個孤魂野鬼進了姐的身體,她根本就不會將你們當作親生父母對待,而我,才是你們真正的女兒,這次你們不幫女兒的話,女兒就真的死慘了,而且,這件事情還不僅女兒會死,就是白家也會被女兒連累,到時候……」白薇已經不敢往後想了。
先前她是看到大伯他們對白洛的恨意的,因為他們都以為白洛背叛了國家勾結了亂黨,可是,這一次,白洛回來之後,大伯他們的話鋒就轉了向,但是,先前他們對白洛影響到整個白家的前景時所表現出來的憤怒,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而那些憤怒很快就會降臨到她身上!
她才十八歲,什麼都還沒享受過,她不想就這麼死了啊,她也不想成為白家的罪人!
「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白天河的太陽穴疼得厲害。
霍思雨坐在一旁,沒說話,但是不代表她沒聽明白其中的厲害之處。
最後,還是她發了話,「我看,薇兒,你不如去求求你姐。」
不管白薇剛才是怎麼說白洛的,但是,白洛就是白洛,就是他們白家的三小姐,是她的女兒!
「不,媽,你怎麼可以讓我去求她,去求一個霸佔了姐身子的孤魂野鬼!她恨死我了,肯定不會幫我的。」白薇先前因為打賭的緣故給白洛下跪過,那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讓她去求白洛,簡直和掐死她沒什麼區別。
「你就只有這一條出路!如果你還想活著,你就去,而且,這件事情牽扯到整個白家,我和你父親斷然不會等到雷北捷帶人上門來抓你的時候再告訴你爺爺,這件事情,你爺爺必須馬上知道!」霍思雨神色凜然的道。
「媽,不能讓爺爺知道啊,我現在還不是白家小姐的身份,我已經被逐出白家,並且從白家族譜上除名,如果爺爺知道了這事,非但不會對幫我,反而會來個大義滅親,將我直接送往軍部!」白薇聽到霍思雨要將事情告訴白老爺子,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思雨,薇兒說得對,這事不能告訴爸,不過,薇兒,你媽說得也對,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去求白洛,讓她放過你,以雷北捷對她的喜愛,這件事情只要雷北捷不將你揪出來,那你就不會被牽扯進去!」白天河沉著一張臉凝重的道。
白薇還想反駁,她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去求白洛,但是,霍思雨說了一句,「薇兒,有些事,不要急,留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白薇才咬著牙,同意去求白洛。
★◇
此時白洛和雷北捷已經回到了雷家,雷家的人對白洛的回來表示熱切的歡迎。
傅雅拉著白洛的手,滿眼關心的看著她的臉,「小洛瘦了,這些天沒少受苦。」
「媽,我沒受苦,倒是媽,您的臉和脖子。」白洛看著傅雅臉上的兩道粉嫩的疤痕,還有脖子上的那道粉嫩疤痕,心裡憂心。
那天,她記得劉振宇只朝傅雅臉上飛過去一刀,但是,看如今傅雅的臉和脖子,看來,當她走了之後,劉振宇還是沒少折磨傅雅。
為此,她的心也沉了幾分。
「這些傷沒事,過些日子去做個手術就好了。」傅雅並沒有為自己臉上和脖子上的疤痕而太過在意,那些只是小傷,她比較關心的是白洛這些天到底去了哪兒。
她打量了白洛,覺得這次白洛回來後和上次的時候完全不同。
「不用做手術,洛兒有辦法讓您臉上的疤痕消失,媽是不是忘記洛兒會醫術。」白洛動了動嘴角,微笑。
傅雅拍著白洛的手背,哈哈大笑,「對哦,這事兒媽怎麼就忘記了,好,一切都聽小洛的。」
和傅雅寒暄之後,白洛就被雷娉婷拉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二嫂,你都不知道你消失的這幾天裡,二哥都完全變了個人,變得好暴躁,好凶悍,怕怕的。」說著,雷娉婷還輕撫著胸口,回想起雷北捷當時突然打開房門對她大吼的猙獰表情。
「讓他擔心了。」白洛淺淺的一勾嘴角。
她知道他擔心她,只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沒法通信告訴他,她很好。
「你這些天去了哪裡?都不給二哥個信,他都自殘了。」說到這裡,雷娉婷稍帶埋怨的望著白洛。
「是我不對,我也想給北捷一個信,只是,那裡信息鄙陋,傳不出去。」白洛解釋道,在看到雷北捷手臂上的那十條傷痕的時候,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得了白洛的解釋,雷娉婷也不是無理的人,當即也就釋然了,她也看得出來二嫂對自家二哥的感情在漸漸的升溫,最為主要的是,她發現她家二哥已經不能沒了二嫂。
她不知道,如果二嫂這次真的不見了,二哥會不會變成一個瘋子。
「你回來了,我們就不說這事了,不過,說真的,二嫂,我發現你回來後變得更加漂亮了啊,而且,武力值感覺也上升了哦,我現在可能都不是你的對手。」剛才雷娉婷在拉白洛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白洛的身體的變化。
說白洛變得更加漂亮了也是如實,原本白洛就漂亮,但是因為身體弱的緣故,看上去整個人雖然也精神,但是,總是離不開那種弱美人的第一印象,但是,如今的白洛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那種讓人不可直視的美女。
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那種強大的氣息,讓一些弱者都不敢抬起頭直視。
而又因為她跟隨在姬皇身邊十四年,身上多多少少的也帶上了姬皇的那種飄渺如仙的感覺。
給人的感覺,就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一朵冰清玉蓮。
「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都笑得這麼開心。」雷北捷走了過來。
「二哥,我和二嫂說說女人家的私房話,你也要過來湊熱鬧,真是要寸步不離你媳婦啊!」雷娉婷佯裝吃醋的道。
雷北捷只笑。
「好了好了,不打擾你們倆啦,我過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雷娉婷起身蹦躂著就跑了。
白洛見雷娉婷朝自己調皮的眨眼睛,笑了笑,待雷娉婷走遠後,她才望向雷北捷,「有什麼事嗎?」
「有事才能找你啊。」雷北捷表示不滿。
「沒事你來打擾我和小妹拉近關係。」白洛笑著打趣雷北捷。
「老婆,你敢打趣我,看我不撓你。」雷北捷見到白洛臉上的笑,伸手就去撓她癢癢。
白洛舉白旗投降,「好了,好了,別撓了,我認輸。」
不管怎麼變,她身上的癢點是沒有變的。
而雷北捷恰恰都知道她的癢點。
她這輩子都休想逃離出雷北捷的手掌心了。
「爸媽讓你去趟書房。」雷北捷才開始說正事。
「嗯,好。」白洛也知道他們喊她去書房要談的事,畢竟那件事,對她的名聲影響也挺大的。
「我會在你身邊。」雷北捷牽著白洛起身,給她鼓勵的眼神。
白洛握緊雷北捷的手,和他對視,「好。」
進了書房,氣氛不像一樓大廳裡的那喜慶的氣氛,這裡是沉重的。
當白洛和雷北捷攜手進來的時候,雷子楓和傅雅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雷北捷牽著白洛坐到他們的對面。
「爸媽。」白洛尊稱道。
「小洛,想來你也知道我和你爸打算要和你說什麼,那天的事情小北已經和我們解釋了,我和你爸也很感激你,當時如果不是你臨時應變的話,還不知道要會發生多重的流血事件,只是,媽想問問,你怎麼認識劉振宇的?」傅雅開口。
而白洛早已經在來的時候就想好了答覆,「不知道媽還記不記得在白家的時候,我有次被人擄走過,而那次擄走我的人便是劉振宇。」
「他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我的心裡只有北捷,只是,當時情況有些危急,我才會選擇那般做,希望爸媽能夠原諒我。」白洛真誠的道。
而雷北捷聽到那句『我心裡只有北捷』的時候,心都冒泡了,握著白洛的手越發的緊。
「我知道,那件事情對我的名聲影響很大,但是,如果當時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這邊在場的人是爸媽、我爺爺,還有柳老爺子,如果爸媽願意原諒我當時的救急之策,我可以讓我爺爺不提這事,到時候就算柳老爺子說出再多,他也沒有證據。」白洛分析道。
這件事情,在回來的路上她和雷北捷已經商討過了。
所以,說起來她也順很多。
「你當時也是為了爸媽考慮,爸媽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白老不提此事,我們也不提此事,那就只有柳老知曉此事,只是,小洛,柳老就算是手裡沒證據,他也不會放過這次打擊你們白家的機會,流言畢竟還是不好的。」傅雅凝重的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有辦法讓柳老爺子絕口不提此事。」白洛眸子中亮光一閃,自古以來,流言都不好。
傅雅的眼睛一亮,「如果小洛有辦法的那就最好。」
這件事情他們雷家不好出面,小洛親自出面的話最好不過。
忽而,書房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雷子楓接過電話,而後神色一沉,掛了電話,轉向大家,「容老親自過來了。」
「下去看看。」傅雅點頭。
當容老爺子看到白洛和雷北捷一起走下來的時候,那張老臉上出現了一抹激動,直接掠過雷北捷,來到白洛的面前,「白小姐,還請你隨老夫回趟老夫家,這件事情非你不可。」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白洛出現在了軍部,只是,等他趕到軍部的時候,卻被告知白洛和雷北捷已經回了元首府,他又火急燎原的趕來了元首府。
「什麼事非我不可?」白洛眉梢微微一挑,聲音不冷不淡。
對於火燒白家山頭的事是容家的人做的,她還不知情。
她還以為容老來元首府為的是見雷子楓,沒想到,找的人卻是她。
而雷子楓和傅雅聽到容老這句話,臉色都是一變,他們知道情況,而雷北捷因為一心沉浸在尋找白洛的事中,對容家的事不瞭解。
「容旭到如今還未醒,老夫懇求白小姐隨老夫回趟老夫家,看看容旭,聽醫生說,只有白小姐才能將容旭喚醒,老夫就容旭這麼個最疼愛的孫兒,真不願意看著他整日躺在床上不醒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一個老前輩,又怎麼肯甘願在白洛的面前屈尊降貴。
十天過去,容旭都還沒任何醒來的徵兆,而且,醫生也都說了,如果再不醒來的話,怕是以後也難醒來了。
他們容家好不容易在政途上出現這麼個優秀的孫兒,怎麼也不能讓他成了植物人!
「容旭……」白洛皺了皺眉頭,好似回想起了她和容旭被黑衣人追殺時的情景,眉頭一跳,「他怎麼了?」
「白小姐去看看就知道了。」容老沉痛的道。
雷北捷聽到白洛對容旭的關心,雖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或許,那日發生了些他不知曉的事情,牽著白洛的手一緊,看向容老,道:「我和洛兒一起去看看容旭。」
白老聽到白洛肯去看容旭,也不管白洛是要和雷北捷去看,當即點頭,差點就老淚縱橫了,「好,我們現在就走吧,老夫實在是對他擔心得很,這些天都睡不著。」
「元首,元首夫人,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你們。」容老欠欠身說道。
「容旭的身子重要,小北,小洛,你們去看看容旭,看他需要什麼幫忙,以我們雷家和容家的關係,這個忙肯定是要幫的。」雷子楓先是對容老說,而後對雷北捷和白洛囑咐道,直接就將白洛劃分到了他們雷家。
容老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覺,他本來就不贊同容旭再去和白洛有瓜葛。
「謝謝元首大人,關於那件事情我已經讓他們去自首了。」容老回道。
雷子楓點點頭。
待白洛和雷北捷隨著容老來到容家,進了容旭的房間,看到容旭平躺在床上,臉色倒是正常,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氣色不好。
容老一看到自己愛孫這個樣子,就忍不住心疼,「容旭這樣已經十天了,我這個老頭子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是怎麼都喚不醒他,聽醫生說,他這是在暈倒之前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才會沒了求生的**。」
白洛看到容旭的樣子,想到了那日他拖住黑衣人打算同歸於盡的樣子,「容老先去休息下吧,我可以讓他醒來。」
「好,那就多謝白小姐了。」容老出了房間。
房間裡就只剩下三人,站著的白洛和雷北捷,還有躺著的容旭。
白洛看向雷北捷,雷北捷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柔聲道:「你想做什麼就做,我一直都支持你。」
「嗯,那天,如果不是容旭,我怕是……」白洛向雷北捷說了那天的情形,除卻那個吻沒說,其餘的都說了,她和容旭之間本來沒什麼,她不想讓雷北捷對她有誤會。
「嗯,我懂。」雷北捷拍了拍白洛的肩膀,「我出去了。」
「別出去,就在這裡面。」白洛拉住雷北捷,雖然知道他體諒她,但是,她知道他是個醋罈子,而她救醒容旭又不怎麼複雜,讓容老退出去,只是不想讓容老知道她會醫術,雷北捷,就不用迴避了,她也不想讓他迴避。
聽到白洛的這句話,雷北捷臉上的笑更真了些,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白洛走到床前,坐在床邊,仔細的給容旭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傷好得很慢,因為他自己不願意醒來,導致細胞的活性有所降低,再不醒來的話,怕是一輩子都不會醒來了,因為外面的傷勢久治不愈就可以直接熬死容旭,難怪容老一個前輩,都向她這個他十分討厭的晚輩懇求了。
「北哥,把他的上衣脫了。」白洛看向坐在沙發上雙眼卻看著她這邊的雷北捷。
「看來留在這裡是對的。」雷北捷走過去,極為不情願的將被單掀開,而後心裡吃醋,將白洛給調轉過身,不准她看,他這才將容旭的上衣解開。
「切,身材都沒我好。」雷北捷哼了聲。
白洛無語的勾了勾嘴角,她的北哥吃醋的樣子可真可愛,她讓他解開容旭的上衣,是要給容旭點穴,他將她調轉身去,待會兒點穴的時候也是要看容旭的上半身的。
「我轉過來了。」白洛還是聲明了一下。
「不准!」雷北捷雙手撐在白洛的雙肩上,阻止她轉過身來,「你要對他上半身做什麼?我可以代勞麼?」
「這個……你不認識穴位,貌似不行……」
雷北捷哼了聲,放下手,就走到一邊,雙眼卻死死的盯在容旭身上。
回去後,他一定要將穴位給認全了,要是這樣的事才來幾出,他還不得被自己的醋火給燒死。
白洛沒去理會吃著醋的雷北捷,轉過身,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容旭的胸膛,胸膛上還殘留著拳打腳踢留下來的淤青,想來是當時他拖住黑衣人被黑衣人打的。
心裡劃過一道淺淺的疼惜,便也沒耽擱時間,飛快的出手點上了幾處穴位,有幾處,還要掐住容旭的肉。
這看得雷北捷的眼睛都冒火了,他真的很想衝過去將容旭給搖醒來,又沒死,幹嘛不醒來!還讓他老婆親自來動手!
雷北捷的眼睛尖,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見白洛收了手之後,他立馬衝過去,拉過被子就將容旭給蓋上,不再讓容旭那『殘敗』的肌肉玷污自家老婆的眼睛!
「好了,走吧,小醋罈子。」白洛對雷北捷的小孩子行為表示無奈。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也不去管容旭的死活,牽著白洛就出了房門。
在門外碰到了一直在等著的容老爺子,容老見到他們兩人出來了,急問道:「怎麼樣?容旭醒了嗎?」
「現在應該醒了,容老進去吧,我和北哥先回去了。」白洛淺淺淡淡的道。
「多謝白小姐,下次老夫再親自來白家感謝。」容老已經迫不及待的進了房門,「旭兒,旭兒……」
容旭頭有些疼,但是,聽到呼喚聲,還是艱難的睜開了眼,當看到容老爺子滿臉的擔憂的時候,他驚呼道:「爺爺……」
「果然白洛沒騙我,你真的醒了,簡直太好了。」容老爺子那蒼老的容顏上立即紅光滿面,激動興奮不已。
「白洛?」容旭微微一問,而後想到什麼,登時就坐起身來,因為坐起的動作幅度太大,導致傷口崩裂,疼得他皺了眉頭,但是,他顧不得管這裡,抓著容老爺子的手,就急急的問道:「爺爺,你是說洛兒嗎?她現在在哪裡?她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旭兒,她沒事,她和雷北捷一起來的,她如今已經和雷北捷訂婚,她是雷北捷的未婚妻,你對她的心思,爺爺知道,但是,不管如何,你對她的那份心思也該放下了。」容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容旭的眼神變暗,「我知道了。」
只是,下一秒,容老爺子就震驚了,因為容旭拖著滿身是傷的身子什麼都不顧的就衝了出去,大聲的喊道:「洛兒!」
白洛和雷北捷還沒走出多遠,自然也聽到了容旭的這記喊聲。
白洛回過頭,雷北捷冷著的臉在回過頭的瞬間就恢復了正常,他眸光微斂,望向從房間裡衝出來的容旭。
「什麼事?」白洛問道,聲音聽不出親熱,也聽不出疏離。
淡淡的。
容旭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在看到她和雷北捷一起轉過身來的時候,他有種錯覺,一種無法插入他們兩人之間的錯覺,連帶著繼續在他心中的千言萬語最後只變成了一句話,「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嗯,你好好在家裡養傷。」白洛點點頭。
「我會的。」看到雷北捷好好的,白洛好好的,他無論如何也要快速的好起來。
「我們和北哥走了。」白洛不忘提一下雷北捷,就怕身邊的小醋罈子吃醋。
容旭臉上浮現出一個他都不知道有多假的假笑,歡送著白洛和雷北捷離開。
當白洛和雷北捷徹底離開容家之後,容老爺子才開始暴怒,「容旭!你瘋了!你自己身上這麼多的傷,竟然還從床上跑下來,你不要命了!」
真是紅顏禍水!
他對白洛將容旭喚醒自然不會有感激,他的孫兒之所會這樣全都是拜白洛所賜,他怎麼會對白洛有好感。
而且,他火燒白家的事被雷家的人查了出來,他的級別生生的被降了一個等級,而他也將這次燒火的親信親自送進了監獄,放火燒山,是要坐牢的。
為了報復白家那日悔婚的羞辱,他付出了不少代價,但是,覺得也是值得的!如今白家岌岌可危!
哼,誰讓他們當時悔婚,如果不悔婚,又怎麼會出這麼多ど蛾子!
白家如今這個樣子,都是他們自己自作孽!
「爺爺,有沒有看到一卷畫?」容旭忽視掉容老爺子的怒火,問道。
容老爺子見孫子這樣,一跺腳,想到白洛已經和雷北捷訂婚,就算他家孫子再鍾情於白洛,那也只能看著,他只能將期望放到時間上,希望時間能夠讓他家孫子放開對白洛的那份孽情!
「爺爺哪裡看到什麼畫,好了,回床上去躺著,你想要看什麼樣的畫,爺爺讓人去拿來。」容老爺子對容旭,很多時候都是無奈。
「我只要在我身上的那副!」容旭回到了床上,看到雷北捷那麼的健康,他哪裡還會糟蹋自己的身體,他要趕緊好起。
「可是他們將你帶回來的時候真沒見到什麼畫。」容老爺子皺眉道。
「不管,爺爺,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找到,畫的是一朵紅玫瑰,水彩畫。」容旭堅持的道。
那幅畫是白洛為他所作,雖然當時只是隨意,但是,在他的心裡,那就是白洛給他做的,是送給他的。
白洛和雷北捷再次回到元首府的時候時間還不算很晚,是晚上九點。
兩人回來之後,傅雅招呼著大家吃飯,飯菜都是按照白洛的口味做的,也是給白洛的洗塵宴。
而這些口味自然是雷北捷告訴傅雅的。
吃了飯,白洛和雷北捷去了雷北捷的院落。
雷北捷拿出一卷畫,放在白洛面前。
白洛打開畫卷,看到上面畫著的是一朵紅玫瑰,而這筆法有些熟悉,「咦,這不是我畫的嗎?」
「你才知道是你畫的!」雷北捷一屁股坐在白洛的對面,一雙幽怨望著白洛,原本他不知道這幅畫是白洛做的,只是,那朵紅玫瑰,看著就感覺熟悉,他才留下了這幅畫。
而這幅畫,是從容旭身上掉落下來!
這個才是重點!
「額……」白洛看著他眼神裡的幽怨,也想起了這幅畫的出處。
「你都沒送過畫給我!」某個小醋罈子開始吃醋了。
「你想要什麼樣的?」白洛單手撐在下巴上,望著小醋罈子,眨了眨眼睛。
小醋罈子臉一偏,「你自己看著辦!」
「首先,那幅畫我只是隨便畫的,第二,當時的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但是,我的本意並不是要送畫給容旭,第三,你讓我看著辦,那我給你畫朵紅玫瑰?」
「我可不要和別人一樣的東西!我要特別的!」雷北捷傲嬌的抬起下巴。
白洛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個特別的,略帶疑問的道:「畫你?」
雷北捷眸光中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好!現在就去!」
「喂,雷北捷,這裡又沒有畫筆和顏料之類的東西,怎麼畫……」白洛拉住雷北捷,真是說風就是雨,太雷厲風行了!
「誰說沒有,走!」雷北捷拉著白洛就進了一間畫室。
「需要什麼,你整理出來,我拿走。」雷北捷指著畫室裡的東西道。
白洛在房間走著,看到裡面倒是有不少的畫,走過去,就要拿起畫看,雷北捷忽而想到什麼,趕緊奔了過去,雙臂一伸,就將那一堆的畫給捲進了懷裡,不讓白洛看。
「嗯?」白洛抬眼望向橫路打劫的雷北捷。
雷北捷的臉稍微的泛紅,而後黑著臉道:「快挑東西,我去處理下這些東西。」
「什麼東西?給我瞧瞧。」白洛攔在正打算出去的雷北捷身前,擺明了就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