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重練武功,不過一會兒功夫,李莫愁就感覺到小腹處升起一股微弱的氣感,沿著以前打通的經脈緩緩遊走,到了某些地方之時,卻被阻住,不能繼續通行。李莫愁心知那是黃藥師下的禁止,也不著急,只是按著九陰真經上的易筋鍛骨篇練習。普通人從未練過功夫,經脈未打通之時,也是這般堵塞。
真氣緩緩的遊走,聚集在堵塞的經脈前,攢到了一定的功夫,就如雲海繚繞,李莫愁忽然覺得堵塞之處微暖,就像是冬天的冰塊被微風吹拂,漸漸開始消融一般,這種感覺十分微妙,李莫愁心上一喜,加緊了運功,過了不知道多久,那處堵塞的經脈似被利斧從中劈開的山谷,居然多出一條狹小的縫隙,雖然真氣能通過的不多,但是往後只會越來越暢利。
李莫愁在這條經脈中將內力緩緩運轉,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又到了另一處堵塞前,她依法而行,這次因為剛才消融黃藥師的內力,所以體內真氣多了幾分,消融的更加迅速,沒多長時間就將這條禁制也溶出通道。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一聲雞叫,李莫愁睜開眼睛,只見窗紙上已透出青濛濛的光來,原來天色已經開始發亮。李莫愁心中暢快,她如今內力失而復得,雖然只有自己七八歲年紀時的水準,可是已經算是很了不得的了。
因為今日是八月十五,乃是比武的正經日子。自然容不得半點馬虎,李莫愁小躺了片刻,覺得自己剛睡著沒多久,就聽見敲門聲喚她起床。
李莫愁隨意洗漱一番,曲名江見了,卻眉頭皺地老高,道:「莫愁。今日你叔父過來,帶了許多侍從護衛。場面鋪開的相當大,為的就是震一震那些人,你這麼打扮,豈不是墜了你伯父的名頭,還是好好的裝飾一番吧。」說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衣物,遞給李莫愁。
李莫愁一見,心中忍不住暗笑。什麼墜了伯父名頭的話,都是曲名江編來地,自己這個爹爹的真正目地,是想讓她打扮得女子一點。自小起,曲名江就不太想讓她學武藝,心中只願她像個普通女子一般,學些女工之類,將來嫁個好夫婿。喜樂平安的過一世,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般想法。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堆衣物裡面,就有昨日父女二人看上的牡丹頭面,想是曲名江昨日又折回去買的,另有的一身粉色綴紗外褂。輕綠綢裙,兩隻連鞋底都繡了花朵籐蔓的小鞋,除此外還有一個精巧的如意香囊,是用來佩在腰間地,也不知道曲名江都是在哪裡找到這麼多好看衣飾。
李莫愁將那衣服換上,頭髮細細盤起,看著鏡中自己,美艷動人,莊重凝重,因衣服都是柔柔的暖色。又襯得眉眼間一副楚楚動人神色。她心中一動。覺得這樣的妝容有些沉重,又將頭髮散下。盤上一半,又將剩下的幾縷高高挽起,用頭面固定住,餘下幾縷,自牡丹頭面間垂下。再將眉毛輕塗,讓本來略凌厲的眉形微婉,雙頰上略施玫紅色輕粉,嘴唇點了一點同色胭脂膏。
這一修飾,不過花了一刻鐘時間,再看鏡中美人兒,卻大不相同。牡丹本是最高貴的花朵,偏偏李莫愁讓幾縷黑直的烏絲從牡丹中垂下,莊重中平添幾分俏麗。連帶著年紀似乎都小了幾分。臉上新化的淡妝,又讓她總是顯得有些冰冷地面容多了幾分溫婉,若是外人見了如此美人,必定眼睛發直。
曲名江見了女兒妝容,也感歎一番,笑道:「你平素都不愛裝扮,難道是怕人見了嫉妒不成?不過我家女兒,就算不裝扮,也有人嫉妒。」
李莫愁只是笑,卻不去辯駁答話。又將出門必帶的面紗遮上,這才出發。
父女兩人到了煙雨樓,眾人已經齊至,黃藥師一見曲名江,叫道:「歐陽鋒在哪裡?」曲名江道:「我怎麼知道,大約已經快到了吧。」黃藥師昨夜擔心一夜,輾轉反側,不知歎息了多少聲,眼睛一夜未和,如今眼睛周圍出現一圈淡淡的黑色。
那完顏府上的眾人也齊至,其中頗有幾個李莫愁的熟人,另有幾個冷冰冰坐著的,想來是後面來地外援。這些人見了李莫愁,反映都不一樣,除了樑子翁對著李莫愁頷首示意外,其他眾人皆暗道:「怎的是這個女魔頭,上次若是是她,我們便要將那江南七怪和全真三子殺了,難道這次她又來出頭?」
程瑤迦跟在孫不二身後,見李莫愁沒有向自己交還九陰真經,心中歡喜,對著李莫愁展顏一笑,李莫愁看著她純淨的笑容,心中不忍,走上前去,躬身一拜,道:「程姑娘,多謝你了。」
程瑤迦慌忙還禮,對著李莫愁還禮道:「師侄不敢受此大禮,一路上還蒙師伯照顧我許多,師侄感激在心。」
李莫愁見她忽然稱呼自己為師伯,知道是孫不二的授意,既然和師門有了牽扯,自然不能如以前哪般姐妹相稱,看孫不二的樣子,肯定是不知道程瑤迦將九陰真經給了自己。
日昇一截,洪七公,郭靖,柯鎮惡三人進來。見眾人都到了,洪七公笑呵呵道:「你們倒是積極,可惜也只是乾等。早起的鳥兒被蟲吃,我老叫花是必定要睡到日上三竿起的。」
見洪七公cha科打諢,完顏府上一人怒目道:「哪裡來的叫花,在這裡亂叫一番。」
這人相貌陰沉,眉毛濃密,偏偏下半截往下耷拉,眼睛也是三角眼,看起來就似有人拽著他眼角往下拉一般。李莫愁從未在完顏府上見過此人,知道他是外援。這人手中提著一柄鋼杖,和柯鎮惡的頗為相似,他說完這話,將鋼杖往桌上一拍。柯鎮惡聽見聲音,悶聲道:「你這人是何人?居然對北丐洪七公出言不遜,既然你也使杖,咱們就先打過再說,看看是你的杖厲害,還是我地杖厲害。」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道:「大爺我不可不欺負瞎子。」
柯鎮惡最忌恨別人說他地眼疾,怒道:「便是我兩隻招子廢了,也要將你這廝打殺,你若是不敢出來和我打,就是沒卵子的傢伙。」
這人被柯鎮惡一激,跳將出來,輕蔑道:「大爺我看你沒眼睛,讓你一回,你還蹬鼻子上臉,好!好!我這就來替你爹媽教訓你。」
兩人說完,就要開打,忽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陣絲竹聲,其中琴音悠然,簫聲清越,一點都不似能在鬧市中出現地音樂一般,倒好像是哪個世家後花園中的樂伶在演奏似的。
眾人心中都生好奇,許多近窗的人探頭去看,忽然一人驚道:「好多蛇!」
他這一聲喊出來,黃藥師喜道:「是歐陽鋒來了。」
說完搶身到了窗前,只見好大一隻隊伍,浩浩蕩蕩行來,將街面堵個嚴實。
當前是十七八名美姬,都穿著白色紗衣,上綴寶石金鏈,lou出半隻胳膊和腰肢來,肚臍上還鑲著金鈴,和中土裝束大不相同,一個個美艷無比,手中或執玉簫,或捧瑤琴,那音樂便是她們奏出。
美姬身後,跟著七八個青年男子,手中握著短笛,時而低低吹奏幾聲,隨著笛音,他們身後的幾千頭蛇向前遊走,陣型一點不亂。街上眾人都是被這蛇群嚇走的。
蛇群後面,又有一人騎著一頭高大的雪白駱駝,神情冷傲,正是歐陽鋒。他身側有四個美姬,騎著稍低矮的白駝,也是一身雪白的紗衣,不過卻保守了許多,並未lou出腰肢,臉上也蒙著輕紗,只lou出兩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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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高燒,沒能更新,一會兒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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