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四人手中,一人手捧一隻巨大的金盤,盤子邊緣雕成花瓣形狀,盤中清水盈盈。第二人手中執著一柄金劍,上面鑲滿各色寶石,寶光閃耀,華麗莫名。另一人手中執著玉瓶,這玉瓶溫潤若脂,呈白色,剔透卻不通透,沒一點別色,是人間少見的極品。第四人手中執著一柄玉弓,卻是通體黑色,上面雕滿符文,弓弦是銀線金線一層層絞成,似無數金星銀星攪合在一起。
歐陽鋒身後,又是七八個蛇奴,手中執著笛子,領了幾千條蛇,向前行走,蛇群之後,還有三十個整齊劃一的武士,手中彎刀殺光閃爍,鐵甲生寒,騎在配了鐵鞍的白駝身上,自有一番肅穆。
如此陣仗,自然唬住了不少人。完顏府一人小聲道:「便是王爺出門,也沒這麼大的陣仗,這西毒居然有如此實力,不容小覷。」
曲名江耳朵甚尖,聽了這話,刻薄道:「完顏洪烈算得什麼?不過是一個後進的王爺。我大哥有權勢的時候,他不過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王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大哥雖然不在了,二哥也不混跡朝堂,底子也比什麼王爺厚實許多。」
有幾個完顏府的忠僕聽了,就要發難,又看見李莫愁冷冰冰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心下打個激靈,不敢多話。
黃藥師一聽見曲名江說話,鼻子裡就冷哼不已。曲名江對他也一臉蔑視。
歐陽鋒不過片刻功夫就來到煙雨樓前,他翻身下駝。身後跟著那四個女子和眾武士,往內走去。煙雨樓的掌櫃一看這麼多地蛇群停在門前,嚇得心肝都要跳出來,只好自認倒霉,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曲名江和李莫愁二人迎了上去,各自見禮。李莫愁行過禮,又笑吟吟補充道:「二伯。先前咱們有約,可是我贏了。你賠我什麼?」
歐陽鋒聞言大喜,笑道:「你愛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李莫愁躬身笑道:「二伯說話算數,現下我和沒什麼想要的,將來有了什麼想要的再說。」
這伯父侄女兩人笑盈盈的答話,渾然不顧旁人,黃藥師先按捺不住。道:「歐陽兄,我家女兒現在何處。」
歐陽鋒聽見他問起,才像是剛想起來一樣,一臉得色道:「黃兄,我這次來,便是向你提親的,你家女兒和我家阿克,那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這次兩人逃難,同生共死,暗生情愫,我已經問過黃蓉,她也應下來,只是他們二人這次受傷過重。現在我白駝山莊療傷,沒能親自前來。」
郭靖一聽見這話,只覺得像是被萬千狂雷轟上腦門兒,驚道:「你騙人,蓉兒不會的,蓉兒說要和我共生死,永遠都不分開。」
歐陽鋒理都不理郭靖,黃藥師聽了郭靖話,卻生出懷疑來,他知道自己女兒性子堅貞。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變心。是以皺起眉頭看向歐陽鋒。歐陽鋒一笑,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黃藥師,道:「藥兄,你看看,這是你愛女親筆寫就,你看過便知。」
黃藥師將信展開,一字字讀下去,眉頭漸漸皺起來,最後臉上居然現出怒色。他將那信又反覆的看了幾遍,終於拱手對歐陽鋒道:「藥兄,如此,以後我家蓉兒便托你照顧了。()上次藥兄已經給了我家蓉兒一枚通犀地龍丸,那便當做彩禮,只等蓉兒病癒,就讓她回來桃花島,歐陽克那時從白駝山莊來迎娶吧。」
郭靖見黃藥師看完信後態度大變,居然如此說,急道:「黃島主,蓉兒,蓉兒怎麼了,她說了什麼。」黃藥師冷目如電,瞥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做地好事,還要問旁人。我父女二人,豈容你這等羞辱。」
郭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居然讓黃蓉變了心,一時間呆若木雞,心頭灰涼,他這幾日,不住的遭遇大變,先是黃蓉不見,接著是師父死了,然後黃蓉又要和別人成婚,這樣多的事情壓下來,讓他怎麼受得住。
「黃老邪,你把那信拿來,讓我老叫化看看。」洪七公看郭靖如此,心中疼惜徒兒,向黃藥師索要信件。
黃藥師將信一抖,遞給洪七公,道:「那郭靖是你的弟子,可真是好弟子啊。」
「黃老邪,你這話說的輕巧。郭靖是我弟子,歐陽克也是我弟子,你閨女還是我弟子,他們三人我不偏不向。這等師兄弟之間搶師妹的事情,我一個做師父的,就管不得麼?」
黃藥師並不知黃蓉被洪七公收為徒弟,如今聽他一說,再也無話。洪七公將信看完,道:「郭靖,你和那蒙古地華箏公主,是什麼關係?」
郭靖乍然聽見華箏,忽然想起自己和黃蓉曾在牛家村遇見過華箏,雖然那時候他向黃蓉表示自己不會娶華箏,可是黃蓉還是生了好大一場氣,不過後來兩人也和好如初,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如今洪七公又這麼問起,是何意思?
「師父,我是和華箏有過婚約,不過我已經答應了蓉兒,絕對不會娶她的。」郭靖急切的答道。
「穆念慈穆姑娘,你可曾認識?她父親臨死前,曾把她許配給你,你的其他幾位師父也答應了,是不是真的?」洪七公說著,向柯鎮惡看去。
柯鎮惡聽他提起此事,道:「確是如此。楊鐵心大俠曾經和郭靖的爹做下約定,他們的孩兒,一兒一女就結為夫妻。楊大俠這麼些年來領著穆姑娘,一直在尋訪郭靖,就是要將她許配給郭靖。」
郭靖聽了,辯解道:「不是,不是這樣。我沒有答應。穆姑娘和我的楊康兄弟好了,我怎麼能奪人所愛。」
柯鎮惡仰頭訓斥道:「大丈夫當三妻四妾,何況那楊康甘認金狗為父,就是殺了以後再奪妻子也沒什麼不對地。郭靖,你若是男人,就把華箏,穆姑娘都娶回來。至於那姓黃的小妖女,不要也罷。」
柯鎮惡剛說完話,就聽見那邊完顏府一人哈哈大笑道:「可笑啊可笑,你們居然還在想我們小王爺的世子妃。我們世子妃九月間就要和我們小世子成親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那徒弟是身德行,娶准世子妃,真是好笑啊好笑。」
柯鎮惡陡聞此語,看向說話那人,喝道:「穆姑娘父親是抗金義士,怎麼會黑白不分,嫁給你們金國的世子。休要再胡扯。」
那人嘿嘿一笑,答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這姑娘也管不了那麼多。就算丈夫是個要飯的,只要姑娘家身子給了他,還不是一輩子要飯。」
他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眾人也都知道內情,穆念慈一顆心都掛在楊康身上,早就把身子給了他,這種皇族成親,從下聘到成婚,要鬧騰一年多也不止,這回如此倉促,怕是奉子成婚了。只是姑娘家貞節為重,他這麼說,顯得太過輕佻了。
這人話剛說話,忽然覺得眼前青影一閃,耳聽得辟啪兩聲,只覺得腦袋發暈,臉上火辣辣地疼起來,嘴裡湧出一股鹹味兒,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全是血水,裡頭還有兩顆牙齒。待他回過神兒,只見洪七公對自己怒目而視,罵道:「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只會滿嘴噴糞,看我老叫化打掉你的狗牙。」
眾人看洪七公lou了這麼一手,都知道他不好惹,遂無人敢上前報仇。洪七公冷眼看著完顏府眾人,道:「你們這些狗腿子,我徒兒出嫁,到時候我自然會去,你們通報那狗屁世子一聲,到時候等著我吧。」
聽聞洪七公是穆念慈的師父,完顏府來人心中生疑,卻不知道如何辯駁。李莫愁見洪七公似乎生了老大的氣,安穩道:「七公,你何必這些傢伙們生氣。到時候我左右無事,陪你去就是。」
見李莫愁也要去參見婚禮,完顏府眾人都道他們是搗亂的,一個個戒備起來。李莫愁話語未落,就聽見一人接口道:「小莫愁,你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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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更新,最近打吊針手上一層針眼兒。高燒不退到底是為啥……看來要去體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