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河喜歡蔣彌因為他而笑,也邊開著車邊笑開來。
蔣彌就這樣看著,直覺的心中有微絲的觸動,她是這樣冷淡的人,也是會被感動的,如果之前不過是存了試探考驗的心思,現在卻是真的有些意動了。
像鄭秋河這樣的人能只為他開顏也是不容易的吧。
看著車遠去,爆炸頭依舊沒有醒過來,雪拉看著這一幕酸澀不已,上前狠狠的踩了爆炸頭一腳,「今天的實驗你做完了?」
「啊!」爆炸頭抱腳大叫!委委屈屈的撅嘴,「誒,你不知道我今天失戀啊,居然這麼對我!」
「什麼失戀?」雪拉心裡忽然一沉。
爆炸頭很憂鬱的撇過頭,眼中慢慢的做出來的憂傷,看著遠去的車帶來的灰煙,再看一邊蔣彌住過的房子,「啊,大哥搶走了我的愛人……」
不等他說完雪拉就瞭解了,直接一個爆栗過去,然後傲嬌的大踏步離開了。
「誒……你怎麼走了!」爆炸頭連忙追著雪拉的腳步過去,「你不知道我是路癡啊,居然把我丟下。」
是啊,就是因為你對這裡有這麼多的不適應,我不在你該怎麼辦……雪拉在前方,輕輕瞥過後面急沖沖的爆炸頭,眼眶泛紅。
鄭秋河的車很快,宴會地點離實驗基地有些遠,但是這樣的進度剛剛好,進入這種宴會,鄭秋河沒有以鄭家代表的身份進入,而是蔣彌的陪客。而蔣彌無品無級,如果不是受了不少鄭家的恩惠和上頭的維護,那些勢力保管不會想起她,所以她有自知之明,這次的宴會她必定不能後出場,但是因為鄭秋河的陪客身份,無意中就把她的檔次拉高,誰也不能讓鄭家的少主屈就,所以這次去中後出場就可以。
這種宴會,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勢力的確定範圍的幌子,其中的出場秩序就是最好的評判方式。
車子慢慢停靠在宴會舉辦的別墅外,鄭秋河首先下車,再帶著笑意為蔣彌打開車門。
此刻別墅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面上很是焦躁,一時之間看見一向冷酷的鄭秋河不由愣住了,之前鄭秋河是以鄭蘭尚的兒子身份出現的,不少人對他是拉攏為多,也因此被他坑去了不少東西,再後來他恢復了鄭家少主的身份,冷酷的個性讓他在談判桌上無往不勝,讓這些人都在想要不要獻上美人以娛一笑的時候,讓大家不得不忌憚的一個美人出現了,難道就是車上這位?
正要打開車門的鄭秋河的動作忽然停住了,伸手讓不遠處的侍者過來,侍者很是規矩,他是要來為來人泊車的,但是在客人沒有下車的時候不能站的太近,他雖然是徐佳氏族一個泊車小弟,但是對這些勢力的瞭解也是有的,更何況他還親眼看見這位鄭秋河在談判的時候把徐佳夫人氣的冒煙然後冷酷著一張臉而去,讓徐佳夫人惡狠狠的說這次的宴會絕對不會讓鄭秋河過來的,剛才他不僅是為看到鄭秋河來了而且他沒有想到一向冷酷的臉上居然會盈上笑意。
這才愣了一下,沒有在鄭秋河招手的時候及時趕過去,鄭秋河臉色便是一沉,侍者連忙過去,不敢怠慢,「鄭先生,有什麼事嗎?」
「那邊是怎麼了?都沒有進去?徐佳夫人就是這麼待客的?」鄭秋河臉色不善,剛他才想讓蔣彌下車,眼睛一瞟就看見別墅大門站了不少衣著光鮮的人,一群上流妝束的上流人士要在門外站著等?這也太折煞人了!
侍者被鄭秋河冰冷的迫勢嚇出了冷汗,強拉出一抹笑,「這是別墅裡忽然有事情發生,正在清理,幾位還是在外邊等待一會兒……」
「好了,你過去吧,我就在這車裡了。」鄭秋河懶得聽侍者那些道歉之詞。
侍者卻是滿臉為難,「這……鄭先生,這裡不能停車的,不然您請下車,我為您泊車?」
鄭秋河轉頭看他,冰冷的氣勢散發,「不懂我說的是什麼嗎?」
「不……不……」侍者是見過大世面的,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跟大世面面對面的抵抗啊!迫於鄭秋河的氣勢,他有些氣短。
不屑的轉身,鄭秋河從車的另一邊上了車。外面的侍者焦躁了很久,還是不敢上前跟鄭秋河交涉,跺跺腳去了另一個方向。
「怎麼了?」本來做好下車準備的蔣彌剛踏腳卻發現鄭秋河在門外站著,手撐著門把手,卻久久沒有開車門,之後看到侍者過來交涉,就覺得有什麼事發生,轉而看前方大門前努力保持儀態的眾人,心下有些明悟。
鄭秋河端正身子,「應該是徐佳夫人又搞出了什麼事,一個寡婦天天鬧事,在這個大力舉辦的宴會上也不安寧。」
「可能是真的出了大事,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冒著得罪這些人的危險還要封門。」蔣彌看著大門那裡焦躁的眾人,說道。
「嗯,徐佳夫人也不是個傻子,不然這個宴會也邀請不了這麼多人。」鄭秋河贊同卻還是不屑,「再如何也不該這麼安置客人,真是婦人小心氣。」
「你在說誰呢?」蔣彌一個白眼撇過去。
鄭秋河連連擺手,「你絕對是異類!」
「哼,」蔣彌微嗔,「看著吧,你們男人的主導地位遲早會被女人所取代。」
鄭秋河還想反駁,忽然窗外傳來敲擊聲,鄭秋河轉頭看去,是一個穿著跟之前的侍者大同小異的服裝但是明顯高級一點,來人微微彎腰作恭敬狀。
鄭秋河拉下車窗。
「鄭先生,您可以下車了,別墅的正大門損壞不能開啟,我們已經在其他的地方加緊開出了新門,還請您下車過去,讓我們為您泊車。」
鄭秋河看看大門處,是有人指引著眾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轉頭咨詢蔣彌的意見,蔣彌微微點頭,她感覺到來人掩下的眸子中有著別樣的訊息,但是想來那人也不會敢欺騙他們。
鄭秋河點頭,先下了車,再就是接蔣彌下車。
來人身後還有一個侍者,等蔣彌下車後就上了車為鄭秋河泊車。
「你帶路吧。」鄭秋河對著來人說。
來人卻是一笑,「請兩位靜心等待,這個大門和另一個大門都是封閉的,很快就會打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鄭秋河臉色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耍了一通!
來人摘下剛才為了掩飾自己戴上的帽子,「哼,鄭秋河,別以為你可以在內市一手遮天,人外有人!你這麼猖狂自然會有人治你!」
「徐佳長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鄭秋河已經認出了眼前的人,不就是徐佳夫人的養子!
蔣彌在鄭秋河身後仔細觀察者徐佳長曠的眼神,他臉上滿是狂傲,但是蔣彌卻可以看出他眼中的閃爍,這說明他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無畏,而之前他可以忍住自己的想法施展計謀,也就說明這個人不是一個傻缺。
「鄭秋河,你沒有資格批判我的不是,哼,你就在這裡好好站著吧!」徐佳長曠冷哼一聲,戴上帽子,往另一條路上走遠。
鄭秋河沒有發火,而是站在原地不出聲,蔣彌敏感的看到鄭秋河握緊的雙手,恐怕他不是不發火,而是為了她隱而不發,唉,蔣彌為徐佳長曠可憐,如果是平常,戲弄了鄭秋河也就是被鄭秋河反咬一口,現在讓鄭秋河忍著了,那肯定是會有大動作的。
鄭秋河沒有動氣,是因為不想再蔣彌面前動手,但是徐佳長曠居然讓他在蔣彌面前丟臉,這個場子他一定會找回來的!
「怎麼樣?想不想繼續等下去?」蔣彌首先打破這沉寂。
鄭秋河聽出了話中的意思,「你有辦法?」
蔣彌挑眉,「不過一個門,難得過我嗎?」
說著,蔣彌拿著手包,往前踏了一步,見鄭秋河沒有跟上,回頭,伸出手。
鄭秋河微笑上前把蔣彌的手挽在自己手上,倆人相扶而行。
行到大門前,蔣彌輕巧的笑,從手包中拿出一個玲瓏的扁圓柱體物體。把它貼在大門上,蔣彌便拉著鄭秋河走遠,差不多走到一百米遠後,蔣彌從手包中拿出一個微型遙控器,按下,只聽見轟隆一聲,大門處火焰如龍吞噬了鋼筋鐵骨的大門,徐佳長曠要竊喜了,要不是他讓大門處等待的人都遷走了,這裡就不是一個大門的損失了,還有人命的代價,她蔣彌不是聖母,這次參加宴會正式名字是她蔣彌,徐佳長曠戲弄她的行為讓她很生氣,不讓他出點血她怎麼過意的去。
看著火焰如龍吞噬著周圍的一切,蔣彌微微一笑。
「心中暢快了嗎?」鄭秋河一直緊密的關注著蔣彌。
蔣彌再是一笑,「等你的行動出來我才能算是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鄭秋河贊同的點頭,「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蔣彌!」忽然從後面傳來呼喊,蔣彌回頭,是崇扶嘉,還有她身後的陳菲菲。
「好戲到了。」鄭秋河在蔣彌耳邊說道,輕微的動靜讓蔣彌身子一顫,但是讓蔣彌驚訝的是,她沒有感覺到鄭秋河噴出的氣息!只有鄭秋河唇觸碰她耳朵的動靜,卻沒有氣息噴上的觸感。
蔣彌看了鄭秋河一眼,及時的收起了自己的疑惑,轉頭看向走來的崇扶嘉,還敏銳的看見崇扶嘉不遠處來的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臉色嚴峻,走路大步,氣勢凌然。是那種在戰場磨練出來的氣勢,蔣彌在心下記住了這個人,應該就是跟崇扶嘉不合的c省軍長岳耷了。
「好久不見了,怎麼進內城也不通知我?」崇扶嘉拍著蔣彌的肩膀,笑容中好像跟蔣彌真的是莫逆之交。
蔣彌微笑,「嗯,那個時候不知道你在哪裡,還遇上了一個會收留我的人家,就顧不上你了!」
崇扶嘉立刻心疼的摀住胸口,「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蔣彌好笑的拍拍崇扶嘉的胸口,卻見崇扶嘉真的疼的皺眉,「怎麼了?」
崇扶嘉笑著搖搖頭,蔣彌便把眼光詢問的看向陳菲菲。
陳菲菲站出來,「長官她這幾天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應該是餓極了。」
陳菲菲這麼一說,蔣彌就理解了,崇扶嘉的臉上是施了妝,但是很清晰的可以看出她的憔悴,看來陳清慈的死對她的影響真的很大,蔣彌心下不免有些心疼,其實一開始她就知道陳清慈的結局,只是沒有想到崇扶嘉真的已經這麼在乎陳清慈了。
蔣彌上前挽住崇扶嘉的手,鄭秋河很是識相的走到倆人的後面,陳菲菲也很有眼色,不敢跟鄭秋河並行,而是站在幾人的後面。
這個宴會不可以一個人來,但是帶的伴性別是沒有要求的。
大門那裡的火已經慢慢變小,徐佳長曠很快就來到了這裡,狠狠瞪了蔣彌一眼就加緊把大門上的火熄滅,蔣彌跟崇扶嘉慢慢走向大門,進入大門後又宴會場景的地點指引,現在還沒有到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蔣彌也不想就這麼過去,便拉著崇扶嘉在這個別墅到處逛逛,徐佳的人還不知道,但是徐佳別墅佈置的倒很精緻。景色什麼的雖然是假的,但是也跟末世前高級宴會場景有的一拼。
徐佳長曠看著這幾人就這麼從他的眼前過去,手攥成拳,明明就知道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卻無能為力!
「你不知道,清慈是一個那麼好的人,就這樣被那個男人活活逼死的!」崇扶嘉跟著蔣彌走了良久,崇扶嘉才滿含恨意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蔣彌心裡百轉千回,沒有人失去了摯愛還可以冷靜的,現在的崇扶嘉急需要一個發洩點,岳耷便是要承受她的怒火的,可是難道崇扶嘉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推動者是誰嗎?
其實前世就有這麼一回事,崇扶嘉也是在末世逃亡中正式面對了自己的感情,跟陳清慈也有過一段幸福的經歷,但是畢竟時間不長,對崇扶嘉來說也不是刻骨銘心那一種。但是那一段蔣彌是看在眼裡的,她知道崇扶嘉是真的付出了真心。
那個時候崇扶嘉可以說是一隊之長,徐東師也是,不過徐東師是她蔣彌捧出來的,崇扶嘉是真的有威信的,陳清慈跟她在一起之後就是受到了百般優待,雖然武力值不高也沒有異能,但是在崇扶嘉的維護下一直很平安,後來還說要救自己的親妹妹出虎口,崇扶嘉也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那些跟著崇扶嘉的人雖然有怨言,但還是遵從的,因為那個時候武力值最高的就是崇扶嘉,是崇扶嘉保護他們的平安,如果崇扶嘉生氣了自然可以離開隊伍,同樣可以維護好自己跟陳清慈的安全,這是一種平衡,底下人可以接受一個陳清慈來換自己安寧。但是後來陳菲菲的加入讓他們很是不喜,他們認為只要陳清慈在,以後隊裡就不是他們可以說話的地了。
崇扶嘉曾經也很敏感的察覺到底下人的不滿,她追根究底覺得是陳菲菲的原因,就想用些法子既不讓陳清慈知道又可以除掉陳菲菲。只是沒有等她想出法子來,陳菲菲發現自己有水系異能的消息就傳揚開來,這樣一來就沒有理由不讓她繼續留下,崇扶嘉也沒有話講,反而慶幸自己不用做對不起陳清慈的事。
只可惜陳菲菲不是簡單的人,她早就知道崇扶嘉對她不滿,便在暗地裡做了不少手腳,讓眾人對陳清慈的憤怒越來越大,認為隊伍在不斷壯大,卻因為陳清慈的緣故他們一些有能力的人沒有辦法上位。
在陳菲菲的推波助瀾下,陳清慈很快就步上了死途,臨死還讓崇扶嘉好好待陳菲菲,崇扶嘉徹查這件事卻只能揪出一些表面上活動的人,崇扶嘉這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多人參與了這件事,法不責眾,更何況她離不開這個隊伍,後來真相暴露,她才知道是陳菲菲搞的鬼,傷心欲絕,可惜那個時候陳菲菲已經依著崇扶嘉隊伍的踏板到了基地內部,成了一個高級將官,崇扶嘉也奈何不了她。
蔣彌親身經歷了這些事,也知道後事結局,所以當她聽到陳清慈的死況,她就明白這是陳菲菲搞出來的事,唯一和前世不同的是,這一世陳菲菲背後還有人支撐著,而前世是陳菲菲以一己之力分化了崇扶嘉和崇扶嘉的手下人。
讓蔣彌有些微愧疚的,是她明明知道陳菲菲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狠心,卻還是因為忌憚崇扶嘉的勢力把陳菲菲送到了崇扶嘉身邊。就像之前她明明知道丁香會在乎她會傷害她的孩子會因為這件事發瘋,卻還是要請君入甕一般。她蔣彌,才是不折不扣的狠心人。
「你要放寬心,不然就會讓別人有機可趁!」蔣彌挽著崇扶嘉的手安撫道。
身後的鄭秋河施施然走著,順便偷聽前面兩人的談話,忽然間回頭看了陳菲菲一眼,陳菲菲被看的低下頭,迴避鄭秋河似乎堪透一切的眼神。
鄭秋河回轉,對陳菲菲的反應有些讚賞,人聰明時常有之,但是當一個人的聰明用對了地方達成了目的總是會有些意得志滿,而陳菲菲卻不是,她給人的感覺是步步為營,但是每一次成功對她的影響卻不是真實那麼大,或許是還沒有到火候,或許這個女人隱藏的很深。
蔣彌也在崇扶嘉傷心的空檔瞄了一眼陳菲菲,她一直很佩服陳菲菲的才智和野心,還有狠心,但是她現在思考的卻是,陳菲菲不是相傳跟鍾志愛在一起了?為什麼這一次卻沒有跟著鍾志愛一起來?
崇扶嘉雖然傷心卻還是敏銳的,她發現蔣彌看了一眼陳菲菲之後若有所思,便出聲道:「菲菲也為了清慈的死傷心,這幾天一直陪著我,本來她跟鍾志愛已經是訂婚了的,為了清慈的死她說要把婚期推遲三年,唉,在這個末世,找個知心人也不容易,結婚已經是最大的承諾了,她有這個愛姐之心,清慈臨死也說要我好好照顧她,我會的。」
崇扶嘉目光飄渺,看著遠方好像是在看一個幻影,「清慈跟著我,我以為我可以讓她一生安寧,沒成想卻讓她陷入了痛苦的漩渦,同性之間的愛情又如何?我們之間的事那些人有什麼資格評說?」
彷彿只是要一個聽她說的人,崇扶嘉沒有刻意的等待蔣彌的安慰之詞,那些話她聽的也夠多了,有真心也有假意,但是每一次聽到都是一輪傷心。
「我聽說你跟溫飲暉離婚了?我們都是傷心人,不過你還好,鄭家的少主是個年輕有為的,我聽說他對無微不至……」
「怎麼嘮叨起我來了?你還有心思去管誰對我無微不至?」蔣彌輕笑。
「也是,你自己心裡亮堂的很,不過我失去了清慈我才知道有些事原來我不知道,原來在我為流言的事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有一個愛人想要用生命來為我解憂。有些事真的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崇扶嘉傷色稍緩,該是想到了陳清慈的愛意,「所以我想要告訴你。」
崇扶嘉停頓在這裡,蔣彌疑惑的看向她。
「其實那一次,溫飲暉簽訂和平歸屬條約的時候,我也在場。是上頭說你帶領著檢軍名不正言不順,一定要溫飲暉去討伐於你,如果你反抗就是直接槍斃。溫飲暉就在那個時候說自己勸服你,上頭說因為你們的婚姻關係不信他,就要讓鍾家的鍾嵐代為做事。我知道你們在w基地發生的事,我知道鍾嵐對你是一直抱有敵意的,上頭的意思不外乎讓你承受教訓或者讓溫飲暉選擇跟你離婚。明知道是個洞,溫飲暉還是鑽進去了。」
崇扶嘉歎一聲,「本來上頭還想以這個為要挾讓溫飲暉再退讓一番的,沒有想到是鄭家的少主親自出面保下了溫飲暉的權益。溫飲暉才能全身而退。」
「是嗎?」蔣彌微笑,心中卻是微微震撼,她對上頭的手段一直都是很欣賞,但是這種手段施展在她身上那可就是一種侮辱了。還有老闆,蔣彌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但是可以承認的,是感情還在,但是一種過去和現在的隔膜還存在,或許如果現在溫飲暉出現在她面前,她可以坦蕩的說還是喜歡,但是卻沒有辦法再在一起了。
「珍惜有心人,珍惜眼前人。」崇扶嘉忽然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挺羨慕你的,你看看你這麼多年都是順風順水的過來了,還有不少人要為你保駕護航,在末世的大海上,你的船隻不僅是行在最前面的,還是最穩定的。」
「穩定不穩定都是相對而言,你不在我的位置上又怎麼知道我的心思?其實很多時候我離真正的末世還很遠,有了距離我才會看的有些微的趣味,沒有恐怖之感,我才會活的這麼輕鬆。當然不排除我的心理素質高……」蔣彌解釋著還不忘自誇一番。
崇扶嘉被逗笑笑了,蔣彌沒有多加安慰她,卻讓她感覺到舒暢,「如果你現在還是檢軍的軍長,我們肯定不會這麼和諧。」
「那可說不定,也許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聯合對付岳耷的和諧時期呢?要知道我是最討厭那些大男人主義的人的。」蔣彌撇撇嘴道。
崇扶嘉反應過來,笑出聲來,「是,也是,我都忘了我們也曾經這麼志同道合過!」
蔣彌也跟著笑,思緒卻轉回了以前。
在a大的時候,她們曾經有過的,爭論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