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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迷糊祖宗 文 / 青木林

    在魔女的嘲諷以及羞愧中吃的早餐,基本上算是食不知味,甚至連饑飽也無法感受,只是把面前的食物草草的吞進肚子裡了事。精神恍惚的吃了早飯,在被魔女塞進車裡的那一剎那對危險的本能意識終於重新啟動了死機狀態的大腦。

    「呵呵,醒了?可惜,如果一直呆下去就好了,我想讓你試試很多新衣服呢。」

    我被驚出一身冷汗,還好醒的早,否則後果就太可怕了。魔女所說的新衣服絕對不是正常人穿的,她每次回家都會威逼我穿那些衣服,而且還要拍照留念,那是我的血淚史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兩年前她讀研究生後回家的次數就少了,而且每次回家就只呆兩三天,我因此才逃過繼續被她虐待的命運,難道現在又要開始了嗎?

    「別這麼緊張嘛。醒著穿也許更有趣呢,一想到你那驚慌失措,拚命反抗的樣子我就迫不及待得想讓你早點穿穿看。」

    「我,我要下車!」我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說什麼帶我出去熟悉環境?分明就是有所圖謀!

    「沒用的,我把門窗都鎖了。」魔女得意的說,然後終於把車子開進了車流中。

    「媽媽她不准我坐前面!」只好搬出媽媽來壓她。

    「可是,我這車只有兩個座位。放心,老媽要是罵你,我會替你擋著的!」

    魔女瞇縫著眼,笑的無比燦爛。我只覺得血氣上湧,胸口悶疼,眼前發黑。就在我要暈過去的時候終於想出逃生之策,我迅速打開手袋翻找那個能救命的東西。

    「別找了,我怎麼可能讓你有逃跑的機會呢,你以為我認識你多長時間的?你的那點心思我早就料到了。」魔女說著拿出一個東西晃了晃,那是個粉紅色的不到10厘米長的塑料柱體。

    我絕望了,放棄了。認命吧,她永遠都能想到我前面。我永遠鬥不過她的。唇膏被她拿走了都不知道,原本還指望用它在車窗上寫「sos」來求救的,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接下來等著我的只有地獄般的折磨。

    「好好記著路,別跟著我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對這裡一無所知。我們先去銀行給你辦張卡,然後再去買個手機,都上大學了,沒手機確實說不過去。」魔女看了看癱坐著的奄奄一息的我,顯然是對我的反映很滿意。

    「真,真的?我也可以有手機嗎?」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手機這是我高中以來的夢想,看著同學們手中款式繁多,功能強大的手機我就羨慕的兩眼發直。跟爸爸和媽媽要了多少次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可他們就是不給我買,於是又去求爺爺給我買,結果,爺爺給我的手機也被他們沒收了,理由是高中生還沒到用手機的時候。這算什麼理由嘛!現在這個夢想終於要成真了,我當然會興奮了,至於魔女要對我做什麼那都隨便吧,她無非就是那幾招,我也沒什麼損失。

    「當然了,你姐姐我答應給你的東西什麼時候食言過?」魔女自信滿滿的誇口道。

    你確實沒食言過,可每次都是在我滿足你的各種要求以後你才會給我。我心理這麼想可嘴上沒敢說,雖然已經有了被她蹂躪的覺悟,可我也不想再刺激她,免得自己遭受更大的痛苦。

    「不知道爸爸跟媽媽在想什麼,每個月就那點零用。」說出來都沒人相信,大企業家的千金小姐呸,大企業家的少爺怎麼會連買水的錢都沒有呢?可事實就是這樣。很多條件優越的家庭會給孩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可家長對零用錢控制的都是比較嚴的。我們家也是這樣,我的零用不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多。

    「那是老爸老媽英明,你簡直就是小偷先生的自動取款機!」

    「我哪有那麼差勁!」我尷尬的把臉轉向車窗外,「還有林輝跟著我呢,哪有人敢打我的主意?」不服氣的反駁著,只是聲音小的可憐。

    「是啊,有林輝呢,只要林輝一眼看不到你,你馬上就會把所有的錢都高高興興的送到小偷先生的手裡去!」

    「我現在已經不會再丟錢了。」我窘迫難當,拚命的搓著衣服,雖然很不服氣,可是,我以前的確是口袋裡不能放錢的人。

    「唉∼,我還是喜歡那個迷糊到不可思議程度的妹妹,小東西也終有長大的一天吧。」

    「呃?」本以為她會繼續嘲弄我,沒想到她突然說了句跟之前毫不相干的話。我疑惑的看了看她,魔女雙眼無神,表情有些失落。這樣的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在我的印象中她總是精神飽滿,充滿活力的,尤其是在我面前的時候表現的都有些「不正經」,突然見她情緒這麼低落我想要安慰她,可又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一時無從開口。

    「唉∼,長大了就不好玩了,昨天也是,今天也是,只不過摸了幾下就反映那麼激烈。喂,小東西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點啊!」

    「啊?哎變態!」我真是白癡啊。我居然會認為這個魔女遇到什麼麻煩了,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沒錯,我已經長大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朋友了,所以以後別再對我做那些噁心的事情了!」既然她也意識到我的變化了,說不定我可以讓她以後不再對我動手動腳的。

    「哼哼,有感覺的話不是更有意思嗎?看到你那種樣子到是別有一番滋味啊。而且那樣對胸部的發育很有好處哦,你不覺得你的也太小嗎?雖然我很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可很多人還是喜歡比較大的,你畢竟是我的妹妹啊,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愛好耽誤了你的前途。」

    「大小有什麼關係,那裡是用來哺育後代的,大小根本不影響這個功能。我這個樣子正好,個頭這麼矮,再弄兩團大肉球在胸前一點也不好看。重要的是協調,任何東西只要協調了就是美的,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大不小的哪,我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大肉球?」魔女肆無忌憚的嘲笑我,「小東西,你整天嚷嚷著要去做男人,沒想到對這些還很有研究的嘛?小色女!」抬手在我頭上敲了下去,車子險些跟前面的車親密接觸。

    「好好開你的車!」她這句話更是讓我無地自容,抄起手袋砸了過去,決心再也不說話了。

    魔女詭異的笑著,可也沒再來騷擾我。剛剛發表了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言論,我也心情雜亂,不可能再去想什麼事情了,呆呆的看著外面人來車往,後悔不已。

    接下來魔女帶著我去銀行辦了張信用卡,這是我第一次擁有信用卡,拿到那張小小的卡片的時候心中莫名的有種悲壯的感覺。在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長大了,我終於也有了屬於大人的東西。我知道信用卡這種東西很多中學生都有,可在我們家那卻是**的標誌,那意味著我有了一定的經濟上的獨力權,我也開始有了完全歸自己支配不用考慮父母的意見的現金了。他們終於承認我長大了。心裡暖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濕濕的,我真的很感動。

    「好了,拿來吧?」我正感動的撫摩著手裡的卡,魔女突然伸過手來像是想要我給她什麼東西。

    「拿來?什麼意思,你想要我給你什麼,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的!」莫名其妙,我有什麼東西能給她的。

    「還裝算,把卡給我!」魔女說著居然衝過來搶我還沒捂熱乎的信用卡。

    「憑什麼啊,這是我的!」我緊跑幾步躲到銀行保安的身邊,「保安叔叔,那個女的要搶我的卡!」

    那位叔叔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他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我,一臉的不相信,可他最終還是朝魔女走了過去,嘿嘿,叫你想要霸佔我的財產,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從昨天到現在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一次性都還給你,等著警察叔叔來接你吧。

    我躡手躡腳的往營業廳的大門挪動,想在保安叫住我跟魔女當面對質前溜出去,可是身後立即同時傳來魔女跟保安的聲音:

    「小東西,別亂跑!」

    「喂,你,站住!」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還是趕緊跑到人群中避難吧,被魔女逮到我會慘遭蹂躪,被保安逮到警察叔叔來接的人就是我了。我只不過是想要報復下魔女而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可不想因為這個在公安局那留下不良記錄。主意打定,我迅速閃進人群,個子矮有時候也是有好處的。

    左閃右閃在人群中穿梭了一陣子,確定那兩個人已經徹底被我甩掉以後我才開始悠閒的逛街。說起來從昨天來到這以後我去過的地方只有三個--那間該死的辦公室、那個誇張的學生生活區、還有地獄般的酒店房間。再想想我似乎連這三個地方在哪也不知道,那間辦公室在哪層的哪間,生活區裡我跟冒牌天使吵架的地方該怎麼走,以及酒店的具體位置我都不知道。

    呵,我來到這以後到底都在幹嗎啊。該瞭解的一點也沒瞭解,就連自己的學校該怎麼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媽媽給我報的什麼專業。還有夢想中的a大,我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標,就這樣完了,真想去看看啊。我一邊左顧右盼一邊嘀咕著,注意力立即就被轉移了。

    這是一條步行街,兩旁都是精品屋式的店舖。我是非常喜歡逛步行街的,一來這裡沒有喧鬧的機動車,能夠很悠閒的逛,而不必擔心有車來撞你。另外這裡的商品都是陳列出來的,一目瞭然,想要什麼很快就能找到。你也可以慢慢的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在這些精緻的商品中總能淘到幾件自己中意的,這有一種尋找寶藏的興奮感,這種自由自在購物的舒暢感在那些大商場是體驗不到的。商場總是封的嚴嚴的,感覺很壓抑,我不喜歡。在這裡購物是名副其實的休閒,如果覺得累了,可以到那些裝修雅致的咖啡廳或者清雅的茶室去坐坐,點上自己喜歡的東西細細品味,那是很愜意的事情。餓了也不怕,這裡有很多小的餐廳,別看它們小,可食物都是美味。

    有些步行街還有夜市,晚上來逛的話又有另一番滋味,我最喜歡的是品嚐各種小吃,不用走完一條街就能吃遍全中國的特色小吃。還有土耳其烤肉,巴西烤肉,韓國燒考啊這些充滿異國風情的小吃在這裡也有,總之,要犒勞自己的嘴巴,這裡是最佳選擇。千萬別去大飯店,那地方的食物都是中看不中吃的。我以前在一家飯店吃飯的時候,兩個服務員抬著一艘精緻的龍舟放到桌子上,結果仔細一看,半米多長的龍舟裡面就裝了一條小的可憐的魚,所以大飯店的菜是拿來欣賞的,想要吃的中意還是這種街邊小吃好。

    步行街簡直就是人間休閒的天堂!是市場經濟最完美的產物!我貪婪的看著那些可愛的小商品,幾次想衝過去把它們收進自己的包包,可是囊中羞澀,只能遠遠的看著--可惡的魔女只在我的錢包裡放了100塊錢,比爸爸媽媽還狠!

    「啊,那個是我要買的!」我眼饞了半天的比卡丘娃娃被人買走的時候,心裡真的很痛苦,那種感覺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自己卻不能阻止,心疼的我眼淚都要下來了。

    「你們等著好了,等我再長大一歲,我就有錢了。那個時候我要把所有的娃娃都買過來,什麼kt貓、加菲貓、湯姆貓、泰迪史酷比、芭芘sd我都要,我要讓所有人都來羨慕我!你們等著吧,我今天先把比卡丘讓給你們好了!本小姐的胸襟可是很寬啊~~~?」我又在幹嗎?為什麼我要去買那些無聊的只有小女生才會喜歡的東西!

    打擊!這一次是自己打擊自己,這比被別人打擊還要傷自尊。我的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那些毛絨玩具特別感興趣的,只要看到可愛的就想買下來。這個愛好實在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所以我都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東西,沒想到今天因為第一次逛新的街,放鬆大發了。

    「呵∼」從剛才那種瘋狂的心態來看,我對毛絨玩具的興趣不但沒有因為刻意的壓制而衰減,反而更加強烈了。居然還自稱本小姐,我是不是越來越像女生了?打擊!

    這一個霹靂打得我一點逛街的心情也沒有了,只想快點從這個充滿誘惑的地方逃出去。沒有什麼比在自己喜歡的地方遭受打擊更讓人沮喪的事情了。

    逃出誘惑之地,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為了轉換心情,我決定去參觀一下k大,那裡畢竟是未來四年我求學的地方,昨天居然在那迷路,而且還僅僅是個生活區就把我弄的找不著北了,要是在學校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萬一發生找不到上課的教室這種糗事我就真的得去撞牆了。其實我開始是想去a大的,可是想想還是放棄了,我已經不可能去那讀書了,去看了只會讓我的心情更糟。

    「哦,對了,叔叔,這裡哪有賣地圖的嗎?」看到路邊寫著路名的牌子,我突然覺得應該買張地圖,想要熟悉一個城市還是先從地圖開始,記住了地圖等於把整個城市都記下了,然後只要按照地圖到那些地方實地走走,基本就不會迷路了。

    「買地圖的話長途汽車站,火車站和書店裡都有。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吧。」開出租車的叔叔從後視鏡看著我。

    「我是來這裡上大學的,就是k大。」他的問題讓我警覺起來。聽說那些所謂的「本地人」都喜歡欺負「外地人」,而我對這裡完全不熟悉,他不會故意繞遠「宰」我吧,好像很多出租車都喜歡這麼蒙外地人。

    「大學?你?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賺昧心錢的人,你用不著這樣的。你上初中還差不多,最多是剛上高中。其實你這個樣子說自己是小學生也有人會相信。」

    「不是的,我沒騙你,我的確是大學生,昨天報的到。」被人說成小學生讓我覺得很沒面子,可是又不敢怎麼樣。人家可是對這裡熟悉的很,我要是惹到了他吃虧的肯定是我。而且這位叔叔絕對是個精明人。我剛才的確是故意說自己是大學生的,這樣他可能會少「宰」我一點,沒想到他看透了我的心思。跟他玩心機我根本就不是對手,社會真的好複雜,出租車司機都這麼厲害。

    「我,我個頭是矮了點,可我真的是大學生。不信你看。」我拿出身份證給他看。什麼事情都好說,被人說成小學生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澄清的。

    「算了,算了,我看那個幹什麼?小姑娘,記住,身份證不能隨便拿給人看,現在社會上什麼人都有,要多留個心眼。你這個樣子的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就是哪家的大小姐,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一點也不知道社會的複雜性。」他有些心不在焉又像是很認真的說。

    他這番話說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他真的只是個開出租車的嗎?為什麼他什麼都知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生活閱歷嗎?跟他比我只能算是幼稚至極。再想想他剛才的話,我不由得有些臉紅,同樣是初次見面,他對我這麼真誠,可我卻懷疑人家想要「宰」我。

    「我不是什麼大小姐,我是對不起,我對社交不太在行。」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解釋,難道要讓我告訴他我是個男生嗎?大小姐就大小姐吧,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個大小姐。

    他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笑,也許是他還覺得我在騙他,也許在他看來我本身就很可笑。我覺得很不自在,在他面前我就像是被脫光了一樣,什麼都瞞不住。

    就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我終於到目的地了。等到他把車開走了以後我大口的喘著氣,再在那車裡呆一會我肯定要窒息了。也許他真的是個好人,可他有點太厚道了,什麼話都往外說,我還是覺得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心理明白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也許你是出於好心,可有些事情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的。像他這麼精明的人難道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嗎?唔,該不會是他在耍我吧!

    調整好心情我才往學校走。說起k大我是有些瞭解的,在填報志願的時候媽媽專門給我介紹過,而且魔女也在這裡讀書。我就是不想瞭解也不可能。這裡跟a大是一個等級的,雖然都是綜合性質的大學,但總體來說的話,a大偏理,這裡偏文。

    今天依然是報道日,學校裡人來人往熱鬧的很。看著那些都在忙碌的人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想要自己轉轉,害怕再迷路,想要請師兄師姐們帶我,身上又沒什麼能證明我是這裡的學生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被人家當作搗亂的給趕出來。

    「小妹妹,你找人嗎?」正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面帶微笑肩上披著綏帶的女生走了過來。

    「哦,我,我是來熟悉校園的,我是這裡的新生。」她的表情很親切,看來並不打算把我趕出去,為什麼我總是把人往壞處想呢?可是她的表情怎麼變的這麼快,幹嗎這麼驚訝的看著我,我臉上又沒有什麼東西。難道我又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嗎?我仔細的檢查著自己的衣服,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小妹妹,說謊可是不好的習慣哦!」她笑得非常親切,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好像知道自己總也長不高的原因了,媽媽也是,魔女也是,這個剛見面的女生也是,為什麼她們總是要摸我的頭呢!而且她也說我在說謊?為什麼他們就是不願意相信我呢?我長得就這麼像說謊的人嗎?

    「我說的是真的,我昨天報的名。」

    「那你是哪個系的?」

    「呃,這個我不知道。」我的確不知道嘛,一直沒問過媽媽跟魔女,她們也沒對我說過。報了名還不知道自己要學什麼專業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了

    「露餡了吧,說吧,你是哪位教授的女兒孫女,還是哪位同學的妹妹,或者你是陪自己的哥哥姐姐來報名的?」

    「我,我,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是廣告設計02級劉思思的妹妹,我姐姐現在在讀研究生,我是來找她的。」我解釋也是白費口舌。她已經認定我不是這裡的學生了,剛才那位好心的叔叔又告訴我身份證不能隨便給人看。我現在根本不可能讓她相信我,乾脆順著她的意思說。

    「呵呵,騙你得啦,我看到你的時候就認出你了。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小啊?我還什麼手段都沒使你就改口了。啊,你等一下,我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她現在正急的到處找你呢!」她說著拿出手機,然後又衝我笑了笑,「馬上就好。」說話加動作一氣呵成,根本就沒給我任何答話的機會。

    她認識我?怎麼我遇到的人都是這種奇怪的傢伙,他們不整整人心裡就不平衡嗎?還要使手段?她想幹嗎?我還是不要跟她扯上關係,跟魔女是朋友的傢伙我最好跟她保持距離比較好!我嘀咕著,準備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逃走。

    「啊?喂?我們現在就在南門外面,是,你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清楚。」她手機的信號似乎不太好,幾乎是在用喊的在說話。不過,效果似乎也不理想,她又用左手把左邊的耳朵捂上,並且身體也轉了個角度。

    「那個,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這是我逃跑的好機會,也不管她聽沒聽到我說什麼,反正我說完就迅速來了個原地轉身180度,身體轉過去的同時腿也緊跟著邁了出去,然後眼前突然一黑

    我捂著鼻子,跌坐在地上。老天啊,我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不用這麼整我吧,從昨天到現在我就是惡運連連,幹什麼都不順。我不記得我身後有牆的啊,這一下撞得,頭有些濛濛的,鼻子都沒有知覺了。我摸了摸鼻子,「血?這下慘了,希望鼻子沒被撞扁。」我慌忙從口袋裡翻出面巾紙捲成「紙柱」,兩個鼻孔各塞一個,我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邊在流血,只能這麼做了。我現在這副尊容一定狼狽死了,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丟臉,希望這裡沒有跟我一個系的。

    「那,那個劉佳佳?」身後魔女的朋友終於說話了,聲音小的好像在偷偷摸摸的跟我說話。

    「哦,我沒事,就是鼻子出了血,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轉過頭,說話像得了重感冒似的。她究竟在做什麼?這麼半天才出聲,我還以為她不管我了呢?你不用這麼樣吧,我又不會賴上你,幹嗎用那種語氣。

    魔女的朋友眼睛突然睜得大大的,那表情就跟早上在賓館姐姐看到我開門時一樣。你不用這麼誇張吧?我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很難看,你也不用拿看到怪物的眼神來看我吧等等,該不會是我又犯混了吧?這裡怎麼可能會有牆呢,這裡可是學校的大門口啊,難道我我撞上的是

    我耷拉下腦袋,慢慢的轉頭,眼睛盯著地面,終於,看到了一個靜止的影子,心臟在那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跳驟然加速,忐忑不安的抬起頭,當一個男生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以後,那顆狂跳的心臟終於承受不住驟然停止了跳動,那男生正用跟魔女的朋友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那,那什麼,對不起」明白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麼糗事以後,我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可起來的太快,馬上就覺得跟踩在海綿上一樣。而且這一激動鼻血流得更凶了,幾乎要把塞在裡面的紙衝出來,我慌忙拿手去擋,手還沒抬起來就一頭往前栽倒過去!

    「今天是我的恥辱日!魔女,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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