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陽對某位爺的通情達理有些不解,什麼時候個個都這麼好說話了。狐疑的盯著那位爺細細的研究,想打探出點什麼,卻徒勞無功,那裝深沉的功力太高深莫測了,實在參透不了。
某位爺只顧著把玩那條檀香木做的手鏈了,尤其是在那幾個字上反覆摸索,「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相悅。」低柔而磁性的聲音念出這句話竟是要命的性感和好聽,擊的某女心裡一顫,就想把手收回,卻被某人十指緊扣,掌心相貼,糾纏在一起。「是這樣嗎?」
某女這臉就更加不自在,眸光閃爍,左顧而言它。「鳳凰樓快到了吧?一會兒我們吃什麼?」
「我吃醋。」某位爺面色淡的看不出一點情緒,偏偏說出的話是這麼的驚人。前面開車的齊風手就一個哆嗦,車子跑偏了。某女的嘴角也狠狠的抽了下,只是對上那幽幽暗暗的鳳眸,又無奈的歎息,「是大叔送的禮物。」
某位爺吐出的聲音就輕飄飄的化成風,「嗯?是表白心意的吧?手工做的檀香木手鏈,一顆一顆打磨的如此光滑,還有這字在這麼點方寸之地還能刻的這麼精美,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好的。看來你大叔對你是愛慕已久,情深意重啊。」
前面開車的人聞著車裡這麼大的醋味,連胃裡都開始反酸了。某女懊惱的皺眉,實在是不習慣這貌似在爭風吃醋的男人。還你大叔?怎麼就聽著那麼彆扭啊。咬著唇瓣正不知該如何應對時,謝天謝地,鳳凰樓到了。某女和前面開車的人就都鬆了一口氣,可算是能離開這醋罈子了。
江月初輕輕的把某女那緊皺的眉心揉開,很大度的說道:「沒關係,我就是發表一下看法而已,別人喜歡我們家陽陽,說明我的眼光好,喜歡的人越多,就說明我眼光越好,我很高興。真的!」
說完開門下車,始終與某女十指緊扣,把那手鏈給擠到了一邊去。
某女無語的撇撇嘴,心裡暗自腹誹,高興就麻煩你裝的稍微像一點行嗎?那緊繃著的身軀,那輕飄飄的聲線,哪裡有半點高興的樣子啊。
留在車裡的齊風也是止不住的搖頭歎息,這大度可不容易裝啊,聽聽那話酸的都趕上醋了。
某位爺有先見之明啊,沒想到現在裝大度等到以後果然派上了用場,某女桃花朵朵開,一個接一個的,不大度那還不得酸死,就是裝也得堅持下去。在這一點上,某位不能裝的柏大少可是吃了不少虧。
此時已過了吃飯的時候,鳳凰樓前看上去有點冷清,某女還來不及欣賞那古典的裝潢設計,就被某爺拉著手一路直奔三樓最盡頭的雅間。
某經理親自接待,誠惶誠恐的等著某位清冷的太子爺點完餐,偷偷擦擦額頭上的汗,忙恭敬的退了出去。心裡哀嚎著,以前這位爺面色也是清冷的,可是今天怎麼就讓人覺的這清冷下面還隱藏著更加危險的不悅呢?
誰知這哀嚎還沒結束,就見另一位太子爺像野馬一樣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還沒敢上前招呼,就聽到咬牙切齒的低吼,「江月初在哪個房間?」某被嚇到的經理下意識的就報出了房間號,見那位爺桀驁不馴、蓄勢待發的挾著怒氣離開後,才拍著胸口喘過氣來。今天是怎麼回事?這一個兩個的都憋著火似的不痛快。想到傳聞兩位爺不和,不會在房間打起來吧?那房間可是鳳凰樓最好的房間,那裡的擺設古董可都是真品啊!
安靜的雅間裡,某女坐在古樸的椅子上,四下打量著佈置考究的房間,一遍又一遍,毫不厭倦。沒辦法不敢看某爺啊,那說的話太酸了,再來那麼幾句,自己牙都倒了,這飯也甭吃了。
江月初盯著那貌似在認真欣賞房間的某女,似笑非笑,幽深的鳳眸有意無意的掃過那纖細的手腕,那光潔的脖頸,還有某處高聳的山巒。一遍又一遍,也毫不厭倦,挑戰著某女那強自忍耐的淡定。
眸光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啊,看的某女心裡涼嗖嗖的,總覺得對面的人不懷好意的在算計著什麼。
正想找話題岔開這詭異又古怪的氣氛,門被砰的推開了,就見柏玉樹沉著一張臉大步走了進來,然後那門就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還哆嗦了幾下。
某女的心就也跟著哆嗦了幾下,覺得房間裡的氣氛更加詭異而古怪了。江月初盯著那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的人,鳳眸一瞇,「你不敲門的毛病怎麼還是改不了?」
柏玉樹深深的凝了那貌似坐立不安的某女一眼,對上那雙幽深的鳳眸,凌歷而不羈,「你黑心的本事也不退反進了。」
不然你能比自己早見到這個女人一個多小時,這麼長時間足夠可以發生好多事情了。
「謝謝誇獎。」江月初面不改色,清冷冷的吐出一句。
一句話噎的某位口才不好的大少爺一口氣就堵在了那裡,「你!」怎麼就總是忘了這狐狸從小到大自己就說不過他呢,還一次一次的總是上他的當。
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來,盯著那低垂著小腦袋的某女幽幽的說道:「陽陽,我有話想問你。」
向暖陽暗暗皺了皺眉,該來的還是躲不了,不是已經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了嗎?無奈的抬起頭,就見那雙墨玉似的眸子裡幽幽暗暗的,彷彿隱藏了無盡的情緒。心底就莫名的歎息,「玉樹,上午在、、、、」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冷的聲音給打斷了,「先吃飯!」
這時就見某經理指揮著人戰戰兢兢的端著菜走了進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擺在了桌子上,勾的人食慾大開,還有兩份熬的軟糯香滑的藥膳粥,冒著清香的熱氣。
某女盯著眼前的飯菜,眼睛一亮,把剛剛要說的話就嚥回了肚子裡,等到經理都退出去後,變開始迫不及待的先喝了一口粥。嘴裡不由驚歎,「真好吃!人家是怎麼做的啊?」
「喜歡吃以後天天帶你來。」江月初望著某女吃的眉開眼笑,眸子裡不由染上一抹笑意和寵溺。說完無視面前空空如也的柏大少,姿態優雅的也開始喝起自己面前的那份。
柏玉樹心裡那個氣啊,瞪著那喝得一臉享受的狐狸,恨的牙癢癢。這狐狸絕對是故意的,陽陽不說清楚,自己哪有心情吃飯啊?
好,你給爺添堵,你也別想吃的痛快。
看著某女吃的津津有味,那碗裡的粥都下去一半了,很自然的拿起一把勺子也放進了那碗裡,在某女怔愣的表情下,舀了一勺又自然的放進嘴裡,很誇張的說道:「嗯,真的很好吃。」
江月初眸光危險的一瞇,好吃?好吃才有鬼了,這下子從小最討厭吃甜食,剛剛自己給陽陽叫的可是甜糯的紅棗粥。
對上那微微挑釁的目光,冷冷的譏諷道:「你什麼時候喜歡喝這甜粥了?」
柏玉樹挑釁似的又喝了一大口,然後囂張的說道:「現在!有陽陽的口水就喜歡喝了。」
江月初面色就冷了下來,嘴裡喝著的粥突然就沒了味道,放下勺子,盯著某女那糾結無語的小臉,目光灼灼。()貌似還有一絲委屈和幽怨。
向暖陽皺眉,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都是不好惹的主,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爺,自己誰也得罪不起。這會兒覺得自己被架在了火上,兩面煎烤著。心裡哀嚎了一下,為什麼總是三個人一起吃飯啊?三角關係讓自己很難伺候的好不好?
把自己的碗推到某位面前空空的爺面前,無奈的說道:「既然那麼喜歡,就都吃了吧。」然後再把另一位爺面前的粥端了過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想吃了是吧?我幫你解決掉。」說完很自然的喝著某人剩下的粥,眉宇間一片柔和。
江月初那心裡就舒坦了,每個毛孔都洋溢著喜悅,看著某女不避嫌的吃著自己碗裡的粥,想著間接接吻的口水交融,眸子裡就溢滿了如水的柔情。
柏玉樹瞪著自己面前的半碗粥,卻是有苦難言了,話說甜粥是自己最討厭喝的了,剛剛若不是想給那狐狸添堵,打死也不去嘗試這膩人的東西。看著那小女人喝著別的男人吃過的粥,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惱恨,「陽陽,我也不想喝粥了,想吃魚。」
桌子上的那道湯燉的就是魚,不知道是怎麼做的,魚肉嫩滑鮮香,湯汁白稠味美,剛剛自己吃了好幾口,欲罷不能。這會兒見兩位爺終於不再喝粥,剛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又都瞄上這道魚了。
想起兩人都不喜歡挑魚刺的怪癖,就不由的皺眉歎息,自己就是丫鬟的命啊!認命的夾了一塊大的,細細的把刺挑好,只是在先給誰的問題上又難住了,就見兩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某位爺直接等不及的把小碟子端到某女的面前。
向暖陽只好把第一塊放在了柏大少的碟子裡,於是柏大少心情也舒坦了些,對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挑挑劍眉,心滿意足的吃起來。
某女看著某部長那眸光變得悠長起來,忙拿了旁邊的一個空碗,盛了滿滿的一碗魚湯親手端到那位爺面前,「多喝點魚湯吧,營養成分在燉的時候大部分都溶解到湯裡去了,多喝一些腦子會更聰明!」
江月初那臉霎時陰轉晴了。「還是陽陽最體貼了。」那吐出的聲音柔的連某女都起雞皮疙瘩了,柏大少就更受不住了。「黑心狐狸,你的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竟然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聲音來,打死自己也做不到。
江月初優雅的喝著魚湯,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有愛蹭吃的人臉皮厚。」已經是第二次了,自己可是從來沒邀請過他。
柏大少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回擊道:「你從小到大在我們家吃過多少回?爺才吃你幾回,連利息都還沒收回來呢。」
江月初鳳眸一瞇,譏諷道:「這般會算計,柏氏在你手上要破產了嗎?」
柏玉樹不怒反笑,很囂張的說道:「放心,爺還要養著陽陽呢,永遠也不會有破產的那一天,就是你**了,爺也不會!」
兩人在這邊唇槍舌戰著,某女一邊猛吃,一邊自我催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卻不知鳳凰樓的對面路邊上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車裡坐著一個很扎眼的男人,此刻正戴著那副目視千米的特殊眼鏡,緊緊的盯著對面樓上靠窗坐著吃飯的三個人。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那溫馨的畫面卻刺的一雙桃花眼生疼生疼的。
比賽結束後就一直派人盯緊了那兩位太子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還是江月初棋高一著把這小女人給帶了出來,圍著京城轉了一個多小時,而自己也叫著勁似的跟了一個多小時。帶著那副眼鏡卻不能看到車裡的情況,因為後面的玻璃給暗色擋住了。想到兩人可能在那裡面做著什麼曖昧的事,心裡除了酸意,還煩燥的把手機都摔了。
直到車停在了這裡,看到那兩人不避嫌的牽著手像情侶一樣走進去,心裡就悶悶的痛起來。誰知一個還不夠,一會兒柏玉樹也氣勢洶洶的闖了進去,三個人坐在那裡吃飯,親眼看到那女人竟然吃了別的男人碰過的粥,手猛地在車窗玻璃上砸了一下,玻璃上就出現了觸目驚心的裂痕。暖兒,不止那兩位太子爺對你有心思,你也動心了吧?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是把你變成我手裡的一顆棋子,成為掣肘那幾人的弱點?還是折了你的翅膀,把你囚禁在身邊,成為那幾個人永遠得不到的傷?
唇邊泛起一絲冷笑,自己剛剛撥了幾個電話出去,算算時間也應該到了吧?看著那小女人像個賢惠的小妻子給這個挑魚刺,給那個盛魚湯,希望一會兒你們還能有這麼好的胃口。
坐在雅間的三個人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某只妖孽的眼裡,尤其是某女等到有一天,被人家要求剔掉泡椒鳳爪裡的骨頭那高難度的動作時,才知道原來都是今天的一切惹的禍。只是此刻的某女可不知道已經被算計了,見兩位太子爺難得的暫時休兵不戰了,很是愜意的享受著靜謐的好時光還有可口的美食,誰知又被一聲敲門聲給打破了。
聽著那有規律的敲門聲,某女有些不解,「不會是這裡的服務生吧?只是這敲門怎麼像是在對暗號似的。」
柏玉樹身子就僵硬了起來,這敲門聲自己聽過無數次,小時候被爺爺揍了,反鎖在自己房間裡不出來,任誰敲門也不管用,那時候秦情就想出了這一個辦法,敲門的聲音做成了兩人都知道的暗號,一聽就知道誰來了,然後再把門打開,放她進來,陪自己度過了那段叛逆又孤獨的歲月。
江月初在聽到那敲門聲時,氣息就是一變,再看到某人那僵硬的身子,就肯定了心裡的猜測,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都來了,還不想讓她進來?早晚都會見面的。」第二場的比賽請的女主持人就是秦情。
聞言,柏玉樹看著某女的那雙墨玉似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還有一絲懊惱和無措,不知道秦情為什麼來了?還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那隻狐狸虎視眈眈的就等著自己出點事好拐走陽陽呢,偏這種事一言兩語的也解釋不清楚,陽陽千萬不要誤會了才好。
向暖陽看著兩人那古怪的表情,越來越不解,這敲門的是誰啊?能夠讓那位脾氣不好的少爺沒有發出不耐的吼聲,能夠讓清冷淡漠的部長露出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心裡的好奇被勾起來了,清清嗓子喊了一聲,「請進!」自己倒是要看看來的是何方神聖?
門外的人似乎呆愣了幾秒,才輕輕的推門走進來,入眼看到房間裡坐著的三個人時,又呆怔了幾秒,才恢復了笑顏如花,「玉樹,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啊。」親暱的說著就自然的走到某位面色不自在的少爺面前,緊挨著站在了身邊,才對著面色淡漠的江月初恭敬的打招呼,「江部長,你好!」
江月初掃了眼那清淡的沒了愜意和靈動的小臉,疏離的應了一聲「秦情小姐」,便不再言語。
向暖陽在秦情走進來的剎那,看到某人那緊繃的臉,就隱隱猜出了她的身份,心裡莫名的就有些不舒服,再看到那緊緊挨在一起的兩人,女的長得美艷動人,男的俊帥酷寒,還真是相配的刺眼啊!尤其是聽到那一聲秦情小姐,瞬間明白了她的身份竟是紅遍華國的女星,難怪有那麼優雅的氣場。想到在柏氏門口上演的那出做戲,想到報紙上的報道,原來自己就是替人家背的黑鍋啊!那混蛋倒是抬舉自己了,給這麼漂亮又有身份地位的人當替身,哼,以後想都別想了!
心裡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酸意、委屈、還有惱恨一股腦的積壓在心頭,一時竟承受不住,身子不受理智控制的站了起來,清冷冷的瞥了一眼慌亂無措的某位爺一眼,對著那一直緊盯著自己的部長大爺柔聲說道:「月,我吃飽了,咱們先走吧,就不打擾柏少爺和秦小姐用餐了。」
說完,對著那一直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自己的秦情微微點頭,就要向外走去。手卻突然被一直微顫的大手抓住了,「陽陽,你別走!」
那焦急又慌亂的聲音聽在秦情耳朵裡就是不可思議,什麼時候玉樹會用這種害怕又無助的語氣說話了?再看到那糾纏在一起的手,心裡就是猛地一震,玉樹他、、竟然可以碰別的女人了?
向暖陽除了心酸卻再也無動於衷,掙扎著想抽出來,卻抵不過那強大的手勁。
江月初走過來把那隻小手解救出來,溫柔又堅定的握在自己的掌心,對著那陰沉下來的某人說道:「把你自己的事情理順了,才有資格牽她的手。」
兩人相攜著離開,留下陰沉的柏玉樹和不安的秦情在沉默半響後,一道突兀又自然不過的表白打破了那詭異的安靜,「我喜歡她!」
「玉樹!你、、、」秦情不敢置信的瞪大著痛苦的眸子,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自然的就對自己坦白,彷彿喜歡那個人天經地義一般,怎麼可以?
柏玉樹說出這話後心裡覺得輕鬆了好多,只是看著那面帶淒苦的跌坐在椅子上的秦情,心裡又有些愧疚和不忍,「對不起,情兒。」
秦情那眼裡的淚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對不起?玉樹,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三個字?你明明知道我等你那麼多年,最後就等來這三個字嗎?我們二十年的感情,青梅竹馬,難道抵不過你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女人嗎?」
聽著這聲聲指責,柏玉樹更加愧疚,「情兒,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她,可是就是喜歡了,喜歡到心裡只有她一個人,你就忘了我吧。」
「心裡只有她一個人?那我們的感情算什麼?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秦情聲音淒楚的尖叫著,猛地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想抱住那自己一直渴望擁抱住的身軀。
柏玉樹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幾步,躲了開來,「情兒,別這樣,我對你的感情曾經也以為是男女之情,可是自從遇到陽陽,我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想錯了。當我妹妹好嗎?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關心你。」
「妹妹?不!永遠都不會!」撲了個空的秦情,聽到那句妹妹,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突然斬釘截鐵的說完,失控的跑了出去。
「情兒!」柏玉樹情急的喊了一聲,卻沒有追出去,對她來說今天說的這些確實太突然了,讓她一個人冷靜一下也好,其實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是糾結了好久才明白了心裡的感情呢?如果要是在以前有人告訴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人,自己一定也不會相信吧。可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由不得自己。心裡就突然升起一股熱切的渴望,要把那幾個字說給某女聽,一刻也不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