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隨心所欲!眼前這個男人清冷淡漠,高高在上如天上的月亮,以為他不會知道,不會瞭解,不會明白凡間的七情六慾,可是短短幾天對自己卻看的這麼清楚這般透徹。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都懂得!自己心裡所想,心裡所要,最難能可貴的是他竟然支持!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一顆心激情澎湃,又感動莫名的,胸臆間被難以言喻的情緒漲的滿滿的,秋水似的眸子就有晶亮的水鑽開始閃耀,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纖細的胳膊如柔軟纏綿的籐蔓主動纏繞在某位爺的脖子上,花瓣似的小嘴在那敏感的耳邊吐氣如蘭,「謝謝你,江月初。」
不管將來你能不能做到,我都不會忘記你今天對我說的這番話,我會努力為自己搏一個隨心所欲!
感受到那纏繞在脖子上的柔軟滑膩,某位部長大爺不由的身軀一僵,心裡瞬間湧過狂喜,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再聽到那濕漉漉的的幾個字,狂喜就化成了如水的柔情,從來不知道自己淡漠涼薄的心會有一天柔軟到如此地步,大手緊緊的環住那攀付在自己身上的姣軀,盅惑般的呢喃,「我更喜歡陽陽用實際行動表示。」
薄唇若有若無的掃過耳垂,某女的身子微微一顫,小臉通紅,清澈見底的眸子裡染上一抹嬌羞的春情,貝齒輕咬唇瓣,矜持了幾秒,終於閉上眸子,微啟朱唇,緩緩的對著那性感的薄唇附了上去。
唇與唇相貼的一瞬,兩人的身子俱是一顫,這次的親吻與以往的明顯不同了,也是纏綿悱惻的讓人悸動,也是溫柔溫柔繾眷的讓人心醉,可是卻多了一絲心靈深處的感應和共鳴。心於心之間的靠近,讓車裡那柔情似水的氣氛越來越濃郁,直至某女發出一聲羞惱的驚呼,「不要!」這人真是、、、、啊啊啊啊,屢教不改,怎麼就喜歡往那裡湊呢?上次是頭,這次換成了大手。那帶著魔力的揉捏,敏感的身子幾乎受不住。
某位正、、的一臉陶醉的大少爺,被迫停下,懊惱的抱著懷裡的人急促的喘息。什麼時候才能看得見,摸得著,吃的上啊!這樣一次次的被挑起,又一次次的人為澆滅,很不人道啊!「陽陽,這樣暫停很傷身體的,難道你就不擔心我以後會給不了你性福?」
單純的妹紙一開始沒理解,還在人家懷裡膩歪,等明白那話的含義,立即羞憤的吼了一句,「色狼!滾!」於是被當成色狼的某位爺被掐了一把後涼在了一邊,而某女也終於脫離開那已經變得緊繃的大腿,紅著一張嬌艷欲滴的小臉羞惱的坐在了一邊。
這次某位爺沒有再強行堅持下去,因為實在是怕自己真的會化身為狼。撲倒這可口的小女人,一口一口的吞下去了。
江月初看著坐的離自己遠遠的某女,寵溺的哄道:「坐的近一點,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坐的那麼遠讓自己更加心癢難耐了。
「不會怎麼樣?那你剛剛還、、、」某女羞紅著臉,明顯的不再相信了。
某位爺想到剛剛掌心處的細膩柔滑像羊脂白玉一般,絕美的俊顏也暗紅了,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剛剛我是、、有、、點餓了。」
「餓了?」某女那臉就更紅了,敢情這是拿自己當點心吃呢。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吼道:「餓了還不快去吃飯!」
某位爺就低低的笑了開來,瞬間春意盎然,看看手腕上的表,快一點了,兩人竟然在車上溫存了一個多小時了。現在終於體會到良宵苦短的感覺了。「今天很晚了,陽陽的藥膳就先欠著,我帶你去吃鳳凰樓的藥膳。」
「你不是不吃外食的嗎?」某女這會兒還真有些餓了,只是想到那個傳聞,又有些不解。
「鳳凰樓的粥還可以喝一點。」某位爺突然笑的很蕩漾,「陽陽知道鳳凰樓的藥膳粥有一樣是最出名的嗎?那可是每個追求完美進步的女人每次必點的,一會兒你也嘗嘗,也許你會喜歡。」
看著那位爺目光灼灼的在某高處掃過,心裡就有個不好的預感,嘴上卻下意識的問道:「是什麼粥?」
某位爺就笑的更春心蕩漾了,一字一句,口齒咬的特別清楚,唯恐某女聽不清,「豐胸藥膳。」
某女呆了三秒,然後猛的撲了過來,對著某人那笑的起伏不斷的胸膛上就是一頓猛打,「江月初,你個混蛋!色狼!」竟然暗示自己的那裡需要進步。
某位奸計得逞的少爺,大笑著摟緊那主動送上門來的姣軀,愉悅的不能自已。「好了,逗你玩的,陽陽的剛剛好,已經沒有進步的空間了。」
某女那臉就更羞惱了,還想不依的捶打,可是車裡的隔板緩緩升起來了。那貌似打情罵俏的動作就頓住了,坐在某位爺大腿上的身子也尷尬的扭動著想起來。
「乖,別再勾引我。」某位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在某女耳邊柔柔的呢喃,看到那只白皙的小耳朵成功的變紅,才不捨的抬起頭,對著前面接近石化的齊風清冷的命令道:「到鳳凰樓。」
前後的氣息變化的如此之快,讓前面開車的齊風覺得對自己的心臟真是個考驗啊!隔板升起的剎那,自己部長那溫柔的表情讓從來沒有見過的自己懷疑是不是車上換了人了。不過謝天謝地,總算是把部長的冷臉給融化了。只是這過程還真是漫長啊!
一個多小時,自己開著車幾乎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啊!聽到終於有了目的地,心裡激動的把車速提到一百邁不止。快點到,自己快點閃,雖然聽不到牆角,可是那控制不住胡思亂想的香艷畫面讓人更加受不了。
某女乖乖的坐在那緊繃的大腿上一動不動,心裡抓狂的不得了,一動叫勾引,可這不動看在別人眼裡就純潔了嗎?偏偏某位爺溫玉軟香抱滿懷,愜意的不得了,對某女的糾結毫不理會,反而很享受的盯著那紅撲撲的小臉,越看越覺得嬌艷。
除了那有著強大到變態的心理素質的大少爺,車裡詭異的安靜讓另外的兩人都覺得如坐針氈,期盼著快點到達。直到梔子花開的鈴聲響起,某位爺聽的心弦一緊,想起那從天而降的花瓣雨,那享受的臉色就不那麼享受了!「陽陽,這鈴聲太落伍了,我覺得那首我只在乎你不錯。」
某女拿手機的手一頓,嘴角抽了一下,梔子花開若是落伍,那我只在乎你的年份不是更久遠?可看到屏幕上來電顯示的名字時,眉頭不由一皺,面色就不自在起來,這位爺怎麼又打來了?不是說給自己一點時間的嗎?
江月初掃了眼上面顯示著壞脾氣少爺,身子就繃的有些緊,似笑非笑的盯著某女糾結著不接電話,輕飄飄的吐出一句,「這個可以接。」
某女的眼神就開始飄忽不定,貌似很不甘願的接通,手機習慣的又離的耳朵遠一些。「喂?」
那邊似乎默了一下,然後聲音很平和貌似還有一點不自在,「陽陽,你在哪?」
某女聽完眉頭皺的更緊了些,這是柏玉樹?那個說話跟吵架似的大少爺?那個吼自己吼的震天響的太子爺?「柏玉樹?」某女的耳朵受虐習慣了,這會兒反而不適應了。不確定的又喊了一聲,把手機離的耳朵近了一些,那麼遠都有些聽不清楚。
那邊的呼吸有些重了,不過聲音還算正常,只是仔細聽就會發現那聲音裡有著不耐和隱忍。「不是說讓你叫玉樹的嗎?」
其實某女不知道那邊的柏大少很想恢復自然本色,奈何一邊的徐衛東拚命的在那裡用口型說著溫柔,溫柔。為了增加自己的競爭力,這才不得不苦苦的壓抑著那要脫口而出的質問。某女可體會不到現在的柏大少所受的苦,只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你有什麼事嗎?」
那邊沉默了三秒,接著就是一道很彆扭的聲音傳來,「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你了,想見你,你在哪兒?」某位爺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俊顏有些暗紅了,惹得在一邊出謀劃策的徐衛東悶聲暗笑。
某女被那貌似有點酸的話給噎了一下,這位爺不按常理出牌還真是有些詭異啊,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狀若不甚在意的某部長大爺,輕咳了一聲,也貌似很隨意的說道:「我在江月初的車上,正準備去鳳凰樓吃飯。」
話一說完,身邊的氣息瞬間有絲改變,不過片刻便又恢復正常,開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某女左手腕上的手鏈。電話的另一邊氣息似乎也變了,呼吸有些急促了,調整了半響,才低沉的說道:「正好我也餓了,你在那裡等著我,我一會就去找你。」
等不到有回應,柏玉樹就啪的掛斷電話,沒辦法,隱忍已是到了極限了,再不掛就要露出本質了。瞪著一邊憋笑憋得很辛苦的徐衛東,震耳發聵的吼道:「他媽的,這就是你跟爺說的溫柔,把爺變得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如果要是沒有用,你就等著被爺發配到沙漠裡去吧。」
憋笑的徐衛東笑不出來了,只是聽著那句受氣的小媳婦?嘴角又忍不住抽了一下,這就覺得受氣憋屈了,後面的招數還沒教呢。
某位爺吼完,心情稍舒暢一點,突然想到鳳凰樓,就又咬牙切齒了,「他媽的黑心狐狸,總是比自己下手快,他是怎麼把那個笨蛋女人騙到車裡的?」忽然又想起自己拿在車裡上演激情的事來刺激過他,那黑心狐狸不會也和她上演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了吧?
想到這裡,心裡酸的五臟六腑都攪了起來,一刻也等不急,開車疾馳而去。自己就是蠢啊,還在學校附近焦急的守株待兔,卻不知那小白兔早就進了狐狸的嘴了。
徐衛東被那飛快的車速給晃得東倒西歪,叫苦連連,自己不是專業賽車手啊,受不住這激情的速度啊!只是看著前面某位少爺那黑的媲美包公的臉,那好像要去找人拚命的架勢,不得不也當了回受氣的小媳婦忍了!
卻說這邊的向暖陽聽著那邊迫不及待的掛電話聲,愣了三秒,有這麼著急嗎?自己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呢?撇撇嘴,收起手機。對著那神色貌似很正常可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的某爺說道:「柏玉樹、、、說他餓了,也要去。」
某位爺只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說了要讓她活的隨心所欲,只要在自己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便都可以允許。而且有些話,三人當面說清楚了也好,免得這愛鑽牛角尖的小女人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