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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錯了 文 / 葉子忻

    直到回到沐雪園,王縉之的臉都是陰沉沉的,不見喜怒。他剛剛在書房裡坐定,蔣子敬和王明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都是在他少年時期就一直陪伴左右的,最清楚他的稟性。王縉之對待兩人也都是亦師亦友,從未將兩人當做下屬看待。

    此刻,兩人進了書房之後,就「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王縉之彷彿沒有看見,沒有聽見。一夜未睡,他的臉上不見憔悴,就是陰沉的嚇人。

    他的手段並非像他的人一樣看起來那樣如沐春風。王明和蔣子敬心中都有些打鼓,兩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為何鄭若會突然間就到了建康。他們最後得到的消息是,她被胡人捉去,李贇為了她頒布了「殺胡令」。聽說,在蜀地方圓百里之內,不見胡人。

    兩人跪了半天,始終不見王縉之開口說話。王明大著膽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就見他雙眼輕闔,似在假寐。

    猶豫了半晌,他終於開口道,「主子,屬下有罪!」

    王縉之緩緩睜開眼,「何罪之有?」

    「不該欺瞞主子。」王明道,頓了一下,又說,「然,屬下又無罪!」

    不等王縉之開口說話,他又說道:「主子待鄭氏若娘真情真意,然,那鄭氏若娘卻待主子薄情寡恩。為了救她,主子絲毫不顧自己的性命,也不顧多年佈置的局。然而,簡便主子為她掏心掏肺,她還是差點一劍刺傷了主子。屬下以為,這種蛇蠍婦人,實非主子良配。若繼續和主子糾纏,主子恐怕命不久矣!就算再來一次,屬下依然會這樣做!」

    王縉之沉吟不語,片刻後,問:「子敬,你也是這樣想的?」

    蔣子敬道:「是也。那鄭氏若娘忘恩負義,屬下亦不認為她是九郎良配。」

    王縉之目光如炬看著兩人,冷笑了一聲道:「她是不是我的良配,我說了算。你們今日替我做了這樣的決定,是不是日後,我房中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聽汝等之言?」

    兩人面色一白,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屬下不敢!」

    「屬下不敢!」

    「說。這一年來,阿若真實的情況。包括她為何會突然到了建康。」他說完,就閉上了雙眼。

    她為何會來江南?她和李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到了這裡,自己又該如何?

    王縉之的腦中來來去去都翻湧著這幾個問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在心中嘲笑自己,一項殺伐決斷的自己,怎麼到了此刻反而猶豫起來了?如此的優柔寡斷,實在不是他王縉之會做的事情。普天之下,能夠讓他如此猶豫不決的人,除了她鄭氏若娘,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最後我們收到的消息就是,她被胡人抓了去,李贇為了她頒布了殺胡令。現如今,李贇在蜀地聲望頗高……」蔣子敬慢慢地說著,這一年來,鄭若真實的情況。

    「聽你所言,阿若並未嫁給李贇?」

    「是。當初,因為她突然醒來,李贇覺得匆忙成親會虧待了她就和鄭元義商量著,親事押後,慢慢操辦。誰知,後來胡人突然入侵,兩人一個趕去清水關,一個舉族遷徙,一時沒了機會。等到了川蜀城,突然就多了一個劉煙。李贇為了奪下川蜀城,要和劉立聯姻。有傳言,李贇先是答應了,後來又反悔,被劉立扣押,阿若前去見了一面劉立,後來李贇就被釋放了。之後就是,她被胡人抓去的消息。」

    「你們亦不知她為何會來到建康?」

    「屬下無能。」

    「屬下無能。」

    「自己去領罰,此後不需在出現這我面前。」

    兩人一驚,為了一個女子,九郎就要驅逐他們嗎?

    「九郎!」

    「主子!」

    王縉之霍的睜開雙眼,一雙眼睛如星似劍,灼灼的看著他們兩個。()

    「怎麼,你們犯了錯,我還罰不得了?」

    「屬下不敢。」

    「屬下不敢!」

    王縉之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兩人對視了一眼,退了下去。知道這次主子是動了真怒了!

    出了房門,走出了一段路,蔣子敬輕聲問道:「那鄭氏若娘真的就成了平洋郡主?」

    王明點了點頭。

    蔣子敬又問:「你悔嗎?」

    王明搖了搖頭,「當初隱瞞了這件事,我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可,若是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麼做。」

    蔣子敬歎了一聲道:「我亦然。九郎人中龍鳳,偏偏對這樣一個女子癡情,真不知究竟是福是禍。唉……」

    「最好那鄭氏若娘安分些,不然,就算拼著一死,我也要取了她的性命去!」

    「唉,也不知,她來此究竟意欲何為?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王縉之等兩人走後,臉上才出現了疲憊之色。想到她昨日的情景,喊了一聲,「來人!」

    一個影子從暗處慢慢顯出身影來,站在他面前,低著頭說道:「主子。」

    「阿焱,我要知道昨日在醉然居發生了什麼。」

    「喏。」

    話音一落,阿焱變沒了蹤影。

    想到昨日她差點受了欺負,他一拳狠狠的砸在矮几上。紫檀木做的矮几立即四分五裂。

    可惡,他王縉之的人,居然都有人敢動?

    又忽然想到,這時,她是不是已經到了宋國夫人府上?媚毒雖然已經解了,她身子有沒有好一些?

    他真想立即飛到她的身邊,又有些害怕見到她。

    他,害怕如果知道昨日是自己救了她,又再一次誤會。他可以讓她刺一劍,卻承受不了第二劍。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再經歷一次,他會崩潰。

    有些煩躁的抓了抓烏絲,他霍的起身,往外走去。誠如,他們所言,不過一介女子,為何就能亂他心境如斯?

    他,大步往外走去。

    童子立即跟上,「主子,去哪裡?需要套車嗎?」

    「白玉園!」

    童子一愣。

    白玉園?那是建康最好的勾欄院,裡面的女子據說應有盡有。妖嬈的,脫俗的,雅致的,潑辣的。只要你有銀子,什麼樣的女子,他們都會給你找來。

    讓童子發愣的是,自從他跟在九郎身邊起,九郎從來沒有去過這樣的勾欄院。就是去赴宴,主人家的姬妾,他也不曾碰過。

    有些疑惑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童子以為自己聽錯了。感覺到他的盛怒,他又不敢多問。只好亦步亦趨的跟著。

    雖然是白天,聽說王縉之站在門外,白玉園的主人還是立即叫醒了所有的女子趕來伺候。女子們一聽,是王縉之來了,各個如同瘋了一般,從自己房裡奔出來。也不管是不是衣衫不整,只想快點見到如仙一般的人物,王九郎。

    王縉之看著一群瘋狂的女子朝自己奔來,臉色就白了三分。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命車伕速速離開,徒留一院女子傷悲。

    童子低著頭,微微聳動的肩膀洩露他此刻的心緒。王縉之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說道:「去桓府。」

    桓府,建康又一大士族。聽聞,桓府主子桓驍,有一院子最為出名。他那院子養了一群美人,雖然別的世家也養著姬妾,然,桓驍的姬妾以多才多藝名滿天下。

    桓驍聽聞王縉之突然造訪,驚訝之餘,大開正門,將他迎了進來。

    「哈哈哈——九郎真乃稀客。」

    王縉之戴著那清淺的笑容,施了一禮道,「九郎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桓驍一把扶住他,笑著道:「九郎是平日裡請也請不來的人物,今日能來,蓬蓽生輝!」

    兩人寒暄著到了宴客廳。

    酒肉很快就上來,桓驍不明白王九郎的來意,卻不敢大意,小心的陪著說話。一時間,主賓之間,把酒言歡。

    「聽聞貴府有建康一絕,為何不見?」王縉之淡淡笑著開口。

    誰都知道桓府有著建康的一絕,那就是麗園,裡面養著全建康最美的姬妾。

    桓驍大驚。因為聽說,王縉之最不喜女子靠近,所以兩人飲酒時,他不曾讓那些姬妾上來服侍。現在聽他這話意思,難道是怪他沒有讓那些姬妾上來?

    他定定的看了王縉之一眼,確定他有些無趣,

    拍了拍手,一位管事模樣的人立即上前來,耳語了幾句,管事立即領命而去。

    不一會,一陣香味撲鼻而來。濃郁的讓王縉之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他忽然懷念,昨日鄭若在自己懷中時的那種自然的體香,淡淡的清香,後來因為媚毒的緣故,她的身上又有了一種甜香。不管是哪種,他都覺得比這裡的香味要好聞的多。

    舞姬們穿著薄紗似的舞衣,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桓驍見他面不改色,眼眸裡有些無趣的看著。心知,這些女子入不了他的眼。一咬牙,將自己最寵愛,卻沒有享用的兩個姬妾讓人帶了上來。

    看著門口款款走來的兩個女子,一紅一白。紅的艷麗妖嬈,白的清蓮也似,清新脫俗。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王縉之定定的看了一會,就容顏而言,和鄭若不相上下。尤其是那個紅衣女子,容貌居然和鄭若有三分相似。他眼中一亮,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許。

    桓驍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紅衣女子快快上前。

    紅衣女子,走來,身子一軟,柔若無骨的身子依偎在王縉之的懷裡,白皙的雙手毫不猶豫的攀上了他的脖頸,將他圈住。胸前的大殺器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眼露迷離之色,癡癡的看著王九郎。

    「九郎,甚美。」溫軟的氣息撲面,嬌嬌柔柔,令人骨子也酥了。

    桓驍見他並沒有推開,心知他是喜歡的。笑著想,等會他離去時,就將這紅蓮送給他。他帶著閒雜人等悄悄地離開了宴廳。

    白衣女子也坐在王九郎的邊上,拿起酒壺,為他滿了一杯酒,斯斯艾艾的送到他嘴邊。

    「九郎,請飲!」

    王九郎的目光出現了片刻茫然,昨日裡鄭若也曾這樣依偎著自己,檀口輕輕吐息在他耳邊,他只覺得心如擂鼓,心中十分歡喜。可,這個紅衣女子這樣依偎著自己,他卻只覺得心中十分厭惡。

    他告訴自己,女子都一樣,不能再讓阿若那個壞妮姑子亂了自己的心緒,他必須接受別的女子。

    這麼一想,他就放蕩起來。就著白衣女子的手,喝了酒杯裡的酒,轉過頭來,垂首看著懷裡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雙眼瀲灩著春波,微微張開櫻唇,想要含住王縉之的雙唇。王縉之的頭慢慢的低下去,低下去。

    紅衣女子已經軟成一團水了。

    離得越近,就越能聞見,她身上濃郁的胭脂味兒。

    就在兩個女子,以為王九郎會和那些男子一樣戲耍的時候。他忽的站起身,一把推開懷裡的紅衣女子,又推開白衣女子,大步離去。嘴裡的酒也噗的一聲,吐在了地上。

    兩個女子詫異的看著丰神俊朗的王九郎,一時沒有明白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發了怒?

    王九郎掏出隨身攜帶的帕子,嫌惡的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隨手扔在兩個女子身上,皺著雙眉看了兩人一眼。

    兩個女子見狀,臉色煞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令他感到厭惡了?

    王九郎又站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輕聲歎了一口氣,就大步離開了。

    桓驍得知消息後追出來,王縉之已經坐馬車走了。

    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

    他沒有弄明白,王九郎到底來做什麼的。

    這樣一折騰,天色已經擦黑了。王九郎沒有做馬車,徒步走在街道上。商舖都已經關門,只有酒肆茶館還開著,勾欄院的女子們不斷揮著香帕。

    他站住,看著上面的女子,有片刻失神。童子以為他要進去,誰知,他轉個身又離開了。腳步非常快,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童子說道:「你且回去。我這裡無需你伺候。」

    童子一愣,疾走兩步,問道:「主子去哪?」

    「無需多問。」

    童子立即噤聲,知道他有些不快,自己也有些逾矩了。只是今日的主子太過反常,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丟開童子,王縉之便用起了輕功,落地無聲的在各個屋脊行走。

    終於停下來,他翻身落了地。

    是一幢二層小樓,掩映在竹林,梧桐樹中。

    已經是月上中天,小樓中依然亮著燈火。一個身影投在窗紙上,看樣子,手托著腮。他站在外面,身影一樣映在窗紙上,裡面的人一驚。低聲問道:「誰?」

    他聽見她的聲音,愣愣的,忽然喉嚨裡失了聲音,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看她一眼,再讓她傷害自己一次?

    「誰?」

    聽不見外面的回答,裡面的人又緊張的問了一句,站起身來,推開了窗。

    窗戶「咯吱」一聲推開。他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她。她明顯愣住,同樣呆呆的看著他。

    世界忽然變得靜謐,兩人的視線膠著,卻沒有人敢發出聲音,生怕驚擾了此刻的寧靜。

    都是朝思暮想的人,千言萬語哽在咽喉,不知道應該先說那一句。

    鄭若剛剛沐浴過,林三娘已經去歇息,柳絮去了小廚房那些小點心。此刻,整棟小樓裡只有她一人。

    推開窗,看見王九郎的那一剎那,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習習的夜風帶來了她身上沐浴後的芳香,方才被那些女子胭脂味兒熏的十分難受的王縉之,此刻才終於覺得好受了些。

    心底無聲歎氣。

    他不得不認命。除了她,那些女子對他來說都是些洪水猛獸。

    只有她了。

    雖然,她曾刺了自己一劍,恨不得自己死去。

    他想,不管以前她多麼恨自己。那一劍應該可以抵消她對自己的恨了吧?那以後呢?他們還有以後可言嗎?

    見他良久不說話,鄭若知道他還在生氣,心中一急,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王縉之心底那還殘存的陰霾,被她的淚水徹底沖乾淨了。低歎了一聲,他翻身從木窗中進入了屋子。長長的手一攬,將她擁在懷裡。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麼來這裡。是來告訴她,既然,她自投羅網,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往後,不管用什麼樣的法子,他都不可能放開她了。

    就是她恨他,他也發誓不會放開她了。不會再將她讓給別人了,她只能是自己的。

    鄭若將頭埋在他懷裡,痛哭失聲,淚水浸濕了他的前襟,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他的肌膚裡,他的心裡。擔心,悔恨,內疚,難耐的相思。都化成了淚水。

    心一痛,揉了揉她的發,他無奈的說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鄭若的小手抓著他的衣襟,久久的不願放手。

    「對……不……住……」她抽抽噎噎的說道,「我……不……該……拿劍……刺你……我……那時……以為你……對我……做了……做了……」

    王縉之將她推開自己懷抱,看著她被淚水浸過後越發明亮的雙眼。明明那個紅衣女子也有著類似的眼睛,為何就是覺得阿若的比她好看呢?

    他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雙眼,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輕輕掠過,癢癢的,溫柔的。

    「好了,莫哭了。」

    鄭若委委屈屈的說道:「你不氣我了?」

    「你可知你那一劍,差點要了我的命?」

    鄭若羞愧內疚的點了點頭。

    「我中了毒,醒了又發現在你懷裡,衣衫不整的……我……」

    她抬起頭亮晶晶的雙眼看著他。

    「你別氣我了,好不好?」

    王縉之看著她的雙眼,和以前一樣的幽深,不同的是,多了幾分生氣,不再像那古井一般。看著他的時候,也沒有了以前的掩藏的恨意。

    他忽然間就覺得,那一劍,換來她的真心以對,十分划算。

    看他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鄭若以為他還在生氣,不管不顧的投進他的懷抱中,摟著他的腰,撒嬌的說道:「不管,不管,你不准生氣。不准!」

    王縉之笑了,若是鄭若看見,就會覺得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宛如春天的花,在他笑容中全部開放,那麼絢爛,那麼美。

    可是,她沒有看到,沒有聽見他說話,摟著他的腰,搖了搖,又說道:「你不准恨我,不准恨我!不准!」

    王縉之低低的笑起來,再沒有比喜愛的人對你撒嬌更值得開心的了。他臉上的笑容越漾越大,鄭若聽見他胸膛傳來的低低笑聲。抬起頭裡看他,見他滿面春風的看著自己,笑的那樣開心。一下子被他的笑容給震住了,腦中出現,「不愧謫仙之名」的一句話。

    鬼使神差的,她踮起了腳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王縉之先是一愣,繼而眼眸的顏色轉深,低下頭來,完全攫取住她的雙唇,深入。

    室內,旖旎無限。

    直到鄭若覺得自己快要暈去,王縉之才放開了她的雙唇。又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

    鄭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事兒,臉一紅,投入他的懷抱中,不肯出來了。

    王縉之摸著她的背,又低低的笑起來。

    兩人溫存了片刻,王縉之才問道:「為何來建康?」

    方纔已經親過了,鄭若也拋開了矜持,臉紅紅的,說道:「尋你。」

    再沒有比這個兩個字更動聽的了。

    王縉之看著她的雙眸,除了滿溢的深情,他看不見別的東西。知道她說得是真的。

    「知道錯了?」他低聲問道。

    鄭若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知道錯了。那晚,我看見你你來看我了。九郎,失去你之後,我才知道,世上沒有東西比你更珍貴了。九郎,我錯了。不該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拿劍刺你。」她說著,歉疚的摸了摸他的胸膛,那個被她用劍刺過的地方。

    揉了揉她的發,他歎息了一聲,道:「你這個磨人的妖精啊——」

    鄭若才不管,就那樣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深怕他丟了自己一般。

    過了一會,王縉之聽見樓梯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他輕輕的說道:「等我。」

    鄭若也聽到了,知道是柳絮來了。

    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放開了他的懷抱。

    王縉之又在她唇上落了一吻,這才從木窗出去,離開了。

    ------題外話------

    我錯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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