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葉翌寒回家了,寧夏下午都沒出去,倆人中午吃過飯之後就窩在新房裡呆了一個下午。
以前寧夏最是閒不住的了,但現在和他抱著電腦看一些無趣的電影竟然覺得時間過的飛快,到了晚上倆人就找了家壞境優美的西餐廳享受一番燭光晚餐。
葉翌寒並不喜歡吃西餐,以往相親的時候沒少來過這種浪漫的地方,可現在心境和以前大不相同,連帶著自己以前不待見的一些東西現在看著也是滿是順眼。
古話說的好,情人眼裡出西施。他以前還覺得肉麻,但現在卻覺得說的真對,尤其是現在,瞧著對面精心打扮過的小媳婦,他越發移不開視線了。
在他炙熱的目光下,寧夏抿唇紅唇嬌艷一笑,眼底流光羞澀,任誰都能看出那份無雙艷麗。
餐桌上擺滿了食物,寧夏以前倒是沒少和瞄瞄來吃過西餐,只是倆個女人不管怎麼吃都只是友情,而不像現在這般,身邊有個明朗俊逸的男人陪著。
剛剛進來的時候,餐廳裡眾人打量的羨艷目光,她不是沒有看清楚,正因為這樣才讓她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周圍燈光璀璨,餐廳的角落有一架鋼琴,氣質出眾的美人兒坐在那靜靜彈著鋼琴,優美的音符傳遍餐廳每個角落。
葉翌寒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揚了揚薄唇,沉聲道:「還沒有我們家妮妮彈的好聽。」
他聲音不大,只能堪堪讓她聽見,寧夏臉色一變,蹙著黛眉,好好氣瞪了他一眼:「你少胡說,人家這才是專業水品。」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少在妮妮面前誇獎她,不然她的尾巴會翹上天的!」
那個丫頭就是知道她爸爸回來了,還指不定怎麼歡呼雀躍呢!
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在家裡,現在這個男人才是最有地位的,爸爸和妮妮都喜歡他,尤其是爸,竟然為了他沒少教育她。
葉翌寒悠閒自在的揚頭抿了一口高腳杯中醇厚的紅酒,望著燈光下,容顏清麗絕艷的小媳婦,眸光幽深暗沉,忽而揚唇一笑:「我們家妮妮本來就是冰雪聰明,做的對了,我還不能誇誇了?」
寧夏不贊同的瞪了他一眼,想也沒想就淡聲道:「你少給我貧,酒也少喝點,等會還要開車回家呢!」
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父母倆個總有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既然這個紅臉葉翌寒演了,那她只能演白臉。
他事事寵溺妮妮,無條件的包容她一切,她就必須得板著臉教育她,給她制定一系列規律的生活作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處的壞境不一樣,周圍人行為舉止都極為優雅,連帶著寧夏和葉翌寒之間的說話也是刻意壓低了聲線。
凝視著對面倔強的小媳婦,葉翌寒無奈收回目光,懶得在這事上和她較真,免得等下這丫頭又要和他鬧騰了。
有時候他就在想,他娶的這根本就不是媳婦,而是養了個閨女。
……
倆人吃完之後從餐廳裡出來,寧夏扶著葉翌寒,見他滿身酒氣,不禁皺眉抱怨:「剛剛不是讓你少喝點了嘛?怎麼還喝這麼多?等會怎麼開車?」
葉翌寒長臂霸道攬著她的纖細楚腰,腦袋微微靠在她身上,滿是不在乎的笑道:「我又沒喝多少,直接開車回去就行了。」
寧夏聞言,氣的頓時瞪大了雙眼,她伸手在他腰上一擰,皺眉冷聲道:「你不想回家了是吧?喝了這麼多久,你還打算開車回家?你就不怕路上出什麼車禍?」
說話間,寧夏已經停下腳步,從包中抽出兩張濕紙巾幫他擦拭著面頰,希望能讓他清醒點。
其實葉翌寒酒量一向不錯,剛剛也沒喝多少,只是這酒後勁大,容易上臉,才會被小媳婦誤以為醉酒了。
他倒是解釋了兩句,可他媳婦倔強著呢,絲毫也不聽,他索性就算了,理所當然當然的享受著她貼心的照顧。
今天腳上穿了雙坡跟單鞋,跟不高,和他站在一起矮了一截,一直抬著頭伸手的動作很不舒服,不禁蹙眉提醒道:「你太高了,低下來一點,不然我不好擦。」
站在面前的小媳婦面容嬌俏白嫩,因為今晚要來這吃西餐,她在家裡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淺藍色雪紡連衣裙,一頭烏黑青絲盤成了淑女鬢,看上去十分甜美,一點也不像二十七歲的女人,如果要說她今年才二十,恐怕都有人信。
她包裡的東西一向多,什麼面紙,濕紙巾,創可貼都有,就連巧克力,瓜子這些零食都不缺。
他曾經看見時沒少笑過,可現在看著她拿著濕紙巾替他細細擦拭著面龐,不知為何,他心中陡然一顫,堅硬的城堡瞬間倒塌。
長臂一伸,葉翌寒緊緊抱住寧夏,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嗅了嗅她身上獨特的幽香,輕聲道:「媳婦,你真好。」
這個女人是他的小媳婦,他怎麼能不愛她?也許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發覺,不管她媳婦穿什麼樣的衣服他都覺得好看。
淡淡的一句話,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卻讓寧夏唇角微揚,甜蜜笑了起來:「你才知道?這世上就你媳婦對你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現在緊緊抱著寧夏,深刻俊顏上掛著依賴光芒,沉聲道:「媳婦!」
「嗯?」寧夏心情大好的應了一聲,但卻沒有等到他的聲音了,心中正疑惑的時候,就聽他淡涼的嗓音響了起來:「咱們回家吧!」
說著,就拉著寧夏要去停車場。
但寧夏卻眼疾手快的攔下他,急忙勸道:「你都喝酒了,晚上不能開車回家了,咱們打車吧,明天再來拿車。」
從這打車回家要上百快不說,就是第二天來拿車也挺麻煩的,而且明天還有重要事要辦,葉翌寒下意識拒絕:「不用那麼麻煩,我沒喝高,開車回家還是可以的。」
低沉嗓音一頓,見她緊蹙眉梢,他不禁停下腳步反問:「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的車技?」
他都開了這麼多年車,寧夏哪裡能不相信他,只是酒駕上車真的不好,現在新聞上沒少說酒駕出車禍的,她打不起這個賭。
微微搖頭,輕聲歎息:「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害怕,現在出車禍的人太多了,你今晚又喝酒了,要是在路上車了什麼事怎麼辦?而且就是遇上交警也不好啊!」
她善解人意的模樣看在葉翌寒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聲低沉磁性,很是好聽。
寧夏不禁有些癡迷,眼底氤氳,一時間竟然失去了思考。
撐著她走神的功夫,葉翌寒伸手拉著手快步去了停車場,一邊走,一邊說:「你這個年紀不大,怎麼比我奶奶話還多?放心好了,我沒喝醉!」
他一向霸道,做了決定的事根本就不容她反抗,被他牽著手,她掙扎了片刻也沒掙扎開來,不禁努了努紅唇,氣悶道:「那你等著等會遇到交警被罰款吧!」
率先走在前面的葉翌寒笑聲不變,他薄唇高高揚起,笑容不變,磁性的嗓音像是從吼間溢出一般:「媳婦,我的銀行卡可都交給你了,就算被罰款也得你去幫我交不是?」
寧夏一聽,頓時急了,她上前挽著他的臂膀和他走在一起,冷睥著他,冷聲問道:「誰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錢啊?你就給了我三張卡,指不定自己還私藏了不少。」
葉翌寒真是哭笑不得,打開車門,他坐上去之後,神色溫軟將她安全帶繫上,然後勾唇笑了起來:「媳婦這你放心好了,我大部分進賬都是方子公司的分紅,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找方子,讓他把公司財務拿給你看。」
他滿臉大方,絲毫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反倒是寧夏一怔,這本來就是玩笑話,誰知道他竟然還當真了?
可一說到方子,她倒是想起來,這些日子都沒見到他了,聽說他的公司是開在南京的,不同於齊高他們在京都,天高地遠的不能經常見面。
想到這,她不經意的疑惑問了句:「好久都沒見方子他了,我好像記得他公司開在南京吧?怎麼最近都沒他消息?」
葉翌寒聽言,無奈笑了笑,微微搖頭,他臉上又是感歎又是心疼,精彩極了:「他現在天天跟在伍媚身後伺候著,哪裡有空管什麼公司的事?還是老二從國外挖了個人才回來現在幫他處理公司裡的事!」
寧夏暗暗心驚,難道那個伍媚姑娘真的病的很重?
她還想再問什麼,葉翌寒已經打響引擎,開著車子急速奔馳而出了。
一路安全的開到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問題,竟然真的沒有遇到交警。
……
寧夏剛一下車就笑瞇瞇的湊到他身邊感歎道:「你這運氣可真好,酒駕交警都沒抓到。」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他,還是在說交警不稱職。
「我就當媳婦你這是誇獎我車技好了。」葉翌寒勾唇笑了笑,並不放在心上,笑意盎然的攬著小媳婦纖細腰身便回家了。
寧夏最是看不管他這副臭屁的模樣了,心中暗暗冷哼一聲,不過還是任由著他摟著進了電梯。
這兒的小區不如南京市區裡的寸土寸金,但勝在安靜,壞境也不錯,寧夏在這住了這麼久,好歹也和周圍的鄰居混了個熟臉,可說來也真是奇怪,她總覺得她這一棟樓住的人特別少,她很少能乘坐電梯的時候遇到什麼鄰居,反倒是別的樓裡面經常是十分熱鬧。
這次電梯中又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寧夏不禁咬唇問出聲來:「翌寒,你說為什麼咱們這棟人這麼冷清?我好像都見不到什麼人,每次乘電梯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
葉翌寒一手攬著小媳婦溫香軀體,一手把玩著她的白玉手指,對於這話,想也沒想就道:「這有什麼的,沒人不是更好?以後這電梯就成了你專屬的了。」
「去你的。」寧夏聞言,氣的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紅著小臉,她垂眸低聲道:「我就是覺得怪怪的,別人家都和左鄰右舍關係極好,就我家冷冷清清的,我剛搬過來的時候,特意帶了東西去看鄰居,可我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面那戶還沒人住?」
瞧著這般懊惱的小媳婦,葉翌寒真是哭笑不得,他先前買的這處房產就是為了圖個清靜,不想讓他媳婦面對那些左鄰右舍的煩擾,可現在倒好,她媳婦不是嫌煩,而是嫌太冷清了。
他能告訴她,其實他已經把這棟樓裡大部分房子都買下來了嘛?
嗯,為了不讓媳婦太過吃驚,他還是決定把這個事先不告訴她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葉翌寒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笑著對寧夏道:「這不還是小事一樁,等明個咱們買點水果拎著去看鄰居,我記得我們家樓下住了對夫妻,咱們明天就去他們家鬧鬧。」
見他沒個正行的在這開玩笑,寧夏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捶了他一下,嬌聲笑著:「你要真這樣去了,人家還以為你神經病呢!」
她這粉拳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疼,但葉翌寒還是裝模作樣的一把拉住她的潔白皓腕放在唇邊吻了一下,邪惡一笑:「媳婦,你把我打的好疼啊!」
屋內燈沒開,他曖昧的舉動加上炙熱的目光頓時讓寧夏慌了起來,她俏臉微紅,咬唇嬌羞道:「別鬧了,我要去洗澡。」
說話間,她伸手在牆上摸索,很快就把客廳的燈給打開,明亮的燈光一亮起來,先前曖昧的氛圍頓時消了不少。
葉翌寒懊惱拍了拍額頭,滿臉不贊同望著寧夏,悶聲抱怨:「媳婦,你可真是一點情趣都不懂,黑燈瞎火的才有味道,你現在把等打開了,還有什麼興趣?」
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口氣看在寧夏眼中有些想笑,她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艷麗面容上泛著紅暈,嬌嗔瞪著他:「就知道瞎鬧騰,在家也沒個正行。」
「這是夫妻情趣。」葉翌寒卻是滿不在意的反駁,說話間,他得寸進尺的上前兩步,像狗一眼滿眼興奮在寧夏身上嗅了嗅,撈起她耳邊一縷長髮放在鼻翼間輕嗅,瞇著眼享受那份清幽暗香,不禁揚唇笑了起來。
「媳婦,你身上好香,連頭髮都這麼香!」
他從來沒發現一個女人能有他媳婦這麼美,滿臉的冰肌玉骨,讓他看了又想看,現在光是靠得近就讓他血液沸騰。
在他曖昧的動作下,寧夏向後退了退,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微微咬唇輕碎了一口:「家裡的沐浴露和洗髮水都是一個牌子的,咱們倆用的都是一樣的,你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誰知,葉翌寒卻較起真來了,他板著臉,沉聲道:「不是的,我身上壓根就沒味道,還是媳婦身上香。」
寧夏微微一噎,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又打什麼主意,可一到了晚上,她就下意識的緊繃身軀,家裡有頭惡狼,她不拿出點精神來對付,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吃干抹盡還累的半死。
被他步步緊逼著,她沒辦法,不禁故裝凶狠,瞪著雙眸,惡狠狠朝他吼道:「不信,你自己去浴室裡去看!」
像是被他故意表現出來的凶狠嚇到了,葉翌寒稍稍一愣,眸光微閃,眼底狡詐一閃而過,快的根本讓人無法捉摸。
等寧夏剛想拍拍屁股回房間洗澡休息的時候,他已經長臂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寧夏沒有反應過來,驚呼一聲,隨即已經被他抱在懷中了,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驚於未定,微微喘息問道:「葉翌寒,你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我頭暈。」
這丫頭一到正事上來就頭暈,葉翌寒暗暗咬牙,不過他沒有任何相信,仍舊徑直朝著臥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理直氣壯道:「咱們一起去臥室瞧瞧沐浴露和洗髮水是不是一個牌子。」
寧夏聽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房子才裝修好沒幾個月,她搬來的時候,家裡一切生活用品都已經齊全了,他不在的日子裡,她又經常住在爸那,所以浴室裡的東西很少用,根本都沒換過,他現在倒是這樣說,當把別人當傻子是吧?
可偏偏他滿臉正經,像是真的因為好奇而想要去印證這個事實。
已經進了臥室,眼見就要進浴室了,寧夏緊緊拉著他的衣服,可憐兮兮求饒:「那你一個進去看吧,先把我放下來,我真的不舒服。」
她用紅通通的小眼睛瞅著他,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葉翌寒心肝一顫,差點就被她這個鬼心思給怔住了。
正了正神色,心中暗想,這丫頭可是一點都不體諒他這個做丈夫的,不過沒關係,他一向不會虧待自己,既然已經到了晚上,那他想怎麼吃都是有道理的。
想到這,葉翌寒突然為自己的「食肉」找到了理由,他腳步微頓,就在懷中小媳婦面露喜色的時候,他皺眉深思片刻,然後炫目笑了笑:「媳婦,你不進去我沒比較的,咱們兩個得好好試試對吧?」
見他是真的打算一回來就直接往浴室裡去,寧夏心中淚流滿面,暗暗想著,這男人就是精蟲上腦,竟然一吃飽飯也不休息下的就想那事,真是無恥的禽獸。
「葉翌寒,你這個混蛋!要試你自己試去,我沒空陪著你一起無恥。」
望著懷中小媳婦像只爆炸的小喵咪一般掙扎起來,葉翌寒唇角上笑意越發擴大,進了浴室,他就把她放進雪白的浴缸裡,調好水溫,笑意盎然道:「媳婦,你不是說不舒服嘛!那我幫你洗澡吧!」
說著,他那雙邪惡的大掌就要往她胸前襲去,寧夏連忙搖頭伸手摀住胸口,漲紅了面容,可被水浸泡的身子卻如性感美人魚般。
葉翌寒看的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水,眼底泛著幽幽綠光,要不是顧著小媳婦的心情,他現在就化身為狼撲了上去,在浴缸裡就大戰幾百回合了。
「不要!」泡在水裡,頭頂上璀璨明亮的燈光照著,將倆人彼此間的神色都照的一清二楚,寧夏可以清晰看見他那泛著幽光的鷹眸。
頓時後怕的縮了縮脖子,緊緊抱著胸前不讓面前這男人得逞,可他的目光實在放肆邪惡,她惱羞成怒的大聲道:「葉翌寒,你給我出去,我不需要你幫我洗澡,我有手有腳,能自己做。」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媳婦很好,可現在這般在明亮的燈光下欣賞她玲瓏身段還是第一次,雪紡本來就透,如今被水一泡,就全貼在身上了,那雙裸露在外的**真是讓人**蝕骨。
……
相對於葉翌寒和寧夏的快活恩愛,徐言這些日子過的可是焦頭爛額,交通局前些日子的一個大項目被查出來有問題而停工。
緊接著局長又被查出來貪污受賄,現在已經停職接受調查,他這個剛上任沒幾個月的副局長不但要把局裡的工作給安排妥當,還要收拾局長留下來的爛攤子。
李宗銳接受調查,其實基本上是肯定出不來了,就算出來這個位置也沒他的份了。
在京都當局長這可是個肥差,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了,官場上不少人都在暗暗猜測這個位置會不會由他接手?可他心中卻明白,他根基還未穩,肯定是要在這個位置上再磨練幾年,那麼現在空下來的這個位置肯定是由別人來做,而他現在惴惴不安的就是這個位置會由誰來做?
李宗銳他也是罪有應得,他的惡名,他以前沒少聽過,可卻因為倆人在一起公事,他又是他的領導,他在很多方面可是給足了他的面子,可這個男人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管祖輩庇蔭在雄厚,也經不起他這麼揮霍。
自打上次在夜總會裡看見他對蔣怡毛手毛腳的,他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今天的局面,可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快的他一點準備都沒。
這樣感覺很不好,他一向就是主動掌控一切的,可現在這一切已經脫離了他的雙手讓他十分不安,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吳靖和徐言一同坐在車裡,在旁邊接電話,開車的是跟了徐巖不少年的高師傅,所以吳靖說起話來一點都沒隱瞞:「副局,剛剛沈省長打電話過來,約您明天下午在天然居喝下午茶!」
「沈通?」徐巖閉著眼睛在閉目養神,聽著吳靖小心翼翼的稟告,不禁皺眉沉思:「沈通他打電話約我喝下午茶?」
這沈通據說和李宗銳娘家沾點關係,呵,現在可還真是有意思,他打電話來約他喝下午茶?還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思。
吳靖垂眸正在等著徐巖的答案,現在忙些也好,至少讓副局心中那些心思都消散了不少,不然真的和葉翌寒起了衝突,那就真的危險了。
徐巖微微掀開眼皮,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從窗外掠過的風景,微啟薄唇,沉聲道:「告訴他,明天下午我會準時赴約的。」
「好!」吳靖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不管那沈通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副局畢竟官銜比他低了,不管怎樣都不能拿喬不去赴這個約。
……
下了車之後,徐巖讓他們先回家,自己一個人進了別墅。
屋內的肖雪已經等待多時了,一聽開門聲響起,她滿臉高興的從沙發上站起:「你回來啦!」
她言語間透著濃濃歡喜,徐巖滿臉的疲憊的打開大門之後就發現肖雪在這,她娉娉婷婷站在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分手前,她就已經有他家鑰匙了,所以此刻見她在這,他並沒有多少驚訝,淡淡走了進去,不經意的問了句:「我不是讓最近讓你別來了嘛?怎麼又出現了?」
面對他的冷言冷語,歡愉的肖雪不禁微微咬唇,這些日子這樣的話語她沒少聽過,可她又能怎麼辦?她何嘗不懊悔?可她沒辦法,只能依附著他努力在他心中留下一絲地位。
「你都好些日子沒打電話給我了。」咬著紅唇,肖雪絕色面容上劃過一絲委屈,自打那天晚上過後,雖然他碰了她,可第二天醒來之後的態度還是那般冷沉,她不確定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又見他好幾天沒來找她,她自然會不安。
「我怕你一個人晚上回來會不好好吃飯,就過來給你做飯了。」
她現在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了,要是連他都捨棄她了,那她就真的跌入谷底再也爬不上來了。
聽她這麼說,徐巖心中不屑冷聲一聲,但面容卻不顯,他側眸掃了一眼廚房,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整個人深深靠在那,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歎聲道:「最近工作上的事有點忙是,所以沒顧得上你。」
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忙不迭的上前像她解釋了,可現在卻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話,還不知道真假。
肖雪又何嘗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敷衍還是真的?
可她現在沒有退步,而且退一步來說,既然這個男人現在還能敷衍她兩句,那就代表她還有吸引他的地方。
男人最是薄情的動物,如果他真對一個女人沒心思了,怕是連一句敷衍的解釋都不願意。
心知這一點,肖雪頓時笑靨如花起來,見他在那疲憊揉著眉心,她不禁蹙眉心疼問道:「是不是頭又痛了?」
說著,她已經去拿拖鞋給他換上,又幫他把公文包放在妥當位置,最後還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這一切的舉動她做的都極為順應,像極了賢妻良母。
徐巖眼皮微顫,抬眸掃了她一眼,然後端起面前玻璃茶几上的水喝了兩口,最後不冷不淡道:「以後別來這做飯了,我晚上在飯局上已經吃過了。」
他一個人住在這,很少在家裡開火,就算晚上餓了也只是熬熬,等到明天再說。
可現在這個女人在他家裡做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些噁心,打從心眼裡的噁心。
肖雪聽他這麼說,清眸中心疼光芒越發濃重,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在飯局上哪能吃飽?你們都在那談事喝酒,就算吃也沒吃上兩口。」
話落,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他,絕艷面容上有著委屈:「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年糕炒排骨,你真的不要嘗嘗?我是心疼你的胃,你每次應酬的時候就只知道喝酒,哪裡能吃上口熱的米飯,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機器,再繼續這麼下去,身體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其實她一直是個溫婉賢惠的女人,在外是個端莊優雅的公主,可在家中卻極為溫軟,對他的身體很照顧。
以前他能看上她有極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她不旦能在萬人的戲劇院中跳著優雅的芭蕾舞,也能在家裡的廚房中做一手開口的飯菜。
這樣的女人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無異於是天仙,是每個男人心中的夢想女神。
可這個女神卻有著顆愛慕虛榮的心,如果不是因為齊高那件事,他還真是看不清楚,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想到這,徐巖連敷衍的心情都沒了,他沉著面容霍然起身,冷銳目光從她身上一閃而過:「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你只要記得以後沒我的允許,你別再來了。」
他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這麼能裝,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上這來做飯給他吃?
這要是不知情的人聽見她剛剛那番滿是柔情的話,恐怕還要以為她對他真的有多癡情。
冷厲漠然的嗓音似利劍一般刺進肖雪的心中,她臉上笑意一僵,微微白了俏臉,眸含清淚望著徐巖,壓低聲線,輕聲問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說,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改正!」
同樣是委屈的落淚,不知為何,徐巖腦海中浮現出另外一張靈秀娟美的面孔,那天的她臉色蒼白若雪,就那麼決裂的拿著匕首,說著要和他撇清關係的話,然後真的就一刀子刺進了自己心窩子上,鮮血流了一地。
他不是沒有看過鮮血,可卻從未覺得有誰的鮮血有她的紅艷,那天晚上從南京趕回京都之後他就一直忙碌著,已經快要忘記這事了,現在陡然想起來,他不禁疑惑的想,她傷的重不重?現在好了沒?
還有就是葉翌寒和她的關係現在怎樣?
這一系列問題盤旋在腦海中,使他臉色一會青一會白。
將他臉色中的不正常看在眼中,肖雪渾身一顫,頓時咬牙切齒顫抖起來,這個時候他眼中並沒有她,到底是在想誰?
她很想大聲詢問,可卻怎麼也不敢得罪他。
「你別不理我,也別趕我走!」就在徐巖失神想著寧夏那邊的事時,肖雪猛地撲進了他的懷中,她緊緊抱著他,將下顎搭在他肩膀上,無聲哭了起來:「我早就知道錯了,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嘛?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真的就這麼沒了?」
她不相信,都這麼多年下來了,這個男人心中會沒有她一絲地位。
在他面前,她一向表現的都極好,她知道怎樣的女人才讓男人欲罷不能,她一向都很好著把握著這個度。
甚至於,她並不嬌氣,除了齊高的事情她對不起他以外,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哪點做的不好?
為什麼才短短幾個月的時候就讓他變了這麼多?以前他的眼中只有她,可現在卻在他面前失神的想別人。
一向自負的肖雪哪能受得了這個打擊?她心中有太多的自以為是了。
徐巖一個不妨,她就已經撲上來緊緊抱著他,他站在裡挺直了脊樑,冷著臉訓斥:「鬆手!」
「我不!」肖雪此刻正處在情緒激動中,她哭紅了雙眼,緊緊抱著徐巖,在他耳邊委屈哭訴:「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你煩了,明明上次我們還是好好的!」
她說的上次,是他在這要了她的那次。
徐巖聽言,不禁皺眉冷笑起來,他強硬將肖雪推開,動手彈了彈西服上微不可見的灰塵,然後才抬首,目光陰霾盯著她,出口的嗓音是那般冷峻寒霜:「肖雪,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很聰明的女人,可你現在的舉動實在是愚笨的招人煩,如果你還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就必須得聽我的吩咐。」
他冷漠的一點也不似之前那個在她面前溫柔小意的徐巖,肖雪從所未有的感受到心寒,她清瘦身軀微微顫動,似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可徐巖卻絲毫也沒放在眼中,他雙手抱臂,緊接著又涼薄一笑:「對於別人穿過的破鞋,我並不感興趣。上次的事不過是一時衝動!如果你要再這麼拎不清,那我們就再見好了!」
他記得,她們上床的時候,她是第一次,那時他也是第一次,緊張到不行,可看著她在他身下疼的蹙眉,他還是忍耐住悉心放慢動作。
當年他還年少,望著雪白床單上那一抹鮮紅,他曾在心中暗暗發誓要給這個女人幸福。
只是現在想來,他卻有些不信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去醫院補個處女膜又不是不可能,在他之前,她又不是沒有男人,而且照她這種貪慕虛榮的性格,指不定早在他之前就已經有過經驗,而這些年來,他就像是個傻子似的對她一心一意。
如果一個女人的品行道德壞了,那麼男人只會把她想像的越發骯髒不堪,現在的徐巖對肖雪就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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