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令葉翌寒不悅皺起濃眉,伸手一摸,左側臉頰頓時浮現出一道血痕來,他微抿著薄唇,冷傲鷹眸幽深掃了一眼寧夏指尖,然後目光複雜死死盯著她。
「寧夏,差不多就得了啊,我什麼時候假仁假義了?你是我媳婦,我對自己媳婦好怎麼了?別他媽再扯那麼多了,這事咱們就到此為止,以後的日子好好過!」
閉了閉眼,葉翌寒胸膛劇烈起伏,這才壓制住心底熊熊怒火,冷掃了一眼咬唇神情倔強的寧夏,他揮揮手,滿臉的不耐煩。
他媽的,小媳婦還真是夠本事,居然敢撓傷他的臉,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傷到,他心裡別提多惱火了,這樣子還怎麼出去見人?
可沒辦法啊,誰讓這是他媳婦,媳婦鬧的,他能怎麼辦?總不能再撓回來?
乘著他後退的動作,寧夏也從書桌上跳了下來,玉足剛一落地,雙腿酸軟的根本站不住,身子顫了顫,快速扶住身後的書桌,這才不至於跌倒。
倏地抬眸,她咬唇狠狠瞪向葉翌寒,都怪這個男人,昨晚上簡直就是狗,絲毫不克制也就算了,還把她身上各處都啃了一遍,現在腿酸澀的都站不住。
現在,他居然還敢好意思和她說,這事就到此為止?
他說的倒是輕鬆,大手一揮,以為每個人都得聽他的吩咐?
瞧著寧夏怨恨的目光看來,葉翌寒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冷冽的鷹眸柔軟下來,視線躲閃,就是不敢和她的眸光對視。
他知道錯了還不行嘛?
昨個晚上確實沒能克制住,可那不是因為第一次嘛,難免有些急沖沖的,瞧把他媳婦給累的,他心裡也心疼啊,可一大早的就鬧這些破事,差點把他媳婦身子不適的事給忘了。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葉翌寒,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我不是你手下的兵,不聽你的管教!」
寧夏抬眸,緋色唇瓣微啟,淡涼如水的聲音從口中憤怒吐口,絲毫也不退讓。
以前,她還覺得他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那是因為疼惜她,會讓她有種久違了的熟悉感,甚至在心裡覺得溫暖,因為爸就是這樣和她說話的,可是現在呢?
只會讓她心裡覺得無限寒涼,這個男人,太過高深莫測,一會一個想法,她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維,當初明明說好的,這段婚姻只是假的,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生活,可這才經過一夜,就發生了番天地覆的變化。
她接受不了,現在更加不想見到他。
瞧瞧,這丫頭還真是夠擰巴的,葉翌寒聞言,太陽穴跳了跳,一扯薄唇,忍不住上前解釋道:「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我手下的兵了?我的兵可比你聽話多了,至少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
這他媽就是他姑奶奶,還手下的兵?
部隊裡那群臭小子敢不聽話,他就把往死裡操練。
可要是小媳婦不聽話怎麼辦?他還真不知道,小媳婦細皮嫩肉的,打也打不得,話說重了都會不高興的撅起小嘴巴。
你說說,這算他媽什麼事?
可偏偏他就像犯賤似的,非覺得媳婦這樣是有個性,過日子嘛,難免有爭吵,要真是平淡無味,那才是真的出了問題。
看著寧夏緊皺眉梢和那蒼白的臉色,他就知道小媳婦肯定身上疼的難受,他現在就是有再大的火也發不了了,什麼都沒有媳婦的身體重要,而且昨個晚上確實是他不好,太過粗魯,又沒有節制。
這樣想著,葉翌寒心底早就把自己罵上了千萬遍,銳利鷹眸看著寧夏,似能滴出水來,連忙上去扶住他媳婦的纖腰,輕聲哄道:「好了,媳婦,咱們不吵了好吧?身上是不是還疼?老二今天一大早就給我送藥來了,我幫你抹點藥去!」
方老二天還沒亮就拿他說的神情藥膏來了,他當時正抱著他媳婦在洗澡,聽見敲門聲,那個不樂意,可一聽是送好東西來了,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拿了。
拿過來之後,剛想給他媳婦抹上去,可媳婦睡的不安穩,白花花的**緊緊併攏,根本就不讓他的手指伸進去,估摸著,肯定是對他這動作產生抵抗了,再加上這姿勢,怎麼都有點蕩漾,他還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他有把他媳婦給吃了。
所以,無法,他就想著等媳婦醒來之後再抹,可哪知道,他媳婦醒來之後就和他鬧這麼一出,他這脾氣一上來,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寧夏心裡憋著氣,根本就不想理他,見他又不知趣湊上前來,還親密的摟住她的腰肢,她就更加氣惱,耳邊響起他那番話,她真是沒被氣暈過去,俏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想也沒想就伸手拍掉他摟在她腰間的大掌。
挑著黛眉,紅唇微啟,冷笑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現在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嚴重的懷疑,我們以後的日子能不能過的下去!」
冷涼的語氣頓了頓,寧夏冷峻的神情鬆懈下來,眼角還帶著晶瑩水珠,她目光鄭重看著面前氣宇軒昂的男人,心底劃過一絲苦澀,搖搖頭,柔聲請求:「葉翌寒,我求你了,放過我好嘛?你也瞧見了,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我玩不起!」
她是真的玩不起,經過昨個晚上和他那群朋友的相處,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在沒當兵前也是個刺頭,根本就不允許別人對他的挑釁,可她呢?她只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她知道,她玩不過他。
所以,她也不再強求昨晚上到底誰對誰錯,也不再強問他當初說那番話的用意,她現在只想走,消逝在他面前。
「我想回家,放過我吧!」
寧夏閉著眼睛,不知為何,這一刻竟然不忍去看他的神情,濃密的睫毛在精緻白嫩的面容上脆弱顫抖,臉色蒼白如紙般透明,明明這個丫頭已經如枯萎的鮮花般脆弱不堪一擊,可她說出那話,真是深深刺痛了葉翌寒的心。
她閉著眼睛看不見,但他心窩子直疼,疼的呼吸不舒暢,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聲響,俊顏鐵青,深邃如墨的瞳孔中劃過一抹受傷流光。
這丫頭還真是敢說,讓他放了她?那誰來放過他?
只有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愛這丫頭啊!
不是喜歡,是刻骨銘心的愛,這種愛,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世上任何東西來輔助,也許打從在首都機場看見她的第一眼時,他就已經情根深種,不然也不會再後來幾次相遇中,表現的那般不正常,不淡定。
可是如今,他愛的媳婦不要他了,把他吃干抹盡之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怎麼能願意?
長臂一伸,把他媳婦緊緊摟進懷中,葉翌寒微抿的薄唇一鬆,略顯慌張急促從口中吐口:「媳婦,傻說什麼呢,什麼放不放過的,咱們昨天才剛領了證,你是我媳婦,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以後的這樣的傻話咱們不要說了!」
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寧夏疼的直皺眉,濃密的睫毛上沾染的淚珠一晃便落在他衣襟前染濕,強忍著心底噴薄而出的酸楚,是不是女人都要這麼矯情?她不知道,她只覺得現在心裡鬱結的難受,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放聲大哭。
他一時溫柔備至,一時又如撒旦般凶狠,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在還沒繳械投降完全傾倒的時候,她先提出退出,為的就是不希望**之後又失心。
靠在他胸膛前,寧夏心裡委屈,伸出想要回報他的雙手無力落在,紅唇輕啟,嗓音清涼寒冽:「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哪能拿著婚姻當兒戲?有愛的婚姻都不能長久,我們無愛的婚姻又往哪裡走?」
是,她確實懦弱,懦弱的不敢跟著自己的心走。
葉翌寒聞言,額頭上青筋突起,心底鬱結的想要殺人,雙手如鉗禁錮在寧夏肩膀上,低眸,陰森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冷沉吐口:「別他媽和我咬文嚼字,我葉翌寒就是個粗人,不懂你這些文藝的說辭,我只知道,你是我正大光明娶回來的媳婦,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女人,心裡那些彎彎腸子趕緊消逝,扯再多也抵不了你是我媳婦的事實」。
他真是越來越想殺人了,和這丫頭說這麼多好話,可她還是一根筋的讓他放了她?放屁,到口的肉豈有丟棄的道理?
而且這個還是他正兒八經娶回家的媳婦,憑什麼被小丫頭兩句話一說,就不要了?
用方子的話說就是:別他媽扯這些沒用的,只要不要鬧離開之類的,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去摘。
以前還早覺得方子在伍媚面前那叫一個跌份,沒面子,一點男子漢氣概也沒,真是丟他們男人的臉。
可是現在娶了媳婦,瞧著這個擰巴的小丫頭,他才真正體會到方子當時說這話的良苦用心,他現在對他媳婦就這個想法,別整這些有的沒的,那點破心思趕緊打消,好好的和他過日子,就是讓他當孫子他也願意。
聽著他冷肅寒冰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寧夏嬌柔身軀顫了顫,唇畔邊勾起一抹淺笑弧度,只是心底卻越發蒼涼,瞧瞧,她哪裡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幾句話說不合,他就爆粗口,更加惱羞成怒的想要殺人。
她的生活一向平淡如水慣了,生命中何時遇見過這樣野蠻粗暴的男人?
抬眸,寧夏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傲然涼薄的目光,艱難扯了扯薄唇,苦笑道:「葉翌寒,你說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在結婚前,你告訴我,你對女人沒興趣,可如今呢?你倒好,男女通吃,如果婚姻中倆人都沒有了信任,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這他媽才新婚第一天,這擰巴的小丫頭就敢和他鬧這麼一出,葉翌寒眼前閃爍的是她毫無感情的眸子,耳邊響起的是她苦笑悲涼的聲音,真是被她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惹怒了。
他禁錮在她肩膀上大掌鬆開,煩躁扒了扒清爽的黑髮,看著胡亂灑在地毯上的書,他暴躁的踢了一腳,然後不安的來回走動,屋內空調溫度適宜,但他還是急的出了一身汗。
在寬敞的書房在急躁的走了好半響,葉翌寒才停下腳步,冷颼颼的目光倏地看向寧夏,一扯薄唇,伸手指著她的指尖微顫:「寧夏,我告訴你,你別扯這些來混淆視聽,誰他媽告訴你,我男女通吃了?昨個晚上你難道沒感受出來,我到底正不正常?」
話落,他漫不經心挑著濃眉,陰寒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邪光,不安分的眸光將她裡裡外外打量了遍。沒良心的臭丫頭,把他的一番深情誓言,當成了是他性取向不正常?
一想到這,葉翌寒就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把他小媳婦壓在身上,向她證明自己到底正不正常。
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小丫頭扯這麼多,就是不想和他過下去了,他媽的,簡直沒門,不,進了他葉家的大門,再想出來?連扇窗都沒。
寧夏快速抱胸,朝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住,嬌俏白嫩瞬間紅暈似能滴出血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混蛋?
他還好意思這樣說?真是無恥至極!
「我才不管你正不正常,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我要回家,以後的日子你要和誰過就和誰過去,像你這種說話不算數的人,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
連連冷笑,她這才抑制住心裡無限的悲涼,如今這樣,都是她自作自受,誰讓她識人不清的?
她一向的理智風度上哪去了?
擱在以前,對於這樣的事,她一定極具風度的轉身離開,根本就不願意和他在這扯這麼多廢話。
其實,那天在悠然時光時,他說的那些話,都被她潛意識裡誤解了,如此俊逸不凡的男人又怎麼可能不正常?
說不清她當時到底是存著怎樣的心思,也許故意?也許只是給自己找一個這樣的借口,好安心和他領證結婚?
寧夏真是痛恨死現在的自己了,思緒胡亂,根本就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幹嘛!
思及此,寧夏心思定了定,快速收斂起白淨面容上複雜蒼涼神色,抬眸,望著站在窗邊,俊顏隱晦不明的葉翌寒,她閉了閉眼,緊皺的眉梢微微撫平,神態安詳,嘴角邊的笑容仿若化羽成仙般飄渺。
「葉翌寒,我們都停停好吧,我現在心裡很累,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先回南京,冷靜一段時間,你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來找我,我們好好談談接下來的該怎麼辦!」
話落,寧夏終於覺得憋了一個早上的鬱結之氣消緩了不少。
她一向就不是可以和別人爭的面紅耳赤,可是如今遇見葉翌寒,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一大早的,衣衫不整的站在這和他吵了這麼大半天,想想還真是可笑,怕是被她在美國的校友瞧見了,都不敢置信。
葉翌寒聞言,健壯威武的身軀一怔,猛地抬眸,森冷的鷹眸快速向寧夏看去,他就鬧不明白了,這丫頭到底在彆扭什麼?
男歡女愛,不是正常的事情嘛?怎麼他媽的到他媳婦這,就成了要死要活的吵鬧了?
寧夏見他目光看來,抿唇一笑,亂糟糟的及腰長髮少了往日的光亮,正散落在肩頭,而她笑容卻是那般無謂,甚至於絕情。
葉翌寒心瞬間變得拔涼拔涼的,昨天晚上她還在他身下嬌喘呻——吟,不安分的小爪子還在他後背上扯出幾道血痕來,那一聲聲棉膩誘人的聲響在他耳邊響起,真他媽比吃了藥還要帶勁。
她那小爪子可真鋒利,他一旦弄疼了她,她可一點也不含糊,小爪子立馬抓了上來,可他非但不覺得疼,還喜滋滋的覺得小媳婦當真可愛的緊,他動作更加不竭餘力,證明她和他一樣都在那個點上,他自然得更加賣力才行。
那般真實香艷撩人觸感彷彿還在,可她如今卻說要先回去冷靜冷靜?
這有什麼好冷靜的?這是他媳婦,他和自己媳婦上床恩愛怎麼了?
葉翌寒冷沉寒冰的俊顏上黑沉的厲害,瞧著他小媳婦毫不留情轉身就要走,他壓抑了一個早晨的怒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操了一聲,上前,拉住寧夏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死死握住她的芊芊細腰,在她耳邊毫不壓抑暴怒道。
「你他媽這是要甩臉子給誰看?莫寧夏,你瞧瞧你現在這樣,矯情什麼?鬧什麼?老子對你還不夠好嘛?我事事遷就你,昨晚上忙前忙後的,沒落著一句好也就算了,我犯賤,我樂意了,可你呢?就是條捂不暖的小蛇,根本就不考慮我是怎麼想的!」
越說葉翌寒就越發憤怒,他捧在手心上的小媳婦根本就不領他的情,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想著怎麼離開他。
臉色鐵青寒霜,他死死盯著寧夏蒼白苦澀的笑容,覺得刺眼極了,心底冷笑一聲,薄唇輕啟,更加口不擇言道:「瞧瞧你現在這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為和我分了之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也就是你有這個好膽子,剛跟我上完床就想著離開和別人搭伙過日子去,呵,我葉翌寒看上的女人誰敢來搶?」
聽見他如此侮辱粗魯的話,寧夏抿起緋色唇瓣,面對他又突然抽風似的發火,清涼如水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但隨即卻是苦笑釋然。
瞧瞧,她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對於這樣事事不安常理出牌的人,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他一個不開心,就會動粗發怒,眼底浮現出的怒火恨不得將她燃燒,對於這樣的男人,她還有必要再繼續過下去嘛?
她是想過安穩平靜的日子,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處在無限爭吵中。
抬眸,寧夏眸光瀲灩淡然,幽深似海的眼底全是無謂流光,對於他的這番侮辱也不生氣,只是薄唇輕啟,更加沉聲冷笑道:「有沒有人要我和葉大隊長還真沒關係。對,我現在這樣還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葉大隊長既然這麼瞧不起,還拉著我幹嘛?難道還打算繼續昨晚的事?」
她不甘示弱的揚唇反擊,紅唇邊勾起的淺笑弧度,分明就是嘲諷,清淡鳳眸中閃爍著濃濃不屑,這樣無謂的挑釁,葉翌寒哪能受的了?
他連連冷笑,笑聲刺耳霸道,眼底浮現的陰沉怒火更加濃烈,死死盯著面前毫不示弱的寧夏,眼波流轉間,閃過一抹濃濃幽暗冷光,突然一把把她抱起,然後快步離開書房,來到臥室之後,毫不留情的直接將她仍在柔軟的大床上。
寧夏驚嚇似得瞪大瞳孔,驚呼一聲,剛要起身的動作被撲上來的健碩身軀給死死壓回了床上。
將她雙手禁錮在頭頂上,葉翌寒笑得輕鬆,但神情卻冷峻涼薄,彷彿以往的風度翩翩只是一張偽裝的皮,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直接將黑色皮帶從腰間抽出,絲毫也不憐香惜玉將她雪白皓腕牢牢捆綁住。
面對他冷酷寒涼的面容,寧夏慌了,拚命掙扎著被捆綁住的雙手,烏黑淡涼的瞳孔中閃過一抹驚嚇,手足無措驚慌道:「葉翌寒,你無恥,虧你還是軍人,怎麼可以做這麼流氓的事?快放了我!」
她顫抖的聲音中那一份虛弱,葉翌寒不是沒聽出來,要是擱在平時,他的小媳婦他疼還疼不及呢,怎麼可能會這般絕情對她?
只是如今不同,他正在氣頭上,這男人一發起火來,根本就不管不顧。
盯著身下楚楚顫抖的美人兒,葉翌寒薄唇微勾,冷笑一聲:「無恥?流氓?媳婦,你在開玩笑吧?你是我領了結婚證的媳婦,我想做點啥怎麼就流氓了?這和軍人有他媽什麼關係?呵……!」
他冷笑陰沉的聲音停在寧夏耳中宛如魔音,到了這一刻,她才真正體會到這個男人的陰狠,他寵你的時候能把你寵上天,但你一旦不聽話,他也絕對不會留情。
「你混蛋,快放開我!」
她的驚恐看在他眼中更像是一種兒戲,葉翌寒薄唇高高勾起,英挺劍眉漫不經心挑著:「你不是一直說我騙了你嘛?好啊,估摸著是昨個晚上天太暗了。你沒瞧出來,現在就讓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正不正常」。
他幽暗的鷹眸緊緊注視著身下不安掙扎的寧夏,赤紅的眼底的似能低出血來,冷笑一聲,不顧她的反對,雙手拖著她的後腦勺,腦袋湊上去,擒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
事後,屋內飄散著一抹化解不開**香艷味道,葉翌寒赤膊著上身靠在床頭,胸前還有急道被鋒利的指甲撓傷的血痕,但他卻一點也不生氣,整個人眉飛色舞,一隻手還在撫摸著懷中溫香軟玉。
「媳婦,以後咱們不鬧了好不好?好好過日子行不?……!」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夏打斷,她虛弱癱倒在床上,白嫩玉體上是慘不忍睹的青紅淤痕,乾澀的唇瓣微扯,冷聲道:「我要先去洗澡!」
葉翌寒聞言,連忙閉嘴,眉宇間染過一抹心疼,他剛剛真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沒有注意到他媳婦的感受:「好,好,好,我抱你去!」
寧夏從床上虛弱坐起,隨手拿過床邊的浴袍披在身上,然後強忍著身上的酸澀疼痛揮掉他伸過來的大掌,強忍著難受下床。
她現在這樣算什麼?
就是自作自受,太過自以為是了。
她現在就是在於虎謀皮,她自以為很瞭解他,可是現實卻給了她重重的一擊,現實告訴她,她根本就不瞭解他,一點也不瞭解。
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對她無限溫柔,但一旦惹怒了他,他也絕對不會顧什麼情分,就像剛剛那樣,根本就不顧她淒慘的尖叫,強行進入,更是不斷說著污言穢語的侮辱她。
直到浴室玻璃門緊緊關上,葉翌寒才無措多少收回目光,他媳婦從下床走到浴室裡的這段路程裡,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剛剛才恩愛過,現在就把他給忘的一乾二淨,真是夠絕情的。
但轉頭一向,到底是他的不對,不顧他媳婦的反抗,自己倒是舒服完了,可同時也深深的後悔了,整個過程中,她媳婦都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現在更加理也不理他。
想想剛才的暴行,葉翌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這破脾氣一上來,怎麼就不知道克制下?
他正在這邊懊悔的糾結,突然聽見浴室裡傳來一聲巨響,是什麼倒地的聲音……
「媳婦,你怎麼了?」葉翌寒伸手拿過浴袍披上,連忙跑到浴室門外,敲了敲那扇緊閉的玻璃門,緊張的詢問道。
但敲了半響也不見裡面有動靜,葉翌寒再也不淡定了,直接一腳把門上的鎖踢開,緊閉的門一打開,他就瞧見他媳婦渾身是血躺在冰涼的瓷磚上。
瞳孔急劇收縮,葉翌寒瘋了,快速上前,把他媳婦抱住,拖著她的腦袋,才察覺到血都是從腦後流出來的。
連人都殺過的葉翌寒,在一刻是徹底的慌了,他想小媳婦身子骨那麼嬌柔,哪裡禁受得住流這麼多血?
「媳婦?你醒醒,不能睡?」
葉翌寒在心裡告訴自己現在不能慌張,但感覺懷中的身軀在不斷流血,他心臟彷彿都忘記了跳動,拿起一旁的浴巾把他媳婦裹起來,然後臉色蒼白恐慌把他媳婦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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