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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是美了足足一晚上,可苦了我們的寧夏姑娘,寧夏昨個一晚上都是在水深火熱中度過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眼皮輕顫,才幽幽醒來……!
「嘶——!」身體如同被車碾過般疼痛,寧夏剛要起身的動作一頓,重新倒進柔軟潔白的大床上,黛眉緊緊蹙起,腦海中驀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被葉翌寒帶上樓之後,剛一進門,她就急不可耐的吻上他,還將小手……
然後,後面發生的一切就是那般水到渠成……!
想到這,寧夏猛地閉上眼睛,紅暈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無血色,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可是身上的疼痛,昨晚到底發生了怎樣荒唐的事情,可那些事明明就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他爬去。
但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沒有把她推開?
想到這,她倏地睜開暗淡無光的清眸,掀開被子,她身上穿著件淡粉色蕾絲睡裙,而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則被扔在床沿上,睡衣裡面什麼都沒有,身上的疼痛讓她知道昨晚某人是多無恥。
寧夏咬緊牙關,閉了閉眼,拳頭緊握,拿過床邊的浴袍裹在身上,然後下床,雙腳剛一觸地,兩腿便忍不住直打顫。
聽見書房裡傳來的動作,寧夏也顧不得身上的酸楚和疼痛,快步走到書房面前,深吸一口氣,門沒鎖,她怒氣沖沖把門踹開,望著正在書桌前正襟危坐看書的男人,她指尖微顫:「葉翌寒……你這個混蛋……昨晚……昨晚……!」
一連幾次發問,卻說不完整,寧夏現在腦海中亂哄哄成一團,根本就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就在昨天領證的時候,她還在慶幸自己的好運氣,怎麼就遇見這麼個好男人了,覺得他是軍人,不能經常回家,那他們婚後的生活肯定過的舒坦,可沒想到,才過了一晚上,就發生如此翻天地覆的變化。
這個男人……居然如此無恥的乘人之危!
葉翌寒微放下手中翻閱的書,抬眸,看見站在門口咬唇怒瞪他的寧夏,微微挑著英挺劍眉,黝黑的臉龐一板,呵斥道:「媳婦,怎麼一大早就黑著臉?是不是昨晚上睡的不好?」
只是這心裡卻忐忑不安,一大早的他就醒了,連忙把房間給收拾乾淨,還抱著他媳婦上浴室美美的洗了個澡,把一切都弄好了,他才跑來書房,不敢在房間裡繼續呆著,就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又把小媳婦給吃了,
別瞧他媳婦的那弱巴巴的模樣,以為是個好欺負的主,要是這樣想,那真是大錯特錯了,就她那小嘴巴一張,什麼話都能從口中蹦出來,真是能把他氣死,可媳婦年紀小,不懂事,他總不能和小媳婦較真吧?多沒男子漢氣概啊!
所以,事事上,他都愛讓著媳婦,就說昨晚上的事吧,他也沒真想要乘人之危來的,主要是他媳婦抱著他不放,小嘴巴湊上來,脫光了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扭動,讓他要她的。
都尼瑪都這份上了,他再不有點動作,那還是男人嘛?
不過雖說是媳婦讓他要讓她的,但是那不是特殊情況嘛,要是擱在平時,他知道,這種天下掉餡餅的好事肯定沒有,就他媳婦就性子,比誰都擰巴,小腦袋一揚,說一不二,定下的主意,誰勸都不管用。
所以吧,他老早就起床了,就是拿不準他媳婦醒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要想抽他呢,這還好說,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被抽兩下也沒關係,主要是他怕他媳婦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這才不好辦呢!
寧夏望著他正經嚴肅的神情,實在難以將他和昨晚那個餓如豺狼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較,白綻如瓷的面容上泛著兩朵紅雲,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咬著唇瓣,她心底氣憤,尤其在瞧見他剛毅俊顏上那一抹淡笑時,心底更加惱火,身體和心裡都憋屈的疼,她們的收回手,忍不住朝前走了兩步,站在書桌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寒涼吐口:「葉翌寒,你混蛋!」
葉翌寒聞言,俊臉一黑,陰惻惻的目光掃向寧夏,沉聲吐口:「昨個晚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種情況下,我能不救你嘛?混蛋這個詞你悠著點用啊,我那是好心好意的救你,別用著一副我是『壞人』的眼神瞧著我!」
他本來想說,是你求著我給你的,但想想,這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家媳婦性子本來就倔,第一次難免心底不舒服,他讓讓也就好了,反正這以後的日子還得繼續合合滿滿的過下去。
可主要是這丫頭那目光太那個啥了,整的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昨個晚上,到底怎樣,那真是天地良心啊,他真沒想著要佔她便宜,這不是她求著他給的嘛,媳婦的命令,他哪能不遵守?!
寧夏真真是被氣笑了,斜挑著眉,冷睥著他,一彎紅唇,冷笑道:「救我?葉翌寒,我什麼時候讓你救我了?你就不能把我送去醫院嘛?你說說你,哪有點軍人的樣子?整個就一流氓!」
冷冽的語氣頓了頓,她真的是被氣瘋了,口不擇言道:「說你是壞人還真是抬舉你了,壞人做了違法的事至少還會被判刑,你呢?仗著自己的破身份,為非作歹!」
烏黑如墨的瞳孔微微瞪大:「還有,不要叫我媳婦,我不是你媳婦,我是被騙的,你知道嘛?我是被人騙來的……」
寧夏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微微喘息著,雙眸噴火,這個男人,要不是他說他對女人沒興趣,她會嫁給他?瞧瞧,他剛剛那番話說的,難道還是她犯賤,非要向他求歡的?
對,昨個晚上,是她不對,是她不應該再快倒下的時候相信了這個混蛋,讓他把她抱走的,要當時和王宏走了,至少王宏能送他去醫院,而不像這個男人一樣,把她吃干抹盡還做出這麼義正言辭的表情出來。
「丫頭,過了啊!」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翌寒冷聲打斷,他啪的一聲拍了桌子,然後頎長健碩的身軀站了起來。
寧夏不再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而是揚著頭,這種感覺很不妙,望著他惱怒到鐵青的俊顏,她不受控制向後退了兩步,咬著紅唇,眼底閃過水光。
她當初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相信這個混蛋的話,就在昨天,明政局門口,她還在歡喜能遇見這個男人,但卻如今呢?才一夜過去,就證明這個男人就是個無恥的臭流氓。
葉翌寒真是頭疼,瞧著寧夏委屈咬唇的模樣,他心裡也不好過,昨個他確實不夠克制,把小媳婦弄疼了,可那不是因為第一次嘛,難免有些衝動,以後肯定會溫柔細緻的。
可瞧瞧現在她這副擰巴樣,別他媽說以後了,就是現在這個當口,他都不知道怎麼解決過去。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喝的那個步步紅顏醉,是殷傅那個臭小子拿來的,他不知道咱倆的秘密,想著反正你是我媳婦,拿這個來,正好助興,讓咱倆晚上樂樂!」
倆人瞪了半響,最終還是葉翌寒先敗下陣來,看著這丫頭眼底浮現的委屈,他怎麼也板不下去臉了,這事給哪個姑娘遇見了都得鬱悶,而且還是他媳婦,嘖,她那小脾氣一上來,他哪敢不讓著她啊!
果然,寧夏聞言,白皙臉龐上閃過了然流光,她就在想,她昨晚好好的,肯定是吃了什麼藥物才變得那樣,可是如今他這樣一說,把責任都推脫到殷傅身上,他就沒事了?
「呵……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還得讓我感謝你是吧?」還是他覺得,昨晚他那樣「奮不顧身」的救了她,是有多英勇神明?
看著寧夏陰惻惻的冷笑,葉翌寒微微皺起劍眉,鬧不懂小媳婦到底是怎樣想的,但他卻冷下臉來,注視著寧夏的目光中充滿著冷凝,薄唇微啟,沉聲道:「你喝了那東西,把你送去醫院也沒用!」
意思就是說,當時那情況,只有他能救她。
寧夏真是被這種理所當然的話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瞪著葉翌寒,跺跺腳,扒了扒如海藻般長髮,憤恨道:「葉翌寒,你就是個無恥的流氓,昨個晚上你的那群朋友也都和你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
她真的是瘋了,才會這般無理取鬧,怕是這輩子都沒像現在這麼瘋狂的怒罵一個人,當初在和徐巖的婚禮上,她也只是流著淚轉身跑了出去。
可現在呢?
她居然如此俗不可耐的站在這,什麼面子裡子都不顧的,朝他無理所鬧,明明就知道昨個晚上是她拉著他不讓他走的,也是她先脫了衣服摟著他的,可是當這一切如此清晰的映照在她腦海中時,她會忍不住瘋狂,像個普通愛矯情的女孩子一樣。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現在說再多也無濟於事,可她就是矯情了,就是想要鬧一鬧。
寧夏想著,突然鼻子一酸,真是厭恨死現在的自己了。
小丫頭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葉翌寒聞言,冷沉的俊顏更加寒冽,冷傲的鷹眸緊緊注視著面前暴躁的小女人:「寧夏,過了啊,說說我也就算了,別拿我發小說事,咱們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己理清楚,和別人沒關係」。
明知道,她現在應該更有風度的把衣服穿好,打理清爽了,然後自己回南京,可是瞧著他如此正經嚴肅的神情,她就忍不住發瘋,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直接扯著嗓音就尖銳道:「和別人沒關係?怎麼沒關係了,那玩意要不是殷傅拿來的,昨晚上我能那個嘛?」
葉翌寒何時這麼耐著性子和女人這般低聲下氣的解釋過了?
可偏偏這丫頭還不領情,小腦袋一揚,想都不想的,什麼氣話都從嘴巴裡蹦出來。
「好啊,事情做都做了,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你是我領了實證的媳婦,我和自己媳婦上床怎麼了?這事就他媽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冷沉的目光射向寧夏,葉翌寒劍眉緊緊皺起,氣怒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口,他就弄不懂了,這事怎麼就他媽這麼煩的?
就算沒有殷傅拿來的那玩意,這丫頭他也要定了,只不過是遲一陣和晚一陣子的關係,她是他領證的媳婦,既然進過他老葉家的門了,那就是他家的人了,他和自己媳婦恩愛怎麼了?
怎麼這丫頭都嫁給他了,還這麼看不開?
寧夏聽見他如此義正言辭的說辭,她俏臉上隱過一抹紅暈,這個混蛋,怎麼可以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閉了閉眼,她深呼吸著,告訴自己不能動氣,這樣想著,才壓制下心底噴薄而出的熊熊烈火,紅唇微扯,清潤淡涼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他,同樣不甘示弱,冷冷一笑。
「領了實證的媳婦?葉翌寒,你別給我裝蒜,我們兩的婚姻關係到底怎樣,你是最清楚的,當初要不是因為聽你說你對女人沒興趣,我能答應你的要求嘛?可你呢?你如今倒好,蹬鼻子上眼,居然男女通吃!」
語氣一頓,寧夏正在氣頭上,也不管他到底是怎樣想的,就冷聲不屑道:「真沒想到部隊裡的好基友,竟然男女通吃,我要知道你存著這樣齷蹉的心思,當時,打死我也不答應和你結婚」。
葉翌寒聞言,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冷銳的鷹眸森涼望著寧夏,過了好半響才嚥下自己聽見的這個事實,剛毅黝黑的臉龐上劃過一抹紅暈,然後饒過書桌,走到寧夏面前,一字一句從牙縫間迸出來:「你說什麼?」
有本事,這丫頭再敢說下去啊!
他現在真是氣的恨不得殺人,這他媽都是什麼和什麼呀?那天,他說這話是因為想要和小媳婦保證自己以後肯定不沾花惹草,絕對對她一心一意,那時,他說的多決定啊,怎麼到這丫頭耳中卻成了他性取向不正常了?
一步步朝她緊迫逼來的男人,如群山挺拔雄偉,堅固如磐石,讓人撼動不了一分,寧夏有些後怕的朝後退了兩步,在他陰森寒涼的目光下,她怎麼也不能退讓,微抿的緋色唇瓣微送,冷哼一聲:「我說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還要讓我說出來嘛?」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也不會大翻宣揚出去,他有必要臉色這麼難看嘛?要不是今個他態度這麼爛,她能這麼生氣的口不擇言嘛?
「我做什麼了?莫寧夏,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葉翌寒太陽穴突突跳動,冷傲的鷹眸中浮現出濃濃陰寒冷光,死死注視著寧夏,那模樣真是像她再說錯一句話,就撲上去狠狠咬上一口來解氣。
他媽的,這是懷疑他男人的性取向了,有關自尊,前面,隨著小媳婦怎麼鬧,他都能讓著,可有關男人自尊問題,他怎麼也不會讓步,這丫頭要是再敢說錯一句,他才不管她還疼不疼,肯定得把她壓在床上,好好給她證明證明,他到底正不正常!
操,一大早的,就聽見這種話,葉翌寒心底別提多惱火了,尤其還是他的小媳婦在懷疑著,他還保持什麼溫柔狀態那真是有鬼了,他現在脾氣真是收斂了不少,要是擱以往,指不定都動上手了。
昨個晚上,他還沒能折騰上多久,都還能盡興,他媳婦就暈了過去,可沒辦法啊,誰讓這是他媳婦,他高興,他樂意,自己匆匆完事之後,還屁顛屁顛的把小媳婦抱去洗澡,雖說沒少揩油,可到底是克制了啊。
可是如今呢?小媳婦居然懷疑上他性取向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莫寧夏?好啊,這個男人平時都柔下聲音叫她寧夏,把她吃干抹盡之後就直接叫她莫寧夏了?
寧夏心裡也不平啊,尤其是在他冷臉瞪著她的時候,她心裡更加不爽,唇際邊勾起一抹冷笑:「葉翌寒,我告訴你,別這樣瞪著我,我莫寧夏也是有人生自由的,不是非得和你一起搭伙過日子!」
話落,寧夏腦袋一轉,不願再和他多說,轉身就要走。
她現在真是一刻也在這呆不下去了,他當他是誰?憑什麼對她這麼凶?她才不吃他這套,她現在要回家,回家走爸和妮妮,她才不要再這看他的臉色,他願意對誰凶就對誰凶去,反正她是不稀罕。
「別走,別話說清楚,什麼叫非得和我一起搭伙過日子?你倒是告訴我,你要和誰搭伙過日子去?」
葉翌寒聞言,心底壓抑的怒中終於不受控制的轟地一聲爆炸了,想也不想,便牢牢抓住寧夏雪白皓腕,銳利的鷹眸中噴薄著熊熊怒火,這丫頭,真是好樣的,居然敢這樣給他使臉色!
他媽的,他葉翌寒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了?居然淪落到被女人使臉色?
寧夏腳步一頓,被他牢牢抓住的手臂上快速染上一抹血痕,疼的皺起黛眉,轉身,冷聲道:「放手,葉翌寒你給我放手,你不覺得你問這話很好笑嘛?我和誰過日子去關你什麼事了?別忘了,我們的婚姻就是個笑話」。
葉翌寒眉梢高高挑起,盯著她冷若寒霜的面容,重重冷聲一聲:「笑話?好,你還真是好樣的,我告訴你,你是我領了證的媳婦,我和自己媳婦上床那是正大光明,誰也管不住的,別說昨個上了,以後,我天天都要上,誰他媽能說個不?」
這丫頭真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瞧瞧,小嘴巴一張,根本就不考慮他的感受,那話說的真是夠絕情的。
「葉翌寒,你給我放手!」
「不放,你是我媳婦,我摟著自己媳婦怎麼了?還有,別他媽給我再鬧出什麼ど蛾子了,不和我過日子,你想和誰給去?」
主要還是寧夏最後一句話刺激了葉翌寒,他現在緊咬著這句話不放,這丫頭是他看上的,都已經跟了他了,那就算死也只能跟著他,誰他媽敢來攪局?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他目光森涼的厲害,嘲笑冷肅的目光射向不斷掙扎的寧夏:「你不想和我過下去了?是想去找徐巖,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肖雪,肖雪是誰,你知道嘛?她是芭蕾舞皇后,你認為徐巖可能為了你,拋棄那等如花美眷嗎?」
葉翌寒現在真是被氣瘋了,根本不管不顧,口不擇言說出的話,也不考慮寧夏會不會受傷。
想想他捧在手心上的媳婦說不定和徐巖有過那麼一段情,他的氣恨就足以將自己淹沒,瞧他小媳婦一見到徐巖就瞬間變臉的神情,他就知道倆人以前關係更定非同一般。
他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這只是以前的破事,和他們以後的生活沒關係,可是再大的容忍,看著他媳婦冷凝的面容,他的什麼風度都丟在腦後去了。
這個男人一旦發起火來,根本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那手勁大的寧夏直皺眉,如今又聽見他這般冷沉嘲笑的話語,她臉上那一絲血色也消逝的乾淨,面容蒼白。
虧她之前還一直覺得他是個好男人,可是如今呢?居然拿徐巖的事來譏諷她,這樣的日子,還有必要過下去嘛?
死死咬著唇瓣,強忍住深邃烏黑清眸中湧現出的淚珠,寧夏垂著眸子,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白嫩慘白臉龐上投下一層清影,眼波流轉,快速掩下眸中受傷流光。
緋色唇瓣扯了扯,不耐煩道:「我和誰過,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放手!」
她真是痛恨死現在的自己了,怎麼會因為他這麼簡單的一句諷刺心底就痛的呼吸不過來,蔣怡也沒少拿徐巖的事情來打擊她呀,可她卻能游刃有餘的對於她。
但如今面對他的冷嘲,她新娘就像被利劍刺痛般的疼痛,要不是顧著面子,眼底浮現的淚花早就滾落了。
葉翌寒聞言,盯著寧夏的目光更加深邃寒冰,眼底浮現的幽深暗芒足以讓人陷入萬丈深淵。
寧夏稍一抬眸,就見到他如此冷酷惱怒的神情,嬌柔身軀頓時一顫,忍不住像後退去。
正是因為這個退後的動作,更加刺激葉翌寒,他刷的一下將寧夏攔腰抱起來,大掌一揮,書桌上的東西全都落地,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來。
他粗魯的將她放在書桌上,腦袋湊上前去,農舌霸道的伸進她微張的紅唇中,捲走她口中蜜汁,帶著老繭的大掌也不停著,直接伸進她寬鬆的浴袍裡,揉捏她的美好。
被他如此不克制的折騰了一夜,再加上本來就是第一次,寧夏腿到現在都還酸著,如今剛他霸道的放在書桌上,兩條腿越發酸澀,但恐怖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正壓在她身上發獸性的男人,他眼底噴薄而來的**真是嚇到她了。
寧夏雙手撐在後面的書桌上害怕倒地,得到一絲空隙,就揚著腦袋,不斷喘著粗氣,神情驚慌失措,微紅的眼眶中脆弱的淚花終於滑落,顫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嗚……葉翌寒,你混蛋,你要幹嘛?」
葉翌寒終於停下動作,漆黑如墨的鷹眸中散發著濃濃黑霧,眼底幽深似海,大口呼吸著空氣,雙目赤紅盯著寧夏,見她咬著唇,嬌柔的落淚,他心底也不好受,剛毅冷酷的俊顏上隱過一絲心疼光芒。
這是他打心眼裡疼愛的小媳婦,本來今早他打算要好好哄著她的,怎麼就把她給弄哭了呢?
這樣想著,葉翌寒就怎麼也不忍再繼續下去,忍著身下的脹痛,頭抬了起來,溫柔捧起她精緻的臉龐,手足無措的幫她抹眼淚。
焦急哄道:「好了,好了,剛剛是我沒克制住,你別哭了,以後這樣的話,咱們不說了好吧?說這話得多傷人啊,好好過日子把什麼都強!」
寧夏聞言,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拼了命向下滑落,死死咬唇,憤怒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紅唇上溢出一抹鮮紅來。
葉翌寒看了心疼,連忙伸手撫摸她的唇瓣,然後在她耳邊輕聲哄道:「媳婦,你可不能怪我,你瞧瞧你剛剛說的話,多傷我心啊?只要你以後不說這話了,我肯定好好的,就是把你當菩薩供起來也可以!」
寧夏低眸,看著面前突然間變得溫柔起來的男人,心裡無味十足,這個男人怎麼可以變臉變得這麼快?
剛剛還是恨不得將她咬死的表情,怎麼現在就變成如此悉心溫柔?
但一想到他剛剛的惡性,她怎麼都原諒不了,她現在真的無法弄明白,他說的話,那句是真的的,哪句是假的。
心下一定,她毫不留情,狠狠將他往後一推,手一伸,纖細的指尖一不小心劃破了他英俊的容顏。
寧夏看著他剛毅的臉龐上快速出現一抹血痕,身子顫了顫,清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但仍舊咬著唇,冷沉吐口:「我不要你假仁假義的說這些話,我要回家!」
她要回家,再也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他反覆無常慣了,她怎麼能保證他以後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抽風?昨個晚上就當是被狗給咬了,這個浮躁的社會,誰還在意隨便的一夜?
買了藥一吃,還能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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