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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07章 打探 文 / 雪雀

    冬夏固然比春國的經濟條件要好,但,環境決定了兩國的災情未必比春國要輕,冬國凍土層下沉睡了為數眾多的遠古時期魔物,這一震下去,大多數都醒了過來;夏國多植被,密林深處隱藏了不為人知的物種,這場騷亂引得那些前所未有的生物逃竄而出。

    為此,實際情況冬夏比春國好不了多少,兩位君主走不開,均是國師前去仙島打聽消息,在瞭解事件的具體發生情況,哪怕未曾找到解決的方案,國師們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都是心繫國家之事。

    相較之下,秋國中雖有雲海,但數百年積累下的雄厚助力不是鬧著玩的,隨著秋王的覺醒,跟隨秋王的神獸不再有二心,自主保衛起了它們鎮守的領地,秋國現在雖亂,但在有條不紊的梳理著。

    再者,白虎在一次跟雲海逃竄出的上古神獸的戰鬥中重傷,不久後便逝去。為此秋王不得不親自來趟仙島,一來打探消息,二來迎接白虎。

    靈獸的死跟其他生靈的死有本質上的區別,生靈的死,是**的耗竭,而靈獸的死是精神上的耗竭,靈獸活到一定的歲月積累的記憶太過龐大,超出魂魄所能容納,那時,靈獸就會死亡。

    魂歸仙島,淡化記憶,格式掉前世獲得重生,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靈獸其實是永生。只不過換了主人,有時會被改了名字,也就擁有了新的一世。

    不過知道這個真相的人少之又少,也不知為何不曾紀錄在案。

    踏上仙島,跟春伏不期而遇,鞦韆葉停住了腳步,面上露出了微微的震驚,而後很快反應過來。一笑:「沒想到你還活著。」

    坐著吃包子的春伏微抬了眼,看著鞦韆葉在他對面坐下。

    春伏給自己倒茶,伸出手提起茶壺,傾倒下,滿了茶杯,要放下茶壺時,寬大的衣袖不幸碰倒了茶杯,熱茶濕了衣袖,燙了他的手,一哆嗦。鬆了手,茶壺砰聲倒在桌上,水頃刻間全數撒倒在了桌上。流到了地上。

    透過蒸汽望春伏的無辜狀,鞦韆葉搖搖頭,「你還是一樣那麼毛手毛腳。」

    「意外哈意外。」話落,他的那盤包子也被他揮落在地,看著其中一個白白的包子滾在地上。沾上了草屑,越滾越遠,春伏小歎了口氣,「千葉啊,你總是帶給我災難啊。」

    ……將罪過亂按在別人頭上的性子也沒變,鞦韆葉再次無奈搖頭。

    沒有東西可吃。春伏也就不做什麼了,端坐著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不在自己的國家安慰子民。在這裡瞎逛個什麼。」

    「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派個人來就行了,何以親自來訪。」

    「冬夏走不開,不代表我走不開,何況,我也是來接胡白。」

    「哦?白虎回爐重造了?」

    鞦韆葉頷首作答。

    春伏面露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鞦韆葉靠在了椅子上,瞧著春伏半響問:「你為何沒死?你女兒都登基了。」

    「誰知道呢。」含笑回望著鞦韆葉。春伏未曾提到他當初跟千葉的約定,原本鞦韆葉還在考慮該怎麼拿到他所得,雖有白紙黑字,不過他不想強求,現在好了,當事人還活著,一切都好說。

    鞦韆葉已經將約定完成,順利將春惠推上了王位,某人該自動提起啊,可這人老神在在,沒半點有虧欠的模樣。

    鞦韆葉把玩著手上的折扇,抬眼視他,說:「小伏啊,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比如什麼約定。」

    春伏用指尖劃著桌上的水漬,慢慢吞吞開口,「什麼約定?」

    果然某人想賴賬了,鞦韆葉似笑非笑的笑著。

    白紙黑字,他雖沒有帶在身上,不過哪怕某人耍賴也抵不掉就是了,鞦韆葉剛要說話,春伏先說了,「想起來了,我和你的約定啊,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春某力所能及的,一定完成。」

    春伏在考慮過後,想想字據都有,他想抵賴都不成,只有承認了。不就是一個要求嘛,閒來無事,打發時間也罷了。

    鞦韆葉研究了春伏臉上的神情半天,淡笑道:「也不是什麼難事,把你女兒嫁給我如何?」

    春伏一呆,立馬有些激動地說:「千葉,以你的年紀,我叫你爺爺都合適,你想娶我寶貝女兒?」

    「小伏啊,你該明白,像我們這樣的人,年紀都是虛的,年齡絕不是問題。」

    「不行!」

    「怎麼,你想違約?」唰!鞦韆葉甩開扇子,慢悠地扇著。

    提到春惠,春伏可不能淡定,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寶貝,怎可以輕鬆拱手讓給個不過是照顧了一段時間的人!

    輕咳一聲,春伏鎮定了下來,「千葉,你為秋王,惠兒為春王,成親不合適,一來沒有先例,二來以後出生的孩子若是亂了節氣怎辦?何況,除了仙島,你們不能在其他地方相見,還有惠兒可是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人,你能跟其他男人分享?」

    悠然自得地扇著扇子,鞦韆葉淡道:「沒有先例,那就開個例,孩子可以不要,在仙島上洞房也不錯,跟別的男人分享那是我的問題,而這一切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你只要答應下就成。」

    「何況,我懷疑小惠根本只是暫代春王一職。」從閒事回轉到正事,鞦韆葉收起了扇子,端坐了看著春伏,「我想了很久,看到你活著後,更肯定了我的想法。按照常理,四王乃是四季的後代,繼承了四季神的意志才能為王,但,倘若是比四季神更高級的神明,能力又相近,能否起到暫代呢?我很懷疑呢,不知小伏你能不能替我解答解答呢?」

    端詳著春伏的神情,鞦韆葉用扇子敲著桌面。

    春伏往後一靠,雙手一叉道:「你不是想知道這次騷亂的原因嗎?不用去請教天姬,我就能告訴你。」

    春伏左右而言他的解釋著:「四季神的墳墓被盜了。」

    「然後呢?」鞦韆葉蹙起了眉,不能再嚴肅地聆聽著,這個問題確實勾住了他的全部注意。

    「春秋兩位季神的遺體被盜走了。」

    季神的遺體被葬於仙島之下的海底深處,那裡作為世界的中心,容納著遺體的宮殿的存在,是為了平穩世界,就像圓的中心,鎮壓著中心,被等塊分割著的區域才能聚首,不至於點點的外力衝擊就四分五裂。

    少了兩位的遺體,便是失去了兩道凝聚力,大地零散的像要解體便說得過去了。

    年界從最初的荒蕪,形成如今的平穩來之不易,一位位神明的犧牲,才造就了如今生靈的繁華,要破壞起來也相當的容易,只要破壞一處,世界就會為之動盪。

    「知道是何人所為不?還有動機。」鞦韆葉問。

    「初步判斷是三頭蛇和元嬰所為,自然這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至於動機。」說到這裡,春伏停頓了下,又道:「天姬猜測是為了復活生死兩女神。」

    所以才會是女性身軀的春秋兩神的遺體。

    現在有了容器,那接下來就是魂,兩者能融合,便能復活。

    「小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鞦韆葉將話題再次引到了這裡,以月夜之名跟春惠親密相處的那段日子,鞦韆葉比任何人都瞭解春惠的獨特,生命之源,死亡之氣,兩種決然不同,對立的能量,更主要的是,兩者的持有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春伏抱歉一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兒,只要知道這點就好,你覺得呢千葉?何身份,她都是小惠不是嗎?」

    「你是明知,不想告訴我,還是什麼?」春伏像是預知了很多的事,不然當初就不會早早做了安排。

    「千葉,你該知道窺探天機會不得好死,我惜命,知道的有限。」春伏倘然地看著他,然後說:「你不覺得周圍太過安靜了嗎?」

    「什麼?」鞦韆葉迅速向周圍打探著,然後站了起來。

    聊得太久,卻沒任何仙女過來收拾春伏弄得這片狼藉,太過不尋常,還有,周圍確實太過安靜了。

    鞦韆葉打算四處看看,走出了一步,又回頭問:「小惠知道你還沒死嗎?」

    春伏搖頭,「我知道春曉那孩子發生的事,比你多知道一件事,在前不久小惠的哥哥死了。」

    「你就不怕她想不開?」鞦韆葉大皺眉頭,他都不知道春伏這個做父親的是怎麼想的。

    「放心吧,家教不同,讓小惠認為世間只有她獨活著,情況會更好。」春伏歎氣,有些不想動彈,不情願地說:「我們分頭看看吧。」

    跟春伏分別太久,鞦韆葉不確定,這人以前就是這麼老神在在,具備了將周圍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淡然嗎?還是說,小伏子自知力量渺小,幫不上忙?枯木劍不在手,遇到危險,他可是只能逃跑的份啊。

    鞦韆葉突然想明白了,「看破紅塵」說是淡然,不如說是提不起勁,沒有幫手,昔日的春父,現在不過是有點法力的仙人啊。

    瞧著春伏的背影,鞦韆葉笑笑跟了上去,「岳父,還是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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