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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ま、含羞半面 文 / 余姍姍

    墨今瞇著眼,緩緩靠進宇文綦胸前,淡淡的呼吸拂過他頸項的喉結處。()宇文綦有些癢癢麻麻的,縮著脖子往後挪了挪,墨今不滿的皺著鼻子,又要往前靠……宇文綦又躲,大手還不客氣的捏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

    「啊!」墨今微瞇的眼突然大睜,直直瞪著宇文綦,險些忘記了兩人身份的差距。

    而宇文綦則是垂著眼,淡淡的打量她的嗔怒,扯著嘴角沒好氣的說道:「墨今怎麼變主動了。」

    墨今小臉大紅,更瞪著眼盯著他,心裡腹誹著不就是靠靠你嘛,幹嘛拿話噎人!

    「唔,臣妾知錯了。」墨今嘟囔著就翻身轉向另一邊背對著宇文綦,還將他的手從衣服裡拎了出去。此時的墨今,就顧著賭氣了,哪還記得對方是皇上呢。

    背後的宇文綦無聲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不過他並不心急,只是一手撐著太陽穴,斜靠著欣賞著美人的背。

    那邊廂兒的墨今呆呆的躺了會兒,就覺得氣氛好似很僵硬,怎麼他都不說話?

    就見墨今眨了眨眼,輕咬著唇,微微側身偷偷往後瞟了一眼……羞人啊!正好瞄到宇文綦噙著笑意的調侃樣兒,一副懶貓等著老鼠上鉤的表情:朕還逮不到你?

    墨今緊忙轉頭,將臉埋進床鋪裡,覺得自己再也沒臉見人了。

    宇文綦「咯咯」的笑了出來,將墨今整個人往後移進自己的懷裡,輕覆在某女紅透的耳邊低語著:「含羞佯垂面,芙蓉鬢邊來。」

    他的氣息似有若無的輕撫過某女耳邊的絲,癢得很。

    墨今聽著更不敢抬頭,抓癢似得以右手去撫耳邊,卻落入另一隻大手,輕握著把玩起來。

    宇文綦笑著問道:「墨今是要一晚上都背對著朕?」

    墨今沉吟了下才回道:「除非紜泓不再笑人家。」

    宇文綦挑眉,這倒是講起條件了?

    「跟朕講條件?」宇文綦說著手便伸向某女的腰間,威脅著。

    墨今猛然想起自己怕癢的這回事兒,連忙拉住宇文綦的手轉過身來,驚恐的回視著:「皇上這幾日可還牙痛?臣妾聽聞一秘方……」

    「不疼。」

    「哦……那皇上可需要捶腿?」

    「不必。」

    「那……那……」

    「你那個冊子找出來朕研究研究。」

    「冊……冊子?」

    宇文綦幽深的眼中跳動著火焰,熠熠生輝,灼灼的燒向墨今,瞬間便將她環繞住。

    「這,臣妾剛搬回來,恐怕不好找。」墨今想著借口,其實那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要妥善收好了。

    「那愛妃可還記得其中內容?」宇文綦打著太極。

    「臣妾愚鈍……」

    「嗯,朕倒是記得點。」某男狀似回憶著微蹙眉頭。

    「皇上連日忙於政事,恐是累了,不如。」

    「哎,是累了。」宇文綦說著便攬住墨今,假寐起來:「不如早點歇息吧。」

    說完,宇文綦便一動不動的閉了眼,呼吸瞬間平穩許多。

    墨今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不解他突然的轉變,心裡不由的有些失望……這樣就沒事了?

    墨今撇著嘴,不滿有些人調戲過後就風平浪靜,也有點不甘心自己回宮後的第一次侍寢就這麼過去了。

    「失望了?」正當墨今鬱悶的皺起小臉的時候,宇文綦悶笑的聲音傳了下來。,

    墨今抬頭一看,才現自己又被耍了,惱怒至極的皺著眉:「很有意思嗎?紜泓怎麼跟三歲孩童一樣,墨今只覺得無聊!」

    宇文綦微挑眉,審視她怒了的小臉:「敢跟朕如此說話?大膽!」

    墨今被嚇一跳,諾諾的:「我……我……」慌的連「臣妾」都忘記說了:「大……大……膽,就……大膽了!」

    墨今也急了:「紜泓的把戲太多了,墨今受不起!」

    墨今說著就要起身下床,當然此舉動被某男打斷,直接摟了回去。伴隨一陣朗笑,只聽到:「愛妃的脾氣不小啊。」

    墨今閉著眼賭氣不語。

    宇文綦見她腮紅垂目,一片暈紅如彩霞般煞是好看,忍不住一口咬上某女的臉蛋兒,讚道:「極嫩。」

    墨今鎮定的閉著眼,鬱悶的回道:「紜泓曾說過,墨今就是那明香烤乳豬,墨今記得。」

    「正巧兒,朕餓了。」

    還未等某女反應過來,某男便撲了上去……

    雲翻雨覆間,墨今迷糊的想著,還是明雪宮的床大。

    翌日,墨今懶懶的起身,並未直接走出紗帳,只叫公伯芸將藥膏拿進來。

    「奴婢為主子……」

    「不必了,本宮自己來。」

    墨今一邊將藥膏塗在身上的吻跡,一邊碎碎念:「屬狗的嗎!真當我是豬了!」

    公伯芸接過墨今遞出來的藥膏盒,詫異的看著裡面少了一大塊兒,這……難不成主子全身都用了?這可不是潤膚膏啊。

    「把衣服放下吧,本宮自己來。」墨今懶懶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是。」公伯芸放下衣物,一頭霧水的走了出去,心裡琢磨著今兒個皇上跟主子怎麼都這麼神秘?天方亮的時候,皇上也是沒有宣文總管服侍,出來的時候衣冠整齊,怎麼主子也學起來了?

    春華宮,樊師闕屋內。

    「春芬,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大白天的小心人家看到。」樊師闕被春芬拉進屋裡,連忙關上門,回身問她。

    「樊大哥!」春芬喚了一聲眼淚便開始往下掉。

    「怎麼了,出了何事?」樊師闕不明所以,但是見春芬的樣子八成是出了大事。

    「這,這……」

    樊師闕見她慌的快喘不上氣了,連忙拉她坐下又倒了杯茶,一手餵她喝一手輕撫著她的背脊:「慢點說,告訴樊大哥,究竟出什麼事了。」

    過了好一會兒,春芬才順上氣,哭著說:「我……我好像有了。」

    樊師闕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問著有什麼了,春芬捂著臉小聲說著:「有孩子了。」

    樊師闕呆住了,過了好半天都沒反應,只是呆呆的盯著春芬的肚子,久久難以回神。

    「樊大哥,你說該怎麼辦。」春芬慌的顧不上別的,拉著樊師闕問個不停。樊師闕疑惑的看著春芬的神情,安撫著她:「來,告訴樊大哥,這件事你何以如此肯定。」

    春芬輾轉講了件之前生的小事。

    原來,春芬在入宮前就跟歌舒梵認識了,算得上是鄰居吧。歌舒梵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個郎中,所以他也學了點醫術的皮毛。歌舒梵對春芬一直像哥哥般的照顧著,她家裡人有點小病痛,也都是他父親幫著看的。

    前陣子,春芬就感到食慾不振,還有嘔吐的跡象,恰好被歌舒梵撞見了一次。於是歌舒梵就幫著春芬把把脈。一把之下才現春芬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春芬與樊師闕之間就那麼幾次,對於懷孕生子這檔子事,她一個初經人事的根本不懂,要不是歌舒梵現了,恐怕要等肚子大起來才知道了。

    歌舒梵勸春芬盡早「解決」這件事,並說他經常來往太醫院,有門路可以拿到紅花、益母草。可是春芬心裡慌了、怕了,一個小生命在她腹中,她如何捨得?

    春芬不禁想到憐賢妃胎流的事,那對樊師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啊!而春芬如此心疼他,又豈忍心在他這塊兒傷疤上再來一刀?於是,春芬拒絕了。

    歌舒梵知道春芬性子拗起來是攔不住的,最後還是說道:「如果以後你需要幫助,再來找我吧。」

    現如今,樊師闕也傻眼了。他心裡很清楚在宮中這孩子是留得不的,別說這件事若是張揚出去,春芬會被處死,說不定連他與春華宮都會有事。若是查出總管與宮女苟且,憐賢妃的名聲就完了,到時候眾人還不知會怎麼猜,皇上若是知道了必是欺君的大罪,不但憐賢妃難逃其責,而慕容家送進宮的太監竟然未淨身這件事,就更是牽連甚廣了。

    所以,這件事決不能說出去,因為已經關係到很多人日後的命運。但是,又該如何解決?

    r樊師闕直盯著春芬的肚子,心裡猶豫了。孩子是絕對不能留的,但是要如何做才能使得春芬接受?若是春芬極力反對,這事就麻煩了,適得其反之下還會惹出婁子。

    春芬看著樊師闕猶豫未定的神色,咬著唇憋著口氣:「這件事,春芬知道該如何做。」聽她的語氣,瑟縮間帶著決心,樊師闕也是一驚。

    「這孩子不能留。」春芬握住樊師闕的手:「以後出了宮,春芬還可以再生,如今……春芬有門路的。樊大哥不用犯愁。」

    「春芬!」樊師闕震住了,連忙要阻止她,心裡一陣陣拔涼。

    就見春芬淡淡一笑,猛地起身打開房門去了。

    不日,歌舒梵便找來了藥汁,並囑咐春芬事前、事後需要注意的事。這事只能春芬自己解決,歌舒梵不方便幫手,別的宮女就更不能告知了。

    春芬拿著藥走了,歌舒梵的心裡就更是複雜,明明是從小看到大的好妹妹,居然會走上這條路。他有些失魂的走回明雪宮,才一踏進後院,便見到墨今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裡喝茶。

    「奴才給主子請安。」歌舒梵力持鎮定的躬身。

    「文總管叫奴才去辦差。」

    「哦?這可真是巧了,文總管正好就本宮在這兒。」墨今話音一落,就見文權從歌舒梵身後的角落處走了出來,一上來就狠狠地抽了歌舒梵一耳光,怒道:「你個不爭氣的孩子,還不給娘娘跪下認錯!」歌舒梵慌的跪了下去,心知是瞞不了了。

    墨今抿了口茶,冰冷的聲音滑緩而出:「有人看到你出入太醫院,當然也許旁人會以為你是為本宮取藥的。但是你卻偏偏取了催胎之藥,本宮倒要問問是何人需要?」

    墨今現在想想心裡還有些後怕,好在公伯芸現的及時,將歌舒梵取藥的事瞞了下去,這若是讓別的宮人看到了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事。而墨今最怕的還是會因此被查出自己服用避孕藥湯的事。

    公伯芸站在墨今身後,拚命地給歌舒梵使眼色,叫他快點說。歌舒梵左右看了看,看著乾爹文權的一臉憂色,又看著墨今冷冷的眼神,這才將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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