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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九、鑫兒過繼 文 / 余姍姍

    漣貴妃盛裝打扮,滿面笑容的拉著墨今說著貼己的話:妹妹啊,這段時日你可過的好。()漣貴妃心疼的看著墨今,說著說著眼淚就開始打轉兒了。

    墨今也有些澀然,如今親眼見到姐姐體態安康,她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激動:姐姐你看妹妹有增無減便知曉了,多虧了妹妹身邊有幾個辦事牢靠的奴才……倒是姐姐,似乎清減了不少。

    漣貴妃以手帕輕拭著眼角,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只要妹妹一切安好,平安歸來,姐姐所清減的也會補回來的。

    墨今輕笑著:那妹妹可要監督了!

    明姑姑給兩人上了茶,便退下去帶上了門。墨今淡淡的看著明姑姑離去的方向,又垂目想了想,便轉頭正色的看著漣貴妃,問道:明姑姑此人,姐姐是否知道其底細?

    漣貴妃不明就裡,似有疑惑:妹妹何出此言,明姑姑對姐姐一向忠心……

    墨今咬了咬唇,微蹙著眉頭又問:姐姐中毒之前,就只有明姑姑有機會接近姐姐的飲食,妹妹是想……莫非此人……

    墨今正猶豫著該不該往下說,便被漣貴妃撫著手打斷道:妹妹多慮了,當日的事全因姐姐不小心為過,與旁人無關。

    墨今更是不解,剛要開口詢問各中原有,便被門外的聲音打斷:回兩位主子,宥淑妃求見。

    宥淑妃蓮步輕移,款款踏入外殿,而上坐著漣貴妃,右下方坐著墨今。

    在在場奴才們的眼中,此三人平分秋色,各有各的迷人之處。漣貴妃是高雅的,墨今是清雅脫俗的,而宥淑妃毫不遜色於二人,甚至是有過之。

    宥淑妃勝就勝在精緻的裝扮上,濃而不艷,繁而不亂,想來必是經過了一番折騰,勢要將明雪宮的兩位主子比下去吧?

    墨今注意到宥淑妃頭頂上的一隻翡翠簪子,這只簪子做工精細,樣式高雅,絕非凡品。墨今心裡轉了一圈,琢磨著自己好像就沒有這樣的貨色。

    此時的墨今心中,又不禁開始計較起來,這宇文綦還真是厚此薄彼,瞧瞧這宥淑妃一頭的寶貝,難道就不沉嗎?要是宮裡進來個強盜,先被打劫的必是芒秋宮。

    墨今壞心的想著,腦子裡開始刻畫宥淑妃的珠寶飾都被洗劫一空,而後她大哭的場景……女兒家嘛,多大度的都有吃小醋的時候,墨今就是如此。

    正當墨今想得熱鬧的時候、漣貴妃輕咳了一聲拉回她的思緒:妹妹,妹妹……

    墨今這才回神,正巧一抬頭就見到對面宥淑妃冷冷的眼神,對方好似很不滿意自己盯著她走神。墨今不禁有些臉紅……

    修媛妹妹在想什麼呢,不如說出來讓大家分享一下。宥淑妃開口,有些冷淡有些疏離,眼神銳利的盯著墨今,上下打量著,透著鄙視的意味。

    墨今笑笑垂了眼,淡淡的回道:許是墨今說了出來,未必入的了淑妃姐姐的耳呢。

    怎麼會呢?宥淑妃假笑著:也許本宮還會欣賞呢?

    欣賞?欣賞自己被打劫嗎?

    噗。墨今想到此處,笑了出來,突然很佩服自己的想像力,不過再一瞥宥淑妃,臉都綠了……

    宥淑妃想這墨今必是沒想她什麼好事,所以才會嗤笑,正當她要斥責幾句的時候,明姑姑卻進來通傳道:稟主子,皇上正往這兒來了。

    哦?漣貴妃微訝,今兒個怎麼都這麼巧?想著便起身準備迎接。宥淑妃與墨今緊隨其後……宇文綦一踏進來就見到三位絕色佳人各佔一方,盈盈的向自己行禮。

    宇文綦輕扯著嘴角,淡淡的掃過她們:平身。

    墨今起身的同時抬頭輕瞥了一眼,正見到宇文綦的眼中帶著笑意看著自己。墨今不禁臉又一紅,瞥了瞥旁邊的宥淑妃,見她毫無異狀,才狀似無意的低下頭,心口撲通撲通的跳,突然有種偷情的感覺。

    這邊倒是挺熱鬧的。宇文綦說著自行往座走去,借過文權遞上來的茶品著。

    而漣貴妃與宥淑妃就坐在下左右的位子,墨今往後錯了一個。

    臣妾也是趁著修媛妹妹病癒後來看望的。宥淑妃笑著應道,臉上的笑容仿若開花一般的好看。而墨今則接話:墨今病癒理應先去拜見淑妃姐姐的,沒想到姐姐倒是先來了,墨今實在慚愧。

    還未等宥淑妃接話,漣貴妃便開口了,只見她優雅的舉起茶盞向宥淑妃示意:兩位妹妹何須客套呢,還是先品品這新下的明前龍井吧。

    宥淑妃笑了笑了,也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就聽上的宇文綦淡淡的說道:說起這茶,朕倒是有件事辛苦愛妃了。

    漣貴妃看向宇文綦,不明所以的笑了:皇上這是說哪的話,臣妾能為皇上效力,倒是明雪宮的榮幸呢。

    宥淑妃聽到宇文綦這話,也睜大了眼睛看過去,心裡嘀咕著。而墨今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能讓宇文綦親自上門所說的事,恐怕絕不是簡單的事……

    張皇后生前就最愛龍井,可惜她去的早。而鑫兒這孩子,也快六歲了,身邊始終是需要一個母妃照看著,這孩子性子沉悶,朕也是怕他孤單了。宇文綦淡笑著。

    漣貴妃一愣,隨即忙堆起笑臉:鑫兒這孩子自小便失了母妃,不過卻是乖巧聽話,要說起來也怪可人疼的。

    愛妃這麼說,朕便放心了。宇文綦話鋒一轉,不等漣貴妃接話便轉頭看了眼文權。

    文權會意,忙躬身出去,趁著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沒多會兒他又返了回來,身邊還跟著宇文鑫。

    兒臣給父皇,各位母妃請安。宇文鑫稚嫩的聲音響亮的迴盪在大殿。

    宇文綦慈愛的笑了:以後,明雪宮就是你的家,貴妃就是你的母妃,今兒個就把這事定下吧。宇文綦說著邊看向下的三人。

    漣貴妃忙起身恭敬地回道:臣妾恐怕……

    愛妃暫掌鳳印,也有些時日了,照顧鑫兒應該不成問題。朕既然對明雪宮寄予厚望,愛妃便不該再做推辭。宇文綦不溫不火的繼續道,倒是堵住了漣貴妃推辭的念頭。

    如此,宇文綦唯一的兒子宇文鑫便在宥淑妃與墨修媛的見證下,認了漣貴妃為母妃。這件事還不過兩個時辰便傳遍了整個後宮。

    漣貴妃先是暫掌鳳印,雖然經過一場大病,卻是否極泰來進而將宇文鑫過繼膝下,這豈不是彰顯了後位非她莫屬了嗎?

    宇文綦這一連串的示意,眾人心中也開始有數了。當然,本來就對後位不給予厚望的嬪妃們,也就是看個熱鬧,今後便知道該往何處巴結罷了。可是,這對於覬覦後位的宥淑妃與憐賢妃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了,本就差了一步卻是遲遲上不去。

    她倆還爭的當頭,宇文綦有此一舉無疑是對其當頭棒喝,猶如一股腦兒的熱被澆了盆冷水一般,頓時消了聲了。

    在這之後的半個多月裡,宥淑妃與憐賢妃倒是安靜了,彷彿誰也不願再爭、再搶,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了。宇文綦這麼做,墨今心裡是擔憂的,明雪宮的鋒芒看來是要躲也躲不過的。姐姐才病癒,就被叩了一頂高帽子,這雖然是好事,但是……哎,墨今不禁又歎了口氣。

    姐姐膝下無子,經過幾次胎流,已經再難有孕了。宇文鑫被過繼,對於姐姐來說也算是一種補償罷。只可惜,據傳聞宇文鑫生性愚鈍,比起快四歲的妙嫿公主還不如,這滿朝文武也不看好他做太子。若是宇文鑫今後都是如此,姐姐要因他而登上後位也是有難度的。姐姐遲遲未被封後,還不是因為無所出嗎?這一點倒真是件遺憾事,現如今要是宇文鑫再不爭氣,這名份的事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墨今想著,宇文鑫每次前來請安都是中規中矩的,倒真看不出有何出色的地方。摸樣倒是長的不錯,許是遺傳的好。只可惜這天資,倒真讓人為難……

    不過先天不足,後天還是可以培養的。若是勤能補拙的話,宇文鑫倒不是沒有可能被封為太子的。

    墨今想到此處,突然覺得這件事有了活路,心裡又開始惦念著該如何培養宇文鑫。當然這件事不能明著來,皇子、皇女們平日的學問自有帝師教導,後宮嬪妃是干預不了多少的。姐姐身為母妃也就是與他說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其他的也不便多問。

    墨今正想著,公伯芸便躬身進來了,說道:主子,還有一時三刻。

    墨今不解的看著她:何事一時三刻?

    公伯芸驚訝的回視墨今,呆呆的回道:主子莫非忘記了,昨兒個主子的頭牌便被送去內侍監了。聽到這話,墨今大驚。天啊……她怎麼把正事兒給忘記了,她一整天就琢磨宇文鑫的事來著。

    墨今叫公伯芸與芒月開始準備著,自己也往幽蘭浴間去了。

    沐浴的當頭,墨今突然注意到原先的屏風不見了,那之上本來是春宮圖的,如今卻是一片菊花。等出了浴間,墨今走在迴廊中,琉玥捧著托盤過來了:主子。托盤上放著一碗水,一碗藥。

    墨今看了一眼,便拿起藥汁一飲而盡,隨即說道:下回多加點蜂蜜。而後又以水漱口。

    琉玥看著墨今前去的背景,心中不禁替她擔心起來。這藥汁雖能避孕,但是若真讓墨今懷有身孕,對她來說也未必是壞事。宇文綦對於墨今的態度,雖然看上去與其他嬪妃並無不同,但是琉玥卻看得出這其中的玄妙之處。宇文綦分明早已對墨今有了多次特許,只可惜眾嬪妃皆是身在局中,看不出來,自然也看不透了。

    琉玥歎了口氣,又低頭看了看空碗,心想著碗空了便要倒滿,倒滿了就會溢出的道理……而墨今就恰恰是那個自己倒滿,又自己倒空的人。

    墨今緩慢的步回偏殿,心裡一陣陣的複雜。身為女子,她也是盼望做一位母親的,身為嬪妃,她更是迫切的如此期望著。可是如今,姐姐才剛剛收了宇文鑫為子,自己又怎能橫插一槓子,既然姐姐的後位是有希望的,她便應該先放下一切旁事,盡心竭力的幫助姐姐,又豈能被子嗣之事絆住了手腳?

    墨今失魂落魄的想東想西,見偏殿內空無一人,許是宇文綦還未來吧……倒不如先睡會兒。

    墨今低著頭,無精打采的往床榻走去,寬衣、上床、鑽進薄被,微瞇著眼享受著絲被與肌膚之間的觸感,舒服的歎了口氣。

    困了?一道男性的低沉嗓音,驚動了快要小睡的墨今。

    墨今驚得睜大雙眼,看向右側……天啊!這麼一個大活人,她怎麼就忽略了!

    皇……皇……上……墨今不敢置信的眨著眼。

    宇文綦撇撇嘴,好似翻了個白眼:越來越遲鈍!說著他也鑽進薄被中,拉過墨今摟進懷裡,說道:朕就這麼不入眼?

    噗。墨今忍不住笑了,隨即抬頭看了眼宇文綦的大黑臉,諾諾的:是墨今走神了,請紜泓原諒墨今。

    宇文綦聽到直挑著眉:這個時候反改叫紜泓了?你是在向朕撒嬌嗎?

    墨今眨了眨眼,現自己被調侃了,露出一個小笑容:皇上是臣妾的天,紜泓是墨今的地,墨今就是撒嬌,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哦?人雖然遲鈍了,膽子倒是大了。宇文綦呵呵笑了,好似很滿意墨今的話,摟在她腰間的手也開始不規矩的伸進了內衣中,摩挲著絲滑的觸感,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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