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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六、墨夷初露 文 / 余姍姍

    墨今想了想,諾諾的開口:「臣妾不敬,請皇上恕罪……」

    就在這時聽到門口的文權輕咳了兩聲:「皇上……該早朝了。」

    墨今只得作罷,微微伏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宇文綦走後,墨今快的沐浴更衣,準備前去看貴妃姐姐。

    今日看來,貴妃姐姐的氣色已然有所好轉,墨今也算放下了心。

    墨今走上前去將虛掩的窗子關牢,語帶責怪:「姐姐,墨夷太醫說過此窗切不可再開。」

    雨漣斜靠在床榻上,淡淡的笑著:「姐姐也是忍不住想看看蘭花。」

    墨今走到床邊,將心中的疑慮道出:「這蘭花會讓人病痛纏身,為何宮中還會種植?」

    「半年多前陸囿國進貢,使者聽聞我喜愛蘭花,特獻上他們國特有的蘭花種子。隨後便在這湘雪園種植,沒想到這些蘭花不同其他,長勢喜人,不必特別照料就可開放的極美。」雨漣悠悠道出蘭花的由來。

    墨今甚為擔憂:「番邦進貢之物豈可隨意種植?姐姐往日不是這樣的,何以會如此大意?」

    墨今細細的觀察雨漣的表情,見到她面有疑色,似有難言之隱。墨今更加奇怪,姐姐一向對自己無所保留,為何這次的事反而諸多隱瞞?

    墨今剛想問其原因,明姑姑就走了進來:「稟娘娘,墨夷太醫已然等在殿外等候請脈。」

    「有請。」

    「是。」

    墨今為雨漣放下紗帳,自己站在一旁,暫時先將心中的疑問按耐住。

    墨夷炘走進來向二人行禮,上前把脈。

    墨今見他輕皺眉峰,臉色無奈,忍不住問道:「敢問墨夷太醫,貴妃姐姐的病情究竟如何?」

    墨夷炘沉吟片刻,歎口氣道:「本來下官已然找到解救良方,但是若病人不配合醫治,什麼良藥都是徒然的。」

    墨今一驚:「大人何出此言?」莫非姐姐花癮再犯?

    墨夷炘微垂下眼走向窗口,和上次一樣以手輕撫窗沿:「貴妃娘娘花癮已深,如若不能快刀斬亂麻,在下亦毫無回天之力。」

    墨今驚喘,隨即看向雨漣,卻見雨漣垂下頭一臉哀傷。墨今心中大痛,悲憤之情頓生:「姐姐,你答應過妹妹要盡力戒除花癮的,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

    雨漣淡淡的眨眨眼,將頭撇向一邊吩咐道:「本宮乏了,妹妹先回吧。明姑姑,送墨夷大人。」

    待墨今還要開口,卻見雨漣又揮揮手,只得暫時作罷。

    「墨夷大人,請留步。」墨今喚住正待離去的墨夷炘。

    墨夷炘回身行禮:「充媛娘娘還有何吩咐?」

    墨今沉默片刻,說道:「就像大人方纔所言,貴妃姐姐花癮已深,敢問大人可有解救之法?」

    墨夷炘撇了下嘴角,垂低眼眸:「藥,下官自然會用,但是致病的根源不除,病根始終難以治癒。」

    「哦?」墨今緩緩打量墨夷炘:「這些花就是根源嗎?本宮不信。本宮以為大人有所隱瞞,何以大人不能據實以告?究竟除了花還有些什麼……」

    聽到這話,墨夷炘直起身,看向墨今。

    墨今心中一震,先前墨夷炘的態度還算恭敬,轉瞬間卻像變了個人似得。

    墨夷炘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毫不客氣的盯視著墨今,嘴角譏諷的抿著,就連姿態亦是高傲自大起來。墨今看過去很不舒服,沒想到墨夷炘私下是這副嘴臉。

    墨夷炘嘲諷的笑了:「娘娘如此聰慧,懂得事事籌謀,早作打算,心中怕是已然猜到了,又何必逼問下官呢?下官乃是一介草民,進宮亦不過是為了醫治淑妃娘娘。說到底,就算下官難以治癒貴妃娘娘,亦有可解釋,只要下官在脈案上篡改幾個字,貴妃娘娘花癮一事便可順理成章。」

    墨今這才明白過來,看來之前的猜測均未有錯,這墨夷炘必是深知內情才有所隱瞞。墨今冷冷的笑,回視著墨夷炘精銳的眸子:「原來從一開始大人就沒有誠意為貴妃姐姐診病,倒還真是為難大人一番做戲了。本宮真是佩服。」

    墨今緩緩邁開步子繞著墨夷炘,待走到他身後的時候,音調突然轉冷:「可是大人要明白,不管你是不是太醫,亦不管你是不是關心病人死活,有些事已然由不得你選擇。醫者父母心,救人須救己,大人不會不明白吧?」

    墨夷炘回身看向墨今,卻見墨今詭異的笑了:「大人是有這個權利在脈案上將姐姐真實病情有所隱瞞的,但是本宮亦有這個本事將此事擴大。究竟是大人的手段高呢,還是本宮的權柄大一些?」

    墨今靠向墨夷炘,聲音輕柔卻讓人毛骨悚然:「說的透徹點吧,本宮的姐姐若是有個閃失,本宮可不會顧及對方是誰。至於本宮究竟有沒有本事做到,大人不妨一試。」

    墨夷炘莫名的笑了,瞇著眼回視墨今。

    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的警告與殺氣,但是誰也不肯退縮。墨夷炘的笑容也有些意味不明、似有所指,不顧禮數的更靠近墨今盯視著她:「今日下官真是大開眼界了。不知皇上是否見過娘娘此種面目?」

    墨今冷哼:「大人與其擔心本宮,何不回去多多研習醫術,看看怎麼才能挽回姐姐的病情的好。話既然說到這份上,是福是禍大家心知肚明。」

    墨夷炘沉寂片刻,再度打量了墨今一會兒,隨即退後一步躬身行禮,態度再度轉變回「下臣」恭順的樣子:「充媛娘娘的教誨,下官謹記於心。若是將來娘娘有機會入住一宮主位,下臣亦有幸為娘娘請脈問診。屆時再向娘娘好好討教弄權、弄人之術。」

    墨夷炘一番恭敬卻帶有警告的說辭,墨今聽得出來,回道:「承蒙墨夷大人吉言,本宮亦是期盼。為了這一天,看來本宮真要好好活著了。」

    此時,一宮女快步走了過來:「奴婢給充媛娘娘請安。」

    墨今回頭看去:「平身,你是哪個宮的。」

    「回娘娘,奴婢是芒秋宮宮女芒琪。這……淑妃娘娘突然病痛……」

    墨今淡淡的笑著:「哦?既然如此,墨夷大人就快去吧,可切莫耽誤另外一位娘娘的病情啊。本宮相信大人已經明白何謂『不為良相,當為良醫』的道理。」

    「是,下官告退。」墨夷炘抬頭看了眼斜睨著自己的墨今,心中一動。這種壓力有多久沒感覺到了?聞人墨今其人美是美,但是氣質詭異,時而柔弱時而凜人,難以猜測。

    早先,墨夷炘也曾聽聞聞人姊妹二人的美名,所謂聞言不如見面,後來得見二人才知傳言非虛。曾幾何時,墨夷炘還以為雎鳩宥乃是當今世上獨一無二者,沒想到聞人雨漣、聞人墨今亦可與之一較高下。

    只不過論說心計聞人墨今尚且稍欠火候,但是如今看來,假以時日此人必不會輸於任何一個人。墨夷炘無由的心中頓生一股煩躁,不郁的按耐住這股燥意跟著芒琪離去。

    待到墨今回宮,公伯芸與芒月正在整理內務,墨今見到芒月拿著一件披風,奇道:「這件披風不是收起來了嗎?」

    「回主子,這是昨日皇上所留,奴婢正要問主子是否要交於文總管。」

    墨今看了看芒月的手,問道:「傷勢如何?」

    「謝主子關心,芒月事先早已塗抹藥草,傷口已經不疼了。」

    「嗯。」墨今淡淡一笑。

    好在他們事先有所準備,否則現下芒月的手怕是要廢了。有了文權的配合,事情很是順利。而且,這點小把戲無傷大雅,皇上知道了亦不會介意。

    這戲嘛,要演,但是亦要會演。演得好的,可以怡情的就是好戲,演得不好的,惹人煩躁的就是爛戲。依照皇上的態度來看,她們的這齣戲亦算得上是場好戲了。

    墨今接過披風看了看。昨日她未及注意披風的款式,所以忽略了細節。現下仔細看來才現這件披風與上次那件很是相同,同樣的黑色、同樣的布料,手工也很相似。隨即吩咐公伯芸將上次的披風拿出來。

    幾番比較之下,墨今才現這兩件披風不論大小、長短、甚至是邊緣的繡線都是一摸一樣。莫非上次真的皇上?何以不派人通穿呢?

    正在墨今沉思的同時,剛剛走開的芒月又跑了進來:「主子,皇上駕到。」

    奇怪,今日不是輪到毓才人侍寢嗎?

    不過,現下天色尚早,想來皇上亦不會在此歇息,思及此墨今整了整衣裙起身迎駕。

    「臣妾恭請皇上萬安。」墨今款款行禮,面頰微垂,從宇文綦的角度看去甚是可人。

    宇文綦淡淡的笑道:「平身。」隨即攬著墨今起身一起走向軟榻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霸王霸王在哪裡~~~~跟我一起捉迷藏~~~~啊看到了~~~~下一個~~~~~又抓到一個!!

    情景故事時間:

    小宇:(摟)親親,還疼嗎?

    小墨:(打)你說呢,555?

    小宇:哎……朕真是怕你累壞了,所以都不敢用力還刻意減少次數。朕的苦心愛妃可明白?

    小墨:(驚訝)皇上這還叫控制?皇上簡直與悍馬有的一拼!

    小宇:悍馬是何物?

    小墨:白白說是他們那裡的一種交通工具,很野蠻很大的馬達。

    小宇:馬達?又是何物?朕的御轎也是靠馬在拉的。

    小墨:==(好老土的皇上)

    小宇:(一臉莫名,莫非愛妃是在暗示朕下次在御轎之上?)想不到愛妃如此豪放。(親~~)

    小墨:(愣住)

    小宇:(撲到)愛妃真可愛~~~~(a^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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