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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收容!營救!(四) 文 / 真心如鐵

    在一陣細雨後,火紅的太陽凌空而起,彎向遠方的天空。太陽輝映著湛藍的晴空,陣陣涼風吹來,美麗的桂北山區,風光更加動人。

    一輛搭著席篷、圍著花花綠綠帶穗纓的篷布、兩匹大騾子拉著的大車,帶著雨跡,漸漸的沿著山路走近了,幾個家丁打扮的武裝排戰士緊緊跟在車後。

    白雲輕輕飄動,給人以一種平和、寧靜的感覺。坐在篷車上的賀豐,卻感覺不到這些。在他平靜的臉色掩蓋下,深藏著內心的焦慮:在這次行動中,可能遇到什麼事呢?能夠把被俘戰士搶救出來麼?掌握的情報是否可靠呢?篷車慢慢地走著,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這種單調的輕快的聲音,無法解除他內心的焦躁與悲痛,要是戰士們有了三長兩短,怎樣對得起黨,對得起無數戰友。想到被俘戰士在敵人皮鞭下受難的慘狀,他禁不住心痛難忍……

    篷車的移動變慢了,車篷外面坐著的是管家打扮的李富和鐘石慶。兩人把牲口趕到路邊,停住了車。前面是一道小石橋,聯通著山路,橋邊有間小屋,屋前站著幾個團丁正在搜查過往的行人。

    「老李,把車趕到橋頭,把團丁制服。無論死活,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賀豐輕聲說道。

    蓬車又開始動起來,橋頭上的鄉丁便叫喊起來:「喂!篷車從哪裡來?」

    「新江!」趕大車的大聲回答。

    「幹啥去?」

    「就一條大路,進縣城給我們少爺看病!」

    大車接近橋頭,偽裝成地主少爺的賀豐就跳下車,病懨懨地拍拍白大綢衫子,伸出一隻戴著碩大的寶石戒指的手,不耐煩地朝著李富一揮。團丁望著金珠寶玉的閃光,驕橫的氣焰立刻收斂了。

    李富毫不在意地向卡子上的團丁打招呼:「又要檢查?東西都在車上,你們來看嘛!」幾個團丁圍上來檢查,賀豐用棉圍巾捂著嘴不住的咳嗽。

    「少爺,走了大半天,夠累的,您歇歇後再趕路?」李富一邊說,一邊走近橋邊的小屋,順手扔給團丁一塊大洋:「勞駕給我們少爺泡壺茶!」

    團丁拿著銀元掂了掂,滿臉恭維的笑著拿來茶碗,沖上開水。另外幾個幾個團丁在馬車邊看了一陣,也沒精打采地圍了攏來。

    涼風從遠處吹來陣陣喧嘩。石橋對面出現了一群又一群的青年農民,無拘無束地走過石橋,在公路兩邊散開了。

    接著,又一大群人在卡子附近歇腳,有的到井邊喝涼水,有的互相低聲談著話。一霎時,石橋附近寧靜的氣氛完全變了,那小頭目模樣的傢伙,坐不住了,往後面溜。

    「再衝點開水。」李富招呼一聲,微笑著拉住小頭目,摸出幾塊銀元說要趁空和他耍上兩把。

    正感無聊的團丁頭目一拍即合,吆喝上幾個團丁躲到卡子後面的小屋準備合夥宰這個冤大頭。

    正在這時候,一輛馬車突然在卡子前出現,穿一身黃軍裝的團防大隊長跳下馬車,身後緊跟著兩個全身武裝的護兵。他神氣十足地了望著空無人影的橋頭關卡,他雙腳一頓,大雷霆。「混蛋!卡子上的人到哪裡去了?」

    幾個團丁聽到叫罵聲慌張地從卡子後裡竄出來,恭恭敬敬地敬禮:「報告大隊長!」

    「放跑了赤匪傷兵,我把你們一齊槍斃!」

    「是,是,大隊長!」匪兵敬著禮,膽戰心驚地朝後退。

    兩個護兵,已經擺好了椅子,請大隊長就座。他剛剛坐下,一眼看見了先到的篷車。隨口讚賞地問:「這是誰的篷車?鋪陳得真漂亮!」,團丁頭目聽見大隊長在問忙立刻搭上話說:「這位少爺的。」

    民團大隊長一轉頭,突然呆呆地望著鄰桌正在喝茶的年輕人,就見賀豐從白綢長衫底下拔出暗藏的一支上了膛的駁殼槍,一看方向是指向自己這邊,民團大隊長不禁嚇得退後兩步。旁邊幾個人影已經逼攏過來,退路也沒有了。

    他知道只要年輕人的手稍微一動,快槍子彈就會穿透他的腦袋。他左右望望,儘是對方的人,不由得額角上冷汗直流,手腳抖地陪著笑臉。

    老傢伙心慌口軟。他知道,雖然紅軍已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現在自己只有幾個人而對方卻是幾十個人,他哪裡還敢動手動腳?冷汗不住地滴,他不知所措地連聲音也在顫抖:「這,這……是,是誤會,誤會……」

    老傢伙滿頭流汗,嘴唇青,不敢亂說一個字。

    幾個農民裝束的戰士,不慌不忙地,繳去民團大隊長腰間的槍,兩個護兵和團丁們,早已把槍、彈全獻出來了。

    「你到這裡來幹什麼?」賀豐問道。

    「報告紅軍長官,一二七團二營在華江口俘虜五十名貴軍傷病員,要押送到縣城,上峰安排我們沿路護送接應。」

    「帶走!」賀豐喝叫一聲,鐘石慶帶人便把民團大隊長連同一群鄉丁帶到店子的裡屋去了,李富等人也跟著進去。過了一會兒,戰士們換上了團丁的服裝,走了出來。賀豐仍舊坐著喝茶,眼望著李富他們走向大石橋……

    突然,山間唱起嘹亮的山歌聲,這是事前約定敵人來了的信號。

    一會兒,隱隱聽見了由遠而近的人喊馬叫聲。就見山路上走過過來一長列隊伍,大約一個排的桂軍押著幾十個走路踉踉蹌蹌的紅軍傷員,慢慢走到了橋頭。這時,化裝成團丁的戰士們,不慌不忙地走到路邊站在桂軍士兵身邊。

    李富帶人排在公路當中,攔住山路,大聲命令道:「停下,檢查!」

    隊伍被迫停住,從後面趕過出一個騎馬的桂軍軍官,傲慢地說道:「第四集團軍的隊伍,誰敢檢查?」

    「不行,上峰有令,必須檢查!」戰士們槍機一扳,子彈頂上了膛。

    「***!」軍官跳下馬來大罵:「混蛋,你們瞎了眼睛!」

    「你才瞎了狗眼!」李富馬上解除了軍官的武裝,散在路邊田地裡的戰士們迅衝出來,把身邊的桂軍也用槍圍住了。接著,收容隊員把頭上的軍帽一丟,撕開身上穿的團丁衣服,露出了身上穿的紅軍軍裝。「你看看老子是什麼人?」

    被包圍在紅軍槍口下的的一群桂軍,無可奈何地把嶄新的各式武器繳了出來。突然桂軍中一個人,一看情勢不好,立刻從人群中竄出,衝向橋頭,要想跳河逃跑。

    「站住!」鐘石慶大喝一聲,正要開槍,就見老刀把子幾個箭步便衝到逃跑的人背後,伸手抓住了他紛亂的頭,拖了回來。

    賀豐看見那個被抓回來的人,臉色灰敗,一身西服,看來不是個好鳥,經過詢問這個呆鳥是第四集團軍政訓處的政訓員。奉命押送紅軍傷員到興安集合,準備集中到桂林看押。

    知道情況後的賀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重生人士也不是萬能的。明明知道戰友們被關押的地點自己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是盡力而為了。

    回到灣塘後,大家急忙治療剛剛救回來的傷員。由於攜帶的急救藥品不多,手術器械直接沒有,給救治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賀豐坐在凳子上,剛要理順一下工作思路。蘭花急匆匆地跑進來,這小姑娘現在完全以紅軍自居:「團長,藥品不多了。卜麗大姐說還有一個同志需要動手術,不然會很危險的!」

    緊接著幾位同志先後進來,都是反映藥品的短缺問題。賀豐後悔呀!臨離開部隊時自己主動考慮一下應該能想到藥品的問題,不過紅軍一直藥品短缺,就是想到上級也不會給很多的。

    「當今之計,只有派人進城買藥,可是大家對興安縣城不熟悉,這可怎麼辦?」

    剛剛趕回來的李富自告奮勇:「團長,我去買藥,這幾年灌陽,興安幾個縣城我都去過幾次,情況比較熟悉。」

    賀豐考慮沒有人比李富更熟悉當地情況,傷員的分散隱蔽還需要他聯繫瑤民,連連搖頭表示不同意。

    看著大家失望的眼神,賀豐不由自主地說起廣西話來:「實在不行,那就我去一趟。」

    「團長,你怎麼會說廣西話?還是興安味的?」李富驚訝的瞪大眼睛,如果不是眼眶擋著的話,眼珠可能會掉在地下了。

    賀豐乾笑幾聲,重生後自己都忘記自己前世是興安人,平時說話也是一口江西話。這次急了不由自主把廣西話帶出來了。

    看著大家驚奇的目光,只得找理由解釋:「這個問題嗎,很簡單,我算是個語言天才。」

    「天才是個什麼東西?」一貫文靜的蘭花忍不住言了。

    「這個天才嗎?」賀豐尋找著合適的答案:「天才就是天上的人才!」

    看著蘭花大有窮問不捨的勁頭,賀豐連忙轉移話題:「我會興安話,李富介紹一下縣城的情況就可以了。」

    不長時間一切準備完畢,看到推著顏財主家自行車出來的賀豐,大家又吃驚得瞪大了眼睛。三十年代自行車可不是是人就會騎的,他們忙問:「團長,你會騎這洋玩意?」

    賀豐推著車子跑了幾步,飛身上車:「當然,我在前幾年時幹過**的警衛員,可是學過騎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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