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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八就在床上尿3123 文 / 予女

    安永遠終於在衛斯銘柔軟的攻勢下,減輕了疼痛,因為身子虛弱,很快就又睡去。

    衛斯銘的心有很多期待,他想要聽她說很多很多的話,甚至想要聽她說很想他,或者想要他保護她,甚至是向他撒撒嬌。

    可是她卻只說了一句毛毛蟲的話。

    那句毛毛蟲還讓自己神遊天外了。回神的時候,她已經呼吸平穩。

    一想到他們失去的,他的心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憎恨自己的無能!

    在部隊領兵這麼多年,又開著遠在美國的公司,他遇到過那麼多的大大小小的棘手問題,和保護安永遠這一件事情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廢物!

    他曾經說過,安永遠就是一女廢物,他樂意讓她做自己的女廢物。如今自己也退化成了廢物,那還怎麼保護她?

    等她的情況稍微好一點,他要帶她立刻回國!

    衛斯銘在病房的小沙發上窩了一夜。安永遠醒的時候,看到的是醫院頂上慘白而冰冷的牆壁。她的眼神起初是空洞的,繼而四處游動。

    當她看到衛斯銘寬大的身軀佝僂在顯得有些狹小的沙發上時,他青青的胡茬幾天都沒有刮,長得有些長了。

    他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青色的風衣蓋在他修長的身軀上,也不覺得冷。

    這樣的男人,應該也不怕冷吧。

    驀地,她有一瞬間的落寞。這是開始,還是結束?

    渾身沒有力氣,肚子裡彷彿空得很。難道是她許久都沒有吃飯的緣故?她有幾天不曾吃東西了?這樣下去,胃是不是就會壞掉呢?

    轉頭看了看左手手腕處,並沒有想像中的細長的針管,她鬆了一口氣。她害怕打針。

    似乎是潛意識裡的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麼,小的時候她很勇敢,從來都不怕這些東西。她記得她和安素巧曾經在一個靠近小河邊的院子裡住,半夜的時候,竄進來一條一米長的花蛇。

    她那時候瞪著兩隻大眼睛,細細得瞅著,愣是不害怕。感冒了打針吃藥,她也不害怕,從來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樣,哭哭鬧鬧。

    怎麼長著長著,長大了居然害怕起針來了?

    掙扎了幾下,想要起身,卻發現胳膊軟得很,沒有多大的力氣。看了一眼衛斯銘睡得死豬一般的樣子,也不忍心去打擾他。

    或者,不時不忍心,而是不想。不想去把他叫醒。

    起不來,那就慢慢翻身下床。等她好不容易把身子翻過去,還是沒有辦法。腹部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彷彿曾經被掏空過一般。只好先挪動兩條腿,讓退現耷拉下去,雙手在撐住,支起自己的上半身。

    頭剛剛要抬起來的時候,她就感到一陣眩暈,整個身子向前傾,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卻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之中。安永遠的頭痛得很,她緊緊地瞇著眼睛,眉頭也緊皺在一起,凝成小山。

    「你想去哪?」衛斯銘低低啞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睜開眸子,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還不能動,身子虛弱的很,一會醫生來了之後,我去給你買點粥。你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

    衛斯銘溫柔地說著。將她抱起來,掀開被子,放到床上。

    「我想去廁所……」丫的,這男人能不能聽她先說完。

    「就在床上尿。」

    他說。

    她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他這句話,效用不錯。似乎頭都不痛了,身上的力氣都回歸了。

    就在床上尿?

    「尿完了讓護士給你換床單。」

    因為安永遠身上的傷都是小擦傷,除了出血一件,其他的沒有大礙,也是可以適當地下地的,再說插輸尿管,衛斯銘看著痛苦,沒有讓他們動她。

    尼瑪?

    「我不尿。」

    衛斯銘睡得很淺。一聽到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便看到床上的小女人,像一個小蟲一般,在慢慢地挪動。他不動聲色地悄然起身,來到她的身後,一直看著她。

    看到她掙扎著起身,竟差一點摔倒地上,他一陣心痛。

    他的雙手就在她的兩側,按在床上,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告訴她,就在床上尿。

    安永遠在怎麼鎮定,聽到這樣的話,也不鎮定了。她又不是鎮定姐!

    臉頰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她淺淺地呼吸著,不尿,說什麼也不能尿在床上。

    「扶我下去好麼?我能走,我想去廁所。」她的聲音啞啞的。

    她最終還是啟用了小狗一般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衛斯銘。

    這如今,是她的殺手鑭。她除了能夠做出可憐巴巴的小狗乞食的表情,其他的,都做不了。

    他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眸內的愛憐片刻加深。抑制住內心的悸動,他伸手拉過被子,該在她的身上。

    「別著涼了。就這樣尿吧。」

    安永遠有一些淚奔。在床上解決?要換床單,換被褥,她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在床上做過這麼幼稚的舉動了,就沒有尿感。

    儘管她的尿感很濃。

    儘管她曾經在他的面前尿過。

    似乎是忽然間想起了舊時的糗事,她的脖子跟都紅了。

    「……我尿不出來。」

    「快尿吧,不然會憋壞的。」

    ……

    安永遠憋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衛渣渣,抱我去廁所吧……我求你,我憋得難受,尿不出來……」

    衛斯銘最終是輕歎一聲,他掀開被子,將她打橫抱起。

    「輕點……」她差一點沒有憋住,她可不想在尿到他的身上去了。

    對於她的話,他很受用。因為她說,「抱我去」,儘管前面還罵了他一句話衛渣渣。

    他原本就是打算,讓她尿到床上的。好吧,既然她都那麼希望自己去抱她,那麼渴求自己的懷抱了,那自己就抱她去。

    他不想為難她。他想過,以後要保護她加倍疼愛她的,不是嗎?

    這樣想著,衛斯銘的唇角上揚,大步走進了衛生間。

    然而……

    他抱著她來到馬桶旁邊,將她放下,她卻是連站都站不穩,頃刻便又歪倒在他的懷裡。

    「你看,你一直嚷著要來廁所。這回好了,你都站不住。」

    她只是抬頭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我給你脫褲子。」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讓她聽了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我,我自己來,可以的。」她急促地說著話,伸出手卻是無力的阻止他寬大的手掌的進攻。

    丫的,這男人趁人之危?

    她一瞬間變了臉色,褲子已經被他脫到膝蓋,她的腦袋還依靠在他的胸前。

    衛斯銘雙手將她抱住,將她放置在馬桶上面,卻並沒有離開她,而是讓她的上半身,依靠在他的腹部。

    他的雙手還攬著她的後背,生怕她會一個坐不住,摔倒。

    安永遠沒來由的一陣尷尬。尼瑪,這樣放水,和在床上放水,有什麼區別?

    好吧,是有區別的。她真得很想放水了。

    「你在這兒……我尿不出來……」

    「那好,我們回床上去尿。」

    「不回!」她咬牙切得打斷他,卻聽見身旁的男人吹起了流氓哨。

    她最終還是崩潰了。清脆的流水聲嘩啦啦地流了出來。她只感覺自己渾身發熱,嗓子緊得很。

    想哭。十分想哭。眼淚就流下來了。

    衛斯銘將放完水的她提了起來,順手給她提上褲子,根本連給她自己出手的時間都沒有。她只是無聲無息地哭著,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他將她抱起來,按下按鈕,衝下水去。一股味道,讓安永遠的心頭顫抖起來。她終於哭出了聲音。

    「怎麼了?」衛斯銘焦急地將她抱出來,低頭看著她滿臉淚水,心中疼著。

    「……壞蛋……狗熊……嗚……」

    她的聲音更是低啞的,卻是低啞的讓人心醉,聽起來,彷彿是小貓子在自己的心頭,適時的抓了一撓。

    他釋然,自己為她親力親為,難道,她還介意麼?

    她越是介意,他越要親力親為!

    抱緊她,他輕輕地笑了起來,便吻上了她流淚的眼睛。

    安永遠想要躲開。他的胡茬青青的,扎得她的眼睛越來越痛了。

    「丫的!」少親我!

    將她放下,輕柔地拉過被子,給她蓋上,給她抹乾淨臉上的淚水,他輕笑著說,「是不是被我的鬍子扎疼了?」

    她只是閉著眸子,不說話,不回答,不看他。

    他心知,她是在責怪他抱她給她脫褲子還有當著她的面吹口哨。他那麼做,還不都是為了她?

    「乖乖的休息一會,醫生馬上就來。我去給你買點粥,好不好?」

    見她不說話。他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吻。怕自己的鬍鬚再次扎到她,他把嘴撅了起來。

    老高老高的。

    她睜開眸子,就看到了他撅的很高的唇瓣。她瞬間扭開頭,讓他親了個空。

    衛斯銘故意的,他故意親了個空,看到安永遠嘴邊揚起的笑容,心中一陣驚喜。

    這麼可愛的女人,永遠都是他衛斯銘的珍寶!

    「寶貝,我出去了,十分鐘後就回來。要想我。」他沒有親到她,趁機抱了抱她。

    安永遠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眼角的深情,喜悅,心頭湧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滋味。

    她應該怨他,恨他,討厭他。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事與願違?

    她看著他寬大的身影離開病房,一分鐘的時間,她就呆愣住,就開始想要見到他。

    她竟然這般不願意讓他離開?還是說自己只身子在他國,希望有中國人與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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