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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逢[中] 文 / 雲水吟

    「你!」

    我聽他這般無恥之言,面上瞬及燒紅一片,怒極不由張口結舌,半天只說出個「你」字,事實上,我從未抱過希望幽無邪能夠助我解毒療傷,然而再不濟也未曾料到這廝竟會如此落井下石,且說這世上劇毒萬千,解法無非用藥石化去,抑或是以真力逼出,怎還會有這般荒唐一說?

    一旁血殤聽得幽魔君主此話,亦是一愣,我無意間與他視線相交,這右護法立時偏過頭去,不知是何表情,一時間我頓覺恥意尤甚,面上大為難堪,混亂中只強行掙脫幽無邪束縛,轉身便往那石階而上。超速

    幽無邪如何肯放過我,他一手扣於我腕上,力道之大,竟仿似要將我腕骨捏斷,而我腳下不穩,硬被他扯入懷中,這廝立時將手指探入我衣內,竟還俯首湊於我耳邊,低聲呢喃道,「這些天跑哪兒去了?弄得這一身傷。」

    他態度親暱,直叫我心下一驚,未及反應,這廝唇舌舔吻於我頸上,極為情褻,卻是真要於此時此地逼我行那歡好之事,我氣結於心,羞惱之意無以言喻,而幽無邪見我無措,笑得愈是開懷,幾番糾纏,我那本已殘破的衣衫已是半褪,端的是狼狽至極,情急之下,我一把拽住他手,四目相對,卻只知不住搖頭。

    幽無邪未料我會這般示弱,面上不禁一愣,片時,他徑將我按於石壁之側,卻沉聲道,「這才數月不見,不想龍帝陛下惑人的本事漸長。()超速……」,他說著向身側血殤投去一瞥,此時但見右護法低首立於一旁,目光閃爍,仿似我是什麼灼人的怪物,一毫也不敢抬眼相視,我見此不由苦笑,這回只怕是丟人丟到家了。

    然而幽無邪見我示弱,更是得寸進尺,他甩開我手,鼻間冷哼,竟道,「既是希求本尊為你祛除血毒之痛,現時如何還愣著,還不近前與本尊寬衣。」

    我一聽此話,真恨不得立時掐死他方解心頭之恨,且道我如今落魄至斯,俱拜這幽魔君主所賜,他累我數次遇險,幾番遭難,一條命連半條也不剩,現時我若再被他所辱,縱得苟延殘喘又有何意義?

    幽無邪見我半晌沒有動作,眉間不耐,正是欺身往前,而此刻我體內已無真力可動,只能將五指屈曲,迅疾一掌襲於他胸口,奈何幽魔君主身形極快,我一擊不成反被他扭過胳膊,按於石壁之上,不及再有動作,只聽得一旁血殤高聲疾呼,「君上!」

    大約這右護法感念我救命之恩,此時怕幽無邪出手狠了,又累我受傷,而幽無邪週身氣息愈冷,一聽得血殤喚他,更是不悅,張口語氣陰沉,只道,「怎麼?是你叫本尊替他解毒,本尊這就替他解毒,右護法大人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血殤聽得這般答話,無奈噤聲,而幽無邪已扯去我下身衣物,他撩開我外袍衣擺,勁長的手指直探入我雙股間,肆意玩弄,此刻我面朝石壁,雙手為他所制,除卻渾身發抖,竟一毫不能動作,驀然間腦中空白一片,只餘求死之念。超速

    青光水靈氤氳,源源自我靈脈而出,而我若早知有今日結果,初時為幽魔君主所擄,便該自我了斷以保全尊嚴,也不至於一再失足,屢遭侮辱。

    只未料現時,幽無邪覺察我有自裁之意,竟也慌了心神,他死死將我摟在懷中,又催動真力將四圍水靈強逼回我體內,少時,我靈息回納,神思稍有些清明,睜開雙目只見他面色陰沉,這幽魔君主一手托在我後腰,一手抵於我胸前,開口冷聲道,「當日於幽魔殿,龍帝陛下榻上承歡,與本尊何止數度歡好,也不見你尋死覓活,今時怎麼,有本尊的右護法在場,龍帝陛下便要作這貞潔烈婦之態?」

    不提他話中漫溢嘲諷,單是我自己心中亦對自己鄙薄萬分,逃脫固然無力,居然連求死竟也不能,如今這般情態,簡直卑微低過塵土,倒彷彿在他面前裝可憐,我一時萬念俱灰,只垂首不語,奈何幽無邪面色愈加不善,他當我對他先前所言持默認態度,下一刻竟是莫名遷怒於血殤。

    「本尊命你看守青龍帝,你與本尊看丟了,本尊又命你打探連雲山秘道,你打探不利便也罷了,居然還跑到這陌陽關大牢與龍帝陛下卿卿我我,今日若不是本尊親臨,右護法大人只怕要忘了自己身份,一路跟回泱都去了!」按說幽無邪性冷陰鬱,並不似鳳百鳴性躁易怒,今時說出這樣不講理的話來,大約已是怒極,而我見他如此態度心中不覺發笑,莫非他竟然以為我與血殤之間有什麼曖昧?

    血殤不語,低身跪伏於幽無邪面前,卻是一副領罪的姿態,我訝於右護法竟會默認這一通莫名指責,尚不及深思,只見幽無邪挑眉看我,面上頗有些得意,他一把扯我起身,仍是貼於我耳邊,低聲道,「龍衍,此番與本尊回九幽境,定要將你獨自囚於幽魔殿內,看你還如何惑亂他人。」

    我方才散靈求死已傷及元氣,如今聽他這般威脅,更是心驚,一時面色蒼白,腳下不穩,竟然撲到於他懷中,而幽無邪見我荏弱,忽的就心情大好,他搖首輕笑,微歎了口氣,卻將我手執起,純粹的幽魔息順著我靈脈導引,竟是在為我祛除血毒。

    我心下不解,正是抬首與他相視,而幽無邪勾唇一笑,湊過身來於我面上輕輕啄吻,卻道,「龍帝陛下莫要驚喜,本尊不過見你虛弱,怕傷了你性命,這才將血毒逼出些許,至於餘毒,等到了九幽境,自有計較。」

    他說著一路將我扯上石階,終是出得陌陽關大牢,奈何眼前所見卻又叫我大吃一驚,按說這陌陽關本是依山而建,大牢亦在連雲山山腹之中,如今走上石階再見連雲山,哪還是昔日巍峨壯美的鬱鬱蒼山,此際處處火舌肆虐,瀰漫於空氣中的俱是上揚的陽炎炙氣,不似人間,竟仿似煉獄火海。

    血殤追隨身後,眼見此景,亦是一驚,而幽無邪皺眉深思,半晌,他朝我道,「龍衍,你莫非亦是為這秘道而來,怎的,你與那靈獸長不是盟友麼?」

    可笑他方才滿腦子淫思,現時才想起問我正事,我聞言只冷哼一聲,不發一語,難道實話實說,告訴他我好容易逃離九幽,不幸又栽在羽帝手上,機緣巧合尋得秘道,這才被靈獸族人逮個正著,囚於陌陽關大獄之中不成?

    而幽無邪見我避而不答,更覺有異,他目光膠著於我身上,直看得我心底發毛,這廝忽而收緊扣於我腕上的五指,竟對我道,「你離開九幽後,是不是碰到了羽帝?」

    這真是奇了,我與鳳百鳴白牙峰狹路相逢,他如何得知,大約我面上頗露出些驚異,幽無邪更坐實心中所想,他眉間陰鬱,卻又道,「本尊早該想到,能叫鳳百鳴親臨陌陽關,不惜放火燒山也要尋到的人,不是你又會是誰?」

    我尚不及深究他話中之意,忽而天邊風雲色變,一時間仿似地動山搖,遠處崖上鳳百鳴迎風而立,炎火劍蓄勢待發,再抬首只見東南方向淺色雲華大盛,殺意愈濃,不是別人,原來靈獸長竟也已趕至連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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