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蝶因目睹妖獸撕裂活生生的人,血淋淋的畫面使她驚嚇過度陷入昏迷。沒人管她,毒婦將她丟在牆角,讓她自己慢慢轉醒。
不一會兒,郎佳走進這間臨時的化妝室,一身喜氣的紅衣,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他是那一百頭白騏獸的領隊,殺人衝在最前頭,全身沾滿血,卻因衣服本身顏色的緣故,看不出絲毫血跡。
「遵照教主指示,沿途未傷害一個無辜百姓。在可殺的範圍內,只斬殺三分之一人數,並未超一人。受邀賓客未動分毫,除了精神有點崩潰外,身體都完好。」郎佳微笑著向子惜報告,而後拍了拍手。
接著,兩名同樣穿著喜氣的玄溟教人將一張紅木太師椅抬進室內,他們一手抬著太師椅,另一隻手按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端木信的肩膀。顯然端木信是被迫的,命運便是那麼奇妙,不久前他命令內監將惠帝抬下去,此刻他卻被別人抬上來。
郎佳對自己的做法甚為滿意,笑道:「因為是受邀參加教主婚禮的賓客,所以要以禮相待,故不能讓賓客累著,屬下自作主張,讓尊貴的客人在椅子裡坐著休息。」
子惜看也不看端木信一眼,感歎似得說道:「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殺這麼多人,以後會不幸福吧?」
郎佳笑道:「殺人流血,血是紅色,胭脂是紅色,嫁衣是紅色,取得正是幸福之意。」
「謝謝你們。」子惜的手輕輕地放在腹部,聲音依舊冷淡,「本該由我親自動手,但我不希望孩子看見自己的母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郎佳道:「教主讓我們動手,我們才高興,倘若教主親自動手了,我們可就不高興了。」
子惜點頭,鸞鳳卻將她的頭按住,將梅花剪紙蘸硃砂,在她的眉心印下梅花,如此才將新娘妝完成。子惜看著銅鏡裡美艷的臉龐,幾乎認不出自己,只是這妝容再好看也無人欣賞了。
「鳳首箜篌在哪裡?」子惜看向無法動彈的端木信,也不等端木信回答,又說,「算了,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郎佳,你去找一下玄溟教兩大神器之一的鳳首箜篌。」
郎佳尚未來得及回應,端木信主動坦白道:「在靈息閣。」
子惜又看了一眼端木信,隨後向郎佳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去靈息閣取回鳳首箜篌,再沒說什麼。
端木信既不求饒也不談判,沉默地看著一身血紅嫁衣的子惜。
他幾乎認不出她,其實他從未認出她是誰,從平凡的小男孩到清麗的小女孩,再到此刻絕艷冷情的新娘。
他們都不快樂,這是一場注定充滿血腥和死亡的婚禮。
是誰把誰逼上絕路?
是時間,是身份,是腐爛的心。
化完妝,佩戴好首飾,子惜站了起來,毒婦和小狐仙為她整理嫁衣,鸞鳳將水雲紗裁剪成的透明紅蓋頭為子惜蒙上,卻被子惜中途攔下。
「信兒,你不反抗嗎?」子惜按著鸞鳳的手,側頭問端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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