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個人的修為……」子惜反覆念著這句話,看著端華,問:「如果靠外力呢?」
端華修長的手指停在一本書上,並不急著取下來,道:「靠外力有很多種,但凡借助外力修煉的武功均被稱為邪功。『天上天下惟我獨尊』、『縹緲神功』皆在此列,但在玄溟教看來,這兩門武功並不屬於邪功的範疇,它們借助外人幫助提高自身,損人不損己。只有那種損人亦損己的武功才算真正的邪功。當然,損耗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
他取下這本書,回頭看了眼子惜,問:「你還記得縹緲宮的花離枝嗎?」
子惜心頭一跳,沉默著點了點頭。
「他是……」端華低下頭,隨意地翻了翻手中的書,又抬起頭沉思,「以前是叫李智吧?」
子惜簡單地「嗯」了一聲。
端華繼續翻閱書頁,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記得他好像是在十三、四歲開始練武的,跟隨當時的靈息閣閣主沐恆,但是沐恆並不用心教他,他學到的並不多。然而才過去兩、三年,他的武功足以與你打成平手,因為他所修煉的正是邪功,在極短的時間內提升自身,即便是武學白癡亦能在一年內成為高手,不過這種輝煌維持不了多久,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就會被邪功反噬,生命迅速流失。」
子惜的目光暗淡下去,依舊不作聲,只是在心裡為李智惋惜。
端華似乎對手裡的書很感興趣,捧著書,一邊閱讀一邊回到書案前,在同一時間,既在看書又在說話,思維依舊十分清晰。
他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種靠吞服藥物提升功力,服用的量越大,武功越高,當然死的也越慘。」
子惜喃喃:「徒兒也想能一笑退萬敵。」如此一來,誰也不敢在威脅她了。
「那倒是不難的。」端華埋首於書中,心不在焉地說道:「抓緊修煉,再過十年、二十年你也可以的。」
子惜感歎一聲:「如果是十天、二十天就好了。」
端華猛然抬起頭,潔淨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盯住子惜,語氣裡透著一種深刻的警告,道:「惜兒,不可以碰損人亦損己的邪功。」
子惜愣了愣,急忙澄淨自己:「師父放心,我不會的,我還想和師父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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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平平靜靜地過了幾天。
天氣越來越炎熱。
一天中最熱的時間段,素心莊的各色植物都顯得怏怏的,看守素心莊的禁軍躲在樹蔭底下納涼。在所有人都只想躺著喝一杯冰水解暑時,唯獨子惜不顧滿身是汗,在大殿裡發奮練武,把所有時間都用在提高自身上。
風叔每天都勸子惜練功不必急於一時,子惜就用一句「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將他打發了。
端華從不勸子惜休息,也不鼓勵她勤奮,最初的一兩天依舊自顧自地看書、寫字、發呆打發時間,之後的一兩天時不時地放下書看一會兒子惜,後面的一兩天索性一整天都在看著子惜。
然後有一天,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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