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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零八 文 / 銀色月光

    林長山和桂園二人互表心意,折騰了將近一個月的冷戰終於落幕。中間雖然出了一個小插曲,卻成了二人感情進一步升溫的催化劑。

    別看這林長山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可在房事上一直是流於形式,遇見桂園最原始衝動的**才打開缺口,並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而桂園初經人事沒幾次,自然是耐不住他的操弄。

    他摟著桂園再次求歡,桂園說什麼都不肯答應了。他知道白日裡一次,晚上又狠弄了一次,桂園的身子難以承受,只好壓制住身體的燥熱老老實實抱著她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桂園起床時還覺得下面酸痛。再加上昨晚她哭過,眼圈不免有些痕跡。等到兩個孩子進來請安,林子睿的眼睛明顯閃爍了一下。

    昨晚上小紫起夜,見到他在上房門口偷聽,趕忙把他帶到旁邊。他追問小紫,是不是父親時常趁著無人之時打罵母親,倒讓小紫面紅耳赤回答不上來。

    小紫本是上房近身侍候的丫頭,偶爾在外間上夜。林長山把她攆下去,她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不過她本身是個大姑娘,子睿又是個孩子,讓她怎麼解釋屋子裡的一切?

    看見她沉默不語,子睿自然而然就以為自個的推測是正確的,心裡不由得對父親失望起來。

    眼下他又瞥見桂園眼睛微腫,便更加確信昨夜母親被父親打哭了。他忍不住細細打量著,想看看母親身上是否有傷。

    桂園穿了件高領的衣裙,立起的領子把脖頸遮得嚴嚴實實,不過眼尖的子睿還是在她扭頭的時候瞥見一抹痕跡。

    「睿兒沒睡好?」桂園有些尷尬的拽了一下衣領,隨後問道。

    「晚上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隨後就睡得不踏實。」子睿人不大腦子來的快,「其實也算不得噩夢,不過是夢見父親發火生氣罷了。」

    桂園聞言瞥了林長山一眼,臉上帶著笑意說道:「都是你一天到晚板著臉數落孩子,睿兒才會做這樣的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保準是他做了錯事怕我責罵,所以才夢見這個。」林長山瞧著桂園,眼中盛著笑意,並未有半點想要苛責子睿的意思。

    看著他當著孩子和下人的面明晃晃的眉目傳情,桂園忙扭過頭跟老二子項說話。

    看著父親不時就瞄母親一眼,子睿覺得好生納悶。兩個人瞧起來比前些日子親密了不少,雖然還是隔著桌子對坐,可氣氛明顯不一樣了。那昨晚上母親痛苦的吟呻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後來又和好了?

    丫頭們把飯菜擺好,桂園忙站起身,起得猛了感覺雙腿酸軟扶了一下桌子才站穩。

    林長山見狀趕忙伸手要扶,桂園飛快的瞥了其他人一下,瞪了他一眼拉著子項往前走。

    他知道桂園不喜歡在人前跟他表現的太親密,更何況孩子們還在眼前?他只好斂住心神,像往常一般踱過去坐下,幾次看著桂園想要給她加菜都生生忍住了。

    子睿一邊吃飯,小眼睛一邊快速的眨巴。他瞧見母親似乎渾身無力硬撐著站穩,卻冷著臉拒絕父親攙扶。在飯桌上他瞧見父親的表情有些奇怪,小小的腦袋裡不由得湧現另一個想法。估計是母親害怕父親發怒,不得不在人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可骨子裡卻是怕極了,這才會有如此表現。

    母親沒讓父親扶一把,父親不會因此生氣,又在無人的時候折磨她吧?子睿心裡有些擔憂,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

    林長山總想要給桂園夾菜,桂園察覺出他的意圖,偷偷瞪了他幾眼。見到他不死心的樣子,便在桌子下面輕輕踹著他的大腿。

    沒想到他反應到快,用雙腿把桂園的腳夾住,死活就是不鬆開。桂園使勁拔了幾下,沒拔出來。她瞪著林長山,可他偏生不抬頭,沉著臉一本正經的吃東西。

    真是個表裡不一的人,當初自個怎麼就認為他忠厚老實了?桂園輕咬了一下嘴唇,只好任由他曖昧的夾著自個的腳。

    「母親,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屋子裡熱嗎?還是湯太燙了?」子項天真地歪著頭問道。

    額,桂園臉上的紅潤又加深了兩分。林長山見到竟偷偷把手伸到桌子下面,趁著眾人不注意順著她的腳脖子往上摸了兩把,然後才把雙腿打開鬆開對桂園的鉗制。

    桂園只覺得一陣酥麻從小腿竄到大腿,瞥見對面的林長山嘴角稍縱即逝的一抹壞笑,不由得狠狠剜了他一眼。可這一眼在林長山看來,卻是嬌嗔的表現,忍不住心旌搖曳起來。

    子睿的眼神在二人臉上掃過,桂園略微有些尷尬的低下頭扒飯,林長山輕咳了一聲,「早就告訴過你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快點吃完好去學裡,等晚上回來我考考你們。」

    聽見父親要考功課,子項縮了縮頭不再言語。吃罷飯,桂園吩咐人備車,子睿磨磨蹭蹭的不出屋子。

    「父親,我有話要跟你說。」他看見林長山要出門去,趕忙說道。

    林長山疑惑的停住腳步,桂園也是一愣,瞧瞧父子二人拉著子項出去了。

    「說吧。」林長山坐下,看著有些皺眉的兒子問道。

    子睿有些猶豫,終是開口說道:「母親難得的好脾氣,好品性,對我們兄弟又慈愛有加,父親該善待母親。雖說子不管父事,可兒子希望父母親恩恩愛愛。」

    林長山聽見他這話一怔,不知道他這話是從何而來。

    「小孩子懂什麼?趕緊去學裡!」林長山擺擺手回著。

    「父親!」他咬了咬下嘴唇,「我聽見母親痛苦的吟呻了,還有你憤怒的嘶吼。」

    林長山立即想到昨晚上外面的輕微動靜,任是他再淡定,眼下也有些抓狂起來。

    「你這小子怎麼學會偷聽老子的牆根了?」他臉上的表情在子睿看來很奇怪,惱怒中帶著尷尬,似乎還有一絲慌亂,「你都聽見什麼了?可還看見什麼?」

    子睿到底是小孩子,被他唬得趕忙把事情說了一遍。聽見子睿不過是聽見些聲響以為他在打桂園,他心裡稍微安下些來。

    「父親,母親本是世子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至今還在世子夫人身邊當差。倘若母親告狀,別說是世子夫人,就是世子第一個饒不了父親。況且母親很好,自打進門從未有過半點差池,父親怎麼能動手打人?」子睿年紀小,可明白的道理一點都不少,他竟然替父親分析利弊。

    林長山聽罷眼中滿是讚賞的味道,他笑呵呵的瞧著兒子,說道:「我跟你母親感情好著呢?少鹹吃蘿蔔淡操心,你好生唸書,給你弟弟做好榜樣。」

    他甚少跟兒子開玩笑,子睿聞言心中倒混亂起來。看父親談笑的模樣真是不見半點生氣的跡象,而且父親從來不扯謊騙人,可是昨天晚上他聽見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母親的脖頸上明明有傷,還似乎哭過,還有昨晚上的吟呻……」子睿低低的說著。

    他聽了眼神閃爍,想到他在桂園身上留下的痕跡,想到桂園美好的滋味,想到桂園逐漸沉迷在自個身下慢慢盛開,想到桂園魅人心魄的低吟,不由得心滿意足的笑起來。

    「操蛋小子,為父說的話還敢懷疑。」他笑罵道,「不相信就去問你母親,看看昨晚上我們到底做了什麼!」說罷抬腿走了出去。

    這子睿倒鑽了死牛犄角,看見桂園逮住機會竟真問了。這段日子他們母子相處的很融洽,子睿在桂園跟前說話比對著父親要隨意的多。

    聽見他的問話,桂園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支支吾吾說不話來。子睿見狀越發疑心,就不停地追問。

    桂園靈機一動憋出個由子,「你父親學了按摩推拿,偏巧我的腰和脖子扭到了,他就幫著活血化瘀。這推拿可真疼,所以我才忍不住出了動靜。」

    「哦。原來是這樣。」子睿恍然大悟,「父親直接告訴我不就了事,非要讓我過來問母親。」

    桂園臉眼睛都不敢抬,趕忙催促兄弟二人上車走了。她一扭頭,瞧見林長山嘴角噙笑的過來,還不等她發難,林長山已俯下頭輕語道:「夫人的身子可好了?晚上為夫接著幫你按摩推拿,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

    「你……」桂園又羞又氣,瞥見小紅出來只好忍下,不等林長山徑直往外面走。

    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像小貓爪一般,抓得她心裡癢癢的。等晚上回來再跟他算賬,桂園在心裡暗暗念叨。

    她剛進二門,就瞧見小丫頭帶著大夫急匆匆往賞菊園奔。到了臨風居才聽若溪說,房貴妾一大清早又吐了血,眼下昏迷不醒了。

    昨個兒她陪著若溪去看望,房貴妾臉上還帶著一分顏色,怎麼一晚上的功夫就嚴重了?

    夏末悄悄告訴她道:「這三姨太太嫌七姑娘的嫁妝太過單薄,便在三老爺跟前鬧。三老爺是個極要面子的人,自個姑娘的婚事辦得寒暄自然是不依。可等三太太把預備下的嫁妝單子擺出來,卻一樣都不曾少了。府裡前幾位姑娘出嫁時有什麼,七姑娘就有什麼,哪裡單薄了?」

    「那三姨太太鬧什麼?三老爺怎麼又信了?」她疑惑地追問道。

    「單子是差不多,可這東西就差得遠了。同樣寫得珍珠項鏈,人家四姑娘的是真正的海東珠,七姑娘的就是一般的珍珠。這樣的物件還不是一兩件,三姨太太精明的不得了,自然看出其中的門道來。

    她在三老爺跟前哭得背過氣去,三老爺不能不管。可這三姨太太終是沒徹底看出門道,雖然七姑娘的嫁妝是三太太負責,不過沒一件都在三老爺跟前過了明路。

    三老爺也想一律用最上等的物件,可腰包裡沒那麼多銀子,只好在字面上做些文章。如今三姨太太一鬧,倒是眾人皆知。三老爺面上不說心裡卻氣,去了三姨太太屋裡,他頭腳走三姨太太后腳就吐了血,他卻連頭都沒回。」

    說到這裡綠萼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們三房的是非別說是咱們奴婢,就是二奶奶都不過問。先別說這三姨太太得勢的時候如何狂妄目中無人,單說是給三老爺生養了三個孩子,沒有功勞還有些苦勞。可憐三老爺心狠,人都不行了竟然連大夫都沒去請。」

    桂園聞言一陣沉默,繼而心頭湧上一股別樣的感激。林長山對死了的前妻都尚且負責任,試想日後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必然不會置之不理。她感激若溪替她選了個好人,感激老天爺讓她遇上林長山。富貴如何,風光又怎樣,到頭來都不如有個心疼負責任的好男人在身邊。

    若溪聽說房貴妾怕是不中用,早已經打發人去了馬府,把房貴妾的情況細細的跟宕桑汪波說了一遍。宕桑汪波配了些藥末,讓去的人帶了回來。

    「二奶奶不是要給三姨太太送藥去吧?」桂園見了不解的問著,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房貴妾曾經做過的齷齪事。

    「我就是要去送藥。」若溪聞言笑了,「好戲才剛剛開始上演,女主人公掛了怎麼可以?」說罷眼中有一絲凌厲閃過。

    若溪親自往賞菊園走了一遭,碰巧見到老太君也在。房貴妾畢竟在老太君跟前服侍孝敬了十多年,聽說她吐血昏迷,老太君如何能不來?

    宜凌和彩瑕、芸瑕都圍在床邊抹眼淚,三太太挺著肚子坐著。

    「過年的時候還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不中用了?」老太君滿臉悲慼,「我這個老太婆活得太久,反而折了兒孫的福氣。老天爺就該把我收回去,讓其他人都好起來。」

    「老祖宗不要傷心,我帶了秘方來,只是不知道三姨嬸母這種情況能不能喝。」若溪掏出藥包,遞給老太君瞧。

    看著躺在床上死過去一般的房貴妾,老太君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吩咐人灌藥。若溪帶來的藥還真是管用,沒用多久,房貴妾竟然忽忽悠悠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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