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二百九十七
侯夫人見到三太太懷孕模樣瞧著倒俊俏了幾分,不由得打趣了她兩句。%&*";這段日子侯府上下沒有什麼喜事,特別是三房那邊更是接連著生病、死人。眼下三太太挺著肚子回來,老太君見了非常高興。
三太太聽說三老爺病著,在老太君這邊靜養,少不得忍住心裡的厭惡過去探望一番。
自打三老爺洩了精血出來,倒沒覺出什麼異常反而精神好了起來。可是這兩日他調戲安福居的小丫頭,下面卻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心裡懊惱著急,趁著大夫過來診平安脈偷偷詢問起來,不敢說詳細的情形只是含糊其辭。
能到侯府看病的大夫都是老人精,大致聽出三老爺的言外之意,心裡暗道不好卻不敢表露出半點端倪,只是在心裡揣度,要趕緊推了這差事免得三老爺有個好歹賴到他頭上來。
「三老爺的身子確實有些虧損,必須要好生靜養才行!」大夫在藥方里追加了幾種中藥,又反覆叮囑三老爺,「切記要忌房事,萬萬不能再碰女色。」
「不能再碰?那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三老爺聞言心中一驚,滿臉急切擔憂地問道。
那大夫不敢說實情,只含含糊糊的回道:「要看三老爺恢復的我程度,按時吃藥全心靜養,應該很快就能痊癒!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不得。」
三老爺聽了有些鬱悶,覺得這大夫是個庸醫,若是要看自個恢復的程度還要他做什麼?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還是得換個高明的大夫才行,不然真要把自個的病情耽擱了,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他打發人拿著拜帖去請宮裡的御醫來。三太太過來正巧御醫在,她就在旁邊的房間候著。
聽見旁邊的房間有動靜傳出來,她朝著青蓮使了個眼色,青蓮會意的走了出去。她又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的出來進了三老爺的房間。
三老爺聽說自個的太太回來了,卻因為在病中昨日並未相見。他瞧見三太太進門,眼前不由得一亮,覺得三太太整個人容光煥發越發水靈了。
「老爺身子不好,妾身卻未能在一旁侍候,真是心裡難安。i^」她淡淡的笑著,宛如盛開的雛菊清新淡雅。
三老爺忙笑著回道:「夫人正懷著身孕,怎麼能讓你勞累?你一定要注意自個的身子,為爺生下健健康康的兒子要緊。爺先在母親這邊住著,免得回去讓你分心。房氏病得嚴重,賞菊園的事情夫人費心。不過萬事都不如你肚子裡的孩子重要,有不聽話的姨娘和丫頭就打出去,別生氣!」
「老爺病著還為妾身設想,越發的讓妾身汗顏。」三太太笑得更加燦爛起來,「賞菊園一直是房妹妹在打理,從姨娘到丫頭婆子無一不規規矩矩。相信不會有讓妾身操心的人和事,老爺就放心好了。」
這話說得太有技巧,三太太接手賞菊園,若是有人不服氣或者生事,就是房貴妾之前管教不嚴的後果怪不到她的頭上。
「她就是拿個棒槌就認針,對姨娘們也沒個好顏色。」三老爺想到小芍被關起來教訓,不由得微微皺眉。作為當家主母,房貴妾顯然沒有容人之量,見到年輕貌美的姨娘受寵就變著法的下絆子。
其實打壓姨娘對下人嚴苛一直是她的風格,只不過三老爺才察覺出來罷了。
「老爺要體諒房妹妹的難處,畢竟她的身份在那裡擺著,若是不嚴厲些恐怕會有人不服。()」三太太看出三老爺對房貴妾有些微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這麼多年房妹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是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也該給她幾分體面。妾身不知道老爺為何言語間有些不滿意,不過在這裡替房妹妹給老爺賠不是了。老爺別生氣,好好靜養,等回了賞菊園咱們好好過日子。」
這一番話說得三老爺心裡舒暢,他不由得點頭說道:「還是夫人大度寬厚,原來是爺錯看了夫人啊!」說罷就上前攥住三太太的手。
三太太在丹霞谷住了一陣子,經常用溫泉水洗澡,皮膚越發的細緻滑嫩。三老爺有心無力,也只能吃吃豆腐罷了。
「妾身臨來的時候大夫正在給房妹妹診脈,妾身要趕回去瞧瞧。」三太太不喜歡他的碰觸,找了個由子就告退了。
三老爺似乎有些捨不得鬆手,又想到方才御醫說得話,不敢隨意動歪心思只好乖乖放手。
御醫說得跟那大夫大同小異,他方知自個的身子是虛了,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禁慾靜養,不然別說是做男人就是做人都難了!
三太太離了安福居,剛走到園子裡就見青蓮回來了。青蓮四下裡瞧瞧,這才伏在她耳邊輕語起來。她聞言眼神明顯一閃,隨即冷哼了一聲,輕語道:「凡事都不可過度,人這一輩子吃飯穿衣都有一定的額度,用完了就再沒了。」
青蓮聽見並未言語,只是臉上有些微紅,「御醫說此事重大不敢隱瞞,又不能如實告訴三老爺,便跟侯爺回稟去了。」
三太太聞言點點頭,走到岔道口停了一下往臨風居去了。
御醫出了二門去外書房,把三老爺身子的真實情況細細的回稟給侯爺。
侯爺聽了頓時一皺眉,「你的意思是三弟往後就不舉了?」
「按照脈象看是如此,或許遇見醫術高明的隱士能有緩和的餘地。」御醫遺憾地回著,「三老爺太過沉溺女色,這些年身子在不知不覺中虧了。據我看,三老爺似乎還用過些來路不正的烈性邪藥,那些東西才是最最致命的玩意。往後三老爺不僅要遠離女色,還離不開藥罐子。」
侯爺知道三老爺一向在女色上用心,這些年在外面胡鬧的厲害。花街柳巷的女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有,弄些助興的藥也是不稀奇的事。如今竟然把自個的身子弄垮了,真是讓人又氣又恨,就是同情可憐不起來。
不過兄弟之間畢竟是血脈相連,侯爺聽見他往後只能抱著藥罐子過活,心裡總歸是有些難受的。
他進了二門回瀲灩閣,見到侯夫人把這事學了,侯夫人自然是驚詫唏噓。
「唉,雖說三弟是自作自受,不過還是讓人覺得可惜。他才幾歲,就要過清心寡慾的日子?賞菊園裡有不安分的狐媚子,他不中用保不齊動其他心思,往後在這上面出什麼醜事就壞了。」三太太說著,心裡又替三太太歎息。
這麼多年,三太太總算是柳暗花明,三老爺對她有些上心,可偏生三老爺又不行了。侯夫人身為女人,自然是知道獨守空房的滋味。自從她跟侯爺琴瑟和鳴,越發覺得房事對女人的重要。三太太才三十來歲,這活寡得守多少年?
況且那大小芍姐妹一瞧就不是安分的主,這一陣子小芍折騰的厲害,侯夫人多多少少知道些。她們姐妹的性子不比三太太,又是從尚未開化的大食來的,能安安穩穩的守著嗎?
侯爺摟住她,輕聲說道:「你就別操心了,眼下三弟妹回來,她們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三弟妹處理。咱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重要的事?」侯夫人聞言一怔,顯然不明白侯爺說得是什麼。
侯爺見到她怔怔的模樣輕笑了一下,隨即伏在她耳邊輕語道:「咱們抓緊時間再要個孩子,別等幾年我不行了……到時候你跟誰生去?」說罷舔了她的耳垂一下,引得她身子微顫起來。
「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你又沒縱慾過度怎麼會不中用?」她的臉紅起來,伸手嬌嗔地捶了一下侯爺的胸口。
侯爺攥住她的手,低低的笑起來,「哦,原來你害怕我不中用。雨凝,說實話,你喜歡嗎?嗯?」他挑逗的問著,明明知道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帶,便叼住反覆舔舐輕咬起來。
「不要臉~」她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嬌喘,侯爺聽了動作越發的急切起來。
「雨凝,再給我生個孩子吧!」他迫不及待的把侯夫人抱起來,大步往床上過去,「生個想你一樣的閨女,等她長大招個上門女婿,在咱們身邊一輩子!」
把德妃送進宮去一直是侯夫人心裡的傷痛,雖然風光榮耀,可骨肉分離的滋味太難受。她聽了這話心中一痛,忍不住點點頭答應下。
侯爺見狀狂喜,細細密密的吻隨即落下來。他略帶粗魯的扯下床前的幔帳,遮住一床的春光無限。
林總管進來想向侯爺回稟一些雜事,卻被善喜攔在外面。
「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林總管還是明天再說吧。」善喜笑著說道,她知道主子正在裡面跟侯爺親熱,估計不到天亮是出不來了。
林總管瞧瞧才偏西的日頭,扭身去臨風居接桂園去了。這幾日他忙著容媽媽的喪事一直不得閒,今個兒難得早回家一次,有些事情該是時候辦了。一想到這個,他腳下的步伐急促起來,恨不得馬上見到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