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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六 文 / 銀色月光

    章節名:第二百九十六

    這小芍知道房貴妾因為容媽媽的死病了,還病得挺重。i^她幸災樂禍,打扮得花枝招展過去探望。

    碰巧宜凌在床前侍疾,她見到房貴妾睡著故意挑逗宜凌。

    偏生這宜凌跟三老爺一樣,是個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場合,一見到美色就忘卻所有的人。他見到小芍風騷入骨的媚態,身子先酥了半邊。他眼睛覷著小芍,卻見她輕聲的詢問海棠,母親什麼時候吃的藥,睡了多久等等。

    他這才發覺屋子裡還有個礙眼的丫頭,輕咳了一聲吩咐道:「你下去給姨娘倒杯茶。」

    海棠聽了不得不下去,他見到門關上立馬站起身,一把就抱住小芍的細腰嘴巴湊到她的脖頸啃起來。

    「哼,你母親還躺在床上,你就不怕讓她看見了?」小芍伏在他耳邊說著,還伸出舌頭挑逗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的身子立即一顫,越發急切地咬起來,嘴裡還含含糊糊的回著:「母親吃了藥,要睡上一個時辰才能醒。這幾日可想死小爺了,快點讓我摸摸!」說罷這手就順著她的領子往裡面去。

    小芍似乎被碰到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他聞聽嚇得摀住她的嘴巴,瞧瞧床上的房貴妾,「姑奶奶,你這是要把母親吵醒啊!」

    「叫我親娘!不然我就大聲喊,讓大伙都來看看,你這個侯府五少爺是如何在生病的母親床前調戲自個父親的女人!」她斜著眼睛嘴角噙笑,雖然說著威脅的話,可那神情分明是赤果果的勾引。

    「親娘,別喊!疼疼小爺!」他滿臉討好的笑,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的放肆,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才甘心。

    二人正在床前親暱,忽聞床上傳來低低的吟呻。宜凌嚇得臉色大變,立馬鬆開手緊張地往床上瞧著。

    他瞧見母親似乎要醒,心砰砰的跳起來,往床前挪了一步扭頭瞥了小芍一眼。

    這一眼越發嚇得他魂飛魄散,忙朝著她比劃,見到她不動彈只好過去手忙腳亂的整理她的衣服。

    「誰讓你亂摸!這功夫知道著急了?活該!」她滿不在乎的輕笑著,眼睛卻一直盯著床上的房貴妾。

    她不過是想要逗逗宜凌,看著他要急瘋心裡爽快極了。

    「凌兒。」輕微的喊聲響起,宜凌的額上立即有冷汗冒出來。

    他趕忙扭身過去,迎上母親的眼睛心虛的厲害,「母親怎麼醒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房貴妾用了藥感覺渾身輕快多了,迷迷糊糊中聽見有兒子說話的動靜,似乎還有人在輕笑。她勉強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中看見兒子的背影,喊了一聲眨了兩下眼睛才覺得漸漸清晰起來。

    她雖然病著,可心裡卻不糊塗,瞧見宜凌的表情頓覺有些不對勁。方才明顯有女人輕浮的笑聲,她便錯開宜凌的身子往後找著。

    「姐姐醒了?感覺身子怎麼樣?妹妹給姐姐倒杯茶?」小芍緩步移了過來,笑盈盈的一連串問著,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倘若被不明就裡的人見了,保管會說這姐妹二人情深意厚。見到小芍容光煥發的站在自個面前,房貴妾登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伸手撫著胸口張大嘴巴喘著粗氣。

    宜凌見了慌張起來,他沒侍候過人,眼下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芍過去,不容分說就過去輕撫房貴妾的後背,「姨太太別嚇唬五少爺,您要是有個好歹,可讓五少爺哭死!」

    房貴妾見到她竟敢假惺惺的過來碰自己,心裡越發的氣惱。可偏生動不了說不出來,這一急眼白翻起,又暈了過去。這兩日她可沒少暈倒,得病的人最見不得氣,這一暈倒讓她的病又加重了一分。

    宜凌急得喊起來,海棠端著托盤走到門口,見到房貴妾暈倒趕忙跑過去。她手裡的托盤跌落在地上,上面的茶點摔得滿地都是。

    「都別慌,快去找大夫!」小芍扭頭吩咐海棠,隨後伸手在房貴妾的人中上使勁掐起來。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現在不趁機報復還等什麼時候?她咬著牙,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

    「啊!」房貴妾生生被疼醒,眼淚圍著眼圈直轉。

    「姨太太醒了?」小芍見了興奮的喊著,「妹妹已經打發人去請大夫了,姨太太別著急。方才嚇死奴婢了,生怕姨太太有個好歹。

    老爺臨走的時候吩咐我們姐妹多多照顧姨太太的身子,還特意讓我們住到前院的偏房來。五少爺更是衣不解帶在床前侍疾,一片孝心天地可鑒。

    這人一病就容易往短處想,奴婢不懂事惹姨太太生氣,姨太太只看在老爺的面子上別往心裡去。為了老爺和五少爺,姨太太一定要好生靜養,盡快讓自己好起來啊!奴婢不信佛祖,不過為了老爺和姨太太的健康,打明天起就去小佛堂祈福。」

    聽見三老爺把她放出來,還讓她們姐妹搬到前院的偏房,胸口憋悶得上不來氣。她瞪圓了眼睛,伸出手指指著小芍。

    小芍猛地攥住她的手指,姐妹情深地說道:「姨太太就別說客氣的話了,這些都是奴婢分內之事。只要姨太太身體安康,別說是讓奴婢侍候,就是讓奴婢把頭擰下來都無怨無悔!」

    「賤……賤……」房貴妾掙脫不開她的鉗制,氣得罵起來,可偏生身子虛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姨太太想見誰?五少爺就在您跟前,老爺回了安福居,兩位姑娘年輕不更事,若是見到姨太太這般怕是會嚇壞了。老爺身子也不好,姨太太怎麼忍心折騰他?姨太太還是好生養著,等身子好利索了,想什麼時候見老爺就什麼時候見!都老夫老妻了,姨太太對老爺還是這般依戀,真是讓奴婢羨慕!」

    「啊!」房貴妾大呼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小芍見了扭頭對宜凌說道:「五少爺力氣大,趕緊掐姨太太的人中,這麼暈過去不清醒可是很危險。」

    宜凌早已經慌了手腳,跟前又沒有上年紀有經驗的婆子,他聽見小芍的話便毫不猶豫的下了手。男人的手到底是有力氣,只一下就讓房貴妾又一次疼醒了過來。

    這樣被折騰,她是又氣又急又難受,尤其是人中位置疼得難耐。可小芍怎麼肯輕易就放過她,見到她醒過來又繼續用言語噁心她。

    房貴妾在口舌上一向佔上風,如今被一個小小的姨娘氣得死去活來兩次,心裡這股火簡直要了她的命!

    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宜凌只當是母親病重,哪裡明白她完全是被小芍氣的?

    看著兒子在跟前,想要讓他把那個賤婢弄出去,可就是說不出來這話。再看小芍眼中的得意奚落和興奮,聽著她變著法氣人的話語,房貴妾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這次宜凌不等小芍吩咐,便立即掐住母親的人中,聽見母親「哎呦」一聲才住手。

    「姨太太還沒睜眼睛,再使勁掐!」還不等小芍話音落地,房貴妾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

    她可是害怕再被掐,真是疼!看著她紫裡帶青還沁著血痕的人中,小芍心裡這個爽快。自打進了侯府,房貴妾明著暗著沒少找她們姐妹的麻煩,這下可算是洩了憤。

    這功夫外面有雜亂匆忙的腳步聲,估計是大夫來了。小芍站起身,頗為懂規矩的說道:「有外男進來,奴婢先迴避了,等一會兒奴婢再過來服侍姨太太。」說完裊裊婷婷的走了。

    瞥見她的楊柳腰房貴妾咬緊牙關,嘴裡一陣腥鹹,努力不讓自己再暈過去。

    「三姨太太這是怎麼了?人中怎麼腫成這個模樣?」大夫進來見到房貴妾唬了一跳,早上過來診脈還好好的,怎麼這功夫就暈了過去,還被弄成豬嘴了。

    她的人中已經高高腫起超過了鼻頭,連帶著上嘴唇都外翻著,顏色更是青紫唬人。

    「方纔母親暈了過去,我便掐了母親的人中。沒想到下手沒深淺,倒把母親弄傷了。」宜凌在一旁回著。

    「五少爺真是胡鬧!」醫者父母心,那大夫忍不住說道,「再怎麼掐也不能那麼用力啊?好好的人沒病都掐出傷來了。」

    聽見這話,房貴妾竟然有種想要哭的感覺,總算是有人替她說了一句公道話。今個兒她才知道,自個養得兒子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方才差點就死在他手裡。

    那個小芍居心叵測,趁著她暈倒下手也就算了。沒想到自個的傻兒子對小芍言聽計從,半點腦子都不長,讓掐他就掐還下死手!自打死了雯兒和容媽媽,她跟前越發沒個順手的人。一想到這些,房貴妾滿心的悲涼,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想到自個以前在侯府的風光,再看看今日躺在床上被個小妾欺負,她死的心都有。這三老爺回來看生病的她,讓她心裡又感動又舒坦。可她萬萬沒想到,三老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掉頭就丟下她去找那對賤婢。

    明明知道她把小芍關起來,不僅放出來還弄到前院讓她鬧心。若不是有三老爺這樣寵著,小芍豈敢騎到她頭頂上拉屎!方才倘若不是大夫進來的及時,不讓她氣死才怪!

    宜凌被大夫說了兩句,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喃喃地回道:「是小……姨娘說要掐人中的。」

    大夫忙著給房貴妾診脈沒聽真切,倒是房貴妾聽得清楚,不由得皺眉心下一動。她躺著慢慢回憶起來,恍惚記得自個吃了藥睡下,聽見有宜凌的動靜,還有女人輕浮的笑聲,這才醒了過來。這麼說來,她睡著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宜凌和小芍二人!

    她們到底在做什麼?那個賤貨怎麼會笑得那般淫蕩?房貴妾想到這裡心裡忽閃一下,瞥了一眼旁邊的宜凌。

    「三姨太太手要放鬆。」大夫的話打斷了她的沉思,她這才發覺自己的手緊緊揪住了床單。

    她鬆開手,臉上的表情陰晴難測起來。大夫診完脈,嚴肅地說道:「三姨太太,您的身子必須靜養,不然會落下病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動怒,更見不得眼淚。這再好的大夫都是治百病治不得百人,想要康復還要看三姨太太自個。」

    房貴妾聞言點點頭,朝著海棠示意了一下。海棠立即拿了銀子給大夫,又送到門口,還輕聲詢問大夫是不是照著上次的藥方吃。

    她在床上聽得真切,心裡稍微有些安慰,看樣子這海棠倒是能用起來。之前因為有雯兒和容媽媽,其他人全都靠了後。海棠是後期從外面買進來分到賞菊園,剛進來時才留頭,模樣一般說話行事更是談不上出挑。

    不知不覺,這些年她漸漸長大,竟做到了二等丫頭的位置上。現如今房貴妾想來,她倒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卻沒犯過什麼錯。賞菊園上下對她一致好評,就連一貫挑剔的容媽媽也對她讚賞過多次。這樣一個在眾人眼中都留下好印象的丫頭,應該是有些長處的。

    宜凌聽見大夫說得話,又見母親臉色難看神色疲憊不堪,便起身告退叮囑丫頭好生侍候著。

    房貴妾心裡明白自個的身子,眼下若是不好好養恐怕會要命。可是有些事情她又實在不能放手不管,只好強打精神讓自己振作。

    她又喝了一碗藥,閉目養神了半晌,這才有力氣好好詢問海棠。她讓海棠把小芍什麼時候來的,都說了什麼話,宜凌如何表現之類的都說出來,越詳細越好。

    聽見她們二人曾獨處一室,房貴妾的心忽閃了一下。她腦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可又不真切,不敢想真切了。做母親的在心裡總是護著自個孩子,房貴妾覺得宜凌懂事孝順,絕對不會做出**的糊塗事,更不會在母親病榻前任意妄為。不過她又不能完全放心,眼下又受身子拖累。

    想了片刻,她決定讓宜凌搬到自己外間住著,就說要侍疾。另外吩咐海棠,就說為了靜養任何人不得過來打擾。特別是那幾個姨娘,不能靠近東廂房半步,更不能讓她們跟宜凌單獨見上面。

    宜凌聽說要搬到東廂房很高興,以為離大小芍姐妹二人更近了。可住進來一日便心裡鬱悶,走到哪裡都有丫頭、婆子的身影,還不如在後院的時候來得方便。

    那小芍見不到房貴妾,就刁難丫頭、婆子,整日裡鬧得不安生。海棠不敢回稟房貴妾,只好告訴下人忍著讓著。三太太不在,兩個有些資歷的姨娘老實的一句話不說,房貴妾連床都起不來,現如今這賞菊園誰還能治得了小芍?一時之間,三房亂哄哄沒個樣子。

    侯夫人受三老爺之托照看著,可畢竟不是自己院子,大事掌舵日常小事卻不能面面俱到。她見情況眼看著失控,便跟老太君請示要把三太太接回來。

    老太君遲疑著沒有馬上答應,先是打發人去丹霞谷瞧了瞧。去的人回來說,三太太能吃能睡,人胖了一圈。大夫說她肚子裡的胎很穩當,她也沒什麼特殊的反應,走路輕盈說話行事麻利。

    三太太還讓人捎話回來,說是想回來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聽了這番話,這才派馬車去接她回府。

    派去的馬車一大早從侯府出發,還沒過晌就回來了。三太太果然面如桃李氣色好的不得了,一身的嫩綠越發顯得她肌膚似雪。原本不盈一握的腰肢變粗,小腹也微微隆起,走路行禮卻絲毫不見笨拙。

    「快點扶起來!」老太君見到她打外面進來見禮,忙讓丫頭過去攙扶,「雖說眼下你肚子裡的孩子很好,不過還是要多加小心才行,畢竟這是你的第一胎。坐了半天的馬車一定累壞了,先回去歇息咱們來日方長。」

    三太太確實有些累了,懷孕的人體力有些差。她整日在丹霞谷待著倒不覺得,這冷不丁一回來,覺得天氣寒冷乾燥,真想縮進被窩裡摟著湯婆子好好睡上一覺。

    她聽說了賞菊園的情況,這一路之上都在心裡暗暗算計。一切都比她意料的來得要快,她這麼多年的隱忍委屈終於有發洩的機會了。不過眼下既然人已經回來,有些事就不用太著急,好戲要慢慢上演才能看得過癮!

    三太太回到賞菊園,自然是住進了上房。提前有丫頭、婆子把屋子仔仔細細的收拾了一遍,三太太見了非常滿意。她先洗漱換衣裳,然後躺在床上好好睡了一覺。她感覺到肚子餓醒了,吃了些東西才覺得精神頭全都回來了。

    可能是眾人知道她一路顛簸辛苦,這日並未有人過來打擾。第二天去給老太君請安,侯夫人等人見了她才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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