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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八 文 / 銀色月光

    章節名:第二百九十八

    林長山到臨風居去找桂園,可不好意思明說,便想了個由頭。i^綠萼比桂園大,算是大姨子不好逗趣,倒是夏末那丫頭玩笑了兩句。林長山臉上訕訕的,細看黝黑的皮膚透著些許的微紅。

    桂園一副淡淡的模樣,也不怎麼看林長山。丹霞谷裡的馨園還有些小地方沒修好,眼下三太太搬了回來又要開始施工。桂園聽見他要支取銀子,便公事公辦起來。

    看著他們夫妻二人一個打收條,一個細細的看完去取銀子,夏末笑著說道:「你們夫妻倒是公私分明,外人見到誰會覺出你們的關係?」

    桂園拿著銀子回來正好聽見這話,她眼簾一垂看不清裡面的情緒。旁邊的綠萼瞧出些端倪,笑了一下朝著她說道:「這裡沒什麼事,你跟妹夫回去吧。一會兒二奶奶問起來,我回稟一聲就是了。」

    「前院沒什麼事了嗎?」桂園瞥了林長山一眼問道。

    「沒事,到你這支完銀子就回家。」他趕忙回著,眼睛盯著桂園。

    自從那日他親了桂園,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怪怪的。他不敢親近桂園半分,生怕自個按耐不住。桂園似乎也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即便是躺在一張床上也是涇渭分明,中間的距離恨不得能塞進一個人。

    本來過了他前妻的週年,可偏生容媽媽又死了。他忙活喪事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桂園都已經睡著了。兩個人就這樣不鹹不淡的處著,始終沒能真正到一塊!

    桂園只當他心裡始終裝著前妻放不下,心裡委屈難受卻又不想跟別人說。這門親事是她自個答應的,幸不幸福怪不得旁人。成親那日若溪曾說過,她這番嫁過去或許剛開始會辛苦些。眼下這情形讓她想起若溪的話,不由得感歎主子看得長遠。

    林長山在某些方面是個迂腐之人,因為前妻替自個生養了兩個孩子心存感激,這才動了守孝一年的念頭。她們夫妻成親之前連面都沒見過,自從他媳婦生下老二又一直分居,說到感情能有幾分?

    他跟桂園頻頻接觸,越發看到桂園的好處,心裡早已經滿滿都是她的影子。可他性子沉悶,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心裡有話不僅不說連臉上都不表露。

    兩個人明明相互想著,卻又都彆扭著,

    「嗯。」桂園覺得自個若是拒絕,她們一定會胡亂猜測,反而不如大大方方的跟回去算了。她和林長山是夫妻,是想躲都躲不開的關係。

    雖然他心裡沒有自個,可這日子還是得過。從本性上來說,林長山是個好人,最起碼懂得尊重人不在外面胡扯惹事。嫁了個這樣的男人平靜的過完餘下的日子,倒也不是件壞事。

    只是她見到了主子婚後的美滿幸福,感覺到林長山對自己絲絲情意,這才生出了一些奢望。

    這幾日她一直在心裡告誡自己,她不過是個遇見好主子的奴婢,能過現在的日子已經是托了主子的福,不該要求太多免得折了福祿。況且她明知道林長山是出了名的對妻子好還嫁過去,就應該會料想到眼下的情形,沒什麼好抱怨的。

    她跟在林長山後面往二門去,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撞到林長山的後背,感覺鼻子生疼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走路怎麼不看前面?撞疼了吧,讓我瞧瞧。」他伸手攥住桂園捂著口鼻的手,滿臉急切地細細瞧起來,「好像有些紅了,回去用冷毛巾敷一下。」說罷自然的拉住她的手,竟不鬆開了。

    桂園頓覺渾身不舒坦,感覺臉隱隱發燙,掙脫卻掙脫不開。

    雖說二人是夫妻,可青天白日這般親密還是讓人不自在。倘若被人看了去,指不定怎麼笑話打趣呢?

    眼瞅著對面過來兩個婆子,桂園情急之下狠狠掐了一下林長山的胳膊,趁著他吃痛咧嘴趕忙把手抽了出來。i^

    那兩個婆子眨眼間就到了近前,見到林長山齜牙咧嘴的表情俱是一怔。在她們的印象中,林總管從來都是處事不驚,眼下怎麼這副模樣?

    林長山的臉轉瞬間恢復正常,朝著婆子微微點頭大步走了。桂園看著他的背影腳步頓了一下,心裡有些懊惱。她怎麼就下手掐了他,這一下太過用力,說不準他的胳膊上已經留下淤青了。

    他是不是生氣了?桂園輕咬了一下嘴唇快步追過去,出了後門進了小胡同。

    她見林長山的腳步似乎緩了下來,忙一溜小碎步追上,跟著她屁股後面輕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疼了?」

    林長山沒有吭聲,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桂園瞥了一眼他的側臉,接著說道:「侯府的婆子嘴巴一個比一個厲害,倘若讓她們去瞧見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來。本是清清白白的人,何苦讓她們墊舌頭根子?我……」

    林長山突然停住腳步,盯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原來你這般在乎旁人的眼光?跟不相干的人都能談笑如風,正經夫妻之間反而故意疏遠起來。」說罷氣呼呼的走了。

    桂園微微蹙眉,覺得他未免有些小氣。自個不是故意的,又道了歉,他何必氣成那個樣子?而且聽他的話裡似乎別有深意,細細回味怎麼不是滋味呢?

    她回了家,見到林長山去了書房,便吩咐丫頭送了茶點進去。孩子們越發的喜歡黏著桂園,見到她今個兒早回來很高興。

    「母親,我想吃你做得棗糕。」林老二撒嬌地扯著她的裙子,一副饞貓的樣子。

    桂園笑著答應,親自去廚房淨手和面,半點不嫌棄髒累。廚房裡的丫頭、婆子見了都覺得自家太太和人,是個賢惠能持家的主子。

    桂園跟在若溪身邊多年,練就了一手的好廚藝,也善於在食物的造型上下心思。

    她帶過來一整套各種形狀的模子,在麵團上輕輕扣下去,立即有梅花、樹葉、小魚等等形狀出來。()把它們放在蒸屜上用大火蒸,沒用半個時辰就好了。

    婆子揭開鍋子,一股子香甜的味道在廚房瀰漫開來。

    兩個孩子正在屋子裡玩,鼻子靈的老二聞到香氣跑了過來。他瞧見鍋子裡熱氣騰騰的各種不同造型的棗糕,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奇。

    「好漂亮的小魚!」他伸出手就去抓剛出鍋的糕點,還不等桂園阻攔,他就哎呦一聲縮回手去。

    桂園見狀拿起他的手,見到他的食指肚發紅忙吩咐丫頭端冷水過來。

    「疼不疼?忍一下,一會兒就沒事了。」桂園並未責怪孩子,而是溫柔的笑了。

    丫頭端了一盆冷水過來,桂園抓住他的手指浸在水裡,看見他擰著的小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又過了一會兒,桂園才把他的手指拿出來,用乾淨毛巾拭乾。

    「不疼了吧?」她見孩子的手指肚上只有一點微紅,便知沒事了。

    林老二點點頭,眼巴眼望的瞅著鍋裡的點心。桂園見了笑著吩咐丫頭裝在盤子裡一些,端到兄弟二人的房間裡去。

    「我想要小魚,還要菱角的,還有梅花的。」他聽了叫嚷起來。

    桂園摸摸他的頭,笑著吩咐丫頭把每一樣都裝兩三塊,叮囑道:「讓他們兄弟少吃,免得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吃不下。」隨後又讓婆子給林長山送過去一些。

    到了晚飯時候,兩兄弟果然沒吃多少,林長山見了數落了兄弟二人兩句。

    桂園聽見回道:「這事要怪只能怪我,是我的點心做得不是時候,又沒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弟吃。他們小孩子見到有趣的形狀必定感興趣,抱著好玩的心態不知不覺就會多吃。下次我一定注意,你就別說孩子們了。」

    他聞言才不再言語,只是飯桌上的氣氛越發的沉悶起來。兩個孩子雖然小卻有些眼力見,感覺出父親似乎有些氣惱,吃罷飯乖乖的回房間去了。林老二破天荒沒有纏著桂園,回房間寫了一會兒大字,丫頭侍候著洗漱之後就躺下睡了。

    等到桂園過去,他們兄弟已經睡著了,桂園轉悠了一圈就回房了。林長山正靠在床上躺著看書,她見還不到入睡的時辰,便跟紅兒到外間做活計。

    桂園的女紅一向拿得出手,做衣裳更是不用量尺,只用眼睛看看心裡一算計就完事。做出來穿在身上,沒有不合適的時候。

    「太太這是給老爺做薄衣裳?」紅兒是她從臨風居帶過來的陪嫁丫頭,自然是知道她的手藝功夫。

    桂園點點頭,手上的動作並不停,「眼瞅著天氣要暖和,該給老爺做兩身新衣裳。剩下的布料剛好能給他們兄弟做褲子,一點材料都不浪費。」

    躺在裡間的林長山聽得清楚,心下頓時一暖,存著的那一丁點委屈抱怨煙消雲散。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像自己的,什麼時候情緒這般起伏不定,什麼時候開始患得患失,什麼時候開始對一些小事斤斤計較起來?

    他放下手裡的書,有心到外面去瞧瞧,可心裡又有些忐忑。他站起來,往外面望了一眼輕咳了一聲。

    紅兒聽見動靜進來,笑著問道:「老爺要喝茶?奴婢這就去泡。」

    「額咳咳,今個兒有些累,我要早些歇息。」說罷他扭身進了淨室。

    外間的桂園聽見,麻利的把針線、剪刀,剛剛裁好的布料收拾起來。她進來鋪床,打發紅兒下去歇息,只留下床頭一盞燈,其餘的全都熄滅。

    她並沒有睡意,不過害怕光線和動靜影響林長山睡覺,只老老實實打算跟著躺下。

    不一會兒,林長山出來。藉著有些昏暗的燈光,桂園覺得他的表情柔和多了,嘴角似乎還在微微上揚。這人的脾氣還真是奇怪,方才不愛理睬人一副生氣的模樣,這會子兒又突然高興起來。

    「你去洗洗吧,水還熱著。」林長山知道她有睡前洗澡的習慣,覺得她麻煩,可又喜歡聞她洗完澡後身上淡淡的體香。

    桂園臉一紅進了淨室,看見浴桶裡放滿了水,伸手一試水溫正好心裡不由得一動。

    她脫掉衣裳進了浴桶,泡在裡面思緒開始飄忽。她一直覺得林長山是個簡單忠厚的人,不過成親這些日子,她越發覺得林長山難以捉摸。就像今天,她隱約可以感覺出他情緒的波動,卻想不明白是為了什麼。或許是侯府裡有什麼煩心的事,她這樣安慰自己。

    外面傳來林長山輕咳的聲音,她立即有些緊張。平日裡她在淨室洗澡,林長山不是沒回來就是已經睡著,她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眼下聽見他的動靜,自個光著身子洗澡,她竟然有種被看光的感覺,臉脹得通紅在浴桶裡抱成一團。

    她故意多磨蹭一會兒,免得出去難跟林長山相見。連她的頭髮都幹得擦不多,才見她從淨室裡低著頭出來。

    桂園瞄了床上一眼,見到林長山背朝著外面似乎睡著,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她吹了床頭的燈,輕輕揭開被子小心翼翼的鑽進去。還不等她躺穩當,就見林長山翻身過來,一隻胳膊伸過來摟住了她的腰。

    這舉動太過突然,嚇了桂園一跳下意識的躲閃著。可她緊挨著床邊,這往後一閃整個人滾了下去。只聽見「撲通」一聲,她竟摔倒了床底下。

    林長山唬得臉上變了顏色,一骨碌爬起來跳下床把桂園抱起來。

    「怎麼樣?哪裡摔疼了嗎?快點讓我瞧瞧!」他急切擔憂的一連串說著,不等桂園反應就動手解她的衣扣。

    「你……」桂園驚慌失措,緊緊攥著衣襟不鬆開。

    他見了頓足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般放不開?我看總好過讓大夫瞧,難不成你真當我是色狼,這種時候還想著對你做什麼!」說罷扭身把床頭的燈掌上。

    桂園聽了他的話鬆開手,扭過臉緊咬著嘴唇。

    他伸手扒開桂園身上的中衣,頓時眼神閃爍心裡顫抖起來。那雪白的肌膚,火紅肚兜下高高的隆起,讓他幾乎按耐不住竟想伸手去撫摸。

    聽見他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吞嚥的動靜,桂園突然意識到什麼,趕忙斂住衣裳,「我沒事,你不用看了。」

    「桂園!」他嘶啞的喊了一聲,「我……我……你真的沒事?」

    「嗯。」感覺出他聲音裡的**,桂園覺得渾身都滾燙起來。

    「不行,我要全身檢查!」他突然俯下頭,在桂園耳邊低低的說著,「別緊張,我們是夫妻……」說罷噙住她的嘴唇。

    桂園別過臉躲閃著,他伸手捏住桂園的下巴,把她整個嘴唇全都包裹住,狠狠的吮吸噬咬著,似乎想要征服她。

    「唔唔。」桂園發不出聲音,只感覺嘴唇又脹又熱,還有些酥麻漸漸擴散。

    桂園未經人事,跟已經有兩個孩子的林長山相比,自然是青澀的很。她完全被林長山引領,在林長山炙熱的親吻中漸漸迷失。她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酥軟到使不出半點力氣,想要拒絕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叫囂,想要被林長山揉進骨子裡去。

    衣裳被一件件扔出來,男女式的中衣和紅色的肚兜褥褲混在一起,就像床上糾纏的兩個人,已經難分彼此。

    燈光下,桂園的肌膚泛著珍珠樣的光芒,觸手之處都是光滑細嫩讓他流連忘返。

    林長山的嘴唇一路下移,大手更是攻城略地半點不含糊。他瞥見桂園檀口微張面色潮紅,身子在他下面微微顫抖,眼睛迷茫無神,便知她已經臣服。

    一股子男人的驕傲湧上來,讓他渾身的燥熱快要爆炸。他弓著身子猛地進入,桂園驚呼一聲小臉皺成了一團,眼裡有淚花在閃爍。

    林長山聽見立即停住,他禁慾二年多,入了桂園緊窄火熱之處如何能不瘋狂。可見到桂園痛苦的模樣又生生忍住,直忍得滿臉猙獰。

    「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他輕聲軟語的哄著,生平第一次這樣伏小做低,「放鬆,把你徹底交給我。眼下你是我的人,這輩子我都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女人kai苞都會疼一下,之後就像慢慢開放的花蕾,你會體驗到那美妙的滋味。」

    桂園聽得直捂臉,可身體卻漸漸放鬆,感覺疼痛慢慢退去。他感覺到了,便迫不及待的衝動起來,爽快地快要喊出來。

    「額,疼!」桂園又喊起來,眼淚圍著眼圈打轉,「你騙人,說什麼疼一下,竟比方纔還要痛了。」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林長山憐愛的再次停住,伏在她耳邊說著情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喃喃自語聲停住,取而代之的是瑣碎的吟呻,還有雕花大床吱吱呀呀的有規律的晃蕩聲,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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