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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漠雅的身世 文 / 柴米油鹽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雷晉胳膊酸麻的感覺加劇,心想應該是可以輕微的活動了,但是春紀特意交代過,沒事別亂動,他也就聽著,雖然心裡也著急,希望早點好,但也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道理,這事急不得,一個月能恢復到這樣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春紀說今天是最後一次針灸,做完這一次,就主要是敷藥了,按摩為主了,當然最主要還是後面的長時間調養,這個道理雷晉也懂,只是覺得自己未必有那個耐心等下去,不過現在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儘管做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雷晉看到春紀手裡的骨針,還是有點心寒,一排排細針包在白色細棉布裡,最長的也只有十幾厘米的樣子,通體烏黑,聽春紀說是一種動物的骨頭磨的。

    「趴好了,不要動。」春紀已經把針捻在手裡了,這個時候他倒是難得的嚴肅認真,一點也沒有平時常掛在唇邊的譏誚笑意。

    「春紀,你這些針不會突然斷了?」雷晉貌似不經意的說,誰都知道啊,骨頭久了總會鬆脆的,萬一斷在身體裡,那也太慘了點。

    「你不就覺得問的晚了點?」春紀在他腰上拍了一下。

    「是晚了點,但總比死的不明不白好?」雷晉大方承認,身體不自在的縮了縮,沒辦法,腰上也是他的敏感點。

    「你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嗎?」兩人說話的時候,春紀已經找準穴位刺進兩針了。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最近趴著總覺得肚子不大舒服。

    「在最深的海底有種叫無目蝶魚,它們身體扁平,生長著巨大的蝶翼,沒有眼睛,骨頭可以承受最大的海水壓力,據我所知,這應該是最硬的骨頭,你說它會不會斷?」

    「春紀,你好像知道的真的很多,連最深的海底的東西都知道。」這裡不像現代傳媒那麼發達,雷晉來了這麼久了,也發現,獸人對外面的世界也都是一知半解的,只是約莫知道個大概,可是春紀明顯不是,他說起某樣東西,就像自己見過,起碼是很瞭解的樣子,真讓人不得不懷疑。

    還有春紀的醫術,他雖然見過的醫師不多,也是起碼豹族的青喬和虎族的木月都是親身接觸過的,他們的醫術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和春紀一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像,雷晉想了想,大概就是自行車和火車比速度。

    春紀下針的手一頓,接著惡狠狠的說:「你再廢話,我扎錯地方,你自己受著。扎死扎殘,概不負責。」

    「真狠。」雷晉不敢再招惹他,趕緊換個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問道:「我這胳膊什麼時候能活動兩下,這麼久了,都感覺是長到別人身上了。」

    「這次扎完針,你就開始慢慢試著活動,等再敷一個月藥,吃飯應該不成沒問題了。」春紀扎完針,在一旁的水盆裡洗手。

    「嗯。」雷晉閉眼答應一聲。

    這個時節的草原有一點涼了,特別是早上的時候,春紀院子裡樹木多,風吹過,沙沙沙的作響。

    聽到院子裡有動靜,雷晉支巴起耳朵。

    春紀假裝沒看見,不緊不慢,手指一根根的擦過去,知道的明白那是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絕世珍寶,用得著這麼仔細?

    直到雷晉都忍不住看向他時,春紀才放下布巾,開口道:「我去看看今天是誰?」

    春紀懷著作弄人成功的美好心情踏出了房門。

    只不過他的好心情也只是維持到出房門而已,看到背對他,負手站在院子裡的頎長身影。春紀眸子微紅,面色卻是一冷,主動開口問道:「族長怎麼有空到我家來了?」

    安布轉過身,平靜溫雅,微微一笑說道:「有些日子沒見了,春紀。」

    「族長那麼忙,我怎麼敢去打擾?」春紀站在原地,一步都不向前。

    「記得這些雨凌花,還是當年我親手種的,幾年沒來,都滿滿一院子了。」看著像小刺蝟一樣的春紀,安布包容的笑笑,還和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見人就刺。

    「我這地方不乾淨,族長自然不屑於來。」說起往事,春紀眉間有點鬆動,但是想到這些年來的經歷,臉色又冷了下來。

    「春紀,你這孩子……」安布皺眉,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才不是你的孩子,漠雅才是,那是羅傑給你生的寶貝,只要羅傑生的,哪怕不是你的,你也喜歡不是嗎?要不要我再叫你一聲安布叔叔?」

    春紀一激動,控制不住情緒,音量大了,連雷晉在屋裡都聽得清清楚楚,心裡暗驚,他早就看出來,安布和羅傑之間不簡單,只是沒想到漠雅竟然是他們兩個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紀還在激動的說著什麼,但是雷晉被自己發現的另外一個事實驚到了,漠雅是羅傑生的,那熙雅和明雅呢?應該也是?也就是說羅傑在這個世界生了三個孩子?他也被改變了體質?是強迫的還是自願的?所以羅傑即使有圖紙也無法離開嗎?是因為孩子嗎?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不能生孩子呢,否則就只能和羅傑一樣,在這裡生孩子,想到自己有一天挺著肚子像個企鵝一樣搖搖晃晃的走路,雷晉先打了個寒顫。

    此時春紀和安布的對話已經到了另外一個階段了。

    雷晉只聽到春紀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躲我還來不及,怎麼會主動上門,想知道兒子的伴侶怎麼樣了,笑死人了,你自以為是的,偷偷摸摸的關心,誰會領你的情?羅傑嗎?漠雅嗎?」

    過了許久,沒有聽到安布的回答,雷晉都以為他走的時候,才聽安布說道:「他恢復的還好?」

    「死不了。」春紀氣哼哼的說了一聲,又追加了一句:「不過不能生孩子了,有本事就讓漠雅早早的再找一個。」

    「他不會的,羅傑教出來的孩子不會這麼薄情。」安布的聲音很肯定。

    「羅傑自然是最好,樣樣都好,但是他永遠也不是你的,你這輩子也得不到。」春紀帶著惡意的表情笑了笑,這麼多年了,這個男人還是想不開,但是想不開的又豈直是一個人。

    「春紀,起針了。」雷晉看看放在牆角的沙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也顧不得門外的兩人在說什麼。

    安布又說了句什麼,雷晉沒聽清楚,但是明顯是春紀是不愛聽的,因為下一刻雷晉就聽到院子裡凳子被摔爛的聲音。

    「你走,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閒事。」春紀聲嘶力竭的喊道。

    院門響起,院子裡重歸安靜。

    春紀在門邊的陰影裡站了一會兒,揉揉眼睛,才轉身回屋。

    雷晉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打算順著給他捋捋毛,說道:「春紀,你的甜面醬不是做好嗎?用來做菜滋味很好,我恰好知道好幾道菜譜,要不咱今天中午試試?」他知道春紀對醫術和吃食特別執著,希望能借此引開他的注意力。

    「估計是你自己嘴饞了?指使我去下廚?最近都胖了,還不知道少吃點。」春紀的聲音還是有些不穩,但是起針一如往常的利落。

    「有福同享。」起完針,在春紀的幫助下做起來,笑瞇瞇的說道。

    「你先坐一會,我出去收拾一下,咱倆到院子裡曬太陽。」

    雷晉知道,春紀應該是去收拾摔爛的那把椅子,春紀不提,他也不問,兩人心照不宣,就彷彿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雖然他心裡好奇的要死,畢竟事關漠雅,也不知道漠雅自己知道嗎?

    春紀扶雷晉出去,今天的太陽真好,從樹葉間投下來一個個小光點,開始是圓形的,後來一點點的被侵蝕,慢慢的變成了半圓,彎月,天色也漸漸的暗下來。

    就聽到街上亂了,人的喊聲,狗叫聲,還是乒乒乓乓的各種器具敲打的聲音,太嘈雜了,雷晉也沒聽清楚他們到底在喊什麼。

    春紀正踩著梯子,在一處平整的屋頂上曬藥,看了看外面,神色之間倒沒有絲毫慌張,順著梯子下來,見雷晉也還平靜,於是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正常的自然現象。」

    天色越來越暗,雷晉都快看不到站在對面的春紀的身影了,說道:「知道,日食。」沒想到現代都見過日食,跑來這裡反而看到了。

    院子裡很快漆黑如墨,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了,院子門突然響了,雷晉暗下戒備,雖然這裡的人還是不錯的,但不排除有人趁火打劫。

    被攬入懷中的一霎那,儘管不想承認,但是雷晉還是悄悄的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在今天結束前發了,大米最近有變懶的趨勢,自我懺悔,一吃完飯,就想上床睡覺。

    怎麼前台不顯示?我再發一遍。

    哎,誰知道漠雅是誰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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