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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誤會解開 文 / 柴米油鹽

    這日食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後也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連漠雅臉上的汗珠都沒有干,天色又是大亮了。

    迎著陽光,門口那裡有幾縷耀眼的金色一閃而過,雷晉自然知道那是誰,但是他自己不出來,雷晉也不喊他。

    雷晉抬頭,漠雅還在盯著他,墨綠色的眸子裡,擔憂還沒完全散去,攤上這幾個人真是自己命裡的劫數,以前有個算命的就說他二十八歲有一劫,他今年還算是小心謹慎,但是沒承想是印在這裡了。

    「我沒事。」雷晉心裡歎口氣,扣在漠雅掌心裡的手反握住他。日食於他來說,雖然沒見過,但是常識是有的,所以心裡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對於這裡的人來說,估計就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光看剛才大街上的動靜就知道了,好在這一會已經消停下來了。

    「羅傑沒和你們說過嗎?」雷晉問道。

    「說過,但是以前沒遇到過。」其實他們就算是知道怎麼回事又如何呢,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待在雷晉的身邊,他們總是不能放心的。

    「我沒事了,你先回去。」雷晉冷不丁的開口。

    漠雅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是失望還是該鬆口氣,但是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見到雷晉的面,只有偶爾才能聽個聲音,現在就要趕他走,漠雅顯然是不大情願的。

    不過看雷晉氣色好了很多,臉都變得圓潤了,剛才攬進懷裡,好像也胖了不少,也算是稍稍安心點了。

    儘管每天都仔細問過春紀,今天見到雷晉,漠雅還是想當面問問他胳膊好點了沒有,但是看他已經躺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漠雅摸摸他的頭髮,帶了不自覺地寵溺。

    「等你胳膊好了,我們來接你回家,不管有沒有寶寶,我們都會在一起的。」漠雅彎下腰,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雷晉沒有做聲,但是漠雅看他睫毛顫了兩顫,就知道他是聽到了。

    漠雅帶上院離開後,雷晉才睜開眼睛。

    春紀從剛才一直背對著他們,雷晉知道他壓根就不是那種溫柔體貼到會主動給人留空間的人,估計是還沒從剛才安布來的事情中抽身出來。

    他本來想問漠雅知道羅傑和安布之間的事情嗎,臨到嘴邊了,轉念一想,又嚥下去了,算了,既然都這麼錯綜複雜了,不論漠雅知不知道,他都不希望漠雅陷在裡面,受到傷害。

    「我去做飯,今天中午試試你說的甜面醬做的菜有多好吃。」春紀甕聲甕氣的說道,還帶著明顯的鼻音,剛才肯定是趁著天黑那會兒哭過了。

    雷晉想想比起春紀他還算是幸運的,起碼他還有說話的人,那兩人個不管出於什麼動機,平心而論,對他也算是很好的。不像春紀,即使受了委屈,也沒地說去。

    春紀在鍋裡倒下了豬油,按照雷晉的說法,切細的肉絲加了甜面醬一起翻炒,出鍋後撒了一把切碎的蔥白。自己先嘗了一口,味道有一點點甜,搭配著蔥吃,正好不油膩,總起來說還算是不錯了。

    其實春紀弄的甜面醬,味道還是不正,加上這裡的麥粉都是在小石磨是自己碾的,雜質也多,口感其實不是很好,但是卻有一股很濃的麥香味,雷晉自問做出來,也就沒有嫌棄的餘地了。

    現在已經是第二階段的治療了,春紀每天早上拿來一朵碗口大的黃色的花,花瓣上還滾著露水,搗成泥,再濾出雜質,只留那些黃色的粘稠液體,每天早晚各敷一次,清清涼涼的,倒不是很難受,當然最關鍵的是雷晉能感覺到一天天的好轉,心情就好了很多,胃口也跟著大開。只是有一件事情一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春紀明明是每天和他一同起床,他是什麼時候去採的藥,這花明顯不是院子裡的,這麼新鮮又不像是早就採來預備的。

    這天早上,部落有人得了急病,他的家人天不亮就堵在門口,求春紀去看看,春紀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但最終還是去了。

    雷晉也被攪得睡不著了,就起來坐在窗邊等春紀回來,牆角沙漏裡沙子流動發出細小的聲音,不過雷晉現在還是不大會看這個東西,當然也就估算不出時間了,只是外面天是濛濛亮了。

    一個白色小身影閃進來,嘴巴上還含著一直黃色的花,舉起前爪站起來,想把嘴裡的花放到院子的石桌上,只是他個頭實在太小了,桌子又高,他急得又蹦又跳,試了幾次,終於將花放了上去。

    估計是看著時間還早,他對著房門趴了一會,耳朵動了動,轉身離開,臨走又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

    「明雅。」雷晉站起身推開房門,喊住他。弄了半天是這個小笨蛋。

    明雅一聽是雷晉的聲音,本來邁著四條小短腿已經跑到門邊了,又搖著尾巴,撒歡一樣折回來了。衝進來,抱著雷晉的腿是又蹭又磨,親熱的不得了。

    「雷晉,你的胳膊還疼嗎?」明雅藍色的大眼睛都是不會掩藏的開心。

    明雅這一開口,雷晉才發現他嘴裡怎麼有血呢。

    雷晉怕自己看差了,於是說道:「明雅,張開嘴我看看。」

    明雅一向聽話,聞言立刻乖乖對著雷晉張大了嘴巴,可是馬上反應過來,又緊緊的閉上了,還舉著爪子擋在前面,不讓雷晉看。

    嘴裡其他的地方沒看清楚,但是舌頭和嘴角上的傷口。雷晉是看的明明白白,都是些新傷口,有的還在出血。

    「明雅,是不是部落裡誰欺負你了?」雷晉臉色一沉,小傢伙平日裡傻乎乎的,他欺負也就罷了,別人欺負就不行。

    雷晉是出了名的護短,糾正不了了。

    明雅搖搖他的大腦袋,擋著嘴巴含含糊糊的說道:「沒有,沒人欺負明雅,」

    「那你嘴裡的傷口怎麼來的?」雷晉以為明雅不敢說實話。

    「沒有傷口。」明雅看雷晉臉色不對,自以為沒人察覺的後退了兩步。

    「你過來。」雷晉沉聲道,擺明是睜眼說瞎話,這麼小都敢撒謊了。完全不考慮自己謊話連篇時,可是比明雅小得多了。

    「你不要打明雅。」明雅討價還價。

    「你先過來。」還學會講條件了。

    「哦。」明雅其實已經習慣了事事聽雷晉的話,剛才那幾句是壯著膽子好不容易才說出來的,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看雷晉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向前試探性的挪了一個爪子的距離。

    雷晉快被他氣笑了,印象中好像也沒怎麼揍過小傢伙,怎麼就讓他這麼害怕?眼角的餘光卻不期然的看到放在桌上的那朵花,雷晉只見過花瓣,柔軟芳香,可是卻沒想到他下面的枝葉竟然是這樣的,一指來粗的枝條上佈滿了粗黑的硬刺,連葉子邊緣都是尖利的鋸齒。

    雷晉伸手摸了一下,尖利的鋸齒在他指頭肚上劃了一道不淺的傷口,血立刻就出來了。

    「雷晉,你的手怎麼出血了?」明雅也顧不得挨打了,湊過來把雷晉受傷的指頭含住嘴裡舔著。

    「行了。」雷晉把手指抽出來。

    「是因為採這些話,嘴巴才受傷的嗎?」雷晉蹲下來,與他平視。

    「明雅想要雷晉快點好起來。」明雅看雷晉不像要揍他的樣子,就把自己的腦袋親暱的搭在雷晉的肩膀上。

    「你怎麼知道我是用這種花?」雷晉沒有推開他。

    「明雅那天睡不著覺,想來看你,看到春紀哥哥出門采這個花,他告訴明雅的。」

    明雅身上的毛蹭在他的脖子上濕漉漉的,還有點涼,雷晉覺得有點不舒服。

    「你都是這會去嗎?」明雅來了這麼久了,太陽還沒升起來。

    「明雅半夜就去,春紀哥哥說,這個花後半夜開,天亮就凋謝了。」他都沒有推開明雅,心裡好開心啊,還是明雅雌性身上的味道最好聞了。

    雷晉心想怪不得弄的這一身露水。

    看著近在咫尺的乾淨光潔的皮膚,明雅像受到引誘般小心湊過去的舔了一口。

    「你做什麼,明雅?」雷晉覺得脖子上一熱,立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一下子起身,把沒反應過來的明雅四腳朝天的摔在地上。

    明雅愣了好一會神,躺在地上直愣愣的看著雷晉,似乎不知道雷晉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快點起來,躺在地上什麼樣子?」明雅的眼神讓自己感覺做了多大的錯事。

    「我知道你不要明雅了,你只喜歡大哥和二哥,一點都不喜歡明雅了。」明雅背過身趴在地上,屁股對著雷晉的方向。

    「你說什麼呢?」雷晉皺眉。

    「你嫌明雅煩人,你只當明雅是小孩子,不願意當明雅的雌性。你越來越討厭明雅。」明雅不屈不撓,繼續哭訴。

    雷晉被他哭的一個頭兩個大,他疼小傢伙毋庸置疑,但是要做那檔子事情,他又沒有戀童癖,怎麼做得下去?

    其實哪有那麼誇張,明雅好歹也是個少年,又不是兒童。

    雷晉看著枝葉上還沒有干的血跡,斥責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耐著性子哄:「明雅乖了,我沒有討厭你,你先起來,我們到房間裡找點藥,先給你抹上。」

    「你討厭明雅嗎?」明雅這才地上爬起來。

    「不討厭。」

    「你會丟下明雅嗎?」

    「不會。」

    「你會只要大哥和二哥嗎?」

    「不會。」

    「……」

    「……」

    兩人一問一答,進到屋裡,雷晉發揮了超長的耐心,總算讓明雅放心,絕對不會一腳踢了他,可是房間裡找了一遍也沒找到點止血的藥,春紀的那間藥室又嚴禁入內,再說就算進去了,那些藥瓶子雷晉也分不出來。

    「明雅不喜歡吃藥,很苦,血一會就不流了。」明雅看雷晉著急,主動說。

    「真的不要緊嗎?」雷晉不是很放心。

    「阿麼那裡也有藥。」明雅抱著雷晉的腿蹭了兩下。

    「那你回去,讓羅傑給你上點。」雷晉垂著眼簾看他,真是拿這個小東西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要一撒嬌,一耍賴,自己是一點抵抗力沒有。還真有點怕以後栽在這個小傢伙手裡。

    明雅點點頭答應了。

    「最近怎麼沒看到貝格?」前些天貝格常來,儘管和春紀天生不對盤,三兩句話就吵到一起,但是卻樂此不疲。比起他倆來,雷晉都覺得自己的脾氣是好得不得了,堪為天下楷模。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最可悲了。

    「他的肚子越來越圓,天天關在房裡不出來。」明雅頓了一下,小小聲的對雷晉說道:「阿麼說他肚子裡有小寶寶快要出來了。」阿麼讓他不要對外人說起,但是雷晉也不是外人,當然是可以說的,這些他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這麼快?」雷晉低喃了一句,他記得貝格的說過人魚的孕期是六個月,現在才四個多月啊。

    明雅不知道雷晉在想什麼,想起大哥二哥特意交待過的事情,還稍微回想了一下,說道:「對了,大哥說那個碧艾花不是他們下的。是景越下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熙雅雖然沒聽說過,可是深得精髓,毫不猶豫就把景越扔出來了。

    其實這件事雷晉早就知道了,他後來回想一路上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下藥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就問春紀服用碧艾花以後有什麼明顯症狀,對比一下在虎族部落醒來以後身體的異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只是氣熙雅和漠雅的刻意隱瞞,甚至還想造成既定的事實,讓他不得不留下來,他厭惡被人強迫。還有就是,於床上一途,他雖然也算是箇中高手,但是一到感情的問題上他實在是沒有多少把握,他也想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能生孩子了,他們待他是否會始終如一。如果他們放不下孩子,那還不如趁早分開。他們可以再去找一個合心意的雌性,自己也可以專心去找回家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因為要到中秋,公司有點忙,更的慢了點,大米今天放假了,盡量多更點彌補。

    還有就是那個親愛滴meiyew023啊,乃竟然騙大米一個長評要加更三章,太狠了,☉﹏☉,不過大米答應加更一章了。

    中秋快樂,教師節快樂。親愛滴們,嗯,冰品蛋黃月餅挺好吃,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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