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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一百六十二題卑鄙無恥 文 / 火小炎

    「你怎麼不會算計了?比前科纍纍,反正你現在已經提前知道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況且本來我也是受害者,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雲挽卿直接下了結論,一拍腿站了起來,「好了,再兩個時辰天都該亮了,你也回房去了,現在這個多事之秋還是小心點兒為好。」

    蘭息染為動半分,只是淡淡的望著身前的人,眼波微揚。

    這小傢伙想就這麼打發他麼?在她眼裡他就是那麼好打發的人?真是天真。

    紋絲不動,雲挽卿滿頭黑線,知道今日不做點兒什麼這死狐狸是不可能離開的,最終無奈的歎息一聲一把拉住了蘭息染的手臂,「好了,我知道了,跟我出來!」

    蘭息染眸色一亮,唇角勾起,順從的起身跟了出去。

    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十三緩緩揚眸望去,並未開口阻止。

    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朝外看了一眼,黑暗而安靜,雲挽卿這才放心的將人拉了出來,「現在沒人,但是你回去的時候還是要小心點兒,雖然以你的武功我不用擔心,還是叮囑一聲以防萬一。」

    「說完了?」蘭息染挑眉,握住了掌心的手,曖昧的摩挲著。

    溫熱的指尖在掌心劃過一抹酥癢,雲挽卿不禁掙脫開來,微微探頭朝房內忘了一眼,這才踮起腳尖貼近蘭息染耳畔低低的開口,「我喜歡你行了罷,拜託你適可而止學會知足。」語畢,在蘭息染臉頰上印下一吻站了回來,「好了,回去罷。」

    「這就好了?」蘭息染輕笑出聲,驀地伸手攬住了身前的人,同時俯首貼近,聲音低沉,「小傢伙,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句話,方纔我已經說過了不是麼?而且誰叫你親臉了,要親也該正式點兒不是麼?」

    腰間的長臂緊緊地禁錮著雲挽卿的身子無法掙脫,幽幽的暗香,迫近的呼吸,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人絲絲纏繞住,抵在那胸膛上的手清晰的感覺到衣衫下肌膚的灼熱溫度,「你……你這是幹什麼啊?若是讓十三看到怎麼辦,放開,快放開啊!」

    蘭息染不以為意的揚眉,「我為什麼要怕他看到?你不說我就不放開,反正這樣抱著我很樂意。」

    「你?!」雲挽卿氣急,卻無言反駁,黯淡的光線裡那雙眼瞳別樣的深幽,似乎能將人的整個靈魂都吸附進去,對視了須臾雲挽卿便敗下陣來,移開了視線,「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麼?你怎麼這麼討厭呢?明明知道的事為什麼還要我說出來,這種肉麻的話……」

    蘭息染聞言滿意的勾唇,唇角那抹笑溫柔蝕骨,「因為我想聽。」

    低柔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寵溺,讓人聽的都要融化了,雲挽卿不禁抖了抖,「別這麼說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是受不了!我說了,你聽著,只有這一次,以後也不許用任何事來威脅我,當然了以後我也不會給任何機會!」

    「快說罷。」蘭息染忍不住催促,鳳眸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的轉變。

    雲挽卿凝眉,深吸一口氣開口,「我……我……我……」結結巴巴的了半天還是沒我出個所以然了,頓了頓,懊惱的抬眸,「為什麼要我對你說這三個字啊?你也從來沒對我說過啊?不公平,你先說,你說完了我就說!」

    該死!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不就是三個字麼?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玩過說我愛你這種遊戲,現在對著這隻狐狸怎麼就說不出來了呢?

    「是麼?我沒說過?」蘭息染挑眉,想了想點點頭,「我好像真的沒說過,只說過我喜歡你。既然你想聽,我現在就可以說,聽好了。」

    雲挽卿愕然的瞠大雙眸,這麼輕易就能說出來?不會罷?!

    對上那雙驚愕的月眸,蘭息染收緊手臂將人攬的更近,深深的望著眼前的人,眸中流動著細碎的光芒,溫柔的似乎溢出水來,「小傢伙,我愛你。」

    低柔的聲音,深情的眼神,那種專注足以融化任何一個女人的心,自然也包括雲挽卿在內,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緩緩道,「我也是。」

    這傢伙居然說的這麼正經,除了上課的時候還真是鮮少見到他如此正經的模樣,這狐狸果然成精了,簡單的三個字卻被他說出了讓人瘋狂的感覺,怪不得那個流音會喜歡他這麼多年了。

    蘭息染一怔,不禁失笑,「喂喂喂,小傢伙你是不是太狡猾了?我想聽的是同樣的話,而不是我也是。說過我聽,嗯?」

    最後那一聲上揚的語調帶著勾魂攝魄的韻味,讓人的骨頭都酥了半邊。

    雲挽卿已經無奈了,推拒的雙手根本沒有什麼力量,「蘭狐狸你是故意的罷,一直用這樣的聲音跟我說話,你別這樣了,我說……我說還不行麼?」看著那張染笑的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踮起腳尖靠了過去,心一橫牙一咬說了出來,「我……我愛你!」

    短促的幾乎來不及品味,蘭息染卻滿足的笑了,雙手在瞬間環抱住懷裡的人,一旋身將人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急速的旋轉讓雲挽卿一怔,還來不及反應,下顎便被強行抬起,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下一刻唇邊被封住了,「蘭狐……唔……」

    頎長的身影完全將懷裡的人掩蓋住了,從遠處看只有一個背影而已。

    凌晨的靜謐,所有的感官都是如此清晰,火熱的掠奪根本無法反抗,任由那人席捲了一切,直至身子一點點軟下,唇上暴風雨一般的掠奪終於停止了,唇齒分離,雲挽卿緩緩張開眼睛喘息著。

    眼眸如水,漾著風情,蘭息染勾唇,俯首印了上去。

    輕柔的吻宛若微風一般,帶著淡淡的濕意,火熱的餘溫在肌膚相觸間暈染開來,絲絲的酥癢讓雲挽卿不禁閉上了眼睛,雙手卻微微推拒著那貼近的胸膛,「夠了,別得寸進尺,十三還在房裡呢,快回去罷。」

    「我怎麼就得寸進尺了呢?」蘭息染低低的開口,鳳眸微轉看到了門旁那抹黑影,眸中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記得想我,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腰間的長臂消失,溫熱的懷抱同時退開,雲挽卿終於獲得了自由,卻在一瞬間像是少了什麼,不禁伸手環住雙臂,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懊惱的開口,「天亮就見到了想什麼想啊?真是。」

    感覺到身後兩道視線,蘭息染唇角的笑意更深。

    方才故意破壞不還是一樣沒成功,不要以為他一直陪在小傢伙身邊他的位置便是最重的,他會讓他知道誰才是最重要的那個,對外可以一致,對內,他可也不能情敵。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雲挽卿才收回目光,一轉身看到門旁的人時愣住了,雙眸在瞬間瞪大,「十……十三?你……你怎麼站在這裡啊?是不是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哈……哈哈。」

    方才……他不是都看到了罷?他什麼時候出來的?天哪!昨晚那隻狐狸就在他面前做那樣的事,現在又……雖然十三一直沒說什麼,可她感覺到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他該不是吃醋了罷?

    是啊,十三也是人,那隻狐狸都會吃醋,十三怎麼就不會呢?

    思及此,雲挽卿懊惱的凝眉,緩步走了過去,「我們進去罷?天還早,還能再睡會兒呢!」

    手伸出去便被抓住了,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拉了進去,身後的房門也在瞬間關上,雲挽卿愣了愣,看著身前僵直的背影,不禁愕然,覺得有必要解釋點什麼,「那個……方纔,其實……那隻狐狸還真是難纏,若是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會一直賴著不走,為了大局著想我……」

    話未說完便被十三淡淡的打斷,「你也從未對我說過那三個字。」

    已經想好的理由在腦中斷裂,雲挽卿不可置信的揚眸,「啊?不是,十三你怎麼也計較起這個來了?你不要跟那隻狐狸學啊!你從來不在乎這個的不是麼?我看你以後還是少跟那隻狐狸接觸為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十三聞言緩緩轉身,面容平靜,「我不說不代表不計較,更沒有跟他學,你喜歡我不是麼?為什麼可以說給他聽我就不可以?」

    雲挽卿滿頭黑線,無奈了,「沒有不可以啊?那不是他逼著我說的麼?不然誰會將那麼肉麻的話掛在嘴上。」

    「可是你說了。」視線落在那紅腫的唇瓣上,十三眸色一暗,伸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唇上的輕撫讓雲挽卿一顫,對上那雙深沉的眸子頓時瞭然,覺得好氣又好笑,「十三你就是吃醋了對不對?你們……你們讓我說什麼好?明明是你們先能接受彼此的,現在卻又吃彼此的醋?好,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好不好?」

    十三眸色一暗,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好。」

    看著眼前這張臉,雲挽卿只有無奈的份了,拉下唇上那隻手,伸手勾住了十三的頸項,貼近了耳畔緩緩開口,「聽好了,我只說一次的。」

    「嗯。」十三環住了身前的人,收緊雙臂將人攬進懷裡,低首埋入那馨香的頸側閉上了眼睛。

    「我愛你。」遲疑了一下,雲挽卿緩緩開口,不知為什麼這次說出來沒有那麼難以開口了,也許是因為心中有愛吧,這種話本來就不是逼著說的,要自然而然的嘛,哪像那隻狐狸。

    輕輕柔柔的聲音傳進耳中,十三微微一震,收緊雙臂抱緊了懷裡的人,覆在眼瞼上的長睫微微輕顫著,「我也是。」

    雲挽卿聞言輕輕的笑了,閉上眼睛埋入那溫暖的頸側,熟悉的味道盈滿鼻息間,無比安心。

    她有他們,這麼多愛著她的人,還有什麼事兒是過不去的呢?對,一切都會過去的,他們都會幸福的,只要心中有愛,有希望,事情一定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她相信那一日不會太遙遠。

    翌日

    用了早膳之後,雲挽卿就拉著十三準備出門,江弄晚見狀不禁凝眉,「這一大早的又要上哪兒去?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待上一日麼?回來幾日你就沒沾家,你還沒告訴我書院明明沒有放假你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雲挽卿的腳步僵住了,無力的鬆開了十三的手,「娘,我哪兒不沾家啊?那不是之前有事麼……至於我回來那還不是因為……因為皇上生病了啊,小王爺就將叫一起回來了,不過比他們遲了兩日而已,我也不想回來,可我哪兒敢違抗王爺的命令呢?」

    死妖孽死你不仁在先,也別怪不義在後了,這點小事兒你就多替我擔待著點兒罷!「你回來也是小王爺的命令?」江弄晚詫異的揚眉,對這個小王爺她實在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喜愛遊歷,總是不回來的,沒想到他其實很關心皇上跟太子,說來也是,畢竟是親人,不管走的再遠血緣關係也永遠也斷不了的。

    「當然了,不然像我這種乖學生怎麼就私自離開書院呢?」雲挽卿一臉無辜,見江弄晚出神趕緊揚手示意十三離開,緊跟著也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叫還沒跨出門檻便再度被叫住了。

    「卿兒。」江弄晚不緊不慢的開口,眸中掠過一抹無奈,「你爹上朝之前交代過了不讓你出門胡鬧,他這才一走你就要出去,若是一會兒你爹回來看不到你怎麼辦?你啊,就是我們之前太縱容你了,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毫無管束處處熱禍,回來好好待著,蘭先生還在府裡,你今日就在府中陪先生。」

    「娘……」雲挽卿懊惱的咬唇,頓了頓,哀求道,「娘,你就讓我出去一會兒,我保證在爹下朝之前回來好不好!求你了,娘,求你了!」

    看著眼前焦急的人,江弄晚疑惑不已,「你到底是要出去做什麼?你若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讓你出去。說起來,你一天到晚的溜出去到底是去做什麼?別以為你以前半夜三更的溜出去沒人知道。」

    雲挽卿愕然,她以前半夜三更溜出去他們竟然知道?!

    正在雲挽卿焦急懊惱的時候,蘭息染走了進來,「夫人,我想去古玩街找幾本書,不知可否讓雲同學帶我去一趟,一直在找但是始終沒有找到,洛城的古玩街是趙國最大的古玩市場我想應該會有。」

    蘭狐狸!雲挽卿驀地抬頭,心中雀躍不已,死狐狸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江弄晚一怔,隨即笑道,「當然可以,卿兒,你就陪先生出去一趟,不許帶著先生亂走知道麼?記得早點兒回來。」

    「是,娘,我一定會早點兒回來!」雲挽卿連連點頭,一派乖巧,走到蘭息染身旁恭敬的拱手,「先生,我們走罷。」

    「嗯。」蘭息染輕輕應了一聲,轉身朝江弄晚拱手行了一禮這才離去。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江弄晚不禁歎息,「唉,若是卿兒能嫁得蘭先生這樣的人該有多好,知書達理,玉樹臨風,而且身份又無拘束,可惜啊可惜。」

    雲挽霜一走進來便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問道,「娘,你在說什麼?什麼可惜?」

    「在說你姐姐呢?官宦之家就是這樣的悲哀啊,幸好皇上只有一個兒子,若不然連你都留不住啊。」看到走到身側的人,江弄晚伸手理了理雲挽霜的鬢髮,一臉溫柔,「霜兒,以後一定要幸福,爹和娘不會干涉你的婚事,你的幸福由你自己來選擇,你姐姐一個人這樣……已經夠了。」

    「娘。」雲挽霜凝眉,轉眸望去,看到了那三抹遠去的身影。

    一出了雲府大門,蘭息染便道,「方纔若不是我便不能順利離開了罷?小傢伙,你可欠了我一次人情,你準備怎麼還?」

    雲挽卿聞言唇角抽了抽,隨即笑顏如花的開口,「還?連你都是我的,我還什麼?還給我自己麼?」

    那燦爛的笑靨,調侃的語氣,讓蘭息染眸色一暗,下意識的伸手想攬住身前的人,卻被避開了。

    「這可是在外面你注意一點兒。」說著,已經斂了笑,昂首闊步的朝前走去。

    蘭息染無奈的笑了,這丫頭!

    沒有理會兩人的打情罵俏,十三一直在前面走著,直至身後的人跟上來才轉眸看了一眼,眸光淡淡。

    雲挽卿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兒,拉著十三便朝一條小胡同轉去,「十三,我們還像上次一樣去,你去店裡借東西,我跟蘭狐狸在斜對面茶肆的雅間裡等你,老地方。」

    「嗯。」十三點頭離去。

    「十三去做什麼了?」蘭息染跟上來問道。

    「去找點兒東西,我們走罷。」雲挽卿收回視線,朝街對面的茶肆走去。

    半個時辰後,一切準備妥當,低首打量了一遍,雲挽卿滿意的點點頭,「嗯,跟上次一樣,我們走罷。」

    「等等。」蘭息染慢條斯理的開口,看了看兩人一身道袍的糟糕模樣,唇角微抽,「你們都去了,那我呢?」

    「你?」雲挽卿凝眉,無語的開口,「當然是在這兒等著了,當然了在我們回來之前你要去找幾本書圓謊也是可以的。上次我們去沈家就我跟十三兩人,這樣不會引起什麼懷疑,雖然上次沈遇那傢伙已經認出我們了,所以這次你就不要去了,若是被沈遇認出來只會多出狀況而已。」

    蘭息染聞言嗤笑,「沈遇已經認出你們了?」

    「笑什麼笑,認出來有什麼大不了,我們又不是專業選手,我們只是偶爾扮扮的業餘人士。不跟你浪費時間了,趁著沈君那老頭沒下朝之前。」雲挽卿沒好氣的開口,隨即望向十三道,「我們走罷。」

    「好好好,我就在這兒等你們回來。」蘭息染倒也不勉強了,悠然自在的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穿成那樣的確是有點兒有損形象,那麼明顯也難怪沈遇能認得出來,若換做是他,肯定以為他們是江湖騙子罷?好在沈家真的是有一對雙生子,否則他們肯定會被亂棍打出來罷。

    沈府

    再一次的登門異常的順利,聽到要見面的消息,沈夫人更是哭的有些失態,由於沒有敲定見面的時間與地點,雲挽卿只說會另行通知,只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被沈夫人領著眾人千恩萬謝的送到了門口。

    終於揮別了眾人,轉身之際雲挽卿長長的舒了口氣,疾步朝圍牆邊走去,一走到圍牆邊便愣住了,那牆後竟是靠了一個人,還是個異常熟悉的臉,想到之前被帶進宮的事兒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沈遇?你這傢伙在這兒幹什麼?」

    十三微微一怔,眸中掠過一抹疑惑,沒有多言。

    「自然是有事兒要找你。」沈遇緩緩站直身子,揚眉開口。

    「有事兒找我?」雲挽卿嗤笑出聲,雙手環臂看著眼前的人,「你沈大公子也有事兒有要我的時候麼?連當今太子小王爺關係密切想做什麼不能做,居然也會有事兒找我,還真是稀奇啊!」

    「我知道你在怪我,我告訴了小王爺你回來的消息。」冷熱嘲諷,沈遇並沒有多大反應,「與公與私我都會告訴小王爺這件事,若是再讓我選擇一遍我還是做那麼做,太子是趙國的未來儲君絕不能出任何差池,而能勸他的人只有你,皇上已經病倒了,太子絕不能再有任何差池,這是為趙國,也是為趙國所有的百姓,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反之……」

    「停!」雲挽卿忍不住打斷了那滔滔不絕的言論,「直接說重點,那些話不用你告訴我,你說的是與公,但是與私,對我來說你的確做了讓我討厭的事!我向來大度的人,所以這件事我會記住的。」

    沈遇聞言眸色一暗,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去,「將這封信帶給令尊,你親自交給他。」

    看著那封信,雲挽卿詫異的揚眸,「信?居然還是給我爹的信?!你寫信給我爹?有沒有搞錯啊?你有什麼話可跟我爹說的?還要我親自交給他,你自己為什麼不交給他?」

    這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居然寫信給老爹,奇怪!太奇怪了!該不是有什麼陰謀罷?沈家的人除了沈夫人之外各個都不是善茬兒,這倆父子不是想算計她們雲家罷?

    看著雲挽卿的震驚與質疑,沈遇開口解釋,「你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麼威脅信,也不關朝中之事,更無關兩家的恩怨,只要你將這封信親手交給雲將軍就好。」

    「我為什麼要幫你?在你做了讓我討厭的事情之後,我會幫你麼?」雲挽卿輕哼,就不伸手去接。

    無關朝中之事,也無關兩家恩怨,他們兩家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別的麼?這傢伙說話她怎麼聽不明白啊?一直以來爭鬥不斷的兩家,現在突然寫了封什麼信就叫她交給老爹,這麼奇怪的事她會答應麼?她是腦袋被們擠了罷。

    「你可以不幫我。」沈遇輕輕點頭,眸中掠過一抹暗色,慢條斯理的開口,「若是你想讓我告訴令尊大人,你違背倫理喜歡上了自己的先生,那就不幫我罷?我無所謂,大不了我親自去送了。」

    「你說什麼?」雲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腳步不由得靠了過去,「你方才說什麼?你從哪兒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是花馥郁那個妖孽還是死冰塊?」

    豈有此理,居然連沈遇這臭小子都知道了!是誰?到底是誰告訴了他?!氣死她了……氣死她了!除了那對叔侄不會有別人,肯定是他們!一定是!可惡,她不會原諒那兩個傢伙的!

    「這我不能告訴你,總之我是知道了。」那張靠近的小臉有些扭曲,沈遇並不以為意,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想到堂堂將軍府千金竟如此與眾不同,不為世俗倫理,堅信真愛,這事若是讓人知道了,一定會讓人欽佩的罷?反正在你眼裡我向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若是不幫我,我可是會說出去的。」

    「你?!卑鄙無恥!」雲挽卿氣急,真想撕碎那張臉上的笑容,「你這個混蛋!若是這件事散步出去,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咬牙切齒的威脅一句,氣惱的抽出那封信轉身便走。

    十三站在原地深深的望了沈遇一眼,這才轉身跟上前方那抹疾步離去的人。

    看著那一前一後遠去的身影,沈遇微微瞇起眸子,歎了口氣,「這樣水火不容,到底該如何是好啊?兩家的恩怨還真是累計的夠深呢,真是,完全殃及了下一代。」

    雅間的門彭的一聲被人從外踢開,雖然已經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房內的蘭息染還是被嚇了一跳,看到那氣沖沖走進來的人不禁挑眉,「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了?」

    十三緩步走進來,關上了房門。

    雲挽卿也不蘭息染,將信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蘭息染一頭霧水的望向了十三,「這是怎麼了?」

    十三聳聳肩,指了指桌案上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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