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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一百零六題--壓倒了 文 / 火小炎

    「我怎麼了?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到這兒來?這味道……」

    迷濛中帶著一絲清醒,視線清晰,當看到房內鋪滿花瓣時不覺愣住,一地的花瓣,桌案上,軟榻上……所有的地方都成了繽紛的顏色,好不艷麗,輕紗遮掩下隱隱約約的那床上似乎還躺著一抹人影。

    雲挽卿知道她該轉身離開的卻控制在不住自己朝房內走去,方一踏入房間,身後的房門吱呀的一聲緩緩關上,未見人影,如有鬼魅。

    腳下軟軟的,隨著腳步的移動花香四溢,即便在這樣濃烈的花香之中那一抹異香依然清晰,雲挽卿茫然的朝內室走去,漸漸走得近了,那人影越來越清楚卻始終看不清臉,越是如此便越是阻止不住心中湧起的好奇,終於伸手撥開了輕紗,隨著輕紗撥開,床上那人終於看清了,只見滿床的花瓣而那人便那樣躺在花瓣花瓣中,一身紗衣如夢似幻,肌膚若隱若現十足的誘惑,當視線落在那張同樣被輕紗覆蓋的臉上時不禁一愣。

    居然還帶著面紗?這嬋娟樓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美人兒,她怎麼不知道呢?她倒是要看看這人究竟長得什麼模樣,這房間又是怎麼回事兒?玉岫煙那傢伙想出來的新鮮玩意兒麼?

    烏髮如瀑披散在身側,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留下兩道誘人的陰影,在面紗的覆蓋下那張臉越發顯得神秘魅人,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觸碰,一探究竟。

    離得近了,雲挽卿才發現那異香便是從床上的人身上發出來的,源源不斷。

    「你是誰?」輕輕坐在床邊,雲挽卿甩了甩眩暈的腦袋,伸手撫上了那張面紗下的臉,看著那眉眼竟覺得有些熟悉,而且越看越熟悉,「奇怪?我怎麼覺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呢?」說著,便不自覺地傾身湊近了些,「我真的好像……見過你?不然,我還是看看?」

    纖細的手中捏住了面紗就要揭開,一瞬間卻又放下了,「算了,我還是別惹事了,十三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我也該回去了。」

    正欲起身,一隻溫熱的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雲挽卿嚇了一跳,低首一看床上那人竟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睛卻依然沒有睜開,「你醒著啊?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話?你是誰?又是在等誰?」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拉著雲挽卿的手不鬆開。

    雲挽卿見狀不禁愕然,思緒漸漸清醒了些,「喂?你怎麼不說話?你睡著了?喂?喂喂?喂……」

    連續叫了幾聲依然毫無反應,雲挽卿唇角抽了抽,「不說話算了,我要走了。」

    起身的一瞬間,那隻手突然用力,腳下不穩,雲挽卿一下摔在了那人身上,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抬頭冷不防的對上一雙深幽的鳳眸,那熟悉的眼神讓雲挽卿如遭雷擊,「你……你……居然是你?!」

    一眼便被認了出來,除了詫異心中還有欣喜,蘭息染挑眉輕笑,「沒想到一眼便認出我來了,卿兒,看來你真是將我放進了心裡呢?」

    這小傢伙居然到現在還能保持清醒,還真是低估了她呢?她不是喜歡看美人麼,他都犧牲這麼大了讓她看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居然還想回去找那個十三!

    他就知道星月那丫頭靠不住,原以為設計出了什麼絕妙的點子呢,弄了半天就是要他色誘……

    「鬼才將你放進了心裡呢!」雲挽卿氣惱的反駁,用力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居然弄成這副德行躺在這兒,還故意將我引來,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你耳朵聾了麼?」

    「既然進了這房間,你以為我會放了你?」蘭息染坐起身來,鳳眸幽暗,紗衣下的熊坦若隱若現。

    「你什麼意思?」雲挽卿一震,視線落在了那胸膛上不由自主的移開了,該死!她要清醒點!清醒點!這只死狐狸是在誘惑她啊,她不能上當,不能!

    「什麼意思?」蘭息染勾唇笑了,傾身貼近,聲音低啞而魅惑,「你不是喜歡看脫衣舞麼?我現在滿足你,不開心麼?」

    隨著距離的貼近,那異香撲面而來,讓雲挽卿一陣眩暈,「開心你個頭……你……你走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一聞到這種香味便覺得眩暈,就像是喝酒了一般,身上的力氣也在漸漸抽離身體,這只死狐狸到底對她動了什麼手腳?該死!她好像上當了。

    不行,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隻狐狸還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穿得這麼風騷,還色誘她……他該不是想要獻身罷?

    「我什麼也沒做,是你自己走進來的。」蘭息染聳聳肩,一臉無辜,手卻沒有放鬆緊緊抓著雲挽卿的手,指尖在那軟軟的掌心曖昧的摩挲著。

    什麼也沒做?鬼才信他!雲挽卿氣惱的擰眉,伸手敲了敲眩暈的腦袋讓自己努力保持清醒,「既然什麼也沒做就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蘭息染聞言眸色微微一暗,伸手攬住了雲挽卿的腰將人拉近,「雖然之前我沒做什麼,可你既然進來了我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小傢伙,你一定都在避著自己,避著我,這次就讓你好好看清楚你的心,我要證明你心裡是有我的。」

    「沒有!我心裡才沒有你!你走開,別靠近我!」腰間的禁錮,貼近的呼吸,曖昧的語氣,讓雲挽卿腦中的眩暈感越來越強烈了,手腕內側的情花顏色越隨之便了顏色,越來越嬌艷。

    看著那張氣惱的小臉,漸漸迷離的月眸,蘭息染笑了,「卿兒,你是不是覺得你靠近我就有一種眩暈感,而且越來越嚴重的感覺?心中是不是像著了火,你……熱不熱?」

    「你……你怎麼知道?」雲挽卿微微喘息,抬眸看到那張邪魅的俊臉,心中一震,清晰地感覺到了肌膚上的溫度越來越熱,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是那次在南山中了情花毒她便是這種症狀!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只死狐狸對她下了情花毒!

    對上那雙震驚的月眸,蘭息染詫異的揚眉,「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你中了情花毒,不過可不是我下的哦!」

    「鬼才會信你!走開!」雲挽卿氣急用力推開了那靠近的人,力道卻很虛軟,隨著體溫的身高漸漸變得痛苦起來,「唔……」

    看著那縮成一團的人,蘭息染心中微微一緊,將人抱進了懷裡,「好了,就別再逞強了。情花毒只有對情人才有效,若你心裡沒有我便不會毒發,卿兒,你就承認罷?你心裡是有我的,一直都有。」

    他就知道她心裡是有他的,他早該用情花實驗了。

    「你胡說!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你?沒有!我沒有……」雲挽卿聞言心中一驚,連連搖頭,雙手推拒著那不斷靠近的胸膛,她怎麼會喜歡這只死狐狸?不可能!可是這情花毒又是怎麼回事兒?情花毒對情人才有效,可她跟這只死狐狸……她心裡有他?不會的,她為什麼一直都不知道?這不是真的!不是!

    蘭息染見狀眸色一沉,伸手攫住了雲挽卿的下顎將那張偏離的小臉轉了過來,深深的望進那雙慌亂的月眸中,「為什麼到了此刻你還要否認?你能欺騙我,你能欺騙得了全世界,你能欺騙得了自己的心麼?」

    雲挽卿想要掙扎卻是徒勞,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心中又慌又亂,「我沒有,沒有……我沒有喜歡你,就是沒有!我……唔!」話音被那突然吻上來的薄唇堵住了,溫熱的舌立即便探了進來,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蘭息染單手便抓住了那兩隻掙扎的手,一轉身將懷裡的人壓在滿是花瓣的大床上,糾纏著,深吻著,另一隻手拉開了雲挽卿腰間的繫帶,抽離。

    「唔……放……放開……」雲挽卿氣惱的掙扎著,雙手被縛,根本無法掙脫,整個人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當看著那飛離的腰帶不禁怔住了。

    這只死狐狸來真的,他居然真的想……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要這樣!

    門外,殤也星月整個人都趴在了門板上,恨不能將人嵌入門裡去,聽著那若有似無的嗚咽聲,又是開心又是興奮,「果然一切還是得靠我啊!若不是我哥哥哪兒能得手,明明那麼果決的一個人對上了阿卿就沒轍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真可惡,不但看不到,連聲音也聽不清楚……怎麼這樣啊!」

    「你在做什麼?」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冷沉的男聲,那碎骨的冰冷侵襲而來,將殤也星月嚇了一跳,一回頭看到身後的人時震驚的瞠大雙眸,下一刻便笑了,「沒,沒什麼啊?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聽牆角,你不用理我的!」

    看著眼前那張燦爛的笑臉,十三倏然瞇起眸子望向了那扇緊閉的房門,「誰在裡面?」

    他一回來便不見了雲挽卿的蹤影,原以為她跑到了玉岫煙那裡,可他去那裡一看根本就沒人,冷香冷血也說不曾見過,他便意識到出事了!果然一看便看到這個丫頭鬼鬼祟祟的,一定是這兩兄妹搞的鬼,這丫頭方才分明是裝暈的!

    他們如此設計,難道是想……該死的!

    「哪有誰在裡面啊?」殤也星月的話還沒說完,眼前黑影一閃人便已到了身側頓時一驚,立即出手將人攔住了,「站住!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他們,有本事就先打贏了我再說。」

    「讓開。」看著擋在眼前的人,十三冷冷的開口,週身漸漸瀰漫上冷冽的殺氣。

    那強烈的殺氣讓殤也星月一震,眸中掠過一抹詫異,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愛情跟哥哥兩情相悅,我說你一護衛跟著瞎湊什麼熱鬧啊?難道你不想你家主子找到一個好歸宿麼?哦,我知道了,你是覺得兩個都是男人是罷?這也很正常嘛,而且兩個男人在一起多有愛啊!」話音未落,冷光一閃,殤也星月眸色一凜,驀地側身避開,劍鋒掠過還是削去了一縷髮絲。

    這傢伙居然來真的?!

    「再不讓開,你的下場就會跟這髮絲一樣。」十三冷聲警告,走近伸手推開房門,手還未觸及到房門便被截住。

    殤也星月笑得燦爛,眼角眉梢是滿滿的興味,「我還從未見過敢與我動手的人呢?既然你不識趣,那我今日就費心教教你。」

    「不知天高地厚。」十三冷哼一聲,劍鞘一轉繞到了殤也星月身後直接點住了她的穴道,速度之快。

    身子一僵,殤也星月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你……你耍詐!明明要比試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的點我穴道!解開!你給我解開啊!喂……唔!」話音陡然消息,他竟然連她的啞穴也一併點了!

    可惡!她還以為他會跟她堂堂正正的比試,居然來陰的!糟了,哥哥那邊……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答應哥哥會搞定這個十三,這下死了!這傢伙雖未出幾招,但她卻能感覺到,這傢伙的功夫的確不尋常!好歹她也算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栽在了一個小小的護衛身上,說出去她還怎麼混啊?

    果然不能情敵,她現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僅丟了人,還壞了哥哥的事,哥哥不會揍她罷?

    天哪!她才不要!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十三冷冷的看了殤也星月一眼,一腳踹開了房門,滿屋的花香,當看到薄紗後大床上那兩抹身影時不禁震住,「該死!」

    那轟然的聲響,讓蘭息染停下了動作,一顆丹藥彈到門外解開了殤也星月的穴道,拉起衣衫抱起懷裡虛軟的人飛身躍出窗外。

    十三眸色一凜,飛身便追了上去。

    身體一得到自由,殤也星月長長的舒了口氣,動了動頸項,「居然敢點我的穴道,今日我一定要讓你這傢伙拜倒在本小姐腳下!」

    耳畔掠過的風聲,讓雲挽卿皺眉,方纔她似乎看到十三了?思及此,便掙扎著往後望去,「十三……死狐狸,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若非突然被打斷,她已經失去理智了……怎麼會這樣?她怎麼能跟這死狐狸……該死!

    「別動!」那一聲十三讓蘭息染的眸色沉了下去,收緊雙臂抱得更緊,語氣也染上了幾分怒意。

    十三緊隨其後,眸色幽暗。

    殤也星月在最後,眼看著前面的人影卻怎麼也趕不上,不禁愕然,「這傢伙的輕功居然比我還厲害!一個護衛我居然追不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三人一前一後的拉鋸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遮擋了地面的景物,兩抹黑影猝不及防竄了出來,銀光閃爍,兩柄長劍直抵雲挽卿而去!

    蘭息染一驚驀地閃身避開,冷聲低喝,「什麼人!」

    那兩人並不說話,只一味的攻擊,招招都是朝著雲挽卿而去,蘭息染懷裡抱著雲挽卿無法迎戰只能閃躲,招招致命,眼見後方的人要追上來,兩人的招式越發頻繁狠辣。

    好幾次差點傷到了人,蘭息染心中一震,生怕真的傷到了雲挽卿飛身將人放在一旁的樹幹上,旋身抽出腰間的軟鞭與兩人纏鬥起來。

    「居然又是這兩個人!」隨後而至的十三見狀眸色一暗。

    「什麼人啊?」殤也星月也跟了上來,怪異的挑眉,「居然還有人來玩刺殺?還真有膽啊?哼,不管是誰,敢傷害哥哥我絕對不饒!」語畢,便飛身迎了上去。

    十三見狀微微瞇起眸子,飛身落在一旁的樹幹上抱住了靠在枝幹上的雲挽卿,「卿兒,你怎麼樣?」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雲挽卿一震伸手抱住了十三的頸項,急急地開口,「走,快走,帶我走!快……」

    「我們這就走。」十三聞言抱起了雲挽卿便走,那灼燙的體溫讓他不禁一驚,立即便意識到了,足尖一點飛身離去。

    「糟了!哥哥,他把阿卿帶走了!」眼見十三離去,殤也星月驚呼出聲。

    「該死!」蘭息染狠狠地低咒一聲,旋身便追了上去。

    那兩名黑衣女子一得到間隙,立即撤離,幾個飛躍消失在了被黑暗籠罩的樹林裡。

    不過瞬間便只剩下了她獨自一人,殤也星月不禁愕然,「這算什麼啊?喂!別走!都給我本小姐回來啊!」

    窩在熟悉的懷裡,雲挽卿慌亂的心終於安靜下來,伸手抓緊了十三的手臂,「甩開蘭息染,回……回嬋娟樓。」

    「回嬋娟樓?」十三擰眉,回首一看身後那人就在不遠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為安全的地方,而且嬋娟樓有一個地方只有我知道。」

    「嗯。」十三頷首,調轉方向城內而去。

    一路跟著人到了城內,一前一後就像捉迷藏般在小巷中追趕起來。

    人影一閃,追上去前卻不見了蹤影,蘭息染一震,左右尋去望去看不到任何蹤跡,而十三卻在轉角處飛身離去,黑影如蝶,幾個跳躍消失在屋頂之上。

    照著雲挽卿的指引,十三抱著人來到了嬋娟樓後花園內,看著那蜿蜒的長廊不禁愕然,「這就是你說的地方?」

    「當然不是。」雲挽卿搖首,指了指水面,「跳下去。」

    跳下去?十三一怔,頓了頓,抱緊了懷裡的人跳進了湖水中。

    一聲水響,在夜晚喧鬧的嬋娟樓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漣漪一圈圈的擴散,直至消失。

    沉入水中雲挽卿便憋住了氣息,拉動著十三的手臂,示意他繼續往下沉,十三授意頷首,抱緊了懷裡的人繼續朝水底沉去。

    片刻之後,竟在水底看到了一處洞口,待到了洞穴內,立即脫離了湖水的包圍,那洞穴內別有洞天,屹然是一處水下居所,應有盡有。

    十三將雲挽卿抱到一旁的床上放下來,那不斷升高的體溫讓他皺眉,「你為什麼這麼燙?難道是蘭息染他對你……」

    「我中了情花毒。」一碰到床榻雲挽卿便軟軟的倒了下去,眸光如水,雙手死死地握緊了衣衫,似乎這樣便能抵抗那灼燒的感覺。

    十三聞言一震,「情花毒?那是什麼?我去找蘭息染要解藥!」

    「沒用的。」雲挽卿伸手拉住了十三的衣袖,氣息紊亂,「情花毒沒用解藥……我們好不容易甩掉了那隻狐狸,你不能再將他招來了。我……我沒事的,只要你離遠點我就沒事了。」

    看著那雙頰酡紅不停喘息的人,十三轉身,劍眉緊眉,「離你遠點?這是什麼意思?這情花毒到底是……」

    雲挽卿慢慢鬆手,歪在了床榻上,不管是肌膚還是身體裡都是灼烈的火在不斷地烘烤著她,手不自覺地拉扯著衣衫,那灼熱彷彿連衣衫都能燃燒起來,「十三你別……別問了,這情花毒只對情人有效,只……只要我不動情就沒事,所以你離我遠點,不然我控制不足自己做了什麼你可不能怪我。」

    「只對情人有效?」十三一震,想到方纔他在林中一抱她時那灼燙的體溫,心在一瞬間沉了下去,只對情人有效,這意思是……她對蘭息染也有情麼?果然,她是喜歡蘭息染的麼?其實她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感情,否則她不會理不清自己的感情,或許每個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都是傻子,他亦如此。

    她既然喜歡蘭息染為什麼不肯承認呢?還是說他根本就不該出現去破壞?他……做了多餘的事麼?

    察覺到異樣,雲挽卿緩緩抬頭,一看到十三冷沉的表情便知他在胡思亂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喜歡那隻狐狸,沒有!」為什麼他們都認為她對蘭息染有情?既然有情為什麼她自己卻感覺不到,而且滿滿都是抗拒?

    十三聞聲一怔回過神來,勾唇淺笑,卻儘是苦澀,「沒有麼?若沒有為何情花毒會對他起作用呢?我……是不是不該出現?」

    「不是!不是這樣的!」那眸中的黯然刺痛了雲挽卿的心,情緒變得焦急起來,「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情花毒會對他起作用,那死狐狸那麼狡猾他肯定是動了什麼手腳!對,一定是這樣的,他說的話怎麼能信呢?」

    「是麼?」十三低低的應了一聲,看著那雙頰緋紅的人,轉身坐在了床邊,伸手輕撫上了上去,觸手灼燙的體溫讓他一震,心似乎也隨著那溫度融化了,「那我呢?現在對我是什麼感覺?」

    肌膚接觸的瞬間,就像是一根導火索點燃了血液裡沸騰的烈火,雲挽卿像觸電般躲開連連後退,「不要碰我!十三……你在做什麼?我不是說要離我遠點麼?你這樣……我……我會受不了的!走開!快點走開啊!」

    天哪,她真的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若是一會兒她真的獸性大發怎麼辦?撲倒十三?她不要!她還沒弄清自己的感情,怎麼能這麼稀里糊塗的……好罷,她對他的反應如此強烈,她騙不了自己,她的心裡的確有他。可是,就算他們彼此喜歡也不能……她已經跟孟風遙在一起了,難道真的要敢為天下先麼?說是一回事兒,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她其實……其實還是有很多顧慮的,比如孟風遙,比如爹娘。

    「若是真的受不了就不要忍了,你這樣煎熬的不僅是你,我會心疼。」十三輕輕開口,朝雲挽卿伸出了手,「過來罷。」

    雲挽卿聞言不可置信的抬頭,「十三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我們……我們會……」

    「我自然知道。」十三唇角微微一抽,她難道以為他連男女之事都不知麼?在她眼裡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形象?居然……好歹他也是個男人,這種話簡直就是侮辱。

    「可……可是……」雲挽卿慌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十三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雲挽卿的手將人拉進了懷裡,看到那雙已經漸漸變得血紅的月眸,眸色一暗,「別可是了,你的眼睛都變成紅色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我受不了還不是你害的啊!」雲挽卿懊惱的掙扎著,烈火焚身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不管怎樣她還是要說清楚,她不想他們之間……「十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你,我……我已經跟孟風遙有肌膚之親了!我已經不是……」

    「噓。」十三伸手擋住了雲挽卿的唇,指尖下同樣燙的嚇人,懷中就像是抱了一個火做成的人兒,「我知道,那晚我便猜到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已經沒有了退縮的餘地,不管未來如何順其自然罷。」

    「你……你知道……」雲挽卿愣住了,愣了一瞬還想說什麼卻被那突然落下的唇堵住了接下來的話,「唔。」

    涼薄的溫度就像是一道清泉,讓雲挽卿的整個世界都清淨了下來,若未有這番動作還能忍受,這樣一來,水一開閘便再難收回,雙手像是自我意識般便環住了十三的頸項將人拉近,火熱的體溫似是得到了緩解,卻感覺更灼熱了。

    那火熱柔軟的唇讓十三暗暗一驚,灼熱的連同他也一起融化了,依著本能撬開了那微張的唇齒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一次的吻只是單純的四唇相貼,遠沒有此刻這樣纏綿,熟悉的馨香,火熱的氣息,柔軟的唇瓣……一切一切對他而言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這便是毒,一旦沾染便只有毒發身亡,而他根本不想離開,即便是毒。

    雲挽卿喘息著推開了那靠近的人別開了臉,深深的喘息著,不知是情花毒還是她太緊張了,竟然無法呼吸,不過片刻便有種窒息的感覺,還是這傢伙不是說上次在書院裡那個是他的初吻麼?他現在這樣……也算?難道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真的會無師自通?好吧,她想太多了,大腦飛速運轉,亂七八糟各種的問題她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緋紅的臉,紅腫的唇,迷離的眸,偏開的臉將頸項拉成了修長的弧度,纖細白皙,有些凌亂的衣衫露出了纖細的鎖骨,看到此處,十三不禁怔住,眸色漸漸暗了下去,指尖不由得撫了上去,柔軟的肌膚觸感伴隨著灼燙的體溫在指尖下暈染開來,那一抹火熱像是牽引,也引出了他身體裡潛藏的野獸,這一刻,中了情花毒的人好像變成了他,「卿兒……」

    一聲輕喚,聲音已不自覺地變得暗啞。

    雲挽卿一怔眸中掠過一抹驚訝,肌膚上的輕撫癢癢的更像是一種酷刑,身體在燃燒,血液在沸騰,不行!不能連十三都爬到她頭上,她必須要扳回一城!思及此,雲挽卿突然抓住下滑到碎骨處的手指,掙扎著起身將十三壓倒在了床榻上。

    原本相擁的姿勢突然變成了女上男下,雲挽卿得意的揚眉,而十三卻愣住了,眸中明顯浮現出驚愕的光芒,「怎麼了?想壓倒我麼?」

    雲挽卿聞言好笑的揚眉,「我現在不是已經壓倒了麼?好了,乖乖的別動。」說著,便伸手解開了十三的腰帶,隨著腰帶的抽離,衣衫散落兩旁,露出了精壯的胸膛,肌理分明,蜂腰勁瘦,雖然已經看過一次了,但現在看起來卻是特別不同,手指像是有自我意識般撫了上去,微涼的肌膚觸感讓雲挽卿沒有遲疑便俯身靠了上去,灼熱得到暫時的緩解不禁吁了口氣。

    看著那整個趴在他胸前的人,十三輕輕勾起薄唇,「怎麼?這就完了麼?」

    「什……什麼啊!我才沒有……我……我還沒開始呢!你少廢話!」雲挽卿結結巴巴的反駁,臉上卻燒了起來,雖然已經很紅了根本看不出來。

    這傢伙居然刺激她?有沒有搞錯啊?中了情花毒的人是她,又是他,她都不急他急個什麼勁兒?

    「是麼?」十三不予置否的點點頭,看著那閃躲的眼神眸中掠過一抹笑意,伸手拉開了雲挽卿原本就凌亂的衣衫,這一拉動,兩層衣衫同時散開,露出了裡面的白色束胸。

    肌膚觸及到洞內微涼的空氣一陣發顫,雲挽卿反應過來立即伸手拉住了衣衫,又羞又惱,「你幹什麼啊?怎麼可以隨便脫我衣服!」

    這個十三是不是跟她一樣被人換了靈魂啊?做起這種事來臉不紅氣不喘,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現在明明是她壓倒他的,這算什麼?他們之間的地位什麼時候顛倒過來了?她才不要!

    十三見狀忍不住低笑出聲,原來骨子裡是這麼害羞的,明明不好意思卻裝出一副大膽的樣子,她這是在故意引誘他麼?

    「你笑什麼!」聽著那笑聲,雲挽卿更懊惱了,「不要笑了,我叫你不要笑了啊!」

    天哪!她到底是在幹什麼啊?情花毒難道是導致腦子不正常的副作用麼?

    「好,我……我不笑。」雖然努力忍了一下還是破功了。

    笑起來的十三沒有了那份孤絕冷峻,多了幾分少有的雋秀,自有一種魅力,讓人移不開眼。

    只是此刻雲挽卿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氣惱之下,驀地俯身直接用唇堵住了那不聽溢出笑聲的薄唇。

    笑聲戛然而止,四目相對,一個懊惱,一個幽暗,唇上柔軟的觸感,十三微微瞇起了眸子,突然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深深的吻了下去,這一次的吻少了試探,多了熱烈,到了此刻,中了情花毒的人已經不是一個了。

    天旋地轉的一下,位置便轉變了,身上沉重的身軀讓雲挽卿微微凝眉,不至於難受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親密與曖昧,濃烈纏綿的吻讓她幾乎承受不住,再也沒有力氣反抗軟下了身子,任由侵入者攻城略地,血液沸騰,心跳如雷幾乎要跳出胸膛,兩人的體溫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同步了,同樣的灼熱,細密的薄汗漸漸濕了衣衫。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往下,衣衫不知何時一件件剝離身體,早已分不清是誰動的手,神智迷離。

    衣衫褪盡,肌膚相親,同樣的灼熱似乎讓彼此得到了救贖卻更加空虛。

    「十三……」微微嘶啞的聲音帶著無助,是最致命的誘惑。

    「我在這。」簡單的三個字,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身軀交疊,肢體纏繞,一聲聲輕吟一聲聲低喘迴盪在洞內越發的清晰,折射而入的粼粼水光與之交織在一起,春光無限。

    於此同時,蘭息染像是瘋了一般在城中四處來回尋找,一刻未停,隨著時間的推移便越來越瘋狂,跟在後面的人殤也星月看的心驚膽戰,終於還是忍不住上前拉住了那已經失去理智的人,「哥哥,放棄罷。」

    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不管事情有沒有發生都已經來不及了。

    「放手!」蘭息染驀地轉身,鳳眸幽暗醞釀著暴風雨來臨的壓抑,讓人不寒而慄。

    對上那雙眸子,殤也星月不禁吞了吞口水,「哥哥,阿卿既然想避開你,就不會讓你找到他的,何況這裡是洛城,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他真想避你你怎麼可能找得到呢?而且情花毒只對情人有效啊,那個十三又不是斷袖之癖,他不會對阿卿怎麼樣的,等到阿卿冷靜下來我們下次再設計就好了啊?呃?哥哥,我……我說錯什麼了麼?為什麼你要這麼看著我?我有點怕……」

    好可怕的眼神!這次只不過沒成功而已,還有下次下下次啊?幹嘛非糾結與這一次呢?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蘭息染甩開殤也星月的手,面容有些扭曲了,單手覆蓋在眼瞼上閉上了眼睛,「你不明白,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今晚找不到她什麼都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麼來不及?」殤也星月不解的凝眉,感覺到蘭息染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望心中一震,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哥哥?你……你沒事罷?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星月害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星月會幫哥哥,你放心,星月一定會幫你找回阿卿的!」

    那小心翼翼的語氣刺痛了蘭息染的心,嗤笑一聲,突然伸手抱住了身側的人,「傻瓜,不是你的錯,不要怕哥哥……哥哥只是一時沒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你說的對,她想避開我就不會讓我找打她,她始終都在避開我……也許真的是我想錯了,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否則又怎麼會從我身邊逃開呢?」

    「哥哥……」殤也星月心中一緊,伸手抱住了那沉重的身軀,「哥哥很喜歡阿卿罷?雖然我不知道哥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喜歡一個人就不該這麼輕易放棄,而且哥哥錯了,阿卿他是喜歡哥哥的,我可以保證!雖然他現在不願意承認,我相信終有一日他會承認的。」

    「是麼?會有那麼一天麼?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蘭息染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唇角儘是苦澀,邪魅的俊臉上第一次有了哀傷,那一輩子他以為他都不會有的東西。

    情花毒只對情人有效,而她喜歡那個十三,他們才是一對,兩情相悅。原來霸道也有會累的時候,短短的時間讓他體會了什麼是心急如焚,什麼是嫉妒如狂,什麼是哀莫心死……也許他應該嘗試著放手了。

    「不會的。」殤也星月心中疑惑千重此刻卻什麼也問不出口,只能柔聲安慰,「哥哥,你相信宿命麼?我相信,命運既然安排了你與阿卿相遇,便不會輕易拆。」

    哥哥真的很喜歡阿卿,比她想像的還要深的多,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哥哥,哥哥在她的眼裡一直都是堅強的,無堅不摧,一個人從黑暗的深淵裡站起來,撐起了整個幽冥教,她以為哥哥不會軟弱,可為阿卿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如此瘋狂,不正是宿命麼?

    蘭息染聞言輕輕勾唇,拍了拍殤也星月的腦袋,「傻丫頭,哥哥沒事,我們回幽冥教罷。」

    「回幽冥教?」殤也星月聞言不可置信的轉頭,已經六年未曾回去過的哥哥居然要回去?

    ------題外話------

    十三吃了,狐狸虐了…。

    其實也不算是虐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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