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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拐回家 文 / 木之旖

    看著在眼前消失的男女,梟竟然露出相當平靜的表情。

    心境的轉變或許只是微微那一瞬,僅僅在於別人無意間的指點迷津,那便是一種曲徑通幽,另類的豁然開朗。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輸了,不管是輸在與覃劭驊爭鬥的實力上,還是輸在輕易地拋棄同伴妄求追求所謂的輸贏上。

    看著車子揚起的塵土,梟的臉色在昏暗的夜色下顯得有些慘淡,但是當他回頭看著至始至終都不曾拋棄他的同伴時,嘴角慢慢露出有史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微笑,看著在地上不斷向他爬過來的兩個人,灰頭土臉加衣衫襤褸,卻難掩臉上的焦急的和擔心,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梟似乎能理解剛剛夜乃晨曦子附在他耳邊說的話。

    「毫無疑問你是一個loser,輸得一敗塗地······但是不能否認,你也是一個winner,贏得有些意外。意外中能收穫到無法用金錢名利衡量的東西,還真是讓人有些嫉妒。」

    這說明他還是贏了,不是嗎?梟看著地上的兩人,眼睛裡帶著難得的柔光。

    下一刻梟做出了一個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動作,他不由自主地向爬到他腳邊的兩個人伸出手。

    poppy和蜥蜴有些不解地對視了一眼,但是馬上就將手覆在梟伸出的手上。

    三個受重傷並顯得狼狽的男人,靠著互相維持和支撐,在不停的跌倒和爬起之間,終於以男人的姿態站了起來,有些艱難地相互攙扶著往回走,不再是踽踽獨行孤影,微弱的月光下還能依稀看清三個人的背影。

    但是當他們好不容易坐到車上,梟往夜乃晨曦子離開的方向看一眼,嘴角的孤傲並沒有褪去,某個飽含決心的執念不曾淡去,「我還會再回來的,女人」,梟對著面前的空氣做了一個無聲的保證,徒留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

    夜乃晨曦子沒想到這兜兜轉轉一大圈子,最後還是回到了覃劭驊這裡。

    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她就不會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做些自討苦吃的事,但是也不完全是找罪受,不是嗎?至少在某種層面上讓她清楚地意識到覃劭驊對於她而言,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不可否認的是當她在遭受梟折磨的時候,腦海中湧現的就是覃劭驊的臉,當她以為會在梟的蹂躪下死去的時候,她看到踏著夜色向她走來的男人,幾度以為是幻覺,沒想到覃劭驊真的出現了,那一刻連她本人也無法說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依賴?眷戀?安心?恐怕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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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車上,夜乃晨曦子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座位上,隨意地往後倒向靠背,眼睛放空,看著朦朧的夜色下的夜景,眼睛瞇了瞇,情不自禁地偏轉頭看著此時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覃劭驊,映入眼底的只有半個側臉,冷硬的線條、冰冷的五官、僵硬的表情,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她?對此夜乃晨曦子有著很深的疑問。

    比起覃劭驊的硬線條,梟剛柔並濟的外表不是更加深入人心嗎?

    但是夜乃晨曦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意的並不是覃劭驊的外表,而具體在意什麼,她本人也不是很清楚,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很困擾。

    為何其他人碰她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難受,唯獨只有對覃劭驊免疫?

    為何只要一想到覃劭驊,她就會莫名地感到心安?

    為何當覃劭驊對她說「我愛你」的時候,心如止水的心房竟然會奇跡般地跳動?

    為何······

    或許夜乃晨曦子在假面舞會見到覃劭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事情的逆轉,也注定她情感的轉變。

    夜乃晨曦子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有一雙灼熱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視線對上的時候才發現那是覃劭驊的眼睛,此時在那雙墨黑色的眼睛有著詢問,也有著笑意。

    笑意?

    夜乃晨曦子定睛一看,確定是笑意,毋庸置疑,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笑意瀰漫在覃劭驊如同深潭般的眼睛裡,讓人猜不出笑的含義。

    為了避免自己迷失在那一潭深水裡,夜乃晨曦子趕緊將視線扭轉回來,卻不可避免地產生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比如面紅耳赤和心如擂鼓。

    為了掩飾自認為不正常的反應,夜乃晨曦子將整個身子都偏轉成面對窗戶的那一側,獨獨留下一個做賊心虛的背影給覃劭驊,但是就算她轉過身,那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卻並沒有因此消失,她甚至還能感應到覃劭驊在她背後偷偷地笑。

    覃劭驊肆意勾起的嘴角、蘊滿笑意的眼睛,好像早就將她窘迫的樣子盡收眼底。

    夜乃晨曦子突然微微顫抖起來,因為她感覺覃劭驊在慢慢靠近她,下一秒脖子上一個清晰的觸感傳達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敏銳地感覺到僅僅因為脖子上那個清淺的吻,她的心跳又一次凌亂了,尤其是覃劭驊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剛剛跟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嗯?」

    還算逼問?拷問?還是柔情蜜意的詢問?

    總之,夜乃晨曦子已經招架不住了。

    從夜乃晨曦子帶著迷惘的視線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到慌張地快速轉身,只留一個發璇兒給他,那因為姿勢的關係露出的一小截修長白嫩的脖頸,給了覃劭驊巨大的視覺效應,以至於他想到沒想就湊過去,印上一個吻,看著夜乃晨曦子瞬間染紅的耳垂,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挑逗一番。

    此番做派在別人看來肯定就要惹上調戲良家婦女的嫌疑,不過在覃劭驊這就不成立了,人家覃劭驊這麼做是相當合法的,具有相應的法律效益和法律權益。

    刺激覃劭驊會做出此等為所欲為行徑的還包括夜乃晨曦子附在梟耳邊說的悄悄話,看到梟因為夜乃晨曦子的一句話就變得激動起來,處於旁觀者的覃劭驊心裡微微有些不悅,完全是獨佔欲在作祟。

    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夜乃晨曦子的聲音,覃劭驊只好將近在眼前的小小耳垂吞吃入肚。

    「你確定不說?」

    威脅挑釁什麼的都不及覃劭驊在她耳朵上的舔吸。

    此時的夜乃晨曦子身體發軟,脫臼的雙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整個人如同沒入狼群的羊,沒有任何反擊地讓覃劭驊為非作歹。

    「覃······劭······驊」

    夜乃晨曦子不知道花了多大心力才叫出覃劭驊的名字,而反觀當事人只是很隨意地「嗯」了一聲。

    「你······先放開。」

    夜乃晨曦子轉動身子,企圖將自己的耳朵從覃劭驊嘴裡解救出來,但是並沒有如願,覃劭驊十分巧妙地跟著轉動一圈,嘴裡依舊沒有放開。

    或許是看到夜乃晨曦子臉上微微沾染的怒氣,覃劭驊在輕輕咬了夜乃晨曦子一口之後才放開有些紅腫的耳垂,沾著覃劭驊口水和牙印的耳垂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竟然瑟縮了一下,顯得可愛極了。

    雖然覃劭驊放開了夜乃晨曦子的耳垂,但是他的手還是牢牢地箍住夜乃晨曦子,不動聲色地看著夜乃晨曦子,等待她的回答。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對視著,最後還是夜乃晨曦子敗下陣來,對於覃劭驊「屈打成招」的做法,夜乃晨曦子表示相當的無力。

    「我不過是讓他認清楚一個事實,有些人和事是他永遠都無法企及的,比如偉大的覃少將你。」

    夜乃晨曦子的這句話真假參半,句末刻意強調的敬稱是對覃劭驊方纔所作所為的強烈不滿。

    覃劭驊一發現苗頭不對,趕緊就將夜乃晨曦子抱住。

    「生氣了?」

    對於覃劭驊此時的「虛情假意」,夜乃晨曦子微微偏過頭,不去看覃劭驊潛藏著笑意的臉。

    覃劭驊有些無奈,卻又因為夜乃晨曦子不同於以往的無動於衷,明目張膽地表露出的生氣,突然感覺心情很好。

    微微放開夜乃晨曦子,覃劭驊的手伸向夜乃晨曦子的手,剛握住就聽到一聲細微的抽氣聲,還有夜乃晨曦子手指的冰涼讓覃劭驊提心吊膽起來。

    看到錯位的手腕和左手內側一排整齊帶著乾涸血跡的牙印,覃劭驊的心疼漸漸擴大,一開始逗弄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個胳肢窩裡去了。

    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夜乃晨曦子身上,覃劭驊馬上加快了車速。

    在顛簸中,疲憊突然襲來,沒了覃劭驊的打擾,夜乃晨曦子漸漸閉上了眼睛,沉浸在夜色的睡意中。

    事實上,夜乃晨曦子早就累了,之前因為要防備狡猾的梟,她一再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甚至咬自己的手腕讓自己清醒,其間與梟一系列的周旋,已經將她所有的力氣搾乾,在得知覃劭驊來救自己,她高度緊繃的精神力一下子就坍塌了,並且湧升一股心安。

    被覃劭驊藏在車後她休息了很長時間才恢復了一點體力,現在能夠安穩地坐在車上,人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什麼防備、警惕,等她睡醒了再說。

    或許是蓋著覃劭驊的衣服,鼻間充斥著覃劭驊的氣息,夜乃晨曦子才能睡得如此安穩。

    又或者是覃劭驊就在身邊的緣故,夜乃晨曦子才能如此安心地睡著。

    覃劭驊無意間偏頭,就看到夜乃晨曦子安靜的睡顏,心裡一片柔軟,卻在看到女人臉上傷痕的時候,他堅硬的心被刺得發疼。

    覃劭驊在心裡默默發誓,他不會讓夜乃晨曦子再受傷,再也不會了。

    覃劭驊將車開到軍營的時候,一群士兵就湧了上來,覃劭驊立馬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看了夜乃晨曦子一眼,看著女人並沒有醒來,才鬆了一口氣,其他被晾在一邊的人全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相當於見鬼的一幕。

    雖然之前覃劭驊就在他們面前上演了好幾起濃情蜜意的戲碼,但是再次親眼看到衝擊力度並沒有縮小。

    察覺到其他人的視線,覃劭驊有些不悅地看了兵蛋子們一眼,這一眼極其犀利,讓他們馬上齊刷刷一致135度角抬頭望天。

    覃劭驊小心翼翼地將夜乃晨曦子抱起來,那輕柔的動作壓根就不是一個舞刀弄槍男人的做派,但是覃劭驊卻拿捏得很好。

    覃劭驊示意親衛去請軍醫過來,就抱著熟睡的夜乃晨曦子往臥室走去,完全無視站在一旁的一干人等。

    這些兵蛋子知道了覃劭驊隻身一人前往暗梟的巢穴,全都坐不住,想要前去支援,但是卻不被覃劭驊允許,只能在軍營裡乾等著,好不容易熬到看著覃劭驊平安歸來,想要上前的舉動被覃劭驊一個眼神就制止了。

    他們怎麼就忘了,其實他們眼中的軍神是一個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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