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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醋意也奇跡般地消散地一乾二淨。
也是因為女人這三個字,覃劭驊突然坐直身子,歪著頭帶著三分激動五分心動和七分不平靜愣愣地看著女人。
渫芷兮貌似忘記了不久前她還因為覃爺爺的那句話一再否認這個事實,現在卻承認得這麼理直氣壯,前後的反差讓人歎為觀止。
渫芷兮毫不避諱地承認,「我知道。」
不過回答男人的話的時候卻帶著肯定和認真。
得出這個驚人的發現之後,渫芷兮竟然很想笑,並不是嘲笑,只是單純地想笑而已。
渫芷兮側頭的時候很意外地看到男人的臉竟然紅了,雖然紅的不夠明顯,但是因為離得近渫芷兮還是可以肯定男人是臉紅了。
覃劭驊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前所未有的摯誠,像是在澄清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又像是在向女人表明他們之間不能割捨的聯繫,還像是在宣示著某種主權。
覃劭驊直直地望著前方,悠悠地說:「我是你男人」。
渫芷兮很誠實地搖了搖頭,做出願聞其詳的求知狀。
覃劭驊緊了緊手中的手指,慢慢曲起手指,將女人的手指包在自己手心裡,看了女人一眼,輕輕地說了一句,「知道我剛剛為什麼生氣嗎」?
覃劭驊從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幼稚的一天,會跟自己的兒子吃醋。
手中的柔軟喚醒了覃劭驊的理智,尤其是在對上女人溫柔的目光,柔情似水的眸光是最好的鎮定劑,讓覃劭驊慢慢鎮定下來。
想通了之後,渫芷兮不再猶豫,也沒了任何顧忌,因為她是一個固執勝過任性的女人,一旦認定的事就會一直執著下去,認定的人也不例外。
渫芷兮慢慢地向男人那邊挪動著,右手抱著小傢伙,伸出左手搭在男人放在車座上的手,雖然渫芷兮的手很小根本握不全男人的手,但是渫芷兮還是努力地將細嫩的手指穿過男人的指縫與之十指相扣,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就像往常男人對她那樣,這次就讓她先握住男人的手,一旦握住了,就不再放開了。
對於覃劭驊這個怪異的行為,渫芷兮更加肯定男人生氣了,但是她不知道男人為何生氣,只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男人不那麼生氣。
覃劭驊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下車子,側著身子深深地看著渫芷兮,但是一句話都沒說,良久之後他轉回身子重新啟動車子。
自從心意相通之後,對於男人情緒上的變化,渫芷兮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就如此時男人雖然側著臉,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渫芷兮還是能感覺到覃劭驊不高興。
帶著疑惑,渫芷兮轉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等到渫芷兮終於將小傢伙哄睡著了,她才發覺到男人的不正常。
渫芷兮全神貫注地照顧小傢伙,根本就分不出心神在意其他,自然就注意不到覃劭驊的那些小計較。
為女人慇勤地打開車門,預想中的微笑沒有出現,女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小鬼身上,有些氣悶地上車,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開動,到駛上大馬路,在這個過程中,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尤其是當覃劭驊看著渫芷兮臉帶微笑抱著某個小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好像沒看到一直久久等候她的人似的,覃劭驊就覺得心裡不僅泛著酸還冒著星星之火。
關鍵時刻覃劭驊並沒有把小鬼算在內,只是在看到渫芷兮十分在意小鬼,其程度都快要超越他,這讓小心眼的男人除了自尊心受挫外,心裡的酸泡泡又冒了出來,越積越多。
兩人對視了一眼,渫芷兮先反應過來,立馬鬆開男人的手向覃贇的房間跑去,覃劭驊在女人毫不猶豫地掙開自己的手,焦急之色溢於言表,覃劭驊有些無措地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被鬆開的手依然攤開著。
渫芷兮的小動作讓覃劭驊感到很滿意,有些強勢地將人半摟著走出門,只是剛走到玄關的位置,一聲由遠及近的哭聲阻止了兩人的腳步。
渫芷兮站在一旁無奈地笑著,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好像自從昨晚之後,他們之間的這些小親密就變得再自然不過了,就算有外人在也不妨礙他們正大光明地秀恩愛。
渫芷兮抬頭的時候剛好捕捉到覃劭驊嘴角那抹來不及收起來的算計,自然就猜到了男人話後面另一層意思,同時為男人有時候小孩子的性子感到無奈。
突如其來的事接踵而至,打斷覃劭驊的計劃,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某男人還沒發現罷了。
看著電燈泡們終於滾出了他的視線,覃劭驊覺得心裡更加舒坦了,這樣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和渫芷兮過著完完全全的兩人世界,只是覃劭驊沒有把很多不確定性的因素考慮在內,比如突發**件,再比如毫無預兆的事。
翁紹斌拉著還不明就裡的小芸大步往大門走,一刻都不能待了,翁紹斌可不認為覃劭驊這句話只是在訴說這一件要出門的事,這明明就是**裸地趕人。
翁紹斌有些眼色,趕緊說道:「大哥,我家裡還有些事,我跟小芸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你和大嫂」。
覃劭驊的話透著一貫的威嚴,這句話貌似是對劉輝說的,卻直直地指向翁紹斌那一對,話語中的潛台詞好像是這樣的:你們兩個電燈泡也當了,局也攪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只是在大家都放下碗準備離席的時候,覃劭驊的聲音響了,「待會我會和芷兮去一趟老宅」。
早餐就是在溫馨中度過的。
一勺舀進口,小芸覺得這個白粥看起來賣相不好但是吃起來口感還是不賴的,軟糯適中,清新可口,還帶著一股糯香味,當然其中還灌注了翁紹斌的體貼在裡面,融入到每一粒米飯中。
翁紹斌一系列貼心的舉動大家有目共睹,小芸也不例外。
難得翁紹斌忍住沒笑,將小芸推開的那碗粥端回來,用湯匙均勻地攪動著,方便散熱,防止小芸喝了燙口,自己先嘗了一口覺得溫度正好,才推到小芸面前。
大家齊刷刷地各幹各的,當做沒聽到、沒看到,只是一直抖動的身體出賣了大家的本性。
明顯氣短理虧還硬是為自己找個不像樣的理由,也就只有齊小芸會這樣,還每每都如此。
小芸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三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再加上剛從廚房裡出來的劉輝也直溜溜地看著她,為了挽救自己的臉面,小芸硬是粗著細脖子說道:「笑什麼笑,我這是藝術」。
良久之後,見無人搭理自己,就連自家男人也對自己不管不顧,自顧自地大口大口地喝粥,津津有味的樣子,小芸礙於自己肚子從方才起就一直在打鼓,尤其是她耳尖地聽到自家男人喝粥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意猶未盡地當著她的面舔了舔嘴唇,小芸明知男人是故意的,還是忍不住地吞嚥了一大口口水,一不留神就把聲音發了出來,在空曠的大廳顯得尤為清晰。
不過當小芸懷著期待的好心情在看到桌子上只有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後,眉頭跟繞麻花似地重新打了結,小芸有些嫌棄地用湯匙舀了一勺白粥,就快速地將湯匙放下,將碗推得遠遠的,借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和抗議。
小芸有些氣悶地隨意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小孩子氣地故意要弄出些聲音打擾對方,只是在放在桌子上的手被某雙溫暖厚實的手掌包裹住的時候,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張寵溺的笑臉,所有的鬱悶也就煙消雲散了。
小芸自問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很強的,怎麼到了這兩個人這裡就不行了呢?但是驕傲如齊小芸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兮子更加有人氣和人情味。
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憑空出現的第三者而被干擾,兩人還是旁若無人地對視著,好像小芸根本不存在似的。
小芸還不死心地要上前確定一遍,默默地走上前,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叫了一聲「兮子」,清楚地看到那個熟悉到陌生的女人轉過頭,臉上還掛著平易近人的笑,不淺不淡,剛剛好。
難道她還沒睡醒?小芸死勁地揉了一下眼睛,結果還是那副場景。
在齊小芸眼中渫芷兮高傲、自信、自強,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就算與她關係再好,也不會露出像此時這樣輕輕淺淺卻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的笑顏。渫芷兮往日的笑的確很美,卻有些不真實,讓人有距離感,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齊小芸自問自己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喜笑顏開的渫芷兮,這麼鮮活動人的渫芷兮,這麼明媚青春的渫芷兮······
兮子竟然和霸王龍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早餐,而且是面對面坐著,還時不時地抬頭相視一笑,這還不打緊,更重要的是為何她會覺得這個畫面會這麼唯美呢!這實在太顛覆小芸的三觀了。
小芸不僅耳朵尖還鼻子靈,一出門就跟兔子一樣歡脫,跳得比誰都快,她緊跟著空氣中飄散著的飯菜味,走到飯廳,剛想要大叫一聲表達自己的喜悅,只是呈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副既和諧又怪異的畫面生生地讓她住了嘴。
等到這一對磨磨蹭蹭再磨磨蹭蹭,出房門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事了。
小芸討好似地將被子重新蓋在翁紹斌身上,自己伸了個懶腰,做了起床的預備動作。
翁紹斌有些生氣地坐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看著某個毫無知覺的小女人,當他看到小芸衝他眨巴著眼睛,翁紹斌的怒氣又消散了,他承認拿這個小女人不是一般的沒轍。
在床上肆無忌憚地滾了一圈,還好床夠大,隨便她滾,只是同睡在一張床上簡稱同床共枕的翁紹斌就比較悲催了,小芸把被子一卷,蓋在翁紹斌身上本就沒多少的被子被某個無賴的女人一下子席捲而去,還不帶打招呼的。翁紹斌沒了被子,又是光著膀子,會覺得冷是必然的。
小芸是因為感到肚子餓了,才不得不起床,小芸覺得這幾天特別容易餓,飯量也比以前多,對於這種小細節性的問題,神經大條的她自然不會在意。
翁紹斌嘗試了不下百種的方法叫某只小妞起床,最後都以失敗告終,沒辦法,翁紹斌在無語問蒼天、大聲長歎後,也很沒出息地跟著懶床。
有小芸這隻大懶蟲在,懶床是每天的必備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