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確立同盟關係了,也就犯不著再劍拔弩張,天大的事等打完仗再說。我們給小飛機換了一塊電池,重新放飛,讓它盯著那股敵人,然後和我們的新盟友一起坐下來休息。那幫倭豬是搜索著前進的,這麼遠一段距離,夠他們走上一陣子了,而有小飛機盯著,他們想逃也逃不掉,我們要做的就是先休息一下,調整一下狀態,再想辦法收拾這支兵力比我們多得多的敵人。山東拿出一包煙撕掉包裝,一人一支的扔過去,接到煙的傢伙深深的吸了一口,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吞雲吐霧,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很普通的一包煙呀,不至於這樣吧?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們那頭輕工業夠嗆,加工出來的香煙質量要麼就是純粹的奢侈品,要麼糟糕得要命,跟避孕藥差不多,我們這頭的跟他們的比算好了。作為回報,一名蘇聯大兵拿出一罐俄羅斯燻肉丟了過來,嗯,味道還不錯。
「你們裝備不錯嘛。」我留意到這幫傢伙裝備的都是ak-74,小口逕自動步槍,火力兇猛,精確度較高,小口徑槍彈打進人體後會劇烈翻滾,造成重創,總之就是不好惹。
奧萊金大尉看了我們的裝備一眼,有點兒羨慕的說:「還是比不上你們呀!」
我笑笑。世界上能在單兵裝備上壓倒我們數字化步兵旅的部隊,真的是屈指可數,而昂貴的裝備也成了制約我們發展的一大因素————軍委在數字化步兵旅改師這一方面始終舉棋不定,一個原因就是我們每名士兵全身裝備加起來高達驚人的三萬華元,在當時簡直就是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數字,而且還在往上漲,真要旅改師,花在我們身上的經費絕對比一個集團軍還要多。上頭可是吵了兩年才決定擴編成兩個旅,也就是一個小師,再跟數字化炮兵旅合併,算是一個師了。
那頭有幾名蘇聯士兵向小廣西提出借他的步槍看看,小廣西很小氣的拒絕了。開什麼國際玩笑,這槍能借嗎?上面的激光瞄準裝置、微型偵測雷達、軟激光發射器······哪一樣不是絕密的,借你們看看,回頭我們非被上頭罵死不可!
就這樣,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通過小飛機,我們瞭解到,那幫急著到靖國神廁預定搶佔位置的傢伙已經近在咫尺,他們恐怕也是沖這個可能有水資源的山谷來的,哈哈,這回還省事了,要我頂著快五十度的高溫去打仗,我還真吃不消呢,你們自動送上門來,更好!
我打個手勢:「行動,殺豬時間到了!」
「該死的沙漠,該死的老毛子!」
越野吉
普車在荒蕪人煙的沙漠裡狂飆,車輪捲起黃沙,落在後面的人被灌得滿嘴滿鼻都是。來自北海道的北條顯然難以適應這種酷熱的環境,一路不斷的咒罵著。用為一名受過最嚴格訓練的傘兵,他可以忍受最嚴酷的環境,但是並不代表他對這種環境會沒有一絲怨氣。
貝蘭西部沙漠裡的白天讓人生畏。當然,戰爭更讓人心生恐懼,因此北條君咒罵老毛子比咒罵沙漠的次數多得多。沙漠固然可惡,但是那些凶殘的北極熊更讓人咬牙切齒。昨晚,他所在的中隊跟蘇軍一個排撞了個正著,這股蘇軍顯然是在執行敵後滲透任務,企圖鑽到第八集團軍後方去搞破壞,特種空降旅當然不會跟他們客氣,打,往死裡打!只要是個東瀛人就不會忘記老毛子在二戰後期對大東瀛帝國所做的一切,正是他們的落井下石將帝國逼上了絕路,關東軍被蘇軍的鋼鐵洪流輾成肉醬,帝國花了數十年心血,歷經十四年漫長的反游擊戰,付出傷亡十七萬才建設起來的工業設施完善的滿洲成了老毛子的地盤,那個冬瓜一樣的半島讓伊萬和山姆一人一半,分裂成南韓和北韓,連殘渣都沒有給帝國留一點,百萬戰俘和僑民被他們用坦克押到了西伯利亞砍木頭開荒————把人往死裡整呀!那鬼地方連鐵釬都能凍成兩截,何況是人?在那種鬼地方開荒,簡直就是笑話,就算開墾出土地來,又能種什麼呢?關東軍戰俘和僑民凍死餓死不計其數。更要命的是老毛子到現在都佔著北方四島不還,任東瀛硬磨軟泡,一點油鹽也不進,相反,還在兩年前趁火打劫,借題發揮,朝東瀛發射了鋪天蓋地的導彈,可把東瀛炸慘了。新仇舊恨,這對冤家撞上了,還能有個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過老毛子也確實凶悍,差不多是一打三甚至一打四,還是讓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本中隊傷亡超過三十人,中隊長本間少佐紅了眼,下了死命令讓全中隊分散追擊,一個都不許逃脫!其實不用中隊長交待了,只要有蘇軍士兵落入他們手中,他們決不會客氣的。只是這幫老毛子可是專玩沙漠戰的,狡猾得很,全中隊呈扇形張開,反覆搜索,就是找不到他們的蹤影,真是邪門了!難道他們的腿跑得比車輪還快,已經逃掉了?不可能!
正尋思著,一名士兵叫:「大尉,這天氣實在太熱了,叫人受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避一避?」
北條大尉惡狠狠的吼:「八格!你還是一名軍人嗎?連這點苦也吃不了,你不配當一名光榮的傘兵!」
那名士兵被吼得有點兒委屈:「這氣溫真的讓人吃不消嘛!」
北條仔細看了一遍地圖,說:「a1區有一條山谷,谷底一整天都是陰暗的,應該會比較涼爽,我們就到那裡去休息一下吧。」
士兵們發出一陣歡呼,顯然等這道命令已經等得很久了。
這支小車隊一個急轉彎,朝這條能為他們提供躲避烈日炙烤的地方的山谷飆來。他們並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
地獄!!!
十幾公里對一支車隊來說實在是一段很短的距離,不過在沙漠裡另當別論。沒有公路,到處都是猙獰的戈壁灘和起伏不定的鬆軟的沙丘,就算是全地形車也很難跑得快。這一路上,每一名士兵都在不停的小口飲水。軍用水壺裡的水已經不多了,希望在那片山谷裡能找到淡水補充一下吧,要不然就麻煩了,沙漠作戰最大的難題就是沒有水啊。這時天空中罕見的飄來幾大塊烏雲,陰沉沉的遮住了天空,傘兵們心裡一陣歡喜,天啊,該不會是讓他們遇上雨天了吧?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好了,不光不用再為飲水發愁,還能淋個痛快呢,那絕對是比蒸桑拿還要爽的享受啊。北條也露出一絲笑意,這天氣好啊,多陰涼,就算不下雨,遮住陽光也是好的。
烏雲並沒有帶來降雨,相反,帶來了風沙,天地間昏黃的一片,沙塵遮天蔽日,叫人睜不開眼睛來,一張開嘴巴就得吃上一嘴的沙子。還好,那個可愛的山谷同樣可以為他們提供躲避風沙的地方,車隊頂著風沙朝山谷開進。
山谷已經近在眼前,瞇著眼睛望著在一片昏黃中若隱若現的谷口,北條心裡忽然掠過一絲恐懼:對手可是沙漠戰專家,他們會不會也跑到這裡來躲避高溫和風沙?他們會不會預先知道自己會到這裡來休息,設下埋伏?越想越不安,他大喝:「停止————」剛一開口,沙子就灌了一嘴,讓他咳個不停,眼淚直流。他的部下沒有一個人聽到老大的話,還在興高彩烈的往山谷裡鑽。北條又急又怒,吐出嘴裡的沙子,抄起吉普車上的機槍對準車隊前方頭頂就掃:「我命令你們停止前進!」
傘兵們聽不清老大說些什麼,但聽得清槍聲,都停了下來回頭望著北條,一臉不解。只有駕駛員才看到,煙沙晦迷中,兩枚火箭彈從山谷兩邊竄了出來,拉出兩道近乎筆直的尾焰直撲向他們這支小小的車隊,目標是帶頭那輛和落在最後面的那輛!這名駕駛員張大嘴巴,發出一聲慘號:「有埋伏————」
一名如殺豬、如騸狗、如打鐵、如閹驢的慘號過後,是一聲悶雷般的巨響,衝在最前面的那輛吉
普車在大團騰起的火光中飛起四五米高,三名傘兵和無數車體碎片以它為中隊向四周飛射,煞是壯觀。開玩笑,那可是反坦克火箭彈啊,輕型坦克挨上一枚都得完蛋,何況是他們這種連普通子彈都能打穿的越野吉普車!
北條的反應無疑是神速的,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來襲的火箭彈,整個人像個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的皮球一樣彈了出去,在空中蜷成一團,盡量縮小身體的被彈面。一秒鐘後,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他像是被一把大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飛出五六米遠,噴出一大口血!幸運的是他還活著,身體零件基本完整,沒有哪裡鬧獨立。跟他一起跳車的一名傘兵就沒有那麼走運了,落在地上剛剛伸展開身體,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一枚9.6毫米子彈破空而來,將他釘在了地上,血漿四濺!北條知道這位還算幸運,至少他還有一具全屍,沒來得及跳車的駕駛員和抱著藥箱的醫務兵最慘,和吉普車一起被炸得粉碎,屍體碎塊飛出上百米開外,較大塊的落在附近,一條大腿直接砸在他的身上,黑糊糊血淋淋的,沒法子辨認它是從誰身上獨立出來的玩意了。但是有一件事是再明確不過的:
他們被伏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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