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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狐狸VS流氓 (五) 文 / 流光飛舞

    一通瓦斯狂噴下來,會議廳被搞得烏煙瘴氣,幾乎每一個人都被嗆得咳個不停,甚至還淚流不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正常開會才有鬼了。邵劍輝擺明就是:你有千條計,我有拖字訣!反正有老子在這裡,想通過對我國家不利的提案那是做夢!眼淚汪汪的秘書長大人真的發怒了,想叫警衛把這傢伙給丟出去,沒想到,邵劍輝的秘書卻匆匆忙忙的趕來,遞給邵劍輝一沓一看就覺得不好玩的玩意,邵劍輝只看了一眼,就笑了,那笑容讓人有點兒毛骨聳然的感覺。在警衛進來丟人之前,他丟掉瓦斯瓶,摘掉防毒面具,大聲說:「秘書長閣下,我有些新的證據想請你過目,當然,也請大家看看。」

    花旗國大使沒好氣的說:「你能有什麼······咳咳······證據?」

    邵劍輝說:「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啦。」將手裡的東西分發下去————原來是一沓照片。大家只看了一眼,就目瞪口呆,都說不出話來了。秘書長更是面色鐵青,將手裡的照片甩到查爾斯公爵面前:「老公爵,對此你怎麼解釋?」

    查爾斯公爵納悶的拿起來一看,壞了,上面居然是一個英國人與一名叛軍首領面談的情景,只要看看他們身後那成堆的軍火你就該知道那位紳士是幹什麼的!他不信邪的又搶過一張照片,這張更要命,居然是那名英國人在用一支嶄新的英國制式步槍朝不遠處被五花大綁的黑人瞄準,在試槍呢!

    第三張還是那位老兄,正在與三四名年僅十二三歲的雛妓玩連床大戰;

    第四張是他與叛軍首領舉行談叛,談判桌上用盤子盛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第五張是一名黑人被蒙住眼睛跪在地上,那位紳士正將一把鋒利的砍刀高高舉起,在他身後,是十幾具無頭屍體;

    第六張······

    第七張······

    這些照片把二戰時期八路的地雷戰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些是確有其事,有些是略有傳聞,有些是信口雌黃,有些乾脆就是捏造的,叫人頭暈目眩,分不清東西南北。查爾斯公爵一屁股只覺得眼前發黑胸口發悶,一屁股的坐在座位上,只覺得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解釋。這些照片中很多東西可以說是假到骨子裡,經不起推敲的,但是大英帝國對黑大陸那些見不得人的政策他最清楚了,真要是一樣樣的駁斥,將自己的**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英帝國一樣會完蛋,而且完蛋得更加徹底!怎麼辦?怎麼辦?

    邵劍

    輝可不給他時間去考慮,大聲說:「這是我國記者冒著生命危險搞到的內幕,老公爵,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呀?」

    查爾斯說:「這是······污蔑!是陷害!」

    邵劍輝皮笑肉不笑:「是嗎?那這堆照片是怎麼回事?」

    查爾斯百口莫辯。別說他了,在座這麼多國家的代表沒有一個不想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文字可以造假,照片總不能造假吧?約翰牛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讓人家把如此機密人東西都給搞了出來!西方國家在非洲都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像約翰牛這麼粗心大意的,還真是沒有,挨整也是活該啊你!

    查爾斯突然將手裡的東西往桌面上重重一拍,抄起文明杖跳了起來,就在大家以為他要跟邵劍輝單挑,瞪大眼睛等著看好戲的時候,他卻一聲不響的、怒沖沖的走了出去,退場了。眾人又是一陣愕然,邵劍輝略帶一點誇張的聳聳肩,說:「這樣就生氣了?玩不起就別玩嘛!」

    眾人無語。這傢伙擺明就是一個大流氓,紳士碰上流氓,吃虧的永遠是紳士,誰要再拿華軍打第一槍來說事,那擺明了是自己找不自在的了。會議廳陷入了難堪的沉默。邵劍輝像只贏了一場戰役的公雞一樣洋洋得意,傲視四周,問:「各位,關於這一起事件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誰敢有問題?搞不好兩個小時後,又一大摞照片甩過來,砸得你頭破血流,在國際舞台上抬不起頭來,這麼嚴重的後果,誰敢去嘗試?可是就這樣讓他過關了,大家又不甘心,於是大伙瞪在眼睛,期待著有哪個不敢死的跳起來提出異議。可惜,他們失望了,玩外交的沒有一個是笨蛋,在深諳「牆倒眾人推」這一真理在同時,也深知「槍打出頭鳥」,獵槍的槍管還沒有放涼,子彈已經裝好,就等著出頭鳥冒頭了,誰出頭誰是二百五!

    沉默······

    沉默······

    沉默······

    秘書長實在看不下去了,說:「我有個問題。」

    邵劍輝頓時精神大振:「秘書長閣下請講。」

    秘書長一臉無奈:「請問你能穿上衣服嗎?」

    大家先是一愣,隨後爆出一陣大笑,一場持續了數小時的唇槍舌劍算是落幕了。只是大家想破頭都想不明白,華國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搞到這麼多絕對不能公開的照片的?見鬼了,沒聽說他們有記者在貝蘭那邊活動呀!別管了,還是小心為妙,以免被莫名其妙的

    打了黑槍!

    邵劍輝邊穿衣服邊咕噥:「老大就是老大,出手夠霸道的,不跟你爭不跟你吵,真接用電腦p出一堆足以亂真的照片把你的名聲徹底的搞臭,臭到再也沒有人願意跟你說話·······嘿嘿,要是這一猛料來得再早一點就好了,老子就不用犧牲色相啦,虧大了!」

    共和國最神秘的少將柳維平就住在大連海邊,一幢高級別墅裡,這裡可以說是整個國家防衛得最森嚴的別墅了,光是外圍警衛就多達兩個連,裡面還有國家安全局一手訓練出來的精英二十四小時值班,想玩暗殺根本不可能,只怕殺手還沒有翻過圍牆就掛了。強攻?得用兩個營才有勝算,前提是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攻下來,因為十分鐘後,瀋陽軍區的快速反應部隊就會趕到。空中襲擊也不可能,還在十幾公里外就讓地對空導彈給鎖定了。想綁架他或者暗殺他,難。

    柳維平開車回家,一路上看到不少平民正在興奮地談論著貝蘭國防軍的偉大勝利,儘管這場勝利跟他們關係不大。他們臉上的自豪,與得知志願軍在雲山重創花旗國開國元勳師時何其相似!

    只要這股民族自豪感還在,只要這股凝聚力還在,就沒有哪個國家敢輕視我們!

    該如何維持這股自豪感和凝聚力?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不斷取得勝利,讓國民不斷為自己的祖國的成就感到驕傲,這就需要有人去為國家征戰,需要有人去為國家犧牲。老天爺讓我來到這個時代,不正是賦予了我這樣的天職嗎?我不來,誰來?

    帶著這樣的深思,車隊駛進了別墅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綠茸毯一般的草坪。他示意司機停車,下了車,像獵犬搜索獵物一樣在草坪和樹叢間來回巡視,司機咧嘴笑笑,把車開到車庫再說。

    嗖!

    一聲風響,柳維平反手一抄,將暗器接住,一看,是一塊小小的石仔。他大喝一聲:「上將,給我出來!」

    一個少將敢這樣跟上將說話,放在全世界都是頭一樁,可是正在修剪草坪的工人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頭也不抬,繼續工作。柳維平再次大喝:「上將,給我滾出來!」

    敢叫上將滾出來,有點過份了。最終,身穿迷彩服、戴著軍帽、全副武裝的上將委屈的從一叢杜鵑花下鑽了出來。柳維平一把將他高高的抱起來,笑:「上將,怎麼不在南寧那邊陪你程爺爺啦,又跑回家裡搗亂!」

    上將奶聲奶氣的說:「我是上將,你是少將,你應該向我敬禮才對!」敢情這位動

    輒被柳維平呼呼喝喝的上將才五歲,由於是早產,他比較瘦小,到現在都還不到一米高,但是很健康,整天亂蹦亂跳四處搞怪,負責照看他的特工都快要被他搞得精神崩潰了,恨不得他得一場大病才好。他的名字當然不能叫柳上將,要不然還不把人雷翻啊,他名叫柳軍,韓雅潔取的名字,小名是柳維平取的,叫上將,夠氣勢吧?所以柳維平平時都是上將上將的叫。

    柳維平在他臉上捏了一下:「要我向你敬禮?等你真的當上上將再說吧!你媽媽呢?還有你姐姐呢?都哪裡去了?」

    上將撇撇嘴,說:「媽媽在拉水上提琴呢!姐姐和程呤表姐也在。真是見鬼了,鋸木頭有什麼好玩的,一個個如癡如醉,沒有一個人陪我玩打仗!」

    柳維平啞然失笑。這小子跟他一樣,天生的搗蛋鬼,橄欖屁股,一分鐘也安靜不下來。韓雅潔很注重培養孩子的興趣愛好,有空的話都會教他們音樂、畫畫,女兒柳燁倒是很喜歡,這小子可沒有這方面的天份,記得頭一次拉琴給他聽的時候,他只聽了一分鐘就一臉不屑的轉過身去,沖小提琴放了個又響又臭的屁。直到現在,他還是堅持稱拉小提琴為鋸木頭,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玩打仗————實在不行,打架也行,同齡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怕他的。抱著這個搗蛋鬼上樓,在三樓陽台上,他看到了一別數周的韓雅潔。她一襲雪白長裙,正對著蔚藍的大海,拉奏著一首旋律優美的曲子,是那年代非常著名的《牧羊曲》,拉得動情了,閉上眼睛,行雲流水一般換馬弓調弦,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彷彿已經完全陶醉在美妙的旋律中。海風吹來,一頭墨雲般的長髮在風中狂飛亂舞,儘管結婚這麼多年了,每一次在小別之後見面,柳維平仍然忍不住在心裡發出一聲驚歎:「真是太美了!」都說兩個人相處久了,愛情就會淡化,向親情轉變,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對她的愛意只會與日俱增?

    兩個小不點坐在她後面,同樣聽得如癡如醉。一個當然是他的寶貝女兒,另一個是程老頭在唐山大地震時收養的孤兒,程呤,一個聰明乖巧的女孩子。她時不時要過來玩的,兩家隔得並不遠嘛。這時琴聲嘎然而止,韓雅潔轉過身來,看著他,笑:「回來啦?」放下小提琴,上來給他一個輕盈的擁抱。

    柳維平變戲法般變出一束玫瑰:「老婆,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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